但今晚不同,吹過胡泉三耳邊的氣息見沒辦法,使胡泉三睜開緊閉的雙眼,卻轉而把目標伸向了胡泉三毫無遮攔的雙腳上。


    又是一陣陰冷刺骨的氣息從胡泉三的腳底直透骨髓,續而卻瞬間變成了虛無,像是胡泉三剛才的感覺都是錯覺似得,那陣陰冷完全的消失殆盡,而留下的卻感覺是許多的毛發在碰觸著胡泉三的腳底,那種鑽心的狠癢此刻確實比刺骨的陰寒來的有效許多。


    媽的,為了活命胡泉三當然用盡全身的氣力閉緊雙眼,而耳邊也和適宜的傳來床頭櫃上鬧鍾輕微的報時音,“現在是淩晨兩點整,哢!”


    這陣響聲如同胡泉三的救命稻草,讓胡泉三從心底裏生出希望的火種。qd的天亮的很早,大概淩晨三點左右天就會微微放亮,而那微弱的光亮也是這世上所有不存在軀體的陰靈克星。隻要在忍耐1個多小時,胡泉三就安全了。


    腦海裏這麽想,身體也是這麽做的,下意識的支配身體,自己的眼皮也比剛才閉合的更緊了。


    “鈴鈴鈴……”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讓胡泉三在這片安靜的小區裏感覺到了一絲久違的人氣。


    如果這個時候有了第二個人在胡泉三身邊,哪怕是一個能陪胡泉三聊天的聲音也好,這都能讓胡泉三在剛才詭異的恐懼裏得到短暫的解脫,進而沒準還能鼓起勇氣,拉著他一起逃出這棟建築,也可能跑到小區保安的辦公室裏,胡泉三也就安全了,那辦公室可是有好幾個人呢。


    不知忽然從哪裏得到的力氣,剛才不能動的身體也瞬間因為這急促的電話鈴聲變得滯緩了許多,而就因為這一個空檔,閉著雙眼從床頭櫃上,抓起手機。


    也顧不得誰打開來的,接起電話就衝裏麵大聲的狂喊道:“救我,救命,救命!”


    而耳邊的電話卻嘟嘟地傳來了一陣忙音,睜眼看向那電話,見對方可能因為時間太長,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而此時的胡泉三卻忽然意識到,胡泉三睜開了眼睛。


    看著這滿屋熟悉的陰暗,一個陰冷的女聲從胡泉三耳邊響起。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而此時的胡泉三頭腦中轟隆一聲響動,雙眼一黑,栽倒在了床上,就此昏了過去。


    胡泉三被一陣急促而又瘋狂的鬧鈴聲驚醒,在看向鬧鈴時已經快6點半了,這在平時的胡泉三來說已經接近於遲到的邊緣。


    而在昨天之前,胡泉三都是每天5點左右就起床,洗個澡然後才不慌不忙的上班。要知道胖子是個很容易流汗的種族,汗水到了一定程度,雖然不會太過產生異味,但讓人看了也不討喜慶的。


    所以每天清晨的洗澡成為了胡泉三的必修課,哪怕睡得迷蒙惺忪,隻要那刺痛的水柱沾到皮膚上,也會帶來至少半天的清醒,沒錯是半天。


    急忙衝了個冷水澡,飛快的穿完了衣服飛跑出門,而在出門前也曾檢查過昨夜出現狀況的水龍頭,一點事情也沒有,可能昨夜胡泉三一直在睡覺,昨夜遇到的詭異事情,也不過是夢中一景兒罷了。


    在胡泉三甩開膀子衝出小區的時候,那些小區的物業保安隻是看著胡泉三發呆,卻沒向往常一樣耐心的衝著胡泉三說句早安。


    天可憐見,飛奔雖然改善不了一路上行車的擁堵,但卻也沒讓胡泉三因晚起而遲到,要知道胡泉三在從李村哪站坐上車的時候,都向著接受老板的斥罵了,可一路飛奔過後,卻也比一些同事早來了許多。


    當見到胡泉三的時候,胡泉三的那些同事都湊上前來,問胡泉三怎麽臉色那麽差,蒼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而在上午胡泉三的老板走進辦公室的時候,也停在了胡泉三的位置上,詢問了下胡泉三的近況。


    臉色真的不好嗎?胡泉三不盡差異的詢問著自己,這讓胡泉三原本鬆緩的神經變得緊繃起來,抽了個時間去了趟洗手間,在洗手間的鏡子中才看到了,那原本健康的胖臉上,此刻卻蒼白的如同變了一個人,好像一天的時間裏蒼老了幾歲一樣,仔細的看去,原本烏黑的頭發裏,也摻雜著星星點點的白色銀線。


    一隻手強按著額頭處,試想看看自己是否真的生病了,稍微的有些發燙,這是胡泉三告誡自己的說辭,可是一陣眩暈襲來,讓胡泉三的按在頭上的手,不經意間撥開了遮住耳畔的頭發。


    而當胡泉三看到那隻耳朵時,自己才由恍惚中變得慎重起來。


    那隻耳朵是今天淩晨那個夢裏,對著胡泉三說話的那隻,此時本應該隨著臉色一起蒼白的耳朵,卻變得略透烏青,一股血絲從耳洞裏緩緩流淌出來,但隻停留在耳輪處就變得幹澀,凝固在耳輪裏並沒有一滴滲出耳朵。


    隻是那黑紅的液體雖然細微,但也始終不斷的流來,讓胡泉三此時對昨夜發生在夢裏的想法,瞬間變得慎重了起來。


    這一切難道都是真的?


    一如昨天,一樣的在下午7點的時候和老板申請提早下班,但對於這個麵試的時候,說好了早九晚六的作息時間的胡泉三來說,也隻是苦澀的笑笑罷了。


    心裏暗暗的告訴自己,做it的沒個能早下班的,胡泉三能提前申請下班已經應該知足了。而當胡泉三從擁擠的車流裏掙脫出來的時候,還是昨天那個時間,一點也沒有變過。


    借著昏黃的路燈,走在路上,還是能看到昨天那條偌大醒目的條幅,但此時此刻卻未發生胡泉三昨夜經曆過的那件怪事。


    當走進小區的時候,物業的保安依舊善意的對胡泉三展露出,sd人的憨笑打著招唿。


    看著他們的舉動胡泉三知道,胡泉三的臉色已經完全的轉變了過來。


    其實早在下午的時候的時候,胡泉三就已經知道那臉色好了很多,而且耳朵的顏色也變了過來,耳孔裏也不在流淌出異樣的血絲。


    但當胡泉三腳踏進那棟樓的時候,胡泉三才從那白天平和的虛幻中走了出來。


    是啊,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今天晚上又會發生什麽?如果以後每天都發生那樣的事兒,那用不了多久胡泉三就可以去見他的母親大人了。


    因為工作壓力大和經常用咖啡提神的原因,使得胡泉三那時有比較重的神經衰弱。


    隻要一粘咖啡就會一夜精神,睡不著覺。而這樣的毛病也在若幹年後,才得到改善,而在那個時候,有時沒辦法產生睡意,胡泉三就隻能強製的吃片安眠藥來達到睡眠的效果。


    可是那樣的睡眠質量也不好,睡的依舊很輕,雖然不會和以前一樣有一點響動就能清醒過來,但也聽不得大的動靜。


    而在開門進屋的胡泉三,看著這棟80多平米,卻隻有廚具和床的房子,心也一下由白天的繁鬧轉到此刻半隱士的境地當中。


    依舊和昨天發生的一樣,吃了點路上買的食物,衝了個熱水澡,在得知已經快到12點時的胡泉三,隻得用力的下定決心,吃了幾片安眠藥入睡。


    心想,如果昨天的事情是真的,我醒過來了,今天我吃藥睡死過去,我醒不過來,你就拿我沒辦法了吧。


    可是胡泉三的想法是錯的,當一陣困意爬上心頭的時候,胡泉三確實是睡著了,而當臨近2點的鬧鈴聲快要想起的時候,胡泉三又一次清醒了過來。


    這次依然經曆著昨夜的一切,隻是今天折騰的比較久,胡泉三緊咬著牙齒緊閉雙眼,腦海裏也有意的去想著別的地方,妄想著可以忽略一切,但最後都折服在耳畔那一聲聲勾魂奪魄的聲音裏。


    唯一不同的是今夜沒有來電話,而耳朵也換到了另外的一隻。


    就這樣一連四天,胡泉三的狀態每況愈下,白天昏昏沉沉,有時看著屏幕上的代碼都不能集中精神,而那兩隻耳朵卻越來越發的烏黑,流淌的液體從黑紅的細流,變得略帶腥臭的橙色,已經不再有一點血液的樣子。


    本來就是個胖子,雖然胡泉三在公司對人很是隨和,總是夾著尾巴做人,可是那些關係好的人不會說些什麽,那些看胡泉三不順眼的,卻煽風點火了起來。


    而這情況也隻持續了四天,在第五天的時候,他的老板把他叫到的了辦公室裏。


    先是肯定了下胡泉三以前的工作狀態,而後又說胡泉三的人品沒有其他的同時那麽好,應該予以改正,最後總結發言說胡泉三最近情況已經適應不了公司的節奏,讓胡泉三提出辭職報告,以便向總公司解釋胡泉三為什麽辭職。


    胡泉三渾渾噩噩的就這樣收拾起自己的東西,連怎麽走出公司都不是很清楚,而心裏隻是迴響著一句很讓胡泉三發笑的話:“還好明天是周末,還好明天是周末。”


    下了樓給栗意遠打了個電話,這個哥們把胡泉三當大神一樣的供著,每次交談中三句不離程序設計,而他給胡泉三的溫暖,也讓胡泉三打從心底裏越發的希望這個朋友,不要離自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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