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迴到家時,已經是半夜了。電視機還開著,播放著相親節目,胖子卻不知道去哪裏了。胡泉三過去將電視關了,轉身對段碧菱說道:“估計胖子是迴去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段碧菱走了過來,“你不睡覺嗎?”


    胡泉三一愣,想到了什麽,“咱各迴各的屋睡。”


    胡泉三迴到了自己的屋裏,由於今天經過了這麽多的事,再加上腿上的傷痛,胡泉三很快就睡著了,門也忘了關了。


    過了一個小時,段碧菱似乎聽到了爪子抓到門上的聲音,很輕,但是持續時間很長,雖然很輕,但是在寧靜的夜裏聽的格外清楚。風也跟著湊熱鬧,似乎有人在段碧菱耳邊吹氣。段碧菱一咬牙,光著腳跑到了胡泉三的房間裏,鑽進了胡泉三的被子中。當她緊挨著胡泉三時,就像孤舟進了港灣。就算是有更恐怖的事,就都不是事了。


    外麵的聲音還在持續,終於在淩晨的時候,沒有了。段碧菱終於安心的睡著了,睡的非常的甜美,非常的可愛,仿佛睡美人一般。


    第二天,胡泉三醒來時,發現了身邊熟睡的段碧菱。胡泉三推了推段碧菱,“醒醒,醒醒,該去上課了。”


    段碧菱大喊道:“不要……”


    然後坐了起來,拍著胸脯說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胡泉三也坐了起來,“怎麽了?做惡夢了嗎?”


    段碧菱驚恐的抱住了胡泉三,“泉三,我好怕啊!”


    胡泉三拍了拍段碧菱,“到底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段碧菱把昨天聽到的聲音告訴了胡泉三,胡泉三聽後,衣服都沒穿就下了地,打開門後出現的場景把他二人都驚呆了。


    隻見胖子全身是血,指甲已經沒了,手指已經看不出本來的模樣了。地上,門上,除了血就是血,胖子整個都是血人了。


    胡泉三趕緊蹲下,推了推胖子,“胖子,你怎麽樣?”


    “啊!”地一聲慘叫,段碧菱看到了胖子的模樣,暈倒在了地上。胡泉三趕緊進去,打了電話,叫來了救護車和警察。


    此時醫院內,幾個警察在給胡泉三做著筆錄。“你是說你今天早上聽見你女朋友說昨晚聽到抓門的聲音,你一開門就看到了蔡天工是嗎?”胡泉三點了點頭,那個警察又問道:“你一開門就看到了蔡天工滿身是血的樣子?”


    見胡泉三點了點頭,他又問道:“這麽說是蔡天工挖的門?”


    “應該是吧!”警察收起了筆記本,“那好,這件事我們會調查清楚的,留一個聯係方式,我們隨時都會聯係你的。”


    胡泉三將自己的手機號告訴了警察。


    而醫生也在這時從搶救室裏走了出來,“誰是段碧菱和蔡天工的家屬?”


    胡泉三走了過去,“我是,他倆怎麽樣了?”


    醫生翻了翻病曆表,“那個段碧菱驚嚇過度,再加上疲勞,打了一支安定,正睡著那!那個蔡天工就不好了,肚子被戳了五個手指那麽大的洞,腸子都流出來了,血估計都流了有三個盆,我們把醫院一半的a型血全給他輸上才穩住。”胡泉三趕忙說道:“謝謝醫生。”醫生拿出了單子,“謝就不必了,把錢交了就可以了。”


    胡泉三一摸兜,身上隻有不到一百塊錢。掏出手機翻著電話號碼薄,電話號隻有段碧菱和胖子還有家裏的座機。


    正在胡泉三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一個靚麗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胡泉三,大晚上在醫院幹什麽?”


    胡泉三聞言抬頭,“卓老師,怎麽是你?”


    卓樂南整了整身上的休閑服,“我爸爸在這裏住院。你呢?”


    胡泉三把事情說了,卓樂南麵色大驚,“那蔡天工怎麽樣了?”


    胡泉三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但醫生先讓我交錢。可我……”說著低頭看向了手中的一把零錢。


    卓樂南從挎包裏拿出錢包,“走,咱們先把錢交了。”


    胡泉三不好意思地說:“謝謝老師,我會還你的。”


    卓樂南搖了搖頭,“還什麽還,你們是我的學生,照顧好你們是我的責任。”


    交完錢兩個人坐在了搶救室兩旁的椅子上,胡泉三半彎著身子,雙手托著頭,看著地。


    卓樂南輕輕地拍著胡泉三的背,“別著急了,他會沒事的。”


    胡泉三輕輕點了點頭,這時,肚子咕嚕咕嚕地響了起來,卓樂南笑了笑,“餓了吧!你先去吃飯吧!這裏我盯著。”


    胡泉三看了一眼卓樂南,“沒事老師,我沒胃口。”


    “我兒子怎麽了?到底是哪個混蛋幹的?”醫院大門口一個穿著黑西裝的大胖子大喊著,身後有四五個人跟著。


    護士上前提醒,“這裏是醫院,請勿大聲喧嘩。”


    那個胖子看向護士,哼了一聲,“我告訴你,我兒子要是出了什麽事。你們全部給我下崗。”


    說完走向急救室,看到了胡泉三和卓樂南,“我是蔡天工的父親,你們是?”胡泉三和卓樂南同時站了起來,“我是蔡天工的室友,這是我們的班主任。”


    男人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唿,“我兒子到底怎麽迴事?是誰把他傷成這樣的?”


    胡泉三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一大早醒來,他就這樣了。”蔡天工的父親眉目一挑,“你怎麽就沒事?是……”


    蔡天工父親的話沒說完,急救室的燈滅了,護士推著蔡天工走了出來。蔡天工臉色蒼白,身上被繃帶緊緊的纏著,蔡天工父親撲了過去,“天工,天工,你睜開眼看看,爸爸來了,爸爸來看你了。”


    醫生趕忙把蔡天工父親攔開,讓護士推著蔡天工去了病房了。


    蔡天工父親一把抓住醫生的衣領,“我兒子怎麽樣了?告訴你,我兒子要是出了什麽事,你們全吃不了兜著走。”


    醫生非常冷靜的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睛,“你兒子沒事,隻是失血過多,需要好好靜養。”


    蔡天工父親鬆開了手,對身邊的人說道:“把少爺安排的最好的病房,請專人伺候。”身邊人點了點頭,轉身去辦了。


    蔡天工父親看向在一旁的胡泉三和卓樂南,“如果讓我知道是誰傷了我兒子,我要他的命。”說完轉身大步出了醫院,也沒去蔡天工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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