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勝男對於父親想續弦一事一直持反對態度,強烈的反對態度,認為父親都已經到了垂暮之年,再找個殘花敗柳除了圖謀父親的家財以外,武勝男還真想不出有第二個理由。


    因此,對鄭婆子,武勝男隻要從張府迴到家,從不假以顏色,隻要迴家就冷嘲熱諷一番,還經常當著鄭婆子的麵炫耀自己的無敵撩陰腿,嚇得鄭婆子麵無人色。


    如果不是老武極力挽留,鄭婆子早就卷鋪蓋迴家了。


    這個節骨眼,這個小祖宗偏偏又迴家了,武清風心中叫苦不迭,這下可完了,讓武勝男得知自己鄭婆子的臉被“毀容”一事,照武勝男的性子,還不得往死了諷刺?


    “爹,你站在門外幹什麽?”


    “啊,沒,沒什麽?天氣挺好,爹沒事曬曬太陽!”


    “嗯,是啊,爹,以後你可得多注意身體,沒事多溜達溜達,這樣才能像王八一樣長壽!”


    武清風沒有在意女兒的不恰當的比喻,感覺女兒今日和往日大不相同,雖然看起來個平日無異,但知女莫若父,武清風就是切切實實的感覺到了不同,有些關切道:


    “男兒,你今天是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爹,女兒好著呢,別胡思亂想,女兒有些話要對你說,走,去你屋!”


    武清風連忙說好,急忙往台階下走!


    “爹,你去哪?”


    “你不是說去爹的屋裏嗎?”


    “這個不就是爹的房間嗎?”


    “啊,對,瞧爹這記性,把自己房間都忘了,歲數大了都這樣!”


    正說著,門“吱鈕”一聲開了,鄭婆子捂著臉跑了出來,連招唿都沒打,一溜煙沒影了。


    武勝男看著衣衫不整的鄭婆子的背影,再看看父親,一副我懂了的樣子。


    武清風一看就知道閨女誤會了,急忙解釋道:


    “男兒啊,別誤會,其實我跟你鄭婆子清清白白……。”


    “父親,別說了,我懂,您歲數大了,母親去世的早,身邊連個貼心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這些年苦了您了,女兒認為鄭嬸溫柔賢惠,體貼大方,很適合您……。”


    武清風滿臉興奮,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忽然,武清風朝自己的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滿臉希冀道:


    “女兒,你再說一遍?”


    “父親,女兒不反對您和鄭嬸在一起了!”


    武清風感動的想哭,終於要擺脫單身狗的生涯了,終於不用擔心半夜醒來之後孤枕難眠了,和鄭婆子洗鴛鴦浴的夢想終於可以實現了。


    武清風急忙朝著鄭婆子的房間跑去,想要把這件喜事第一時間告知鄭婆子,碰巧鄭婆子拿著收拾好的行李出房門,還用一塊紅布蒙住了臉,看樣子燙的不輕。


    老武一看就急了,瞪著大眼珠子道:


    “大妹子,你可別走,你走了我怎麽辦?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男兒不反對咱倆了,你高興嗎?老朽恨不得今晚就洞房……。”


    鄭婆子內心驚訝不已,但知道武清風絕不會拿這事開玩笑,欣喜不已,不過女人特有的矜持讓鄭婆子羞紅了臉,嗔怒道:


    “老不羞,誰跟你洞房?”


    說完,那著行李奪門而出!


    老武剛想去追,武勝男幽幽道:


    “父親,不用追了,鄭嬸過兩天就迴來了,到時,你倆定個日子,把事情給辦了吧?”


    老武聽得眉開眼笑,不住的點頭,得意道:


    “嗯,不錯,你鄭嬸臉皮薄,所以迴家待兩天,無妨,幾天後她再不迴來,爹就抬著八抬大轎把她搶……不,是接迴來。”


    武勝男把府裏所有的仆人都集中在了一起,告訴他們放假一天,工錢照付。


    真是天上掉餡餅,仆人們高興壞了,都興高采烈的迴家了。


    老武想了想,沒說話!


    接下啦,武清風的腦子短路了,因為老武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從不做家務的女兒武勝男,開始做起了家務,打掃院子,劈柴,挑水,洗衣服,曬被子,累的氣喘籲籲,臉上都是汗珠……。


    老武默默的看著,挺幹淨的院子被女兒打掃得一片狼藉,挑一擔水能灑一半,純粹是個敗家娘們,有些擔憂道:


    “女兒啊,你,你是不是有啥事瞞著爹啊?”


    武勝男一邊洗衣服一邊答非所問道:


    “爹,記得不要太累,多注意休息,吃飯不能挑食,多吃蔬菜……。”


    武勝男越是這麽說,武清風心裏越沒底,唉,女兒大了,有自己的心思和心事了,這種秘密當爹的注定沒法共享。


    晚飯。


    看著桌上炒的黑乎乎的雞蛋,醬牛肉上的血水若隱若現,豬肉上的豬毛清晰可見,油炸花生米竟然沒有一粒是紅色的。


    老武就是一陣發呆,同時發愁了:這麽一個上不得廳堂也下不了廚房的女人,誰娶了……,唉……。


    吃飯之時,武勝男不停的給父親夾菜,武清風吃的津津有味,感覺從未吃過如此豐盛唯美的晚餐,因為這是女兒做的,女兒長大了!


    吃完飯,父女倆談了很久很久,解開了不少疙瘩,老武心情愉悅。


    躺在床上,老武淚流滿麵,喃喃道:


    “男兒她娘,你看到了嗎?女兒終於長大了!”


    這一夜,老武睡得格外香甜,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老武出得房門,來到大廳,早飯早已準備好了,女兒武勝男卻已沒了影子……。


    ……


    張府。


    何凝香親自給武勝男化妝,就照著張府第一屆春節聯歡晚會上的造型,看著鏡子裏那張絕美麵龐,何凝香讚道:


    “武姑娘,你真漂亮,如果能進青樓,絕對是頭牌,我要是男人,花多少銀子都要把你弄上床!楊廣那個昏君見了你,還不得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武勝男洋洋自得道:


    “那是,姑奶奶從小貌美如花,誰娶了姑奶奶那是誰家祖墳冒青煙?”


    何凝香隨即有些擔憂道:


    “武姑娘,你說會不會有危險?”


    何凝香大大咧咧道:


    “何姐姐,放心吧,姑奶奶的無敵撩陰腿可不是吃素的?楊廣敢胡來,姑奶奶讓他變太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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