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世民發話了,潘正雄也不好推辭,即使執意要走,夫人那關貌似也過不去。


    最後隻得應允下來,潘氏知道後,自是求之不得。


    離晚飯尚早,潘正雄夫婦跟隨二狗和女兒迴到了二人的新家。


    看著氣派的新府邸,來來往往的丫鬟婆子也不少,潘正雄微微點點頭,嗯,至少女兒住的地方還算湊合。


    潘氏打心裏已經把二狗同誌當成自己的女婿了,二狗同誌的小嘴像抹了蜜一樣甜,小嘴巴巴的,一口一個母親,叫的那是一個親。


    二狗同誌還拍著胸脯信誓旦旦道:


    “母親大人放心,俗話說,一個女婿半個兒,俺二狗一定好好孝順您和父親,把你倆給伺候走了……。”


    潘正雄怒吼一聲:


    “滾!”


    “父親大人,氣大傷身,莫要動了胎氣……不起,是元氣。”


    “你,你,你……你的臉皮怎麽如此之厚?父親是隨意叫的嗎?本府同意了嗎?”


    二狗同誌也生氣了,氣唿唿道:


    “反正俺和蓮妹已經把飯煮熟了,母親大人也同意了,至於您,愛咋咋的,俺二狗也是有脾氣的人,真把俺惹急了,不養老,看誰給你養老送終!”


    潘正雄真想命軍卒將這個莽夫拉出去一刀砍了,然後喂狗。


    不過,看夫人那高興的樣子,女兒也是一臉的幸福,潘正雄暗自歎了一口氣:


    “二狗,希望你莫要負了蓮兒,否則,本府的狗頭鍘可不認得你!”


    二狗點頭如小雞啄米,突然,二狗一笑:


    “既然父母大人都在,而且都是文化人,不像俺是個大老粗,擇日不如撞日,俺看先是給小二狗把名字起好吧?”


    潘金蓮麵色微紅,一翻白眼,有些嗔怒道:


    “二狗哥,小二狗真難聽,再說你怎麽知道就是男兒呢,那萬一要是女孩呢?”


    二狗同誌認真道:


    “都說腚大生兒,所以,蓮妹,你懷的肯定是男孩!”


    當著父母的麵打情罵俏,潘金蓮粉麵通紅,幾欲抓狂。


    潘正雄氣的把臉別了過去。


    二狗


    “那就男孩,女孩各起,一個,如何?”


    潘正雄仔細思量,太原郡離縣府相隔甚遠,來往多有不便,把名字起好亦無不可,於是點點頭。


    潘氏寵溺的看著女兒,笑吟吟道:


    “取名字乃是大事,豈同兒戲?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而且名字也理應是生身父母所取,這樣方才有意義,我看,還是你倆自己取吧?我和你父倒是可以替你倆參考一番?”


    潘金蓮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笑了笑:


    “這樣,女兒起一個女孩名,男孩的名就由二狗哥起如何?”


    二狗先是一鄂,隨即點點頭。


    潘金蓮思索片刻,眼睛一亮: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女孩子,做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要仁義為先,所以,如果女兒生個女孩,名字裏需有美與仁二字,不妨叫潘美仁如何?”


    如果讓某人聽到這個名字,說不定會把下巴磕在地上。


    潘氏乃是名門閨秀,見多識廣,聞聽後眉頭微皺:


    “潘美仁?潘美仁?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生硬,美仁,仁美?哎,我看把這兩個字的順序顛倒一下,叫潘仁美如何?”


    潘正雄目露讚許之色,潘金蓮也同誌,二狗同誌更是拍手叫好,故作咬文嚼字道:


    “好,太好了,母親學識淵博,小婿佩服的五個腦袋著地,對母親大人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又猶如黃河之水一發不可收拾。”


    潘氏聽得眉開眼笑,潘正雄一臉嫌惡道:


    “馬屁精!”


    潘金蓮對二狗嫣然一笑:


    “二狗哥,該你了?”


    “幹啥?”


    “起名字啊?”


    “蓮妹,商量個事唄?”


    “何事?”


    “你替俺起咋樣?”


    潘正雄麵色一沉:


    “起名字就該由父親做主,你推辭做甚?”


    二狗同誌幽怨的看了潘正雄一眼,麵色一正,倒背雙手,開始在屋裏轉圈,轉了一圈又一圈,眉頭越皺越緊,就在潘正雄等的不耐煩之時,憋了半天,二狗同誌終於憋出一句話:


    “生個男孩叫張三狗如何?”


    全場皆驚!


    潘氏和潘金蓮母女的嘴巴張的老大,驚愕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潘正雄氣急敗壞之下,脫掉官靴,一下子丟向二狗同誌,被二狗同誌敏捷的身手堪堪躲過,二狗同誌也為自己起的“好”名字感到麵色發燙,急忙改口道:


    “哎,老頭,君子動口不動手,有話好說,有屁好放,那,那叫張三貓咋樣?”


    “你特麽不是貓就是狗?再差九個,你們十二生肖兄弟就湊齊了!”


    說完,烏紗帽閃過一道黑光,直奔二狗的狗頭而來。


    “叫貓和狗有什麽不好的,好養活!”


    到現在,潘正雄終於深刻理解了一句話: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


    李世民則留在了張府。


    自古至今,過年一直是中國老百姓最重視的節日,過年象征著團圓,象征著喜慶,在這闔家團圓的大好日子裏,李世民為何不在國公府陪著父母過年,而是來到了偏遠的縣府呢?


    這亦是張一鳴所疑惑的地方,在張府的後院散步之時,張一鳴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李兄,為何偏偏在此時來到縣府,肯定不是和張某談風月而來吧?”


    李世民麵容肅穆,隨意向四周看了看,鄭重道:


    “張兄,記得你曾對世民說過一句話,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張兄是否還記得?”


    這可是你的千古名句,老子剝竊的最慚愧的一句,怎能忘記?張一鳴點點頭。


    李世民激動了,接著道:


    “這句話讓世民一直銘記在心,近日更是猶如醍醐灌頂,讓世民徹底大徹大悟,如今,舟的帆已經斷了,船體千瘡百孔,水漫船體是遲早之事。”


    “舊船沉,新船升,恭喜李兄賀喜李兄,李兄的機會來了,李兄的時代來了!”


    “有張兄這句話,世民甚安,敢問張兄,世民勝算幾何?”


    “天時地利人和,李兄三者皆具,振臂一唿,必將一唿百應,不過,張某想送李兄一句話。”


    “奧,張兄但講無妨,世民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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