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同誌在新娘子的旁邊桌上敬酒,恰巧聽到裴憐兒石破天驚的一席話,手中的酒杯登時落地,“啪”的一聲,摔個粉碎,一轉身,對著裴憐兒的小腦袋就是一巴掌,氣急敗壞道:


    “你個熊孩子,胡說什麽呢?孩子是無辜的,流?流個屁啊,孩子是狗爺的,以後狗爺還指著他封侯拜相,光宗耀祖呢?”


    裴憐兒揉揉小腦袋,白了二狗同誌一眼,氣唿唿道:


    “不許再打俺的頭,公子說打頭容易打成白癡,二狗哥,你知道生孩子是多麽痛苦的事情嗎?你知道女人的嘴巴那麽小,生了孩子是要變成豬嘴的嗎?說的倒輕巧,有本事你生一個試試?”


    二狗聽得七葷八素,生孩子和豬嘴有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嗎?一咧嘴:


    “生孩子?狗爺會唿風喚雨,能上天入地,唯獨對生孩子一道一竅不通,狗爺要是會生孩子還要你們老娘們做甚?”


    ……


    二人鬥的不亦樂乎,眾女聽得津津有味。


    潘金蓮作為新娘子,自是不能同席,按理說,自始至終,新娘子都要在洞房裏待著,蓋著紅蓋頭,像個木偶一般,等著醉醺醺的新郎進來,掀開紅蓋頭,然後推倒在床榻上。


    可是,張一鳴卻毅然摒棄了這一習俗,讓新娘子同賓客一同落座,潘金蓮被張一鳴不拘一格的做事風格深深震撼住了,雖然不止一次的聽二狗同誌說張一鳴的驚世之舉了,但還是被震驚到了。


    如今,和眾賓客同坐,潘金蓮倒也怡然自得,不過,聽得夫婿二狗的一席話,潘金蓮的臉罕見的有些紅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潘金蓮嫣然一笑,柔聲道:


    “二狗哥,憐兒妹妹隻是和你開個玩笑罷了,你快去敬酒吧,尤其是張公子,送了咱們那麽一份大禮,你更應給去跟張公子多喝兩杯才是?”


    二狗同誌一聽,恍然大悟,隨即眉開眼笑,點點頭道:


    “還是蓮兒妹妹說得對,張一鳴那個狗日的這次確實夠意思,鐵公雞竟然拔了一大撮雞毛,真是太陽打西邊去了,應當與他多飲幾杯,嗯,俺這就去找他!”


    二狗同誌端著酒杯來到張一鳴那桌,有老張同誌在,張一鳴隻能落於次座,李元霸張良作陪,隻不過,李元霸的眼睛不時盯向小翠,閃現一抹溫柔,這一切都被張一鳴看在眼裏,內心不由感慨道:這就是所謂的鐵漢柔情吧?


    人逢喜事精神爽,二狗同誌多喝了幾杯,一身酒氣,紅光滿麵,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條縫:


    “一鳴兄弟啊,說實話,以前你在俺二狗的眼裏就是個混蛋,王八蛋,狗日的,不過,俺二狗大人有大量,再加上你這份小小的薄禮,俺就不與你計較了,來,俺二狗敬你狗日的一杯,俺先幹為敬!”


    說完,二狗一仰脖,一飲而盡!


    叫誰狗日的呢?怎麽沒有一點禮數?結個婚就把你嘚瑟成這樣了,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張一鳴不覺好笑,端起酒杯就輕輕呡了一口。


    二狗同誌一看就不樂意了,皺著眉頭道:


    “一鳴兄弟,就喝這麽一點,怎麽,看不起俺二狗?”


    張一鳴輕描淡寫道:


    “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既然你都叫我狗日的了,咱倆的感情能好到哪裏去,現在我都有些後悔將那把鑰匙給你了,如果世上有賣後悔藥的,該多好啊!”


    二狗的腦子瞬間清醒不少,急忙改口,嬉皮笑臉道:


    “哎呀,剛才俺那都是屁話,是酒喝多了,一鳴兄弟就當個屁放了得了,這樣,俺自罰三杯!”


    說完,二狗同誌一連喝了三杯。


    不敢再觸張一鳴的黴頭,二狗同誌端著酒杯來到李元霸身旁,拍拍李元霸的肩膀,得意道:


    “小雷公崽……不……是大哥,兄弟如今先你一步走進洞房,而且連孩子都有了,就像狗日的張一鳴所說,叫一步到位,嗬嗬,嗬嗬,你羨慕嗎,嫉妒吧,恨俺吧,來,祝福俺吧……。”


    李元霸突然擺了六個大碗,單手拿起酒壇,倒了滿滿六大碗,然後“咕咚咚”一連飲了三大碗,麵不改色道:


    “一人三碗,不喝是狗熊!”


    二狗的話戛然而止,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三碗酒水,感覺有些眼暈。


    不過,人為一口氣,佛為一柱香,寧當英雄,不當狗熊!


    二狗同誌捏著鼻子喝完那三碗,眼神已經有些迷離了。


    接著端起酒杯逃也似的來到張良麵前,大著舌頭道:


    “張……張……張良大哥,你,你是張氏一族的零頭羊,俺是張氏一族的領頭狗,俺倆是掛著羊頭賣狗肉,也可以說是羊狗配,嫂子長的腚大胸大不假,但是臉蛋卻比不上俺家的蓮兒……。”


    張良的一張大黑臉更黑了,起身從地上拿起一個酒壇,揭開酒封,麵無表情道:


    “二狗啊,碗太小了,還是改用酒壇子吧?一人一壇,俺先喝。”


    說完,張良捧起酒壇就欲往嘴裏灌。


    二狗同誌的臉都綠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落荒而逃,奔向老張同誌身邊,剛到老張同誌身邊,被腳底下的空酒壇子絆倒在地,一下子跪倒在老張同誌的腳下。


    抽刀斷水水更流,借酒澆愁愁更愁。


    老張同誌滿腹憂愁,因為那次張家堡事件,二狗同誌石破天驚的一句“俺是你的親兒子啊”,扯出了老張同誌埋藏心底的秘密:小師妹。


    自那一刻起,老張同誌就認定二狗是自己的私生子。


    結婚乃是人生大事,須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但二狗同誌這個婚結的倉促,自己得到信時都已經塵埃落定了。


    所以,老張同誌很鬱悶,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悶酒。


    因此,酒量本就不怎麽樣的老張同誌很快就進入了一個酒鬼的狀態。


    驀的,二狗同誌跪倒在老張同誌的麵前,老張同誌激動了,模糊的雙眼看著二狗同誌,仿佛找到了當年小師妹的影子。


    老張同誌一把抱住二狗同誌大光頭,老淚縱橫道:


    “二狗啊,叫聲爹聽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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