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林仿佛陷入迴憶之中,自顧自道:


    “恩公,多年以前,本王途經太原郡,不慎落入一幫土匪的陷阱,搶劫本王的財物以後,還要殺人滅口,生命垂危之際,恩公從天而降,施展神技,在他們身上指指點點,他們頓時動彈不得,救了本王,沒有留下姓名就飄散離去,本王從未忘記過此事,受人點水恩,應當湧泉報,本王特來報恩,本以為人海茫茫,尋找恩公無異於大海撈針,沒想到恩人再次施展絕技,再加上身形和多年以前極為相似,才得以認出恩公。”


    老張同誌點點頭:


    “嗯,英雄救美女,美女愛英雄,女子報恩一般隻有一種方式,那就是以身相許,小師妹,你看咱倆何時把婚事給辦了?”


    麵對如此肉麻之語,饒是楊林心寬體胖,也有些吃不消了,訕訕一笑:


    “呃,這個嘛,不急,不急……。”


    老張同誌突然衝楊林擠眉弄眼道:


    “嘿嘿,小師妹說的也是,反正咱倆把該辦的事情都辦了,另外,告訴你一件事情,咱倆的孩子二狗來找我認親來了,一口一個父親的叫著……。”


    楊林迴頭看了二狗一眼,疑惑道:


    “二狗?哪個二狗?”


    老張同誌歎口氣:


    “唉,多好的孩子啊,可惜長糟了,名字起的一點都不像個人,一點也沒有師哥我年輕時玉樹臨風的樣子,也沒有你聰明伶俐,整日好吃懶做,像個呆頭鵝似的……。”


    二狗老臉通紅通紅的,眼珠子都快鼓了出來。


    李元霸悄聲道:


    “二狗老弟,這老頭說的是不是你?”


    二狗搖搖頭,一本正經道:


    “不是,這老頭說的是另外一條狗,俺二狗瀟灑俊逸,風流倜儻,威武不凡,有七十二個心眼,哪裏像個呆頭鵝?大哥,你看俺像呆頭鵝嗎?”


    “你不像呆頭鵝,你就是呆頭鵝。”


    張一鳴從二人的隻言片語中,利用自己龐大的邏輯推理能力,迅速掌握了一個重要的信息:多年以前,張家堡鬧了饑荒,被逼無奈,為了生計,老張同誌決定當兩天土匪為族人“謀福利”,遂帶領張正幾人攔路強劫,結果連個毛都沒搶到,反而充當救世英雄,救了不少人,楊林應該就是其中一個,楊林此次來太原郡就是來報恩。


    張一鳴心思急轉,幾步來到老張同誌近前,親熱無比道:


    “嶽丈大人,小婿這廂有禮了。”


    楊林一愣,嶽丈?小婿?這個張一鳴居然是恩公的女婿,真是無巧不成書。


    老張同誌看到張一鳴以後,霎時笑開了花:


    “哎呀,二狗,快來,這是你母親。”


    楊林頓時一臉黑線。


    李世民也將疑惑的目光投向張一鳴,張一鳴歎息一聲,遂將老張同誌的病情告知了楊林,楊林氣憤不已,怒喝一聲:


    “來人,點兵,去將金風寨給本王平了,一個不留。”


    李世民急忙道:


    “王駕千歲,且慢,自發生那件事情以後,不知為何,金風寨已經土崩瓦解,不複存在了。”


    楊林恨恨道:


    “哼,滅的好,這就叫人作孽不可活,天作孽有可為,真是死有餘辜。”


    曹正春也總算聽明白了,鬧來鬧去,轉了這麽一大圈子,這特麽的都是一家人,曹正春急忙道:


    “王駕千歲,不管怎麽樣,這人侮辱欽差大臣,擅闖縣衙,大鬧公堂,按照我朝律法,其罪當誅,王駕千歲可不能徇私舞弊啊?”


    曹正春拿朝廷律法將了楊林一軍,就想讓楊林來個騎虎難下,你不是說雜家沒有刑部批文就擅自處決犯人不合律法嗎?那投桃報李,雜家也來個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楊林的麵色很難看,因為這個曹正春說的都是實情,大庭廣眾之下,人多嘴雜,但剛剛找到恩人,怎麽能將恩人送進大牢呢?


    左右為難之際,張一鳴撓撓頭:


    “剛才發生什麽了嗎?我怎麽沒看見?”


    李世民反應最快,眉頭微皺:


    “是啊,欽差大人,剛才明明什麽都沒發生,你又何出此言呢?”


    十二太保,二狗,李元霸相繼附和,尤其是二狗,大眼珠子瞪的溜圓,拍著胸脯,信誓旦旦道:


    “嗯,不錯,俺二狗最好的就是眼力勁,麵前飛過一隻蒼蠅都能分出公母來,而且俺二狗童叟無欺的金字招牌在村裏有口皆碑,不信你們可以去村裏打聽打聽,另外,上俺家提親之人把門檻都踏破了……。”


    隨後,吃瓜群眾亦紛紛叫嚷:


    “是啊,京裏來的公公,你不是是出現幻覺了?”


    “對啊,我們什麽也沒看到,你是被鬼附身了吧?”


    “嗯,這位公公病的不輕,應該請獸醫給看看。”


    ……


    曹正春氣的要吐血,突然轉身對範建和錢茂才道:


    “剛才的事情,你們兩個都看到了,說句話吧?雜家的手段你們是知道的!”


    範建和錢茂才相視一眼,眼中均是深深地無奈,不過,曹正春和自己是同盟,是拴在同一條船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還沒等二人說話,楊林拔出了腰裏的佩劍,大堂內頓時打了一道利閃,自顧自道:


    “本王這把寶劍乃是先王所賜,上打昏君,下打逆臣,可先斬後奏,這把寶劍跟隨本王多年,立功無數,老夥計,今日你是否渴了?”


    一個比一個說的邪乎,一個比一個瘮人,還特麽讓不讓人活了,範建和錢茂才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不過看形式,如果自己二人說實話,那麽楊林真會手起劍落,跟屠狗似的,誰的命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好死不如賴活著,權衡利弊,還是昧著良心說吧。


    範建麵現迷茫之色:


    “咦,剛才本官正在苦憶皇恩浩蕩,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錢茂才更會裝傻充愣,眉頭緊皺:


    “唉,最近睡眠不好,老是做噩夢,而且夜間盜汗,尿頻尿急尿不盡,剛才本師爺都睡著了……。”


    此時此刻,張一鳴真想給錢茂才推薦一種良藥:六味地黃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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