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武的那句“我父親和閻王爺是好朋友”,讓張一鳴差點笑噴了,老武啊,老武,你咋這麽有才呢?


    下一個是劉奇峰。


    劉奇峰之所以上台,就是因為看不慣楊智才的那副醜惡嘴臉,對什麽聯合商會會長一職倒沒有興趣,也不敢奢求。


    可能是當過兵的緣故,劉奇峰生性耿直,嫉惡如仇,記得當兵之時,有一個米麵供應商往大米裏摻沙粒,一碗米飯半碗沙,奈何這個供應商和領軍將領有親戚,劉奇峰吃到吐,直到現在,劉奇峰看到大米就感覺牙磣,所以對昧著良心賺黑心錢的奸商深惡痛絕,既然上來了,那也就豁出去了,直言不諱道:


    “我是劉奇峰,良緣大酒樓就是我開的,我上台不為競選聯合商會的會長,隻為揭露一件事實,那就是天外天酒樓的老板楊智才往瓊酒兌水,對於這樣的人,如果當選會長,我劉奇峰第一個不服!”


    如此狗血的劇情轉變,讓台下眾人大跌眼鏡,楊智才更是氣的差點背過氣去,無奸不商,無商不奸,哪個商人不缺斤少兩?哪個商人沒以次充好過?怎麽特麽的偏偏和自己杠上了?


    楊智才氣的語無倫次道:


    “你,你,你……混蛋,劉,劉大飆子,你,你,你滿嘴噴糞,有,有證據嗎?老,老朽要去官府告你……。”


    “哼,老子是個酒鬼,去你的天外天喝過瓊酒,也到一品軒來過,一比較,你賣的瓊酒比馬尿還難喝,真是白白糟蹋了如此人間美酒?你要證據的話,現在就可以去你的天外天,喝上一壇便知分曉!”


    楊智才臉色大變,雙目通紅,欲噴出火來,如果眼神能殺人,劉奇峰早被烈火燒死了。


    嗯,不錯,這個劉奇峰的出現恰到好處,把一個攪屎棍的角色演繹的淋漓盡致,張一鳴燦然一笑:


    “嗬嗬,楊老板,你如果還要競選會長,那就要證明你的清白,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馬上派人到天外天取一壇瓊酒上來,一驗便知。”


    “老夫退出!”


    說完,楊智才垂頭喪氣的走下台去,臨走,惡狠狠瞪了劉奇峰一樣:小樣,你等著!


    劉奇峰怡然不懼,脖子一梗,呲牙一笑:


    哼,你來咬我啊,咬啊……。


    輪到張一鳴做競選感言了,張一鳴清清嗓子:


    “我叫張一鳴,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一鳴’,全城的百姓都是我的衣食父母,本人做生意一向秉承顧客至上,信譽第一的原則,如果本人能當選上聯合商會會長一職,會員在《太原郡日報》上刊登廣告一律八折,來一品軒喝酒一律九折,到張大福珠寶買金銀首飾一律九五折,冰糖葫蘆優惠最大,打七折,而且我必定為會裏的正當商人保駕護航,同甘共苦,有銀子一塊賺,有女人一塊……咳咳,本人誓為聯合商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請大家投一鳴一票,一鳴必定不負所托!”


    商人一般都離不開“唯利是圖”四字,張一鳴遍地開花的承諾深深打動了在場的商賈,這個張一鳴頗有誠意,值得投一票。


    宇文拓和朱漢三兩人對視一眼,臉色都不好看,這個張一鳴實在太精明了,膽子太大了,居然用這種賄賂的方式拉選票,看樣子台下之人都動心了。


    宇文拓朝朱漢三使了使眼色,朱漢三會意,突然道:


    “我朱漢三認為宇文兄是最有資格當選會長的人,眾所周知,當朝德高望重,仁義無雙的丞相宇文化及乃是宇文拓的伯父,試問,還有誰比宇文兄更有資格呢?反正我沒資格,所以,我朱漢三選擇棄權,並且舉雙手推薦成宇文拓!誰要是不同意宇文兄當選,那就是對宇文丞相的大不敬!”


    氣焰囂張的一席話,霸道無比,深深震撼著每個人的心靈,這個帽子冠的太大了,這貨特麽的簡直就是土匪,和用把刀架在脖子上有何區別,不用問,肯定是宇文拓授意。


    還德高望重,仁義無雙?缺德帶冒煙,假仁假義還差不多!


    台下的李世民心中頗有反感,眼中寒光閃爍,在太原郡這一畝三分地,是國公府的天下,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宇文化及又如何?


    張一鳴想起了前世地球上,有些地方的選舉不就是慣用威脅利誘的手段嗎?


    據說,有競選村長的候選人拉選票,買了一貨車花生油,挨家挨戶的送!


    沒想到這種方式在古代就已經初具模型了。


    張一鳴瞟了得意洋洋的朱漢三一眼,眉頭微皺:


    “我說那個什麽豬頭三,宇文丞相是放在心裏尊敬的,你老是掛在嘴邊,像放屁一般隨口拈來,你到底安的什麽心?須知,這本身就是對他老人家的大不敬,再說,他老人家遠在京城,整日想著搜刮民脂民膏,鏟除異己……不是,應該是憂國憂民,怎麽會關注這點破事呢?另外,宇文拓是宇文丞相的侄子,記住,是侄子,不是私生子,屬於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那種,即使宇文丞相為國捐軀了,這個侄子也撈不著一分的財產,所以,剛才,這位豬頭兄有些危言聳聽了!”


    台下之人一聽,不住的點頭稱是。


    朱漢三氣急敗壞道:


    “老子叫朱漢三不叫豬頭三,也不叫豬頭,你,你,你公然汙蔑宇文丞相,好大的膽子!”


    張一鳴置若罔聞,仿佛這貨放個屁一般!


    宇文拓死死則盯著張一鳴,咬牙切齒道:


    “張一鳴,難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話告知我伯父?”


    “那你怕不怕我把你販賣私鹽的事捅的天下皆知呢?這可是朝廷明令禁止的,是掉腦袋的大罪,不知是你的伯父大還是朝廷的律法大?”


    “哼,算你狠,這筆賬,大爺記下了,廢話少說,舉手表決吧?我倒要親自看看,誰與我宇文家交好,誰與我宇文家背道而馳?”


    現場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這哪是競選會長,簡直是一場生與死的博弈!


    接著,武清風和劉奇峰也選擇了棄權,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某人一樣狗膽包天。


    場上也就隻剩下張一鳴和宇文拓二人參與競選。


    熟知曆史的張一鳴才不怕呢,這個狗屁宇文化及還有不到三年的陽壽,就要去和老武的父親那裏,再加上老武父親的好朋友閻王爺同誌,三人就可以一起組團鬥地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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