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堡。


    村外的小河邊。


    東岸邊的田地裏還有零星的火花,偶爾還能看到淡淡的煙霧,一股濃重的農作物的焦糊味混雜其中。


    一大片的莊稼被燒毀殆盡,但村民們不管不顧,仿佛被燒的是荒草,全都默不作聲,而是靜靜的看著岸邊兩具濕漉漉的“屍體”。


    一男一女,男人高大魁梧,詭異的是肚子高高隆起,像個即將分娩的孕婦。


    女子,一襲白裙,麵色慘白,但依舊擋不住其絕美的容顏。


    女子是被情所困,投河自盡的縣府第一才女張芙蓉。


    男子則是被婆娘一腳踹下水救人的旱鴨子張旭。


    張旭“跳進”水中以後,先“咕咚咚”灌了半肚子水,然後像條落水狗似的往岸邊撲騰,一邊撲騰一邊慘嚎:


    “救,救,救命啊……。”


    婆娘從河邊撿起幾個石頭塊,作勢要扔的樣子:


    “滾迴去,救人!”


    求生的本能讓張旭繼續往岸邊撲騰。


    婆娘把手裏的小石頭扔到地上,彎腰抱起一塊能有三十多斤的大石頭,高高舉過頭頂。


    求生的本能又讓張旭撲騰到水底……。


    其他村民也紛紛趕到,當聽說是張芙蓉落水後,人群中的張良二話不說,縱身一躍,一個標準而又漂亮的入水姿勢,濺起無數浪花朵朵


    其他會水的村民俱都相繼跳入水中……。


    聽說女兒落水,生死未卜,“噗通”一聲,張氏一頭栽倒在地,其他村民就是一陣騷亂。


    不多時,張良托著張芙蓉遊到岸邊,輕輕的將其放在地上,麵現悲壯之色。


    張氏迷迷糊糊醒了過來,看到地上躺著的張芙蓉,一動不動,頓時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嗷:


    “啊,我的閨女,嗚嗚……。”


    而後,爬到女兒身邊,趴在女兒的身上,放生痛哭。


    想起女兒早上反常的舉動,卻沒有引起自己這個當娘的警惕,張氏又陷入深深地自責之中,幾欲昏厥!


    此時,張旭的婆娘猛地想起自家老爺們還沒出來呢,發出驚天的一嗓子:


    “俺,俺家張旭救人還沒出來呢?”


    張氏族人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張良二次跳進水中,幾個猛子下去,拖死狗似的把張旭拖上案。


    那老母豬懷崽才有的大肚子,讓眾人觸目驚心。


    張旭的婆娘兩眼一番,昏死過去!


    兩條人命,不說朝夕相處,也算得上抬頭不見低頭見,何況同屬張氏一族,不禁讓村民們陷入深深地悲傷之中,悍婦們的眼圈紅了,那些熊孩子們更是啼哭了起來!


    正在此時,遠處傳來馬蹄之聲,二狗和張正到了,看到地上的兩具屍體,“嘶”,兩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二狗不由喃喃道:


    “壞了,狗日的張一鳴把天捅破了一個窟窿。”


    張良歎了一口氣:


    “唉,幸虧村長沒來,否則……。”


    話音剛落,遠處傳來車軲轆之聲,緊接著,一輛造型獨特的馬車駛到近前,小翠一個急刹車,車軲轆與地麵發出刺耳嘹亮的摩擦之聲。


    “刹車”聲把張氏和張旭的婆娘從昏厥中喚醒過來,兩人又開始放生痛哭。


    車簾一挑,從車上下來三大一小四個人。


    張鐸眼尖,哭喊著一路小跑過去:


    “嗚嗚,姐姐,你怎麽了?嗚嗚,地上涼,你怎麽不起來啊?嗚嗚,娘,你快讓姐姐起來好不好……?”


    張士貴目雌欲裂,兩滴混濁的眼淚滴落,邁著僵硬的步伐走向女兒……。


    張氏一看老頭子來了,瘋狂的跑過來,對著老張的那張老臉又抓又撓,還把胡子硬生生揪下一大把:


    “嗚嗚,都怪你,都怪你,你還我閨女,嗚嗚……。”


    老張同誌任由張氏的手在自己的老臉上自由“發揮”,不住的安慰著:


    “夫人,都怪我,都是我的錯……。”


    何凝香驚的嘴巴張的老大老大,呆立當場,不知所措。


    看見那道靚麗的身影躺在地上,似乎睡著了一般,張一鳴感覺天旋地轉,五髒六腑劇痛不止。


    蓉兒,“靖哥哥”來晚了!


    千錯萬錯都是自己的錯,是自己低估了一個癡情女子對愛情的忠貞不渝。


    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腿的活人不有的是嗎?


    這個傻妞怎麽那麽傻呢?


    難道自己就這麽優秀嗎?不就是長得帥,有事業,有學問,有理想,有抱負,……,年少多金嗎?


    恍惚間,張一鳴看到張芙蓉的小手指微微動彈了一下,心中一動,想起了前世地球上的一種針對溺水之人的急救措施:人工唿吸。


    不管是人還是牲口,一般溺水後可致唿吸停止,在4-6分鍾內實施急救措施心肺複蘇的話成活率相對較高,如果超過超過8分鍾搶救成活率不到10%。


    不管怎麽樣,自己都要試一試,權且死馬當作活馬醫。


    而後,張一鳴迅速冷靜了下來,看到人群中的張良,再看看小翠,二狗,張正,發出野獸一般的低沉怒吼:


    “張良,小翠,張正,二狗,沒時間跟你們解釋了,我需要馬上救人,如果還把我放村長的話,就按照我說的去做,接下來,不管我做了什麽,你們都要攔住老張,千萬不可讓他打擾到我,知道嗎?”


    四人不明所以,不過出於對張一鳴的新任,還是鄭重點了點頭。


    張一鳴大步流星的朝地上的張芙蓉走了過去。


    張一鳴蹲下身,把手放於張芙蓉的兩個小乳豬之間,開始使勁下摁,摁了五六下以後,把右手握拳開始擊打胸口。


    雖然入手處柔軟有彈性,但是張一鳴的內心沒有絲毫的漣漪,甚至連下麵的老二都毫無反應,老老實實的“低頭做人”。


    眾目睽睽之下,一個男子公然“調戲”一個“死人”,村民們都看傻了,繼而毛骨悚然,這還是那個從小在老堡主家裏做飯的小廚子嗎?這還是那個看起來彬彬有禮的小書生嗎?


    怎麽現在看起來像禽獸似的?


    張氏看到這驚世駭俗的一幕,“呃”的一聲再次暈厥過去。


    悲憤之中的張士貴也看到了這“猥瑣”的一幕,氣炸脾肝肺,咬碎口中牙:


    “你個狗日的張一鳴,畜牲,還不住手?”


    接下來,張一鳴確實住手了,不過卻是改用嘴了:深吸一口氣,彎腰俯身對著張芙蓉的櫻桃小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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