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求生的本能,激發了二狗體內無窮的潛力,在馬蹄子將要踐踏二狗的“小二狗”之前的一刹那,二狗忽然使了一招狗打滾堪堪躲過。


    隨後,二狗竟然暈暈乎乎,晃晃悠悠站了起來。


    而後,二狗同誌試著走了兩步,驚喜的發現,不用雙拐,自己竟然可以走路了,隻是一瘸一拐的。


    隨後,就像前世地球上《賣拐》中的那個腦袋大脖子粗的廚師一樣,忘情的走了起來。


    有不少熊孩子覺得好玩,紛紛跟在二狗身後有模學樣的走了起來。


    剛才的驚魂事件,讓二狗滿臉是汗,不由伸手擦了擦,不幸把墨染的眉毛抹的滿臉都是……。


    一個滿臉黑乎乎的大瘸子領著一幫小瘸子不停的走來走去,說不出的滑稽。


    圍觀的吃瓜群眾頓時發出一陣唏噓之聲:


    “原來是個禿子,不會是犯了色戒混不下去了,才下山的吧?”


    “我看不一定,真正的和尚頭上都有受戒的九個白點,這個二貨頭上沒有,肯定是個冒牌貨!”


    “剛才騎馬沒看到,落馬後才知道是個瘸腿的?”


    “居然連眉毛都是假的!”


    懷春而來的妙齡女子,芳心哇涼哇涼的,大光頭,瘸腿,無眉毛,與心中的滿頭烏發,大長腿,劍眉虎目相差很遠,很遠……。


    這樣的男子如何拿得出手?出門帶上還不讓姐妹們笑死?


    人群中那位喊著要嫁給二狗的妙齡女子,流下兩行清淚,露出決然之色:


    “我就是死,也不會嫁給這個瘸子的!”


    ……


    不過,二狗同誌此次遊街受賞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縣府的百姓都知道了張府有一位光頭英雄,他是縣府所有流浪狗的保護神……。


    縣衙的衙役把二狗的“戰利品”帶到府中,剛放下,就被府裏的仆人一搶而空。


    二狗同誌一看就急了,這不是土匪嗎?


    還有沒有人管了?


    “裴管家,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有人公然搶劫,你還管不管……?”


    算了,隻見裴曉峰拎著一隻人參美滋滋的走遠了。


    這可是老子冒著生命危險得來的,能搶迴來一些是一些,二狗邁著瘸腿在後麵緊追不舍,裴憐兒年紀最小,腿最短,也最容易追上,於是,很自然的被二狗同誌盯上了!


    裴憐兒手中拿著一盒點心跑向府門口,正巧,府門口來了一個化緣的年輕僧人,手中拿著一個圓形的沙缽。


    年輕僧人一身灰布僧衣,頭戴帶著一頂灰色彌勒帽,長得濃眉大眼,唇紅齒白,麵白無須,還有些嬰兒肥,尤其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裏,盡是悲天憫人,慈眉善目的一張臉上寫滿了四個大字:我佛慈悲!


    裴憐兒跑著的空蕩,就把點心給打開了,邊吃邊跑,最後吃剩下的半塊點心隨手丟進年輕僧人的沙缽裏,衝年輕僧人吐了吐舌頭,一溜煙沒影了。


    年輕僧人可能好久沒化到齋飯了,正自饑餓難耐之時,一個可愛的小姑娘給了自己半塊點心,年輕僧人激動的眼圈一紅,目送裴憐兒遠去,單手放於胸前,虔誠道: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請保佑女施主一生平安,轉世投胎大富大貴之人!”


    還沒等年輕僧人拿起點心,隨後跟來的二狗隨後一把就搶了過來。


    放進嘴裏連嚼都沒嚼,直接咽了下去,有種囫圇吞棗的感覺,吧唧吧唧嘴,嘀咕道:


    “都沒吃出什麽味……。”


    那名僧人一看,當時就不樂意了:


    “阿彌陀佛,師兄,師父常教導我們凡事要有先來後到,你這麽做有些不厚道啊?”


    二狗低頭看了看這個有些年輕富態的僧人,腦袋那麽小,兩個加起來還比上自己的狗頭,鼻孔哼了一聲:


    “師兄?豬才是你師兄呢?還厚道?厚道個屁啊,厚道能當飯吃啊,俺二狗厚道一輩子,還不是被那個狗日的張一鳴耍了?哼,何況,這本來就是老子的,你是哪來的小禿子?滾一邊去!”


    年輕僧人一聽,瞪著眼睛看了二狗足足有半分鍾,然後把沙缽放進懷中,坐在地上,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弟子麵前之人罪孽深重,願我佛保佑,保佑此人一生貧困,與大富大貴無緣,孤苦伶仃,老無所依!”


    二狗一聽,鼻子差點氣歪了,一拳打向年輕僧人的腦袋,隻是二狗的退還未康複,稍微一用力,腿就疼得厲害,打到半截又把拳頭收了迴來,不住的撫摸腿部。


    年輕僧人一骨碌起來,衝二狗一呲牙:


    “沒打著!”


    二狗彎腰撿起一塊板磚,緊走兩步又要去打年輕僧人,結果年輕僧人也往後退,兩人之間始終保持一定的距離。


    年輕僧人一邊退一邊念叨:


    “施主,放下板磚,立地成佛,相逢既是有緣,今日我倆相遇,定時佛祖的安排,如果施主願意拋棄紅塵雜念,遁入空門,貧僧可以做施主的領路人,早晚三朝拜,佛山一柱香,功德圓滿以後,早登極樂世界,施主,意下如何?”


    出家做和尚?整天除了睡覺就是念經,每日吃糠咽菜,多看一隻母狗幾眼可能都會犯了色戒,那還不如讓老子死了?


    “誰說光頭就一定要做和尚?那你把頭發留起來還俗得了,俺二狗天天領你去女浴房偷看,請你吃肉喝酒,再請你去怡紅院玩上三天三夜,給你介紹一個小娘們,再生一個小禿驢,怎麽樣?”


    年輕僧人腮幫子抽搐了一下,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保佑此人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轉世投胎為十二生肖!”


    二狗氣壞了,恨不得把眼前僧人的嘴撕扯成驢嘴,把他的僧帽摘了,彈一萬個腦瓜嘣,再把他丟進隻有一直發情的老母豬的豬圈……。


    二狗手中的板磚就要朝著年輕僧人丟去,正在此時,門口傳來一聲嗬斥:


    “二狗,不得無禮,還不退下!”


    說話之人正是即使燒成灰,二狗都認得的張一鳴,身後還跟著鐵塔似的張正。


    二狗一指年輕僧人,氣急敗壞道:


    “一鳴兄弟,這個禿子說話比你還難聽,俺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今天非把他打的讓他師父都認不出來!”


    張一鳴置若罔聞,傻立當場,隻是呆呆看著這個年輕僧人,喃喃道:


    “唐長老,你是否還記得子母河畔的女兒國主?”


    年輕僧人一臉迷茫,似懂非懂,不過,警惕性挺高,先衝著二狗道:


    “你這個傻冒,把板磚放下,否則,貧僧念動咒語,讓你手中的板磚變成毒蛇,然後在你的嘴巴上咬一口,不出一時三刻,讓你化為一攤血水!”


    二狗被唬住了,“啪”的一聲,板磚落地,怔怔的看著年輕僧人!


    年輕僧人複又轉頭看向張一鳴,雙手合十:


    “施主,你怎麽知道貧僧姓唐?但貧僧年紀不大,尚稱不得長老,不過,什麽子母河?女兒國主?貧僧卻是聞所未聞,出家人四大皆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如果施主的這番話被貧僧的師父知曉,貧僧如何在廟裏繼續修行?”


    張一鳴激動了,第一眼看到麵前的這個白白胖胖的僧人,張一鳴的腦海中就出現了經典版《西遊記》中,一個身披錦蘭袈裟,一手拿紫金缽,一手拿金色禪杖,動不動就說“女施主了,貧僧借宿一晚,明早就走”,或是“悟空,休傷他性命,放他去吧”,亦或是“八戒,你相貌醜陋,還是把嘴巴包住”的唐僧!


    太像了,真是太特麽的像了。


    “小師父,那姓字名誰?”


    “貧僧姓唐,名森,是一名遊方僧人!”


    唐森?唐僧?


    天下竟會有如此巧合之事?


    嗯,別的先放一放,不著急,最重要的是確定眼前的僧人是行貨還是水貨?


    張一鳴衝張正道:


    “正哥,天太熱了,戴個腦子容易捂出痱子,你就做做好事,幫他把帽子摘了!”


    張正大踏步走向唐森,麵無表情道:


    “小和尚,是你自己把帽子摘了,還是大爺我幫你摘?”


    唐森一聽,臉色大變,用手捂住了頭頂的帽子:


    “你,你,你別過來啊,不要亂來,貧僧真的會法術,信不信貧僧把你變成一隻黑色的大狗熊!”


    張正的腳步頓住,有些猶豫!


    張一鳴笑道:


    “無妨,正哥,我也會法術,還會魔術,唿風喚雨,撒豆成兵,口吐蓮花,還會大變活人,到時再把你變迴來!”


    對於張一鳴的話,張正深信不疑,不再猶豫,大踏步朝唐森走去,在唐森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一把摘下唐森的帽子,頓時露出一個鋥亮的小光頭,九個白點整整齊齊,異常顯眼。


    嗯,是正品。


    隨後,張正從帽子裏拿出一件紅色的東西,疑惑道:


    “這是什麽玩意?”


    張一鳴脫口而出:


    “肚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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