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凝香現在終於體會到了什麽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那個張一鳴到現在都沒出現,肯定是畏懼金立家族的權勢,因為據說金立的二叔是太原府唐國公李淵手下的一名大將。


    兵荒馬亂的年代,最能體現一個武將的價值!


    想起每日接觸的那些男人,哪個不是人模狗樣?最大的本事就是巧舌如簧,看來那兩句話沒錯:相信世上有鬼,不能相信男人那張臭嘴,男人靠得住,母豬也會上樹!


    何凝香甚至懷疑張一鳴那天是否真的會去競買?


    難道自己看錯人了嗎?


    何凝香作為怡紅院的頭牌,比其他青樓女子自是多了不少特權,比如可以外出逛街,但是老鴇也是精細之人,每每都會派人暗中尾隨,迴來後如實稟報,事無巨細,這次亦不例外,看到何凝香出事,兩個龜爪子就要挺身而出,不過看到金立身後五六個膀大腰圓的惡奴,再看看自己的細胳膊細腿,怏怏退下,還是求佛祖保佑吧?


    酒後亂性一點都不假,尤其是瓊酒裏的高度數酒精直接把金立的獸性給激發了出來,再加上何凝香身上發出的胭脂粉氣衝到金立的鼻子裏,立馬變成了催情劑。


    就是現在眼前有一頭老母豬,估計金立都能提槍上馬,縱橫馳騁,何況是一個絕世美女?


    所以,金立居然伸手如抓何凝香的衣服,正在此時,張一鳴提著一壺開水出來了,直奔金立而來,口中還喊著:


    “開水燙人,讓一讓,讓一讓?”


    金立伸出的鹹豬手正好摸到水壺上,頓時發出“嗷”的一嗓子,低頭再一看,右手通紅一片,並且以肉眼可憐的速度起了不少水泡,酒勁醒了一半。


    金立從小嬌生慣養,可以說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除了身上有蚊子拍一下,從未挨過打。


    金立惱羞成怒,氣急敗壞道:


    “一幫狗奴才,你們的眼睛瞎了?給本少爺打,往死裏打!”


    狗仗人勢,身後的五六個惡奴平日跟著金立胡作非為,再加上上頭有人,做任何事情都肆無忌憚,即使聽到了一品軒不好惹的傳聞,也隻是當成一句玩笑,就是縣太爺周扒皮見了金少爺都要矮三分,區區一個半邊臉是人,半邊臉是鬼的夥計模樣的人,打了也是活該,打死了就跟打死了一條狗差不多。


    何凝香感到很意外,遂產生一種羞愧難當的感覺,這個張一鳴是個男人,也許母豬真的會上樹!


    對方人多勢眾,他能抵擋得了嗎?一抹擔憂浮上臉頰:


    “張公子,小心!”


    此時,幾個惡奴獰笑著,就要伸手去抓張一鳴,張一鳴笑了:


    “在一品軒惹事的後果就是扒衣示眾,你們還愣著幹什麽?”


    這個夥計莫不是嚇傻了?正常人誰會跟空氣說話?


    扒衣示眾?眾惡奴就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


    然後,從一個靠窗位置站起來兩個魁梧的大漢,滿臉黑黝黝,麻布鞋上還有泥漬,頭滿臉憨厚氣息,露出淳樸的笑臉,一看就是莊稼人,徑直朝這裏走來,來到兩個惡奴身前,很認真道:


    “你們知道嗎?俺村長是個好人,沒有俺村長,俺們就沒有肉吃,你們惹了俺村長,後果很嚴重,說吧,是你們自己脫,還是俺們幫你們脫?”


    “誰褲腰帶沒勒緊把你倆露出來了?長得就像剛從地裏刨出來似的,識相的跪地上磕倆頭,叫三聲爺爺,大爺們就當你倆剛才放了個屁,否則,大爺們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奧,那就是俺倆替你們扒衣服了!”


    就見兩名大漢如猛虎一般衝進這幫惡奴當中,形如龍,走如風,出拳如電,拳不走空,桌椅板凳砸碎了不少,頃刻之間,沒有一個惡奴是站著的,哀嚎遍地,


    兩個大漢臉不紅氣不喘,鄙夷道:


    “這麽不禁打,比起山上的野豬差遠了,一幫慫貨,就這兩下子,還做壞人?”


    說完,兩個大漢開始扒衣服,兩個大漢可不會像個憐香惜玉的風流才子,一件件的寬衣解帶,邊解邊欣賞。


    反而像兩個獸性大發的禽獸,瘋狂的撕扯,野蠻無比,隻見碎衣碎屑如天女散花般洋洋灑灑而落,每片碎步絕不超過巴掌大小,純熟的手法令人歎為觀止。


    地上赤條條白花花一片,眼看著隻剩下一件褻褲了,四周的食客瞪大了眼睛,其中幾個女食客臊紅了臉,以手捂麵,隻是手指縫很寬很寬,裏麵精光閃現。


    兩個大漢撓撓頭:


    “村長,還脫不脫了?”


    “呃,留塊遮羞布吧?唉,誰讓本村長心軟,人又善良呢?”


    張一鳴繼而來到看傻眼的金立麵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太瘦了,瘦的讓人觸目驚心,簡直跟人幹似的,這家夥是吃麵條長大的嗎?


    “瘦猴,該你了!”


    金立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又清醒了三分,不過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色厲內荏道


    “你,你,你不要過來,本少爺叫金立,父親是縣府的珠寶大王,我,我二叔在太原府的唐國公府當差,你,你,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肯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李淵是太原府的一把手,等若土皇帝,在他手下當差,那也是紅人一個,誰敢不給幾分薄麵?


    金立?張一鳴差點笑噴了,想起前世地球上很火的一個手機牌子,不過,這家夥的二叔在國公府當差,這點倒很意外,今天若是把金立的衣服扒了,哪天他二叔來興師問罪可就不好辦了?雖然自己和李世民有交情,但張一鳴打心裏不願意欠李世民的人情。


    猶豫期間,金立以為自己威脅的話語起了作用,狗膽又大了不少,得意道:


    “哼,怎麽樣?怕了吧?就是縣太爺周扒皮見了我二叔都得客客氣氣,你充其量就是一個開店的老板,你算哪顆蔥?還特麽訂了店規,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突然,張一鳴飛起一腳,踢向了金立的褲襠,“噗”的一聲,蛋殼碎裂的聲音過後,金立直挺挺躺在地上。


    然後,張一鳴吩咐兩個村民,把他們拖到門外。


    兩個村民看的脖子直冒涼氣,心裏不住的嘀咕道:


    村長真是太“善良”了,心“太軟”了!


    武勝男跑了過來,稱讚道:


    “嗯,大色狼,你這鬼斧神工的一腳,踢的恰到好處,啥時教教我唄?”


    教你如何讓別人做太監?笑話,你藝成以後還不得第一個拿老師開刀?


    武清風把這一切看在眼裏,不由搖了搖頭,本想提醒一下張一鳴得饒人處且饒人,張嘴卻變成了:


    “以後再打人去外麵,否則桌椅再打壞了算你的!”


    張一鳴連忙點頭哈腰稱是,然後來到小嬌近前,伸出兩個手指頭:


    “小丫頭,這是幾?”


    小嬌傷的不重,隻是破了一個小口子而已,並無大礙。


    “二!”


    “嗯,沒撞成傻子!”


    何凝香感激的看了張一鳴一眼:


    “張公子,今日之事,奴家銘記在心,日後一並迴報!”


    迴報?張一鳴又開始幻想了,古代女子迴報男人的方式無外乎以身相許,自己到時是拒絕呢?還是接受呢?


    看到張一鳴如老僧入定般陷入深思,何凝香又道:


    “公子,金家勢大,您可要多加小心,時候不早了,奴家先行告退,公子,千萬別忘了十日後的競買,銀錢我會找時間給您送過去!拜托了!”


    “嗯,何姑娘放心,定不辱命!”


    何凝香帶著小嬌離去,留下一地香風。


    看到張一鳴“戀戀不舍”的眼神,就像一條發情的公狗,武勝男莫名的升起一團無名火,用低沉的嗓音惡狠狠道:


    “張一鳴,我怎麽感覺你像一條狗似的?”


    然後,憤然離去!


    張一鳴訕笑一聲:


    “咳咳,她說的什麽?我怎麽沒聽見?”


    身旁站立的兩個村民好心的提醒道:


    “村長,她剛才說你像一條狗似的!”


    感謝“一個人的下雨天”三張推薦票,感謝book worm和一葉一菩提的各一張推薦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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