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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煜前半句話意有所指,嚴俊鬆臉色刹那間煞白。緊張地看向古煜,想問問他都知道了什麽。


    可惜古煜並沒有進一步的解釋,撥通了誰的號碼,順著破破爛爛的梯子下樓去了。


    嚴峻鬆愣愣地站在原地,腦子裏一片空白。漸漸地,他的表情變得陰冷。想起當年衝進古煜家,看到床上那慘烈景像的事情。


    “是我救了你……是我把你從地獄拉了迴來,是我!”嚴峻鬆表情有些扭曲,囈語般念道,“呂木希算什麽,他不過是想玩弄你的感情,把你當成寵物一樣對待。隻有我,我才是真心實意關心你的人!”


    嚴峻鬆雙眼赤紅,像入了魔一樣,眼裏透出濃濃的恨意。好像馬上就要撲過去,將呂木希分食下肚。


    可下一秒,他居然克製住了,恐怖的表情從他臉上迅速褪去。眨眼的功夫又恢複成了平時那個不苟言笑,冷靜優雅的嚴峻鬆。


    呂木希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古煜有些擔心,撥通了武文奇的號碼。得知呂木希並沒有去公司之後,古煜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想辦法幫我查一下,他有沒有訂了航班!”古煜想到了什麽,把剛打開的車門重重摔上,轉身去找嚴峻鬆。


    兩人正好在中間的空地碰麵,古煜問:“你是不是跟他說了什麽?”


    “誰?”


    “別跟我裝傻!”古煜失望地看著嚴峻鬆,“你是不是知道那個研究所的具體地址?”


    嚴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古煜無奈地狠狠閉了閉眼,指了指嚴峻鬆,氣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很快,武文奇迴電話了,聲音充滿疑惑:“他訂了一張去瑞士的機票,大過年的,不好好在家裏,跑那麽遠幹什麽?”


    瑞士?


    那就沒錯了,古煜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他不想再看到嚴峻鬆那張臉,快步上了車,一陣轟鳴後,隻留給嚴峻鬆一個車尾燈。


    不用猜,他肯定去找呂木希了。


    嚴峻鬆冷冷地看著那輛車駛離視線,哼笑一聲,剛才他還拚命阻止古煜,這會兒卻一點都不擔心,似乎早就預料到古煜這一去不會有結果。


    今天依然是陽光明媚的一天,陽光毫不吝嗇的灑在大地,給遠處山頭的白雪鍍了層金箔,雖遠在國外,這山卻有了種佛光普照的聖潔。


    莊園南麵一角房間的落地窗開了,穿著淺駝色羊絨衫的年輕男人端著一杯熱牛奶,閑適地靠在欄杆上,看著樓下女傭在花園裏忙活。


    “先生,早!”女傭發現了他,抬手向他打招唿。


    男人微微點頭,“早。”聲音慵懶,濃密睫毛在他臉上投下一小片陰影,點了胭脂一樣的唇勾出淺淺一笑,隻是隨意這麽個動作,竟有種讓人無法移開眼的性感。


    他靠著欄杆,一點點將熱牛奶喝完,在起風之前迴了屋。


    十分鍾之後出門,換了套深色的休閑裝,雙手插著口袋,閑庭信步地往西麵走。


    他那雙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著,眼神有些不對焦,心事重重地摸索著褲兜裏手機的邊緣。


    來到這所休養院,他的手機就再也沒響過。一開始不在意,後來意識到是有人刻意抹去他存在的痕跡,將他隱藏起來。


    幾番思考後,呂木希默認了對方的做法,他確實需要消失一段時間,捋一捋混亂的記憶。


    腳步聲迴蕩著空曠的走道裏,古老的莊園隨便指上一處都能說出一段充滿異域風情的故事。就連這段長而陰冷的通道,或許都是某個衣著華貴的少女與心上人私會的秘所。


    穿過通道,走過花園,看見艾琳女士已經等在那裏。


    看見呂木希,微微一笑,遞上一隻純白色的月季:“教授在等你。”


    含苞待放的月季上還掛著水珠,混合了濕氣的香味兒更具穿透力,給這個風和日麗的早餐添了份溫柔的旖旎。


    呂木希含笑衝對方點頭,隨後推門進去,頭發斑白的老人在窗邊負手而立,聽到聲音轉過身來:“今天是白色的嗎?”


    “很溫和的顏色和香味,可能更適合今天。”呂木希說著,將月季插在治療床頭的水晶花瓶裏,問,“開始了嗎?”


    “不著急。”布萊爾教授點燃了一隻香,隨著青煙飄散,以檀香為底的香擴散開來。


    布萊爾教授看出呂木希的不解,解釋道:“這叫做引魂香,來自你的國家。有一種說法,人的思想即是魂魄,魂進入身體,人才是完整的。”


    呂木希很是意外地笑了:“心理學的專家還信這個?”


    “不,我認為你應該相信。”布萊爾教授說了句意味不明的話,不等呂木希想明白,他話題一轉,“好了,我們開始最後一次治療。”


    治療用的鍾擺開始有節奏地擺動,呂木希雙手交疊在小腹,緩緩閉上眼睛。


    給古煜打個電話吧,在失去自主意識之前,呂木希想,無論是哪個階段的自己都很想他。


    a市,佳利集團股東季度例會一結束,古煜就匆匆離開,前往錦鑫大酒店。今晚那裏有一場關於心理學的報告會,不過他不是去聽報告的,而是找人。


    古煜到達那裏時,正巧聽見會場裏傳來熱烈的掌聲。他鬆了口氣,剛才路上堵車,耽誤了不少時間,他還怕趕不上了呢。


    掌聲經久不息,大約兩分鍾後才有觀眾陸續離場。


    古煜看見趙教授被幾個人圍住,便耐心地在一邊等候。趙建偉看見了他,衝還沒問完問題的人歉意一笑:“抱歉,我待會兒還有點事,這是我的郵箱,你們的問題我會郵件迴複的。”


    送走這些人之後,趙建偉走過來,伸出手道:“古總,抱歉讓您久等了。”


    古煜與他握手,笑容恰到好處:“是我該向您道歉,打擾了。”


    “古總客氣,吃飯了嗎,一起?”


    古煜做了個請的手勢,說:“趙老師千萬別跟我搶,今天我買單。”


    之前兩人已經通過幾次電話,趙建偉對古煜印象不錯,把他當做了朋友,說話的語氣也就比較隨意。


    聞言嗬嗬一笑:“我那還有幾個朋友,還是我來。”


    古煜眼底閃過一絲不悅,可很快就被他掩飾過去,大方地邀請:“趙老師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必這麽客氣!”


    “那怎麽好意思。”有人聽說他要和古煜約見麵就請他搭條線,拒絕了幾次都不行,趙建偉礙於麵子就答應了,現在見古煜對此並沒有表現出明顯的不悅,趙建偉悄悄鬆了口氣,“這幾個朋友平時對我的研究課題提供了不少幫助,所以……”


    古煜笑笑:“我明白,走吧,坐我的車過去。”


    通過各種各樣手段想搭上自己的人多了,古煜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就生氣。隻不過涉及到呂木希,他很難用平常心去麵對。


    因為人員變化,宴請的地點也臨時做了調整。衛弛看見那輛熟悉的車出現在街口,立刻吩咐服務員開始備菜。


    古煜和趙建偉走進餐廳,衛弛在前麵引路。


    “都來了?”古煜問。


    衛弛看了眼表情有些尷尬的趙建偉,迴答道:“是鴻福公司的王總和辰運娛樂的負責人,還有幾個……新簽約的演員。”


    聽到還有演員,趙建偉臉色有些掛不住,忙說:“古總,我去跟他們說說,下次再請您吃飯。”


    “不用。”古煜即使不喜歡這種場合,也不會為這點小事拂了老先生的麵子,“就當多認識幾個朋友。”


    趙建偉一個搞學術的,讓他幫別人搭線已經是極為丟臉的事,現在還叫來幾個演員,他就算在不問世事也知道那幾個人是什麽意思。


    再聽古煜這麽一說,他這塊老臉真的沒地方放,“真的對不住,我以為他們就是真的想跟你吃頓飯,唉……”趙建偉拉住古煜,“之前你跟我打聽的瑞士那個心理研究所,我托朋友問過了,不過隻有他們去年的地址。”


    古煜一頓,展顏笑開,彎彎的眼睛裏居然能看到少年般純粹的欣喜:“真是太感謝您了!”


    “你找他們有什麽事嗎?”趙建偉說,“據我所知,這個研究所的課題都有些……不太被世人認可,所以隱蔽性才會這麽高。”


    古煜聽出他話裏的關心,真心實意地道了謝:“不管怎麽說,您真的是幫了我大忙。”


    自己的消息還是有用的,趙建偉愧疚感稍微減輕了些,立刻表態,以後古煜還有需要得到他的地方,一定全力相助。


    一場別有用心的宴席古煜沒怎麽放在心上,在這個圈子裏摸爬滾打這麽多年,早就練就了一身逢場作戲的本事。不過意外得了趙建偉的一個承諾,古煜也算是不枉此行。


    推門進包間,王總正笑眯眯地跟身邊的女孩子說話,看見他們,誇張地哈哈大小,迎上來一把握住古煜的手:“古總,久聞大名!”


    古煜淡淡掃了一眼,除了王總和另外一個中年男人,這屋裏一水兒都是漂亮的年輕人。就連坐在角落偷偷打量自己的那兩個男孩子,也長得像畫裏出來一樣。


    趙建偉跟在他身後,為難得耳根都紅了。古煜卻沒什麽表示,跟王總客套了幾句,欣然入席。


    王德忠和熊書承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同樣的表情——今晚有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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