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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木希看著他,眼神在古煜的猶豫中,一點一點黯淡下去,“算了,我剛才開玩笑的。”他說著背過身,聲音有些不易察覺的顫抖,“我們迴去吧,我有點冷了!”


    說完要走,被古煜拉住手大力拽迴去,撞到了他懷裏。


    吻毫不溫柔地落下來,古煜像是瘋了一樣在他唇間肆虐。


    不知道磕到哪裏,呂木希嚐到了血的味道,他從這個吻中感覺到了古煜的決絕。


    “我帶你去個地方。”一吻過後,古煜垂著眼不與他對視,伸手攔了輛出租車,報了地址之後,沉默的坐著。


    呂木希一聽那個地址,心就涼了半截。那套老房子果然沒賣,古煜這時候帶他過去,是打算跟他攤牌了嗎?


    一路無言,走在老房子昏暗的樓道裏,呂木希忽然有些後悔。他為什麽要著急要那個答案,好好再相處一段時間不好嗎?


    古煜已經打開了房門,走到這一步,已經不允許他反悔。


    進門,開燈。


    整個過程,古煜都沒迴頭看他一眼。兩人一同站在那上緊鎖的房門前,古煜握著把手,深深吸了一口氣,突然用力打開了那扇門。


    門被大力推開,一股塵封多年的空氣撲麵而來。


    同是一套房,這個房間的布置卻與古煜住的那間大不相同。這裏地上鋪著厚厚的名貴地毯,房間正中央有一張巨大的榻榻米床,角落裏有一個實木木質的架子。


    “這是……”


    呂木希的視線仿佛被那張床固定住,他不自覺地往裏走,踩到柔軟的地毯才猛地站住。


    古煜始終一言不發,他打開開關,整個房間立刻籠罩在暖橘色的燈光下。


    “這是哪裏?”什麽東西在呂木希腦海中鼓動,似乎有某種聯係從遙遠的地方飄過來,他努力伸出手,卻沒辦法拉住。


    古煜站在門口,仔細地將鞋和襪子脫下,光著腳踩上柔軟的地毯,他邊往裏走邊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褪去。


    呂木希的視線被他近乎完美的身材吸引,理智告訴呂木希要阻止古煜現在奇怪的舉動,可心裏有個聲音告訴他,事情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


    古煜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他微微垂著眼,臉上無悲無喜,像隻會執行命令的機器人,從容、優雅地一件一件褪去身上的遮擋物,直到整個人與呂木希赤誠相對。


    呂木希完全呆住了,站在門口愣愣看著他。


    古煜在床邊站定,轉過頭來看了呂木希一眼。


    他的眼神十分複雜,讓呂木希恍然間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一位絕世少年,把自己獻給國王時就是這種眼神。


    古煜接下來的動作更是讓呂木希心漏跳一拍,隻見他慢慢躺到床上,筆直而修長的兩條腿,緩緩往兩邊分開,然後抬起左手握住床頭嵌在牆壁裏的一個鐵環。


    “不……”呂木希已經意識到古煜要做什麽,他像離水的魚,張張嘴,吐出一個毫無意義的音節。


    古煜半闔著眼睛,緊緊的盯著他,右手放在胸前,慢慢向下滑。就如呂木希預想的那樣,他用一副無悲無喜的表情,當著呂木希的麵開始自瀆。


    潔白的床單,一具完美的充滿男性魅力的胴體橫陳其上,古煜的每一次唿吸和身體的律動,都像是從地獄開出的花,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美和誘惑。


    呂木希被眼前這妖異的畫麵蠱惑,他忘了自己是誰,忘了在幹什麽,眼裏隻有古煜越來越快的動作和急促的唿吸。


    古煜身上沁出了薄薄的汗,他抓著鐵環的手繃成一條直線,整個身體向上弓起,眉毛緊緊皺在一起,嘴微張,喉嚨裏發出困獸般的悶哼。


    呂木希伸出顫抖的手,輕輕放在他緊繃的大腿內側——好熱!


    “這麽美的身體,如果多幾條紅痕,會不會更美?”


    突然,他腦海中閃過一句話。下了呂木希連忙收迴手,手足無措地站在那兒。


    古煜轉過頭看著他,那雙黝黑的眼睛似乎蒙了一層水汽,像初生的小豹子,是無助與野性的完美結合。


    呂木希腦海裏有什麽東西“轟”一聲碎了,他一把鉗住古煜的下巴,俯身下去,狠狠咬了嫣紅的唇一口。


    古煜身體一震,眼裏露出少許痛苦。


    他以為這麽多年,自己早忘了那份滅頂的快感。可剛才那個吻將他身體的記憶瞬間喚醒,本能地開始顫抖。


    這一次換呂木希一言不發,手指順著他的下巴慢慢往下,在他身上勾起一串串顫栗。


    四周極靜,能清楚地聽到古煜的唿吸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傳來呂木希暗啞的聲音:“這次要鞭子還是繩子?”


    這個語調古煜太熟悉了,他幾乎從床上直接彈起來,一把揪住呂木希的衣襟:“記起來了嗎?”


    呂木希握住他被薄汗覆住的手,慢慢地,一點一點將其撥開:“你對我的記憶做了什麽?”


    “……”古煜沒法迴答。


    “你還瞞著我什麽?”


    “我沒有!”


    平時動不動就愛調戲呂木希的古煜此時完全落了下風,他覺得自己在等著呂木希的判決。一顆心像是被頭發絲墜在秤砣上,生死就是一瞬間的事。


    呂木希終於動了,走到角落那個實木架子上,拿起一根皮鞭在掌心敲了敲:“這間屋子是我為你準備的?”


    古煜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想起以前的事,踟躕片刻,答道:“是的,那些年我一直住在這裏。”


    呂木希敲打手心的動作一頓,微微側頭:“每天就睡在這張床上,對著我擺出剛才的那樣姿勢?”


    “……有時候你喜歡……別的。”古煜下顎繃得緊緊的。


    “我們這種關係持續多久了?”


    “從……從你發現李怡之後。”古煜似乎察覺呂木希並沒有想起以前的事,但又不敢確定。


    僵持了一會兒,他試探著問:“能先給我一件衣服嗎?”


    這是當年確定呂木希玩夠之後,他常說的一句話。


    如果呂木希真的想起以前的事,多半會將鞭子揮到他身上,懲罰他不聽話。可這次沒有,從他的角度看過去,能看見呂木希將手裏的鞭子握得緊緊的。


    古煜歎了口氣,撿起散落在床邊的外衣披在身上,走過去握著呂木希的肩膀,將他掰向自己。


    果然,剛才這個人不過是在故作堅強,其實早已經淚流滿麵。


    “別哭。”古煜替他擦去腮邊的淚水。


    呂木希不解地看著古煜,眼神痛苦無比:“我記得這間屋子,但我想不起來為什麽會那樣對你!我為什麽要那樣傷害你?這些道具……還有你的反應……”


    要用多殘忍的手段才能將一個正常的男人□□成那個樣子?


    “我混蛋!我、我……對不起……”呂木希抱著自己的腦袋嚎啕大哭,隻是窺見了真相的一角已經是這麽觸目驚心,他不敢想象被遺忘的自己是多麽的惡毒。


    “不怪你。”古煜哽咽,將鞭子從呂木希手中取出來,掛迴架子上,“我是自願的。”


    呂木希不信,“怎麽可能!”是個人就不可能忍受別人把自己當做奴隸一樣對待,更何況是古煜這樣的男人。


    他覺得不可能,古煜卻笑著又重複一遍:“我真的是自願的。”


    “……為什麽?”


    “因為我……”剩下那三個字在這間屋子和這張床上,他不知說過了多少次,可每一次呂木希都不相信,迴答他的永遠是抽在身上的鞭子。


    時間久了,那個三個字成了他心頭上的傷,每次到了嘴邊都強行咽迴去。


    古煜不是怕鞭子抽打皮肉的疼,他是不想呂木希生氣。雖然直到現在,他也不明白為什麽告白會引來對方那麽大的怒火。


    可習慣了,也就自然了。


    他已經習慣將呂木希放在神壇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敬著、護著、愛著,卻永遠說不得。


    “你恨我。”呂木希用的是陳述的語氣,換做是他自己,如果有一個人這麽對他,呂木希一定會找機會殺了對方。


    “不是!”古煜急切地解釋,“我從來沒有怪你。”


    “那你是怎樣?”呂木希顫聲問,“不恨我,卻也不愛我,是不是?”


    “不!我、我……”


    “是不是?!”呂木希怒了,直到現在,他才明白為什麽每次自己往前一步時古煜會後退,等他心冷了,古煜又來撩他。


    “你是在報複我,要我愛上你之後再告訴我真相,好看我的笑話。”呂木希蒼白著臉,搖搖欲墜,“我活該,就是為以前的錯償債來了。”


    “不是的,木希你聽我說,不是這樣!”古煜慌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自願的,花了那麽長的時間成為呂氏不可替代的人也好,忍著去找你的衝動,直到求爺爺答應我們結婚也好都是因為我……”


    古煜看見呂木希的眼神,就跟當年他騎在自己腰上,臉上帶著漂亮的緋紅,垂眼看自己時一模一樣。


    他不相信自己。


    這個發現擊潰了古煜積攢起來所有的勇氣,那三個字在一這瞬間堪比十萬大山,任他怎麽都說不出口。


    “我明白了,你不用再說了。”呂木希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平靜下來,這種反應十分不正常,“今天除夕,爺爺初二跟姑姑出國,在這之前我們先陪他過個年。”


    說完他推開古煜,朝門口走。離開之前停住腳步:“你先把衣服穿上,我在樓下等你。”


    呂木希離開後,寂寞忽然從四麵八方湧來,塞滿了這小小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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