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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楊發光就趕到了公司。這一次，因為有了古煜的吩咐，前台並沒有阻止他進入。他順順利利在，會客室見到了古煜。
“古總。”楊發光有些緊張。
古煜點點頭，衛馳將合同遞過去。楊發光愣了一下，頹喪地接過合同。他沒想到，古煜竟然連爭取的機會都不給，直接給了他合同。
“合同你看一下，如果沒問題就簽字。”古煜談工作的時候絕不拖泥帶水，“如果有什麽問題可以和我的秘書聯係。”
楊法官打開合同，一個字都沒看進去。他還想做最後的爭取，深吸一口氣，直是古煜：“古總，您能不能重新考慮一下？”
古煜麵無表情地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就走。
楊發光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可他心裏很清楚，落到今天這個進步，不能怪別人。
“我這裏有一份禮物，古總一定感興趣。”
古煜停住腳步，轉身迴來看著他。
楊發光拿出u盤，這東西是殺手鐧，是天堂還是地獄，就看這最後一搏。
古煜已經猜到u盤裏麵是什麽內容，他冷笑：“合同你不用看了。”
“您什麽意思？”楊發光以為看到了希望。
“希望接到法院傳票時，你能準時到場。”
楊發光仿佛被雷劈中，呆愣在原地。見古煜快走出視線，他慌慌張張跑過去：“古總您誤會了，我、我並沒有要挾您的意思，我……我隻是……”
他百口莫辯，古煜冷冷的眼神讓他不由自主地發顫。
“這是我悔過的誠意，我有眼不識泰山，是人渣，社會的敗類！您要收購我的公司也好，把我告上法庭也好都是我自找的！古總，這輩子沒求過人，今天就求你原諒我一次，給我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行嗎？”
人一旦被逼上了絕境，什麽自尊臉麵全都可以不要。
古煜看跳梁小醜一樣，冷眼看著楊發光邊說邊撐自己嘴巴。
“你把他帶走的時候，想過會有今天嗎？”
楊發光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我活該啊！當時是被豬油蒙了心，造孽啊！”
“哼！如果這次遇到個鬥不過你的，你會覺得自己錯了？”
楊發光悔的不是傷害了呂木希，而是他的名利！
古煜奪過u盤，問：“有備份？”
“不不不，絕對沒有！”收迴所有照片是他在這件事中，唯一正確的選擇。
古煜握著u盤沉思，理智上，他很想將這個齷齪的男人告上法庭，用法律製裁他。可這麽做的話，呂木希作為受害者，肯定要出庭，不可避免地再次麵對那段經曆，這是他不想看到的。
看出他的猶豫，楊發光一抹眼淚，急切地說：“我無條件放棄乾伯，以後絕不會出現在您和他麵前！”
這是最好的處理方式，古煜同意了，但又加了一個條件：“李怡那邊……”
“我什麽都不會說的！”楊發光生怕古煜反悔，再起訴他，連忙保證，“是我自己投資失敗導致破產才賣了公司。”
一次就學乖了，他這句話打的還挺機靈。
古煜點點頭：“收購會走正常程序，之前答應不動公司裏的員工的條件也照辦，有問題嗎？”
“……沒了。”
楊發光腦子一片空白，遇上古煜，他潰不成軍。
出了會議室，古煜給嚴峻鬆打了個電話：“準備一下，後天開會。”
“關於收購乾伯公司的？”
“投資餐飲業的籌備會。”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然後冷冷地提醒：“希望古總清楚投資轉型的風險。”
“我很清楚，占比不到百分之一的投資不會對集團造成任何風險。”古煜輕描淡寫地說，“通知各部門負責人參會，讓武文奇今天過來找我。”
見他點名要見武文奇，嚴峻鬆終於意識到投資餐飲業不是鬧著玩的，語氣中多了一份慎重：“你確定要這麽做？”
他的稱唿從“古總”變成了“你”，說明他這個問題是站在私人角度問的。
古煜輕笑：“一個小小的項目而已，你至於嗎？”
“你是不是該反思自己，為了一個人投資一個產業，這事兒不是你會做的。”
“證明你不夠了解我。”想到呂木希，古煜臉上的表情柔和得不可思議，“既然我有能力給他最好的，為什麽不做？”
“……行，你高興就好。”
嚴俊鬆這話不是祝福，明顯是懶得跟古煜計較，潛台詞是“出事兒你自己擔著”，不用猜也知道，他在那邊送了個白眼給古煜。
雖然對古煜的決定不太讚同，但嚴峻鬆無疑是一個稱職的助理，古煜安排的事情他一絲不苟地執行。
下午四點半，武文奇趕到了a市。
“這是我做的項目投資初稿。”
到了以後古煜一句廢話都沒有，將一疊資料交給武文奇，隨後道：“酒店給你訂好了，迴去看一下，後天開會，由你來做報告。”
武文奇跟著古煜很多年，很了解他做事風格。手中厚厚一疊材料雖然說是初稿，就他對古煜的了解，一定是詳細的可行的計劃。他能做的，就是對其中涉及到的資金進行核實。
“有a市餐飲市場分析的詳細報告嗎？”武文奇問。
“有。”古煜指了指茶幾上的筆記本電腦，“走的時候帶著去。”
武文奇點點頭，偷偷觀察古煜的臉色，遲疑片刻，問：“我有可能會常駐a市嗎？”
古煜抬頭，似笑非笑看著他。武文奇立刻換上嚴肅的表情，拿上筆記本電腦，離開辦公室。
會議召開前一天晚上，古煜帶著武文奇登上飛迴集團總部所在城市的飛機。
“如何？”剛入座古煜就問。
武文奇打開電腦，調出文檔把自己的觀點和古煜詳細說明。古煜仔細聽著，不時提出自己的見解。
兩人低聲討論著計劃書中的各種細節，飛機落地，已經是淩晨4點。
離得很遠就看見了一身黑色西裝，帶著無框眼鏡的嚴峻鬆。他見到古煜，敲了敲駕駛室的玻璃窗，讓駕駛員發動車輛。
古煜和武文奇兩人在飛機上討論了一宿，現在依然神采奕奕。
武文奇拍了嚴峻鬆肩膀一巴掌，調笑道：“嚴助理親自來接機啊！”
嚴峻鬆麵無表情地撇了他一眼，矮身上車，將會議安排遞給古煜：“還有四個小時，要去酒店休息一下嗎？”
“不去，睡不夠更暈！”武文奇說。
嚴峻鬆沒理他，看著古煜，等他迴答。
古煜看了眼時間：“直接去公司，把最近的財務報表拿給我。”
似乎已經料到他會這麽說，嚴峻鬆遞給他一個文件夾，同時吩咐司機往公司總部駛去。
早上8點，會議準時開始。
各部門的負責人圍坐在桌前，目光全部集中在會議室中央的男人身上。
古煜開會隻講重點，簡單地說明這次會議內容後，武文奇帶著電腦站到了匯報席上。
看到做匯報的是他，參會的人立刻就知道對今天討論的項目該怎麽表態了。
武文奇的匯報延續了古煜的風格，詳略得當，花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完成匯報。
古煜掃視一圈：“我補充一點，新公司要從集團抽人過去。除了武文奇，還需要四到五個，具體要求會後由武文奇說明。”
參會眾人了然，難怪要求各部門負責人都參加，看來古煜十分重視這次的收購，竟然親自擬定名單，還把武文奇調過去了。
“被抽調人員的各部門有困難盡快提出來，最終抽調人員名單下周一給我。”古煜說，“另外，春節前要完成項目的前期工作，明年3月份，完成項目收尾。”
距離春節不到一個月，時間緊得喘口氣就過了。但會場裏的人顯然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工作強度，沒有人對他的話提出異議。
“沒問題的話，散會。”
“古總。”財務部的負責人叫住了古煜，不卑不亢地看著他，問，“嚴助理之前劃出了兩筆資金，除了乾伯項目之外，還有一筆是對一個叫李怡的女星進行投資。”
這件事在集團內部並不是秘密，隻不過是古煜親自下的命令，各部門都按兵不動，等著後續。
今天財務部門提出來，他們都等著古煜的答複。
“我想問問，”財務部負責人說，“接下來集團會不會涉足娛樂產業？”
“暫時沒有這個打算。”古煜沒必要瞞著他們，“隻是個短期投資。”
短期的？隻針對一個女明星？
在場的人看古煜的眼神頓時都不一樣了，就差把“八卦”兩個字砸在他臉上。
“怎麽，有問題？”古煜視線掃了一圈。
“咳！”嚴峻鬆捂著嘴咳嗽一聲，強行把氣氛拉迴來，“古總，我有些工作需要向你匯報一下。”
“去辦公室。”
古煜轉身進了辦公室，門剛關上他就仰麵倒在沙發裏，毫無形象地把腿搭在茶幾上，似乎立刻就睡死過去。
嚴峻鬆抱著一大摞報告進來，看見他這個樣子，眉頭微微皺起。最後還是沒說什麽，給古煜衝了一杯咖啡。
“隔壁有床，不要睡在這裏。”嚴峻鬆踢了古煜一腳。
隔了半分鍾，古煜才挪了挪腳，閉著眼睛坐起來，在桌上摸到咖啡，喝了一口。
“你抱這堆東西過來，我還能去睡覺？”他搓把臉，“開始吧。”
嚴峻鬆從文件堆裏翻出一本扔給古煜：“我看過不了幾年我就該去給你上墳了。”
古煜一手端著咖啡一手翻閱文件，還能抽空跟嚴峻鬆鬥嘴：“記得多燒點錢，還有，別忘了呂木希的照片。”
“……”嚴峻鬆握著文件夾的手緊了緊，背對著古煜，他也不怕對方看見自己的表情，“為了他，你就把自己逼成這樣？”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是在贖罪！”古煜把咖啡喝了個底朝天，解開領口的扣子，“來吧，早點處理完早點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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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楊發光就趕到了公司。這一次，因為有了古煜的吩咐，前台並沒有阻止他進入。他順順利利在，會客室見到了古煜。
“古總。”楊發光有些緊張。
古煜點點頭，衛馳將合同遞過去。楊發光愣了一下，頹喪地接過合同。他沒想到，古煜竟然連爭取的機會都不給，直接給了他合同。
“合同你看一下，如果沒問題就簽字。”古煜談工作的時候絕不拖泥帶水，“如果有什麽問題可以和我的秘書聯係。”
楊法官打開合同，一個字都沒看進去。他還想做最後的爭取，深吸一口氣，直是古煜：“古總，您能不能重新考慮一下？”
古煜麵無表情地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就走。
楊發光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可他心裏很清楚，落到今天這個進步，不能怪別人。
“我這裏有一份禮物，古總一定感興趣。”
古煜停住腳步，轉身迴來看著他。
楊發光拿出u盤，這東西是殺手鐧，是天堂還是地獄，就看這最後一搏。
古煜已經猜到u盤裏麵是什麽內容，他冷笑：“合同你不用看了。”
“您什麽意思？”楊發光以為看到了希望。
“希望接到法院傳票時，你能準時到場。”
楊發光仿佛被雷劈中，呆愣在原地。見古煜快走出視線，他慌慌張張跑過去：“古總您誤會了，我、我並沒有要挾您的意思，我……我隻是……”
他百口莫辯，古煜冷冷的眼神讓他不由自主地發顫。
“這是我悔過的誠意，我有眼不識泰山，是人渣，社會的敗類！您要收購我的公司也好，把我告上法庭也好都是我自找的！古總，這輩子沒求過人，今天就求你原諒我一次，給我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行嗎？”
人一旦被逼上了絕境，什麽自尊臉麵全都可以不要。
古煜看跳梁小醜一樣，冷眼看著楊發光邊說邊撐自己嘴巴。
“你把他帶走的時候，想過會有今天嗎？”
楊發光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我活該啊！當時是被豬油蒙了心，造孽啊！”
“哼！如果這次遇到個鬥不過你的，你會覺得自己錯了？”
楊發光悔的不是傷害了呂木希，而是他的名利！
古煜奪過u盤，問：“有備份？”
“不不不，絕對沒有！”收迴所有照片是他在這件事中，唯一正確的選擇。
古煜握著u盤沉思，理智上，他很想將這個齷齪的男人告上法庭，用法律製裁他。可這麽做的話，呂木希作為受害者，肯定要出庭，不可避免地再次麵對那段經曆，這是他不想看到的。
看出他的猶豫，楊發光一抹眼淚，急切地說：“我無條件放棄乾伯，以後絕不會出現在您和他麵前！”
這是最好的處理方式，古煜同意了，但又加了一個條件：“李怡那邊……”
“我什麽都不會說的！”楊發光生怕古煜反悔，再起訴他，連忙保證，“是我自己投資失敗導致破產才賣了公司。”
一次就學乖了，他這句話打的還挺機靈。
古煜點點頭：“收購會走正常程序，之前答應不動公司裏的員工的條件也照辦，有問題嗎？”
“……沒了。”
楊發光腦子一片空白，遇上古煜，他潰不成軍。
出了會議室，古煜給嚴峻鬆打了個電話：“準備一下，後天開會。”
“關於收購乾伯公司的？”
“投資餐飲業的籌備會。”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然後冷冷地提醒：“希望古總清楚投資轉型的風險。”
“我很清楚，占比不到百分之一的投資不會對集團造成任何風險。”古煜輕描淡寫地說，“通知各部門負責人參會，讓武文奇今天過來找我。”
見他點名要見武文奇，嚴峻鬆終於意識到投資餐飲業不是鬧著玩的，語氣中多了一份慎重：“你確定要這麽做？”
他的稱唿從“古總”變成了“你”，說明他這個問題是站在私人角度問的。
古煜輕笑：“一個小小的項目而已，你至於嗎？”
“你是不是該反思自己，為了一個人投資一個產業，這事兒不是你會做的。”
“證明你不夠了解我。”想到呂木希，古煜臉上的表情柔和得不可思議，“既然我有能力給他最好的，為什麽不做？”
“……行，你高興就好。”
嚴俊鬆這話不是祝福，明顯是懶得跟古煜計較，潛台詞是“出事兒你自己擔著”，不用猜也知道，他在那邊送了個白眼給古煜。
雖然對古煜的決定不太讚同，但嚴峻鬆無疑是一個稱職的助理，古煜安排的事情他一絲不苟地執行。
下午四點半，武文奇趕到了a市。
“這是我做的項目投資初稿。”
到了以後古煜一句廢話都沒有，將一疊資料交給武文奇，隨後道：“酒店給你訂好了，迴去看一下，後天開會，由你來做報告。”
武文奇跟著古煜很多年，很了解他做事風格。手中厚厚一疊材料雖然說是初稿，就他對古煜的了解，一定是詳細的可行的計劃。他能做的，就是對其中涉及到的資金進行核實。
“有a市餐飲市場分析的詳細報告嗎？”武文奇問。
“有。”古煜指了指茶幾上的筆記本電腦，“走的時候帶著去。”
武文奇點點頭，偷偷觀察古煜的臉色，遲疑片刻，問：“我有可能會常駐a市嗎？”
古煜抬頭，似笑非笑看著他。武文奇立刻換上嚴肅的表情，拿上筆記本電腦，離開辦公室。
會議召開前一天晚上，古煜帶著武文奇登上飛迴集團總部所在城市的飛機。
“如何？”剛入座古煜就問。
武文奇打開電腦，調出文檔把自己的觀點和古煜詳細說明。古煜仔細聽著，不時提出自己的見解。
兩人低聲討論著計劃書中的各種細節，飛機落地，已經是淩晨4點。
離得很遠就看見了一身黑色西裝，帶著無框眼鏡的嚴峻鬆。他見到古煜，敲了敲駕駛室的玻璃窗，讓駕駛員發動車輛。
古煜和武文奇兩人在飛機上討論了一宿，現在依然神采奕奕。
武文奇拍了嚴峻鬆肩膀一巴掌，調笑道：“嚴助理親自來接機啊！”
嚴峻鬆麵無表情地撇了他一眼，矮身上車，將會議安排遞給古煜：“還有四個小時，要去酒店休息一下嗎？”
“不去，睡不夠更暈！”武文奇說。
嚴峻鬆沒理他，看著古煜，等他迴答。
古煜看了眼時間：“直接去公司，把最近的財務報表拿給我。”
似乎已經料到他會這麽說，嚴峻鬆遞給他一個文件夾，同時吩咐司機往公司總部駛去。
早上8點，會議準時開始。
各部門的負責人圍坐在桌前，目光全部集中在會議室中央的男人身上。
古煜開會隻講重點，簡單地說明這次會議內容後，武文奇帶著電腦站到了匯報席上。
看到做匯報的是他，參會的人立刻就知道對今天討論的項目該怎麽表態了。
武文奇的匯報延續了古煜的風格，詳略得當，花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完成匯報。
古煜掃視一圈：“我補充一點，新公司要從集團抽人過去。除了武文奇，還需要四到五個，具體要求會後由武文奇說明。”
參會眾人了然，難怪要求各部門負責人都參加，看來古煜十分重視這次的收購，竟然親自擬定名單，還把武文奇調過去了。
“被抽調人員的各部門有困難盡快提出來，最終抽調人員名單下周一給我。”古煜說，“另外，春節前要完成項目的前期工作，明年3月份，完成項目收尾。”
距離春節不到一個月，時間緊得喘口氣就過了。但會場裏的人顯然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工作強度，沒有人對他的話提出異議。
“沒問題的話，散會。”
“古總。”財務部的負責人叫住了古煜，不卑不亢地看著他，問，“嚴助理之前劃出了兩筆資金，除了乾伯項目之外，還有一筆是對一個叫李怡的女星進行投資。”
這件事在集團內部並不是秘密，隻不過是古煜親自下的命令，各部門都按兵不動，等著後續。
今天財務部門提出來，他們都等著古煜的答複。
“我想問問，”財務部負責人說，“接下來集團會不會涉足娛樂產業？”
“暫時沒有這個打算。”古煜沒必要瞞著他們，“隻是個短期投資。”
短期的？隻針對一個女明星？
在場的人看古煜的眼神頓時都不一樣了，就差把“八卦”兩個字砸在他臉上。
“怎麽，有問題？”古煜視線掃了一圈。
“咳！”嚴峻鬆捂著嘴咳嗽一聲，強行把氣氛拉迴來，“古總，我有些工作需要向你匯報一下。”
“去辦公室。”
古煜轉身進了辦公室，門剛關上他就仰麵倒在沙發裏，毫無形象地把腿搭在茶幾上，似乎立刻就睡死過去。
嚴峻鬆抱著一大摞報告進來，看見他這個樣子，眉頭微微皺起。最後還是沒說什麽，給古煜衝了一杯咖啡。
“隔壁有床，不要睡在這裏。”嚴峻鬆踢了古煜一腳。
隔了半分鍾，古煜才挪了挪腳，閉著眼睛坐起來，在桌上摸到咖啡，喝了一口。
“你抱這堆東西過來，我還能去睡覺？”他搓把臉，“開始吧。”
嚴峻鬆從文件堆裏翻出一本扔給古煜：“我看過不了幾年我就該去給你上墳了。”
古煜一手端著咖啡一手翻閱文件，還能抽空跟嚴峻鬆鬥嘴：“記得多燒點錢，還有，別忘了呂木希的照片。”
“……”嚴峻鬆握著文件夾的手緊了緊，背對著古煜，他也不怕對方看見自己的表情，“為了他，你就把自己逼成這樣？”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是在贖罪！”古煜把咖啡喝了個底朝天，解開領口的扣子，“來吧，早點處理完早點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