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著眼前熟睡的墨以軒,手上的刀刃幾次逼近了他的心髒,最後都被她收了迴來,是的,她舍不得殺了這個男人,可是他曾經那麽無情地把匕首紮入了自己的身體,那種疼痛感是她至今都不能忘記的,她想要殺了他,讓他也嚐嚐疼痛的滋味,可是為什麽她就是下不了手呢?


    “紫涵...”墨以軒在夢中囈語出聲,夏紫涵止不住顫了一下,像是下了什麽決心,離開了。


    “嗬嗬嗬,果真是情深。”聲音中透著幾分諷刺


    夏紫涵猛地頓住,身體卻不受控製地抖了起來。


    “轉過身來。”


    夏紫涵聽話地轉過身去:“主子。”


    “鳳靈雪”把弄著胸前紅色的彎月狀匕首。身上套著一件織著繁複花紋的黑色長袍。尺寸明顯就不適合,但是穿在她的身上,卻沒有半點違和感。她猶如黑夜裏的惡魔。


    “撲通”一聲,夏紫涵朝她跪下:“對不起,主子。”


    “鳳靈雪”湊上前,用手抵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夏紫涵,知道麽,原本我複活你是看你有用,可是現在看來...嗬嗬嗬,你知道沒有用了的人下場是什麽嗎?”“鳳靈雪”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可在夏紫涵眼裏,無疑是鬼魅。


    “不,不要殺我...”夏紫涵驚恐道


    “鳳靈雪”俯身輕輕拍了拍她的頭,動作及其緩慢輕柔,夏紫涵瞳孔猛然間一縮,映入眼簾的是“鳳靈雪”的雙眼。右眼,是極盡的黑色,就像是要將人吸進去一樣。而她的左眼,則是藍色,蒼白的藍色……


    一黑一藍,如同鬼魅般的妖異。夏紫涵未能出聲,就倒在了地上。


    “嘖嘖,心脈全碎,功力不夠啊。”血煉道


    “鳳靈雪”拿出帕子擦擦手,然後把帕子丟到一邊:“煉,你覺得永遠不會背叛人的是什麽?”


    “世界上不可能存在永遠不會背叛的東西,比如你。”


    “鳳靈雪”露出一個妖豔至極的笑容,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你說的不錯,可是我還想要繼續折磨她呢,這樣死了,一點也不好玩。”


    “鳳靈雪”玩弄著血一般紅的豆蔻,“你說在愛情和利益麵前,墨以軒會選擇什麽呢?我好期待呢。”


    頭、軀幹、左手、右手、左腳、右腳……被*成了六塊。此刻,正躺在冰冷冷的桌子上,旁邊燃著一支顏色慘白的蠟燭。


    “鳳靈雪”拿起了她的左手。然後開始用針線,慢慢地將她的左手跟軀幹縫合在一起,嘴裏還哼著悠揚的曲兒。


    縫完了右手,輪到了左腳、右腳……


    “早就聽聞偃師精通傀儡術,果不其然。”血煉歎道


    “以後,你就叫鳶芷。”“鳳靈雪”道


    人偶鳶芷眼神是空洞的,木木地點點頭。


    丹唇輕啟:“鳶芷,去吧,去到鳳府,把那裏變成我最喜歡的——紅色。”


    隻一瞬間,人偶鳶芷就消失在了原地。


    “鳳鳴,接下來你想要如何?”


    “死,即是新生。”“鳳靈雪”一黑一藍的眼睛變迴了原本的黑色,血煉道:“話雖如此,可是有些東西,若不及時舍棄,可是會誤了所有的一切。”


    “你逾越了,血煉。”“鳳靈雪”口氣頹然變冷


    血煉不再言語,心中卻是清楚地像鏡子,它從小伴隨鳳鳴長大,又怎會不知道鳳鳴對無白的心思?


    可是有些事情,早已經注定他們是兩條路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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