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煩,你怎麽會知道的?”


    “因為哥是凡人,當然會心煩了。”陳誌豪說。


    “陳誌豪,再拿哥尋開心小心你嫂揍你。”張偉也想盡快讓自己忘掉痛苦,所以說話也開始詼諧起來。


    “張偉,現在問題是嫂子沒了,沒人揍我哦。”


    張偉被陳誌豪說到心裏去了,閉嘴不語了。


    “張偉,先在是不是特失落?特想麻醉一下?”陳誌豪問。


    “嗯?要不咱倆喝點酒吧?”張偉說:”以前都是你請我,這一次我來請你。”


    “張偉,恐怕你沒有機會了,張順,打開袋子。”陳誌豪說。


    “是。”張順“啪”地把大黑袋子放在桌子上。


    打開了袋子後,把裏麵的東西一一放在桌子上,兩瓶二鍋頭,一袋油炸花生米,三隻豬蹄,一棵白菜心,幾隻鹹鴨蛋,三袋方便麵,還有兩根蠟燭。


    “陳誌豪,神了,我想幹什麽你都知道了。”


    “哥是過來人,當然知道了。”陳誌豪笑著說。


    “你看,讓你破費了,我又欠你一一個人情。”張偉有點不好意思。


    “張偉,咱們倆誰跟誰啊,以後咱倆是難兄難弟了,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


    “陳誌豪,咱可不能明目張膽地在宿舍裏喝酒啊,隊長看見了非甩咱們大耳刮子不可。”


    “早就想到了,張順,把東西裝起來,另外把餐具也帶上,咱們到外麵。”陳誌豪吩咐道。


    張順利索地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部裝進了大黑袋子,現在張順簡直成了陳誌豪的死黨,無論去哪裏,陳誌豪都會帶著張順。


    “陳誌豪,外麵正下著雨,咱們去哪裏啊?”張偉問。


    “跟著我走就行了。”陳誌豪走在了前麵。


    出了中隊,陳誌豪一直向南走去,張偉發現陳誌豪前進的方向有點不對勁,就問:“陳誌豪,要是去豬圈我可不去,裏麵臭烘烘的怎麽喝酒啊?”


    “我的大班長,不去那裏去哪裏啊?你還有合適的地方嗎?”陳誌豪說。


    “算了算了,就將就一次吧。”沒有辦法,張偉隻好跟著陳誌豪去豬圈了。


    張偉和張順跟著陳誌豪一直向裏走去,挨著豬圈有一排低矮的房子,是以前供中隊的飼養員住的。


    陳誌豪隨手打開了一間屋子,裏麵居然還有桌子和小凳子,隻是沒有燈,光線有點暗。


    “啪”的一聲,張順打著了打火機,然後點亮了一根蠟燭,屋子裏馬上亮了起來,。


    三個人的身影映在牆壁上,隨著燭光的搖曳一動一動的,原來他倆早已有了準備。


    “陳誌豪,你還真摸的到,這樣偏的地方你也能找到?”張偉感到非常意外。


    “張偉,我是幹什麽的?張順,快點把酒菜擺上,今天我們哥倆在這裏醉上一迴,你在外麵站崗,如果有人來,馬上通知我們。”


    “是,班長。”張順說著就把袋子了的東西全拿出來了,連飯盒和茶缸都拿來了,擺完後就準備出去。


    “張順別慌,先拿一隻豬蹄啃著。”陳誌豪拿起一隻豬蹄遞過去。


    “是,班長。”張順伸手拿著豬蹄啃著站崗去了。


    “張偉,你看怎麽樣?有酒有肉,還有方便麵,最後讓張順生火把方便麵一煮,白菜心往裏麵一按,要多美有多美,一切煩心事都煙消雲散了。”


    “陳誌豪,你想得可真周到,咱們兩個現在怎麽喝?”張偉問。


    “當然是一瓶酒一分為二了,哦,不好意思,忘了拿一次性杯子了,幹脆也別分了,咱們倆一人一瓶吧。”陳誌豪指著酒瓶子說。


    “陳誌豪,我可喝不了那麽多。”張偉忙說。


    “要喝就盡興喝,不把神經麻醉了你什麽煩心事也忘不掉,我是過來人,不會騙你的。來,每人一瓶,喝死比驢踢死強,喝。”陳誌豪說著就把兩瓶酒打開了。


    “今天豁出去了,喝。”張偉接過酒瓶坐了下來。


    “為了我們共同的悲傷,幹杯。”陳誌豪拿著酒瓶子碰了一下張偉的酒瓶子。


    然後“咕咚咕咚”就是兩口,這兩口足足下了瓶子裏四分之一的酒。


    張偉也不示弱,也照著陳誌豪的樣子“咕咚咕咚”就是兩口,由於喝得太猛,他禁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


    “吃。”陳誌豪拿起了一隻豬蹄遞給張偉,張偉剛才喝了兩口酒辣得夠嗆,抓過豬蹄就啃起來。


    “這豬蹄啃著真香啊。”張偉邊啃邊說。


    “別光顧著吃,喝。”陳誌豪有拿著瓶子碰了一下,兩人一仰脖子就是一大口。


    酒過三巡以後,張偉漸漸暈了起來。


    他本來就不喝酒,今天是豁出去了,半瓶酒下肚,眼也迷離了,舌頭也有點直了。


    他說話有點結巴了:“小,陳誌豪,你,你真是我的好,好哥們。”


    “你,你也,也是我的好哥們啊,以後咱們有難同當,有福同享。”陳誌豪這個時候也喝麻了。


    “對,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為了我們共同的悲傷,幹杯!”張偉主動跟陳誌豪碰起了杯子。


    張偉喝著喝著就悲傷起來:“陳誌豪,你,你說世上有沒有對我真心的女,女人?”


    “沒,沒有,我算他媽看透了,女,女人全他媽是耐不住寂寞的,還是咱們哥們好,永遠都不會背叛,永遠都不會說分手。”


    “可,可我真的是不甘心,顧茜不是那樣的人。”張偉哽咽著說。


    “越是漂,漂亮的女,女人越會偽裝,你該清醒了。”陳誌豪開導說。


    “陳誌豪,那天我打,打了你,你想不想打,打我?”張偉看著陳誌豪說。


    “不想。”陳誌豪搖搖頭說。


    “可我想讓你打我,打,打我。”


    “我怎麽能打自己的兄,兄弟呢?”陳誌豪說。


    “今天你,你不打?打,打我我就不痛快,不打、打就不是兄弟。走,這裏打,打,不開場子,咱們外麵去。”張偉說著就站了起來。


    “張偉,你讓,讓我打的,你可別,別後悔。”


    “誰後悔就,就不是咱娘生的。”


    張偉和陳誌豪說著就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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