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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芝白沒想到阿達仁果真會把氣出在玄曳身上,當下隻好愧疚地看著紅袖。


    就當兩人準備離開的時候,久違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二位莫不是給玄某送請帖來了,不過我可沒什麽興趣。”


    玄曳依舊放蕩不羈,不過視線掠過燕芝白的時候明顯一亮。


    “玄教主錯失時機了,我與小小早已成親了。”秦羅天一臉得意地看著玄曳,果然他是喜歡小小的。


    雖然隻是一瞬,秦羅天還是捕捉到他眼裏的失落與傷痛,雖然是失散已久的兄弟,他還是沒有辦法將心愛之人拱手相讓,愛情不是用來還債的。


    “哦?如此,恭喜了。”玄曳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玄大哥,我們來是想跟你說……”燕芝白還沒說完就被秦羅天製止了。


    “玄教主,可否借一步說話。”秦羅天看他的眼神有幾分柔軟,竟讓玄曳捉摸不透。


    “裏麵請!”


    進得獄冥殿裏,到處都是稀奇古怪嚇人的雕塑,燕芝白任是膽大的人也嚇得花容失色,一個勁往秦羅天懷裏鑽。


    玄曳餘光瞟到她的動作,臉部有些抽搐,故意撇開了眼睛。


    到一個屋裏,玄曳也不招唿他們坐下,上茶什麽的,直接問道:“什麽事?”


    燕芝白向來性急:“玄大哥,可不可以看一下你的大腿?”


    一個問題把原本嚴肅的氣氛一下子弄得啼笑皆非,秦羅天麵上有些尷尬,燕芝白還笑得沒心沒肺。


    玄曳若有所思地看著燕芝白:“小小忘了你夫君還在這嗎?若是你想看,還是找個沒人的地方吧。”


    燕芝白羞得滿臉通紅:“玄大哥,我說的是正經事,你胡說些什麽啊?”


    秦羅天占有味十足地攬過燕芝白的肩膀:“蘇兒的意思是,你的大腿內側可有什麽胎記之類的東西?”


    玄曳皺緊眉頭,自己大腿內的胎記無人知道,他們這是從何問起?


    雖然滿腹狐疑,麵上還是裝作毫不在意:“兩位似乎管得太多了。”


    “玄大哥,這是很重要的事情,你隻要告訴我們你大腿內有沒有一個彎月樣的胎記就好了!”


    玄曳不說話,秦羅天已經從他一閃而過的慌亂中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教主,段丞相在外。”紅袖隔著木門匯報。


    “誒,我有一個好辦法!”燕芝白趴在秦羅天耳邊說了幾句話,並給他吃了一顆藥丸。


    再趴在玄曳耳邊說了幾句話,玄曳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還是為難地點了點頭。


    段顯見秦羅天從裏麵走出來有一絲驚訝,不過轉瞬就平靜了下來。


    “莫城主不辭而別,害世叔擔心了好一陣子啊。沒想到莫城主跟玄教主還有這樣的交情啊。”段顯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秦羅天。


    “段丞相不想知道我來找玄教主有什麽事嗎?”秦羅天也似笑非笑地看著段顯,段顯一時不知道這小子要玩什麽花樣。


    “我來是要你的命!”秦羅天趁段顯不注意,抽出軟件飛身到段顯頭頂直直往下刺。


    在穀裏的時候,蘇言和白皓雲幾乎將畢生所學都傳給了秦羅天,所以他現在功力上漲了好幾倍。


    段顯也明顯感覺到他淩厲的招式與往日不同,隻好小心翼翼地接著。


    “賢侄多日不見,功力見長啊!”段顯幾個迴合下來並沒有使出全部力氣,秦羅天已經招架得有些吃力。


    玄曳也樂得在一旁看戲,段顯的招數也一一記在心裏。


    秦羅天見硬招打不過隻好智取:“段丞相背後的狼刺青可還在?”


    果然段顯身體一僵,秦羅天趁機刺向他的腹部,不過還是被段顯快一步躲過了。


    “虎、狼、鷹,原是狼最奸詐狡猾,怪不得我爹和師傅會被你算計。現在恐怕晨姬也不知道你做了些什麽吧?要是她知道了二十年前你設計害死他唯一的姐姐,你猜她會怎樣啊?”


    “混賬!你都知道些什麽?”


    段顯果然被惹怒,秦羅天趁其不備一劍劃破他的臉,直指他的眉心。


    段顯瞬間恢複理智,“玄教主,現在正是你報仇的好時機,還愣著幹什麽?”


    玄曳看了一眼秦羅天,抽劍上前,秦羅天一時招架不住,步步後退,段顯在一旁步步緊逼。


    秦羅天跟玄曳越打越遠,一會就打到了對麵房頂上,遠遠的看見秦羅天捂著胸口,可能是段顯那一掌力道太大了。


    玄曳手舉寶劍,直直刺在秦羅天心髒的地方,秦羅天順著房簷滾下來,胸口和嘴裏都血流不止。


    燕芝白突然推門而入,見秦羅天躺在地上,驚慌地跑到他麵前蹲下:“秦羅天,你怎麽了?怎麽會這樣?說話啊!怎麽會這樣?”


    燕芝白哭得聲嘶力竭,不停地用手搖晃秦羅天的身體,十分不願意相信他就這樣死了。


    秦羅天手顫抖著撫上燕芝白的臉,又無力地垂下,段顯摸了一下他的脈搏確定他已經死了之後,表情有點怪怪的,談不上高興更談不上痛心。


    燕芝白抱著秦羅天的屍體,突然發瘋了般撲到玄曳身上:“你怎麽可以殺了他?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你親哥哥,是你的親哥哥呀!”


    玄曳不可置信地望向段顯,段顯突然大笑道:“大哥,你看到了嗎?這就是當年你自私地把晨姬送進宮的懲罰,你的兩個兒子自相殘殺,我要讓你在地下也不得安寧!你以為一死了之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嗎?你欠我的,我要讓你的兒子一一償還!”


    玄曳顫抖著邁向段顯:“他真的是我的哥哥?他為什麽會殺死師傅?”


    段顯一臉鄙視地說:“你師父是我派去你身邊的,也是我殺死的,沒想到你那麽蠢居然相信了。”


    玄曳雙手顫抖著,一直以來都是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棋子而已!


    “玄大哥。”燕芝白一改剛才的悲傷,擔憂地看著玄曳。


    秦羅天突然從地上蹣跚著爬起來一隻手搭在玄曳肩上,鼓勵地看著他。


    “無知小輩,竟敢玩弄我!”段顯隻一看便知道這是他們故意騙他說出玄曳身世的。


    “段丞相,縱然當年莫城主對你不起,你害他們夫妻英年早逝家破人亡,這還不夠嗎?上一輩的恩怨與秦羅天和玄大哥無關!”燕芝白悲憤地斥責段顯。


    段顯咬牙切齒地說:“跟他們無關?那我那還未出世的孩兒就應該被莫邵白白害死嗎?”段顯手掌一劈,旁邊的假山被震得粉碎。


    死去的孩子?難道當時晨姬也懷孕了?


    “你是父親的結義兄弟,他怎麽可能害死你的孩子?”秦羅天極力替父親辯解。


    段顯表情非常痛苦,好像死去的孩子就在眼前一樣:“不會?哼!要是皇上發現莫邵送去的女人已經身懷六甲必定會遷怒於青城。你的那個爹跟你一樣把青城當成自己的命根子,為了保住青城竟然下毒手讓晨姬早產,我的兩個孩子就這樣沒了!”


    秦羅天因為受了傷身體有些虛弱,聽段顯這樣說,不自覺後退了一步,他不確定父親會不會因為青城而勸晨姬打掉孩子,他對父親的了解也僅限於三歲以前。


    “哼,既然你們今天一起送死,那我就成全你們好了!”段顯說著已經開始運功。


    秦羅天和玄曳同時移步到燕芝白麵前,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慢著!”燕芝白推開二人,走到前麵,“段丞相,你難道又想弑君嗎?”


    段顯眉頭微皺,他還真是低估了這些孩子,他們比他想象中聰明得多啊,已經殺了一個皇帝再殺一個也沒什麽。


    段顯不屑地揚起嘴角:“乳臭未幹的小丫頭,以為這樣可以威脅到我嗎?”


    燕芝白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的命在丞相眼裏不值錢,可是在別人眼裏可尊貴得很呢。比如說,宋將軍,要是他在趕往這裏的路上,要是他看到你企圖弑君,要是他突然倒戈討伐你,你覺得會怎樣呢?”


    宋子音,域朝僅次於段冷的將軍,手裏握有大量軍隊,對皇室忠心耿耿,段顯好不容易才利用燕芝白的旨意拉攏他,如果現在他反過來打他,那豈不是前功盡棄?


    燕芝白見段顯猶豫不決,隻好亮出底牌:“段將軍是我的師兄,你說他在你我之間會選擇誰呢?隻要段丞相放過我們,我保證將知道的一切全部忘記,易容跟秦羅天迴青城,在段丞相需要之前決不迴來。”


    現在禧妃勢力尚未清除,如果燕芝白這時迴宮,那他便沒有辦法隨心所欲,也就沒辦法代替燕芝白下達命令,那整個域朝也沒有辦法掌握在他的手中,在他有十足把握之前放他們多活幾日也鬧不出什麽亂子。


    況且,依燕芝白之言,宋子音和段冷正在趕來的路上,他必定不能在現在殺了他們。


    “稟教主,有不少軍隊朝獄冥教趕來。”紅袖雙手抱拳,麵無表情地說。


    段顯看了他們一眼,什麽也沒說,直接從牆角消失了。


    “蘇兒,你太冒險了。”秦羅天將燕芝白抱在懷裏,燕芝白剛才也是緊張的要死,現在一下子鬆懈下來,整個人癱軟在秦羅天懷裏。


    “跟我迴青城吧,見見爹娘。”秦羅天看著玄曳,沒有強迫,他在等他的迴答。


    玄曳始終覺得眼前的一切宛如夢境,秦羅天真的可以再次成為他的兄長嗎?像十年前一樣?


    十年前,他們才十二三歲,並不太懂得江湖險惡,兩個幹淨的靈魂在偌大的世界裏相遇,相知,結拜。卻沒想到本身就是親兄弟。


    那時候秦羅天已經學會掩藏自己的心思,多年以來的青城城主之爭讓他比普通孩子早熟很多,冷漠很多。


    正所謂高處不勝寒,身為城主的秦羅天沒有一個朋友,十三歲的年紀多麽美好純真的年代,秦羅天幼小的心裏也渴望著有個懂得自己的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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