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由凝視著麵前的父親,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充滿了不解與困惑:“父親!孩兒有一點真的不明白!你當初為什麽要那麽做?”


    李斯坐在案前,身形顯得有些佝僂。


    他抬頭望向李由,目光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既有慈愛,也有無奈:“好了!由兒啊!這些事情不是你該知道的!”


    說著,李斯用手指了指,意思是讓李由離開他的房間。


    李由無奈地歎了口氣,轉身離去。


    直到那扇門緩緩合上,李斯才從桌下取出一個古樸的木匣。


    緩緩打開木匣,裏麵是十幾張薄薄的羊皮卷。


    “師父啊!您為什麽要把東西傳給韓非呢!”


    看著木匣中的羊皮卷,李斯眼神中帶了一絲癲狂:“如果不是你的偏心,我和韓非原本是情同手足的啊!”


    正當李斯陷入深深的沉思時,他又迴憶起過去,嘴角流露出一絲複雜又難以捉摸的表情。


    李斯獨自坐在房間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心中滿是疑惑和不解,手指輕輕摩挲著木匣的邊緣,仿佛是在自言自語:“況且這件事我錯了嗎?”


    “況且這件事我錯了嗎?”李斯低聲呢喃,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木匣的邊緣。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光芒,那是對權力的渴望,也是對自我的肯定。


    “我沒有錯,如今的成就證明了我李斯沒有錯!”


    他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要說服自己。


    李斯的思緒飄到了遙遠的過去。


    那時的他和韓非一起長大,親如手足。他們的師傅又是當世大儒,荀子。


    “師傅!你為何如此?”


    李斯對著虛空低聲呢喃,“你明知道我和韓非如同親兄弟一般,為何你要做出這樣的選擇?難道我李斯真的不如他韓非嗎?”


    他眼中的癲狂愈發明顯,仿佛要將心中的疑惑和痛苦全部釋放出來。


    這時,李由的聲音又從屋外傳來:“父親,有黃門侍郎到了門外,說是有陛下的旨意!”


    “我知道了!”


    李斯身子一顫,隨即恢複了神色。


    …


    太子府內。


    “陳平(鍾離昧)見過太子妃,見過虞妃、呂妃。”


    說完話,陳平緩緩抬頭看向幾人。


    三位太子妃坐在中間,司馬欣、雍齒立在兩側,蕭何則坐在下首。


    呂雉扶著腰,微微挺起小腹,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懷孕了一樣。


    在下首坐著地蕭何,臉上也帶著笑意:“陳侯辛苦了!有你和鍾離昧迴來蕭何又有了助力啊!”


    陳平連忙迴應道:“蕭何兄才是大才!陳平迴來也不過是從旁協助而已!”


    兩人說罷,便將目光投向白芷。


    白芷這才清了清嗓子,悠悠開口道:“陳侯,還有鍾離將軍辛苦了!這一路勞頓!咱家不是說了嗎?先休息幾天!”


    這迴卻是鍾離昧開口,抱拳施禮道:“迴太子妃!鍾離昧和陳侯迴到鹹陽城內後,本來想先把事情交代了再來拜見太子妃。”


    “卻不想發現這城中多了許多遊俠!擔心有什麽變故,故先來到太子府。”


    陳平也頷首道:“這次迴來,鹹陽城中怎地多了這麽多遊俠!這可是有些不穩啊!因為這些遊俠最容易被人利用!如今百家流派又在此,若不加以管製隻怕成大患!”


    說罷,陳平看向蕭何,似乎想了解蕭何的意見。


    蕭何點了點頭,笑著道:“最近的遊俠之所以變多了,是因為再過幾個月便是兩大劍客,衛莊和蓋聶在鹹陽十年之約的日子!這些遊俠自然是慕名而來,想看看這難得一見的對決!”


    陳平點點頭,若有所思道:“即便如此,還是應當加強戒備才是?”


    另一旁的鍾離昧著帶著驚訝,問道:“什麽?蕭何先生!我沒有聽錯吧!衛莊和蓋聶要在鹹陽決鬥!”


    “哈哈!”


    蕭何看著鍾離昧有些渴望的眼神,又掃視了諸人,笑著道:“太子妃,陳侯!你看,這些武人的想法,果然是我們不能理解的!”


    說話間,大堂內笑聲一片。


    連鍾離昧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停止後,蕭何對陳平說道:“之前殿下交給我一個事情,便是組建錦衣衛!本來我還頭疼怎麽做,如今有了這些來到鹹陽的遊俠,反而不缺人手了!”


    陳平一愣,忍不住問道:“錦衣衛?這是什麽?”


    蕭何當即將錦衣衛的情況,給陳平和鍾離昧講了一遍。


    聽完蕭何的描述,陳平神色一變:“什麽?自設昭獄,可以自行抓捕官員?還隨時監視官員?這機構也太…”


    陳平聽完蕭何關於錦衣衛的描述後,神色一時凝重起來。


    他沉吟片刻,開口道:“蕭何兄,這錦衣衛之權,似乎過於龐大,我們又該如何製約呢!”


    蕭何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對陳平繼續解釋道:“陳侯,你大可以放心。這錦衣衛雖權力重大,但同樣也有製約。其一,錦衣衛直接歸屬於殿下領導,隻聽命於殿下。其二,錦衣衛的職責是維護我大秦皇室,保護皇室利益,監視官員是否有背叛或不忠之舉。其三,錦衣衛的行動必須有殿下詔令,不能隨意行事。”


    陳平點了點頭,說道:“若是如此,思來想去,這些遊俠確實是最好的招募對象!到時候錦衣衛一旦成立,也有了對抗那些勳貴和官員的手段!”


    說完,陳平又覺得有些不妥。


    因為遲早錦衣衛也會被派來監視自己。


    但是自己又能如何?


    想到這裏,陳平忍不住感歎道:“殿下之手段,非是我陳平所及啊!”


    頓了頓,陳平又施禮道:“既然拜會過幾位太子妃,還有蕭何先生,陳平就告退了!”


    鍾離昧也道:“鍾離昧也告退了!”


    白芷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而是看了看蕭何。


    看到白芷的眼神,蕭何連忙說道:“陳平先生也是提醒了我!鹹陽城內如此眾多遊俠,太子府還是要加強戒備的好!雍齒你這幾日要做好防備!鍾離將軍,你來負責一下錦衣衛找人的事情吧!”


    “我等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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