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淑言嘴角,卻是忽然浮起一抹笑意:


    “我還就怕他們,不再找我麻煩呢!”


    兩人不解。


    烏曼玉率先開口:


    “哎呀,你這是啥意思啊,你倒是說清楚呀!”


    喻淑言淺笑:


    “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你的當務之急,就是好好地經營琳琅閣,讓它成為陵金城第一的胭脂香粉鋪子。 ”


    烏曼玉卻是皺眉:


    “你瞎說什麽,我自是要以幫你為先的,周王兩家對你虎視眈眈,再加上公主府對你的惡意,我哪有心思去做什麽生意呀!”


    喻淑言看出,她是真心在擔心她,心底閃過暖意:


    “放心吧,今日周王兩家铩羽而歸,又有了秦姨娘的府衙狀告,他們投鼠忌器,不會直接上門玩兒硬的的。必定,會隱在暗處,玩些隱私手段。”


    “既是隱私手段,必需要做些籌謀,所以,暫時不會上門的。”


    烏曼玉歎道:


    “你也說了他們要玩兒陰的,隻是暫時不上門,我哪裏放心你~!”


    喻淑言笑道:


    “好了,我你還不放心嗎。你趕緊好好去,幫我掙錢就是,剩下的事情,我可以解決!”


    見她說得篤定,烏曼玉眼底雖還是有著憂色,卻終是猶豫著道:


    “真的可以嗎?”


    喻淑言點頭:


    “當然!”


    烏曼玉略一思索,似乎,隻是待在這裏,確實似乎幫上什麽忙,倒是不如,去多掙點銀錢,以後若是整出點什麽事情,也好打理。


    在喻淑言催促和肯定的眼神裏,猶豫著點頭。


    看了一眼,淡定坐在一邊的喻默言,道:


    “既如此,那我就先走了,鋪子裏還有些事情,我得去處理一下。”


    喻淑言笑著站起身:


    “好了,放心吧,你快去吧。”


    烏曼玉顯然,還有點不放心,卻還是對著喻默言,微微一禮,又看了看喻淑言的笑,猶猶豫豫地轉身離開了。


    “淑言,你放心,無論如何,哥定盡力護你。”


    喻淑言循聲,就對上了,喻默言無比認真的眼神。


    喻淑言心底又是一暖,卻是道:


    “哥,你剛剛恢複學子身份,當務之急,是好好地準備明年的大考。其他的事情,您相信我,我都可以解決。”


    喻默言眼底閃過心疼:


    “淑言,這些年你在溫家,究竟經曆了什麽?才能讓曾經那個,永遠跟在我身後,撒嬌賣乖的小姑娘,變得如此的老成?”


    喻淑言心底一陣疼痛:


    是啊,前世那血色暈染的冰天雪地的冷,這一刻被提起,忽地就從心底深處,肆無忌憚地漫上了心頭,刺得整顆心疼痛且窒息。


    溫朗,他以為隻坐牢,就可以了嗎?


    她決不允許,她要在他飽嚐,失去一切他在意的東西的痛苦後。再一點點剮下他的肉,一點點放幹他的血。


    讓他為他造下的孽,付出該有的代價。


    卻是笑著轉移話題:


    “哥,我都已經是孩兒他娘了,怎麽還能不成長嘛!”


    喻默言知道,她不想說,也不追問。而是微微皺眉,想起了上次沒有問出口的問題:


    “淑言,緣娘子的身份,你知道嗎?如果知道,需要保密嗎?”


    喻淑言一怔:


    “哥,你為何要問這個?”


    喻默言搖頭:


    “你別管為什麽,隻需告訴我,她的身份,可以告訴他人嗎?是否有什麽不好的牽扯。”


    喻淑言眉頭,不自覺蹙起,顯然,陷入了猶豫和沉思······


    ~~~~~~~


    永寧王府


    墨染看著坐在窗前,看著窗外枝頭上飄動樹葉的宮墨玨,一臉的幸災樂禍:“王爺,您是沒看到啊,那個溫朗被帶走的時候,那故作鎮定卻氣得要死的


    模樣!”


    宮墨玨緩緩迴頭:


    “墨染,你何時,如此八卦?”


    墨染一怔,隨即笑了笑,訕訕道:


    “沒有沒有,就是感覺那個溫朗,真是太不要臉了。明明是個偽君子,吃著妻子的、喝著妻子的,卻又看不起老婆。居然還因為忌憚喻默言,慫恿人去害他,沒害死他,倒是讓他殘了這麽多年。而且啊,還有更毀三觀的呢,您知道嗎,那個溫朗為了抹黑喻淑言,居然說她紅杏出牆,那孩子都不是他的。您是不知道,他真是~”


    “留白!”


    宮墨玨忽然開口。


    “在!”


    留白如影子般,落在了屋內。


    墨染生生頓住了話頭,被口水嗆得,猛咳了好幾聲,才委屈地道:


    “主子,您幹嘛呀,留白哪會說什麽話啊,還是我~”


    “緣娘子就是喻淑言。”


    留白迅速開口。


    墨染再次被噎,又咳了幾聲,指著留白急道:


    “留白,咱們的兄弟情意呢,你就不能讓我把話說完,再開口嗎!你這是想


    謀害兄弟啊!什麽緣娘子就是喻淑言,這件事情~~~”


    說到這裏,他似乎才反應過來,驚訝地瞪眼看向留白,聲音都高了幾分:


    “緣娘子就是~就是喻淑言?”


    留白點頭:


    “是!”


    墨染忽然就笑了,盯著留白道:


    “這怎麽可能呢!她若是有緣娘子那樣的醫術,怎麽可能甘於被溫家那麽對待。更何況,喻家藥鋪的坐診大夫,都一直是請的外麵的大夫。可見,喻萬濤絕沒有醫術,那麽,深居簡出的喻淑言,她是從哪裏得來的,那麽神乎其神的醫術?”


    “退一萬步講,她真是神醫,一直不肯對外顯露,怎的又忽然,就開始顯露了呢?而且,還要隱藏身份?這說不通啊!你真是~”


    “有意思!”


    宮墨玨淡淡開口。


    再一次,墨染又噎住,咳嗽了好幾聲,一臉的苦相:


    “主子,我分析得不對嗎!”


    留白點頭:


    “我亦覺得奇怪,所以,盯了好幾天,絕對沒錯。喻淑言就是緣娘子!”


    “有意思!”


    宮墨玨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這喻家還真是有意思!不僅烏家姐妹在喻家,喻默言是白重山的得意門生,現在,連喻淑言都是深藏不漏的神醫。”


    “你們說,前腳喻淑言在相府壞了我的事,後腳喻默言就來投靠我!說喻淑言有著一個,需要我的皇室身份來對抗的敵人。”


    “這裏麵,到底藏著什麽貓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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