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淑言狀似不解:


    “可是,你剛剛說,我以後可是沒有機會吃到禦菜,倒好像是篤定,你以後可以隨意品嚐啊。”


    “那不就是在告訴我們,你以後,是要入宮為妃的嗎?”


    周蕊粉被她氣得,恨不得上前,撕爛她的嘴。卻是指著她半天,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好了,別吵了。蕊粉,你這麽一氣,妝倒是花了不少。就讓紫悅陪著你,下去整理一下吧。”


    王紫悅一怔,她都和周蕊粉,撕吧成這樣了,司徒月怎麽,還讓她陪著她啊?


    難道,她忘了?


    不過,嘴上可不敢拒絕,忙道:


    “就是,蕊粉,要不,我陪你下去,整理一下吧。”


    周蕊粉本想拒絕,想到王紫悅兩麵三刀的樣子,就覺得倒胃口,哪裏還想和她共處啊。


    隻是,在對上司徒月那雙,雖淡淡,卻似乎壓著,萬全冷意的眼。她還是沒有勇氣拒絕,忙起身:


    “多謝司徒小姐提醒,我這就下去,整理一下。”


    說完,也不看王紫悅,直接轉身,向著花園入口而去。


    王紫悅也忙不迭起身,對著司徒月福了福,轉身快步跟了上去。


    隻是,兩人剛走出花園門口,就被七巧攔住了去路。


    七巧似乎,等兩人許久了,笑道:


    “二位,司徒小姐有話交待,還請二位移步一絮。”


    說著,伸手對著一個方向,做出了請的手勢。


    兩人雖覺奇怪,可是,麵對司徒月的心腹,自是不敢質疑和怠慢。忙向著七巧指的方向,快步跟了上去。


    ~~~~~


    “司徒小姐,你手邊的那幅畫,難道就是青雲大師的空山新雨圖?”


    有人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看,空山新雨圖了。


    眾人也都附和著,顯然,附庸風雅的人,到處都是。


    司徒月卻是輕笑:


    “自然不是~”


    眾人神色一愣:


    “那,這是?”


    司徒月笑道:


    “這裏啊,是一會兒,你們一邊品嚐佳肴,一邊可以飛花令的題目。大家都是雅致之人,自然是需要詩詞歌賦,來助興和下酒的,對不對。”


    有人聽出了不對,問道:


    “我們?司徒小姐不參加嗎?”


    司徒月淺笑著,看向白子羽:


    “子羽,空山新雨圖在我父親的書房,你還是和我,一起前去品鑒吧。”


    眾人又是一驚:


    這是什麽情況?


    讓白子羽去見家長嗎?


    可是,從沒有聽出任何一點,國相府要和白家結親的消息啊。


    而且,國相府和白家結親,可能嗎?


    陛下,會允許嗎?


    畢竟,一個是權傾朝野的國相,一個是學生遍朝堂的文壇泰鬥。這兩家若是結親,陛下會放心嗎?


    這個司徒月,一直以來,聰慧可人。


    可是,為什麽對白子羽,卻是如此執著呢?


    她就不怕,給國相府,招來滅頂之災嗎!


    當然,這些,眾人隻敢腹誹,自是不敢,說出口的。


    不過,眾人都帶著好奇的眼神,盯著白子羽。顯然,是很想知道,他會如何迴答。


    金萬兩打開折扇,遮住自己半張臉,湊到白子羽耳邊,笑著道:


    “子羽,人家姑娘都這麽主動了,你看~”


    白子羽蹙眉:


    空山新雨圖,他期待了很久,對他來說,真的誘惑力很大。


    可是,讓他為了一幅畫,衝動行事,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就在白子羽皺眉的時候,所有人都盯著他,等著看他反應的時候。


    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影,出現在了花園入口處。隱在樹木後,向內打量著。


    溫朗一直,有意無意地,盯著花園入口。此時,看到那個人影,眼底閃過興奮。


    人影對著溫朗,做了個點頭的動作,轉身又快速離開了。


    溫朗臉上的,迫不及待的興奮感,真的快要藏不住了。


    隻見,他四處打量了一下,見眾人都盯著白子羽。立刻飛快地,從袖子裏掏出一包藥粉,倒在了自己的杯中。


    隨即,搖晃著藥物待融化後,又倒了半杯,在眼前的一個空杯中。隨即,再拿起酒壺,將兩杯都滿上了。


    他以為他做得天衣無縫,可是,時刻注意著他的喻淑言,卻是察覺到了他的動作。


    她眉梢微挑,毒藥?


    她倒是不聲張,眸子微眯,心中微動:


    可以看出,那杯酒中,添加了什麽料嗎?


    當然,她隻是嚐試著問了一下。畢竟,離得那麽遠,又接觸不到,倒是極不可能,看出什麽的吧。


    隻是,時間略過去了一小會兒,那張隱形的圖,閃著藍光,再次,出現在她眼前。


    她先是一陣驚喜:


    這樣,居然都可以。


    那以後,別人是不是毒不到她了。畢竟,隻要她在吃,有點懷疑的東西前,問一下裏麵有什麽,不就可以了嗎。


    隻是,她才高興了一小會兒,隨即,臉色卻是陰沉了下來:


    好卑劣,居然用蠱!


    隻是,用蠱,做什麽呢?


    而教溫朗用蠱之人,又是何人呢?


    溫朗,他到底,想做什麽?


    喻淑言眸子沉了沉,卻是沒有出言揭露他。


    畢竟,她要知道,溫朗他,究竟想做什麽。


    見白子羽猶豫,司徒月心中黯然,卻是輕聲淺笑:


    “子羽,放心吧,我父親此刻,不在府中。若是,我父親在,你還真不定,可以見到空山新雨圖呢。畢竟,我父親將這幅畫寶貝得,從不讓我們碰呢。”


    見司徒月就要,騙走白子羽,溫朗急了:


    他要是走了,他們之間的戲,還怎麽演啊。


    略一思索,立刻有了想法。


    隻見,他端起桌上的兩個杯子,走到了白子羽身前,將手裏的一個杯子,遞到白子羽跟前,淺笑著道:


    “白公子,我們之間,定是有些誤會。”


    “當然,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喝下這杯酒,就當原諒溫某,可好?”


    白子羽眸色深深,在溫朗臉上,停留了好一會兒。


    就在眾人都認為,他會拒絕的時候,他居然接過了,他手裏的酒杯,笑道:


    “這杯酒,倒是有些說頭,亦是有些來頭呢。”


    “似乎,我要是不喝,倒顯得我,小肚雞腸了呢。”


    “看來,倒是,不得不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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