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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親愛的昆特:


    展信佳。


    我……


    海伯利安寫下這兩段話便停住了筆,不知道要繼續寫什麽了,漢森爾頓在一旁見他半天都沒有落筆,戳了戳他:“繼續啊,我什麽?”


    海伯利安也不知道要我什麽,他肚子裏有一堆話想對昆特講,但筆握在手裏卻一句都寫不出來。頂著漢森爾頓逐漸戲謔起來的目光,他淡定異常地把這張紙揉了揉扔進垃圾桶,重新拿過一張:“重來。”


    親愛的昆特:


    展信佳。


    今天天氣真好。


    漢森爾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媽耶兄弟你是認真的嗎今天天氣真好現在尬聊都沒有這樣說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海伯利安麵上有點掛不住,他咳嗽一聲,又拿過來一張紙:“重來。”


    親愛的昆特:


    展信佳。


    從第一眼看到你時,我就不自覺地被你吸引……


    漢森爾頓拐著彎地長長“哦”了一聲,閉上眼睛一臉陶醉地捏著嗓子用十分欠揍的語調朗誦道:“親愛的昆特,展信佳,從第一眼看到你時,我就不自覺地被你吸引……”


    他的那個語氣簡直要讓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海伯利安牙疼地嘶了一聲,放下筆起身,揍他去了。


    此時是擇優計劃在omega學院的最後一個星期,alpha們的期末考試的主要科目都已經完成,難得的清閑了幾天。


    漢森爾頓自那次被他父親狂揍了一頓後奇跡般地老實了下來,夾著尾巴做人,整日跟在康納身後伏低做小,甚至還乖乖聽康納的在脖子上帶了一個刻著他名字的皮項圈。海伯利安不知道皇帝把他和康納帶走之後又發生了什麽,不過看到漢森爾頓真心實意地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並且努力彌補,他還是挺高興的。


    在戀愛方麵漢森爾頓是行動上的巨人思想上的矮子,而海伯利安一點相關的經驗都沒有,這樣兩個alpha湊在一起自然沒能撞出什麽思想上的火花。兩人在海伯利安的宿舍雞飛狗跳地打鬧了一陣,漢森爾頓扶起來被他一腳踹翻的沙發,道:“要不然咱先隨便寫寫吧,說不定寫著寫著就有靈感了。”


    於是兩個alpha又坐迴了書桌前,海伯利安提起筆,也不知道該隨便寫寫什麽,正當他發呆時,聽到旁邊的漢森爾頓發出了猥瑣的嘿嘿笑聲。


    “你寫什麽呢笑的這麽猥瑣。”海伯利安湊過去想要看他壓在手下麵的信紙。


    “不能看!”漢森爾頓連忙捂得嚴嚴實實的,隨後他想了想,把手鬆開:“算了,你愛看就看吧。”


    海伯利安一目十行地瞅過去,一個不落地捕捉到了行文裏如果寫出來肯定會被口口的幾個詞,不禁咋舌:“你在寫小黃文?”


    “這不叫小黃文,這叫生命大和諧。”漢森爾頓繼續動筆,讓自己親遍康納全身:“像你這種從來沒有經曆過實戰的人是不可能寫出來的啦,說實話,看你平時正正經經的,是不是隻會生理課本裏教的姿勢啊。”


    “……”海伯利安:“我會的多著呢,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咱倆這個關係就算你實話實說我也不會笑話你的,改天要不要哥哥我給你上一堂生動有趣的x教育課——哎你幹什麽?”


    “讓你見識一下我到底會多少。”海伯利安抓起筆就開始寫:“寫的沒有你多算我輸。”


    兩個年輕氣盛的大小夥子在宿舍裏用紙筆寫了一晚上的小黃文,這事兒說出去都能讓人笑掉大牙。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當天晚上海伯利安夢就到了他把情書交給昆特後,兩人在昆特宿舍裏完成了生命大和諧。


    昆特在他懷裏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叫聲,雙手摟著他結實的後背,甜膩的話音隨著戰鬥的頻繁發起一下下停頓:“康,康納還在隔壁……”


    “沒關係,那我們就小點聲。”他用一個吻堵住了昆特唇邊溢出的所有聲音,溫柔卻堅定地統治著戰場,一步步將戰線推進到昆特難以承受的地步。


    第二天從床上醒來,海伯利安揉著太陽穴換了條新床單。


    昆特的生日在七月十號,時春初期,那時他們已經離開了omega學院迎來了暑假,昆特迴了他在竹明砂的家,海伯利安沒法給他過生日,隻能撥通視訊送上祝福,再將他精心準備的禮物通過遠距離貨物傳輸戰送到那邊去。


    他還偷偷以匿名人的身份郵寄了那封他寫了將近一個月才最終定稿的情書,這封情書裏的每一個遣詞造句都由他精心打磨而成,真情實感地傾訴了他對昆特深埋心底的愛戀——海伯利安他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收到這封信時昆特正在小溪裏教他弟弟遊泳,母親遠遠朝他喊道:“宴宴,你的信——”


    竹明砂正值炎熱的夏季,昆特從小溪裏爬上來,靈敏地把身後想要偷襲拽他腳腕的弟弟踢下去,擦幹淨身上的水披了件外袍在身上,光著腳踩在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上,向母親問道:“誰寄來的?”


    “不知道呢,寄信人寫的匿名,是從帝國首都來的。”母親把信給他,準備晚飯去了。


    昆特一邊朝臥室走一邊拆開信封,雖說寄信人神神秘秘地沒有寫上自己名字,但他看到第一句話就知道這信是誰寄來的了。


    因為它的第一句話是:“海伯利安和昆特告白成功的當晚,兩人去到了昆特宿舍,一進門就情難自禁地擁吻起來。”


    昆特:“……”


    他愣了兩秒,隱約意識到下麵會寫什麽內容,臉上隱隱發紅,將信紙重新折上。快步走到自己臥室反鎖上門,昆特躺在床上將自己蒙進被子,忐忑不安地重新展開信紙。


    這一整個暑假,昆特都沒有主動聯係過海伯利安。


    兩人本來約好了要一起玩的,但昆特一直待在竹明砂沒有迴來,海伯利安和他視訊是也總是一副躲躲閃閃的樣子,弄的海伯利安一頭霧水,尋思著自己是不是什麽時候不經意間說錯了話。


    直到八月份的某一天,他收拾東西時從自己課本裏發現了那封本該寄給昆特的正兒八經的情書。


    海伯利安:“……………………………………”


    所以說他到底寄過去了什麽啊!!!


    至於為什麽寄過去的是那篇被他意淫到了已經貼近超現實主義的小黃文,海伯利安直到現在也沒有弄清楚,他正想著要怎麽和昆特解釋這件事情——或者直接趁機想他表白,就收到了被第七軍團錄取的通知。


    ·


    而現在,海伯利安看著昆特手邊顯然一直被悉心保養著的那些情書,不得不感慨萬千,這些年來即便他再累再忙,也從未忘記在昆特過生日的那天以匿名人的身份寄過去一封早已寫好的情書。


    縱使昆特清楚把它們寄來的人是誰,但隔著億萬星河數千光年,還有出征前海伯利安的那句“不要等我”,他能做的也隻有在把上麵的每一個字牢記心中後,將它們仔細收好。


    海伯利安摸了摸鼻子,沒忍住問了句:“你還都留著呢。”


    “是啊。”昆特將手裏的那封仔細折好,裝進信封裏,按照時間順序插到那一摞信的中間:“這可是某位大少爺親筆寫給我的,我怎麽敢扔?”


    說著他拿出了最底下的那一封,那封海伯利安用飽含激情的筆觸和令人目瞪口呆的幻想意淫出的小黃文,一臉正經地道:“特別是這一封,非常具有曆史意義和文學價值。”


    這下即使是海伯利安這種厚臉皮也不禁老臉一紅:“……你就別嘲我了好不好?我不要麵子的啊。”


    昆特笑著搖搖頭,把它們全都收好在一個盒子裏,“找我有什麽事?”


    “我就是想問問,你今早說的之後會陪我一起治療,是不是認真的?”


    “當然是啊。”昆特把盒子放在書架最頂層的小隔間裏,轉過身望著他,琥珀色的眼眸沉靜:“這姑且也算是一個承諾吧。”


    第二天治療依舊是兵荒馬亂,劇痛之下海伯利安神誌全無,昆特趴在治療艙上不斷用語言安撫他,但海伯利安大腦根本想不明白他在說什麽。這次的治療艙被特意加固了,海伯利安掙脫不開束縛帶,手臂和身上被勒得全是創傷,血溶在醫療溶液中,將它染成淡淡的粉色。


    見昆特說的嗓子都啞了,伯克忍不住輕輕按了下昆特肩膀:“他聽不見你在說什麽的。”


    “沒關係,我隻希望他能感覺到我在這裏。”昆特凝視著海伯利安痛苦的麵容,看了眼終端,離治療結束還有一段時間。


    有了特殊加固的治療艙,這一天的靶向藥物注入還算有驚無險,淡粉色的醫療溶液緩緩排出,掙紮中耗光了所有力氣的海伯利安躺在那裏費力地喘息,身上的治療服被血跡染汙。


    深知海伯利安並不願意讓外人看到他狼狽的樣子,昆特謝絕了其他研究員想要幫忙的好意,親自用治療儀去處理他身上每一個勒出的傷口。


    他兩邊胯骨處的皮膚磨損得非常嚴重,昆特把他褲子稍微褪下來一些,也不害羞,非常正經認真地讓光學治療儀照在上麵。


    海伯利安微微睜開眼,意識到自己正躺在無菌的休息室裏,感受到昆特的手從他身上撫過,他嘶了一聲,氣息不穩地道:“疼的我都硬不起來了。”


    為了防止他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咬到舌頭,海伯利安嘴裏全程塞著軟物,勒得現在連話都說不利索。昆特反應了幾秒才辨別出他嘟囔的是什麽,皺了下眉頭在他手臂上拍了一巴掌:“老實點吧。”


    “今天我表現還算正常吧。”餘痛仍然一波波地來襲,海伯利安順著昆特的力道側了下身。


    “嗯。”處理好他身上的最後一處擦傷,昆特將治療儀收好,側身坐在床邊,指腹抹去他額頭上細密的冷汗,輕聲道:“今天很乖。”


    “你這個語氣讓我好想問你要獎勵。”海伯利安深吸口氣坐起來,拿過自己放在床頭櫃上的終端看了眼:“我下午還要去軍部,不知道時間來不來得及。”


    “來得及,你再躺下休息一會兒吧。”昆特幫忙把臂環給他戴上,猶豫了一下道:“你想要什麽獎勵?”


    “真給我?”海伯利安眼睛唰的一下亮了,他近乎想都沒想,立刻道:“你給我抱一下。”


    昆特暗自鬆了口氣,他很怕海伯利安趁機提什麽過分的要求,但隻是抱一下就好說得多。他伸開手,對海伯利安敞開懷抱:“抱吧。”


    但昆特忽略了以海伯利安的性子所謂的抱怎麽可能是單純的抱。海伯利安笑著握住他一隻手,用力把他拉向自己,兩手從他腋下穿過,直接把將近一米八的昆特提了起來。


    在昆特下意識地掙紮還沒有做出來之前,海伯利安將他放在自己大腿上,一手從他腰上圈過去,把他整個人扣在了自己懷裏。


    “……”昆特伸手將自己的臉和海伯利安湊上來的腦袋隔開,慌忙去抓他不老實的手:“不行你別鬧,我癢!”


    奈何他力氣根本不夠撼動意誌堅定的alpha,海伯利安繼續動作,昆特癢的整個人蜷起身子,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別撓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海伯利安輕吻著他側臉,起了使壞的心思,逮著他癢癢窩摸來摸去:“我想要獎勵就給我獎勵,你怎麽這麽好呢,嗯?”


    昆特笑的滿臉通紅,都快喘不上氣來了:“哈哈哈哈……我是看你太難受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鬆手啊。”


    這時外麵的羅裏敲了敲門:“首席,將軍他怎麽樣了?”


    “羅裏快來救我!”昆特終於抓住了救命地稻草,大聲喊道。


    羅裏聞聲把門推開一條縫,探頭進來,看到床上衣冠不整的兩人,他飛快地抬起手捂住眼睛:“媽耶,我要被亮瞎了!”


    有外人進來海伯利安終於停手,昆特趁機手腳並用地從他懷裏出來,抓起一邊床上的枕頭惡狠狠地拍在海伯利安臉上:“叫你撓我,叫你撓我!”


    他剛才笑得實在太厲害了,氣兒都喘不勻,頭發微亂,眼裏蒙著一層亮晶晶的水光。海伯利安任由枕頭不痛不癢地砸在臉上,用一種十分發愁的語氣歎息道:“不行啊昆特,你得慢慢習慣,要不然以後在床上這樣笑不得直接把我笑軟啊。”


    羅裏:…………你們繼續,我告辭。


    昆特氣極,決定今天,不!明天也不要理他了!


    眼見就要把昆特惹毛了,海伯利安迅速收斂,他飛快地把昆特扔在他懷裏的枕頭拿到一邊去,從床上下來,兩手抓著昆特肩膀擁著他往外走,低聲討饒道:“對不起寶貝兒,我錯了,是我心裏沒數,做過分了。”


    昆特從鼻子裏短促地冷哼一聲作為迴應。


    兩人從休息室裏出來,昆特抿著唇不做聲,海伯利安在他耳邊低聲說著話,儼然是一幅哄老婆的模樣。治療室裏的研究員們全都用吃了一嘴狗糧的眼神笑著看他倆,除了伯克。


    伯克認識昆特時他還不是白塔的首席,當時來自帝國的團隊在下榻的酒店和他們第一次會麵,身為交流隊伍裏為數不多的omega,昆特很低調,提著箱子走在隊伍中間和同伴低聲交談,但在人群中依然足夠紮眼。


    伯克對omega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普遍嬌弱的層麵上,主動過去想要幫忙拎行李,被昆特禮貌地笑著迴絕了。他們有了第一次短暫的交談,伯克發現他聽別人說話時總會專注地注視對方眼睛,似乎能直看到人心裏去,讓一切謊言都無所遁形,也給人一種……格外深情的錯覺。


    他被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晃了神,以至於在某一瞬間忘記了自己已婚,還有四個可愛的孩子,平生第一次生出了有悖道德的別樣心思。


    他深吸口氣,抬手扶了下眼鏡,低頭去做自己的事情。


    海伯利安一直暗中瞅著伯克那邊的動靜,見他低下頭,海伯利安心裏冷哼一聲,專心哄昆特去了。


    這樣痛苦的靶向治療持續了整整一周,在結束了第一個療程後羅裏宣布可以進入一階觀察期了,海伯利安和昆特齊齊鬆了口氣——這一周的治療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昆特難得清閑下來,樣品還在車間沒有做好,他整天隻需要看看學生們的試驗進度就可以。於是乎安潔麗塔為他安排了另一種日程——相親。


    昆特曾經一個月拒絕了十八位alpha的光輝記錄至今還無人能打破,但現在海伯利安迴來了,兩人一直糾纏不清,加之國會上融合度的事情鬧得很大,他也就好一段時間沒有這種安排。


    大清早看到自己日程上多出來的這一項昆特直接愣了,立刻去找安潔麗塔想要問個明白。


    “這個alpha是直接提出來要和你見麵的,他家勢力非常大,我不好直接拒絕。”安潔麗塔放下手中財政部交上來的報表:“你就去隨便見一麵吧,實在不行把你和海伯利安的情況明確說一說,人家大家族出來的人肯定不會過分糾纏的。”


    “可是這人是誰你都沒給我說。”昆特看著麵前屏幕上一片空白的信息欄:“以往不都會先給我看對方的信息嗎?”


    “這次情況特殊。”安潔麗塔朝他眨眨眼,笑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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