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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道在發出去之前給鄭雨桐看了下,鄭雨桐原本就是編輯出身,這麽久了技能並沒有丟失,報紙寫的太過纏綿悱惻,有些苦大仇深,諸如她一直苦等一個希望,即便命運如何折磨也不肯放棄之類。


    但其實鄭雨桐沒有這麽絕望,等待的過程雖然難熬,但是隻要想到等待顧西弦,她就不會覺得苦。


    因此稍微改了下,就迴複給他們。


    之後報道很快發出,眾人對鄭雨桐好感倍增,覺得她是一個非常厲害又癡情的女人,經過這件事,鄭雨桐竟然有了許多粉絲,顧氏官博上每天都有人跟她表白,而非常活躍的那些,竟然是女孩子。


    她們紛紛表示,鄭雨桐這種又癡情又霸氣的一麵簡直要把人“掰彎”,很多人竟然開始喊她老公。


    這讓鄭雨桐哭笑不得。


    之前顧西弦的視頻采訪對鄭雨桐深情表白就感動過很多人,現在鄭雨桐的等候讓更多人明白他們之間的真摯感情,因此許多人都希望他們能夠創造奇跡,圓滿的生活在一起。


    而遠在德國的顧馮凱看到這個視頻之後,嘴角噙著諷刺的笑:“什麽情比金堅,我倒要看看,這感情能幫你渡過難關麽。”


    一旁的鄭雨薇渾身又是一顫。


    她的臉色蒼白,失血過多還沒有恢複好,上次割腕為了騙過顧西弦是真的用力去割了,不過割腕並不會馬上死,隻要計算好時間就沒事,其實她在割腕之前後悔了,但是她已經沒了後悔的餘地,咽了止疼藥,眼睜睜看著醫生用手術刀計算精準的給她割下去……


    血液流出身體的時候,那種恐怖的感覺鄭雨薇永生難忘,幸好計劃成功,顧西弦墜海,不需要她再一次的犧牲。


    但是鄭雨薇絲毫沒有報複成功後的快感,她覺得自己仿佛陷入了地獄中,永遠都逃不出來了。


    顧馮凱看過新聞之後,心裏轉了轉,便有了個念頭。


    鄭雨桐並不知道顧馮凱已經開始著手準備對付她,她正有些頭疼的看著會議室裏的顧建瑄。


    沒錯,顧建瑄今天又找了過來,一進來就開口道:“我這些天觀察了一下,你確實很優秀,足以擔負起顧氏。”


    鄭雨桐還以為顧建瑄又想到了新的幺蛾子來折騰,話並不是很客氣:“多謝顧先生讚揚。”


    “我並不是讚揚你。”顧建瑄望著鄭雨桐,眸中有複雜的情緒,“你在采訪中說的,都是真的?”


    “是真是假,顧先生難道還會在乎?”鄭雨桐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她一會兒馬上有個會要開,因此並沒有太多時間跟顧建瑄聊這些瑣碎的事情,因而婉轉下了逐客令,“顧先生還有事情?”


    “鄭雨薇我之前見過她。”顧建瑄突然開口說鄭雨薇的事情。


    鄭雨桐微微一愣:“嗯?”


    “我並非不關心西弦,他在國內的一些動態,我都了解,隻不顧我對他心存愧疚,因而一直沒有現身。”顧建瑄解釋了一句,然後繼續說起鄭雨薇的事情,“她告訴我,你搶走了她的未婚夫,逼她在國內呆不下去,傷心離開,所以我給了她一條項鏈,是西弦母親的遺物,希望她能帶著這條項鏈,跟西弦重歸於好。”


    項鏈?鄭雨桐稍稍一思索,就明白過來,之前有一場拍賣會,顧西弦看到那條藍寶石項鏈確實非常激動,甚至差點爆發心理疾病。


    想到這裏,鄭雨桐對顧建瑄的神經大條程度真的有些無語。


    顧建瑄這個人,鄭雨桐之前有猜測過是什麽樣子,覺得他一定麵目憎惡,看起來就讓人不爽,不過在見到他之後卻發現,他眼神清正,即便鄭雨桐之前頂撞他,他也沒有很生氣,隻是冷了臉說了些不客氣的話,顯得很有教養,隻是有些不通人情世故,這麽大年紀了,也沒有學會藏心思。


    如果按照他之前做的事來看,這顯然是有矛盾的。


    現在顧建瑄顯然是因為她采訪的事情對她改觀,要跟她坦白,鄭雨桐做了個稍等的手勢,然後打電話讓秘書通知一下會議推遲半個小時,然後坐下來準備長談。


    如果顧建瑄說的是真的,那麽他對自己印象不好情有可原,畢竟她是領教過鄭雨薇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的,不熟悉的,不知道真相的人完全有可能會被騙過。


    “鄭雨薇嫌貧愛富,之前西弦傳言要被繼母扳倒,她害怕過苦日子,因此逃婚拋棄西弦跟著富商出了國。”鄭雨桐淡淡說出真相,“你不管相信與否,事情真相都是這樣。”


    她這個人就是這樣,吃軟不吃硬,你坐下來平心靜氣的跟她談話,她也會非常平和,如果想要用武力逼迫,那麽她是絕對不會屈服的。


    “我現在相信了。”顧建瑄苦笑,“我能力並不是很好,當年我……父親把顧氏給我也是存了培養一個傀儡的關係,隻是我即便能力再不好,也能分清該對誰好,因此父親見我並不完全聽從他的話,因此就把方雅嵐送過來監視我,當然這是我後來知道真相後才明白過來的。”


    鄭雨桐聽著,並沒有發表什麽評論。


    顧建瑄繼續道:“所以我一開始不信任你,也是犯了先入為主的毛病,覺得你心機深沉,你又是這麽要強的性格,不肯軟下來解釋一下,所以才說了過分的話,抱歉。”


    “沒關係。”鄭雨桐道,“都過去了,而且您是長輩,我並沒有往心裏去。”


    “嗯,所以我想明白之後,有些懊悔,也決定把當年的真相告訴你。”顧建瑄竟然說了這麽一句話。


    “當年的真相?”鄭雨桐疑惑。


    “是的。”顧建瑄語氣充滿懷念,“我跟小箐是在顧氏認識的,她畢業後憑借自己努力進入顧氏工作,我當時去顧氏找父親,就見到了她,對她一見鍾情。


    小箐父母早亡,憑借自己努力成長到那個地步非常厲害,身上自然有一股讓人著迷的氣質,我對她一見鍾情,之後開始追求。當時追求者非常多,我其實沒覺得自己有什麽勝算,但是最後小箐卻選擇跟我在一起。


    我高興壞了,不顧父親的強烈反對娶了小箐,婚後,我怕她操勞,讓她辭掉工作,專心在家。但是我以為是對她好,但其實是對她的折磨,她本來就是非常要強的性格,將她關在家裏,她簡直要被悶壞了,後來我無法,就讓她出去工作,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我的妻子,是顧氏總裁的兒媳婦,因此對她處處小心,她的上司從不肯將重活給她做,隻給她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做,小箐做得非常壓抑,沒多久,就辭職了。


    她又找到了新的愛好,就是看書聽音樂,我原本覺得這個愛好很好,但是沒想到,她看的書出了問題。她原本就因為父母早亡心裏有創傷,不知道是誰在她手邊放了一本非常悲觀厭世的書籍,又偶然間聽到了一些壓抑的曲子,整個人就出現了抑鬱狀況。”


    “抑鬱?”鄭雨桐沒想到真相是這樣,有些無法接受。


    “是的,抑鬱。”顧建瑄接著道,“我帶她治療,但是我發現的太晚了,效果非常不好,而且檢查之後才發現,小箐的家族就有一些精神疾病在遺傳,小箐本身就比普通人脆弱一些——所以西弦在受到刺激後誘發心理疾病,就是因為遺傳了小箐的體質。也就是說,這種症狀是先天帶有的,一旦誘發出來就很難治好。我那個時候已經接手了顧氏,雖然盡量抽時間,但是還是非常忙,小箐受到冷落,最終忍受不了抑鬱症的折磨,自殺了。”


    鄭雨桐震驚的聽完,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如果顧建瑄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麽他的罪過並不是很大,而鄭雨桐一直以來的疑惑就解開了,顧西弦這麽強悍的人,應該自小就會與眾不同,雖然在看到母親自殺的場麵會深受觸動,但也不至於到引發心理疾病的地步,原來竟然是有遺傳。


    “小箐死後,西弦也誘發了心理疾病,那一年我過的心力交瘁,一邊操心父親的病情,一邊顧著西弦,一邊還要有公司的事情,因而就萌生了找一個人幫我分擔的想法,這個想法也是父親不經意提出來的,現在想起來,應該就是為方雅嵐的出現做鋪墊。但我當時不知道,覺得這個提議不錯,方雅嵐恰好又出現了,因此我便娶了她。


    其實父親大可不必這麽兜兜轉轉,他如果病好後將顧氏直接要迴去,我並不會不給,隻是他做了這樣的事情,我便賭氣到底,堅持了幾年後給了西弦。也幸好我就做了這麽一件對的事情,不然還不知道父親竟然是這樣的人……”


    鄭雨桐說的對,如果之前顧振環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以為兒子不想交迴權柄而采用迂迴辦法,事情也不會弄的這麽複雜。


    不過如果這樣的話,顧西弦就不會是顧氏的總裁,鄭雨薇就不會跟顧西弦在一起,也就不會促使她認識顧西弦。


    所以世界上的事情,都是這樣,看起來雜亂無章,其實都有因果,少了哪一環,也不會是今天的結果。


    顧建瑄語速並不快,他解釋完之後,長吐了口氣:“我覺得自己非常失敗,西弦對我仇恨,讓我不準見小箐,因而我沒有辦法,隻能帶著她的骨灰去了國外。”


    鄭雨桐:“……”她的公公還真是不走尋常路。


    她驀地想起一件事情,她將顧馮凱對付顧西弦的計劃跟顧建瑄說了一下,有些疑惑:“當年西弦的事情都有誰知道?”


    “隻有我。”顧建瑄道,“我不想讓人知道小箐有問題,死後不得安寧,所以就隱瞞了西弦的病情,因為他自控能力很好,又有景軒陪著,所以即便連方雅嵐,也不知情。”


    “那就奇怪了。”鄭雨桐道,“顧西弦也隱瞞的很好,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少,不超過五個,那麽顧馮凱是怎麽知道的呢?”


    話音一落,顧建瑄的臉色就有些變了,語氣吞吞吐吐:“應該是我……”


    “嗯?”鄭雨桐疑惑。


    “我之前遇到一個長的很像小箐的女人,雖然我不會再愛上別人,畢竟長的再像也不是她,但是看著一個活著的小箐,我還是試圖跟她成為朋友。”顧建瑄語氣有些糾結,“她不大說話,人卻很好,有一天似乎是有什麽心事,找我喝酒。”


    鄭雨桐看著他,目光有些探究,他們發生關係了?


    顧建瑄臉上一紅:“我們隻是喝酒,迷迷糊糊我喝醉了,似乎她問我西弦的事情,她長的太像小箐了,我喝醉了似乎是說了一些。之後她就消失了。”


    鄭雨桐恍然,那應該就是顧建瑄泄露出去的。


    她又氣又惱,顧建瑄這個人,虧得她以為是個老奸巨猾的,沒想到竟然是這麽神經大條,如果不是他是她的公公,她一定毫不客氣的吐槽一番。


    顧建瑄非常後悔:“我不該喝那麽多酒。”


    “是啊,西弦迴來看他怎麽收拾你。”鄭雨桐還是沒忍住說了一句。


    不過那個女人就是鄭雨薇的事情,她還是不說了吧,免得顧建瑄羞憤跳樓。


    鄭雨桐歎口氣,這都是什麽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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