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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之煬來的很快,在鄭雨桐通知他後的第三天,就風塵仆仆歸來了。


    鄭雨桐派車去接了他,直接去到顧西弦的公寓,李婉揚就被安置在顧西弦在京城的一處住處。


    鄭雨桐提早到了,這幾天李婉揚有些惴惴不安,她看得出來秉性純善,並沒有借機攀附權貴,但是她也非常識時務,沒有拒絕告知秦之煬她懷孕的事情。


    從跟她的聊天中,鄭雨桐得知她生活並不好,父親嗜賭,為了賭博,將房子都抵押賣了出去,終於在湊不到錢的時候萌生了搶劫的念頭,隻是他第一次搶劫,太緊張,下手失了準數,因而殺了人,被法院判了無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來。父親進了監獄之後,母親接著被查出來子宮癌,已經是第四期,也就是晚期了,癌細胞已經擴散,即便做了子宮切除手術,依然無法阻止擴散的癌細胞,李婉揚當時才十八歲,剛剛考上大學,為了救母親白天隻上半天課,下午跟晚上打工,半夜照顧母親,就這麽硬生生撐了四年,結果母親還是過世了。


    而且她也沒有像小說或者電視劇裏那樣,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學業全優,拿獎學金,她專業的學術性太強,沒有時間學習複習的她考試連續四年墊底,全都是低空飛過,最後險些沒辦法拿到學位證書,還是老師看她家庭不好,才給了她。


    由於這樣,她在剛剛過去的招聘季也沒有找到心儀的工作,好在之前打工的一個老板開了這家花軒,喊她過來做一段時間,也因此才碰上了鄭雨桐。


    因為這些經曆,年紀不大的她卻有些老練,對於社會上很多潛規則都心知肚明,除了守住自己的底線,其他並不在意,因而才會選擇出賣身體湊夠給母親最後一筆的手術費。


    鄭雨桐對李婉揚的遭遇非常同情,她也是吃著苦長大的,最明白那種心酸,因而對她道:“如果你將來依然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可以來找我,不過我也不會給你走後門,直接安排到高管的位置,而是從基層做起,做不好也一樣要被辭退,你願意嗎?”


    接納李婉揚,不是因為她的遭遇及她有了秦之煬的孩子,而是看中了她的吃苦耐勞與堅韌不拔,以及她過盡千帆依然保持的清者自清,鄭雨桐如今看人很準,因而知道李婉揚懷孕後,都沒有懷疑是別人的孩子。因為李婉揚雖然向命運妥協一次,但卻沒有就此墮落。


    “我當然願意的。”李婉揚笑起來,“鄭總,你是好人,謝謝你。”


    “沒關係。”


    說話間,秦之煬已經到了,距離上一次見麵,他的氣質又內斂許多,幾乎看不透他的內心了,鄭雨桐跟他越來越陌生,陌生到見麵後沒了絲毫的悸動,隻有像久久不見的老同學一樣打了聲招唿:“你來了。”


    “嗯。”秦之煬應了一聲,然後轉頭看向李婉揚。


    李婉揚似乎對那一晚還有陰影,瑟縮一下,又站直了身體,對秦之煬道:“不好意思麻煩你過來一趟,很抱歉我因為太忙忘記吃避孕藥,有了孩子,這個孩子是你的,我之後沒有跟人有過親密關係,你可以放心。如果你不想要也沒關係,我會去流掉。”


    她說的非常誠懇,不是以退為進在玩弄手段,而是真的這麽想的,他們兩個沒有感情基礎,有的隻是買來的那一夜。


    李婉揚是個很有主意的女生,她也渴望得到一份美好的愛情,因而不想借助孩子,勉強跟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在一起。


    秦之煬麵色淡淡,思考了一下說:“孩子留下,我會支付一筆報酬給你,但是你需要隨我去國外。”


    李婉揚微微愣住,似乎沒想到秦之煬竟然選擇讓她留下孩子,她考慮了一會兒之後才道:“好,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太幹涉我的生活,我會把孩子照顧好。”


    “嗯。”秦之煬答應,“你有護照麽,沒有我找人幫你辦。”


    “沒有。”


    兩人就這麽像是談判一樣,很快就敲定了,鄭雨桐站在一旁都覺得自己成了背景板,不過孩子能夠留下來,也算是皆大歡喜,至於他們兩個的事情,就不是鄭雨桐能夠管的到了。


    秦之煬讓李婉揚迴到屋子裏休息,客廳裏就隻有他們兩個。


    “……還沒恭喜你,跟顧西弦訂婚。”秦之煬道,“雨桐,我很開心你能找到幸福。”雖然這份幸福不是我給予的。


    在那一晚之後,秦之煬就徹底斷滅了跟鄭雨桐重歸於好的心思。他們之間其實早就結束,隻是他一直不死心,一直放不下,因而才一直不肯放手。


    就這樣也很好,他有了孩子,有了新的責任與牽掛,而鄭雨桐也找到了歸宿。


    鄭雨桐揚起笑:“謝謝,也祝你幸福。”


    兩人目光交會,皆帶著對對方的祝福。


    鄭雨桐看了下時間:“我公司還有事情,先走一步,這裏的鑰匙就在茶幾上,你們什麽時候走,告知我一聲,我派人去取,這幾天你也可以住在這裏,就不必另外找地方了。”


    “好,謝謝。”


    鄭雨桐離開後,心裏也有些悵然,她跟秦之煬這段過去,算是正式完結,而跟顧西弦的未來,才剛剛開始。


    坐到車上,鄭雨桐看了看時間,已經臨近中午,她公司其實沒什麽事情,隻是借口出來罷了,現在剛好是午飯時間。


    她對司機吩咐道:“去顧氏。”


    顧西弦將顧氏搬到京城之後,鄭雨桐一直沒有過去看過,今天剛好有時間,便過去看一眼。


    顧氏暫時租用了一棟大廈作為辦公地址,鄭雨桐一進去,就被前台認了出來:“夫人中午好,顧總還在頂層。”


    鄭雨桐奇怪,這前台明顯是來到京城之後新換的,怎麽會知道她的身份,他們的關係。笑著點點頭:“謝謝。”


    然後進了電梯直達頂層。


    電梯一到,剛出來就看到李黎等在電梯口,他現在被提拔為顧西弦的首席特助,之前anda應該是被顧西弦處理了,畢竟得罪過他的人,下場都不太好。


    李黎笑著道:“夫人過來了,顧總在開會,一會兒就好,夫人先去顧總辦公室稍等一下吧。”


    “好。”鄭雨桐沒有異議。


    顧西弦的辦公室跟之前的布置沒有太大差別,依然是黑白兩色為主調,大氣簡約,鄭雨桐繞過他辦公桌,想走到辦公椅後麵的落地窗,驀地一瞥眼掃到他辦公桌上有一份攤開的文件,恰巧看到了鄭氏兩個字。


    她好奇看過去,就看到是一份企劃書,財務部做的。


    因為顧氏調動大半流動資金投資新項目,隻留下一些應急資金及日常管理資金,財務部便做了一份企劃書,建議顧西弦利用跟鄭雨桐的關係拉到一些投資,注入其他項目,獲得盈利。


    顧西弦還沒有批複,鄭雨桐知道他應該會拒絕,但是鄭雨桐覺得可行,不考慮他們的關係,顧西弦也不會讓她的這筆投資虧本。而如果鄭氏跟顧氏合作,強強聯手,勢必會相互倚仗,節節攀升。


    鄭雨桐又想到之前鄭戎便打算跟顧西弦合作,隻不過後來因為她的事情而擱淺,鄭戎中斷項目,撤銷投資,使得顧西弦損失了比較慘重,之後又經曆一係列風波,還沒完全平複下來又將總部遷徙到京城,著實折騰的不輕,因而顧氏雖然看著大,但其實並沒有太多錢了。


    顧氏在外麵的散股並不多,但也可以看出股票價格不高不低,顧西弦絕對控股,虧損的資金都需要他自己承擔,壓力可想而知。


    但顧西弦卻從不曾在她麵前表露出來,永遠一副強悍無匹的樣子,麵上冷漠,好像這些困難不值一提。讓鄭雨桐完全沒有去懷疑他有可能也在為資金問題而苦惱,也忘記了顧西弦車禍的傷還未完全好全,實在不適合這樣操心勞累。


    鄭雨桐忽然間非常心疼顧西弦,如果不是她心血來潮突然來一趟這裏,如果不是顧西弦恰好在開會沒來得及將這份企劃書批複合上,那麽她短期內不會知道顧西弦竟然背負著這麽多東西,會這麽累。


    這個男人啊,自己將所有風雨承擔,留一片晴空給她,她實在不好意思坦然接受,幸好她如今有些能力,可以幫襯他一下。


    將企劃書放下,門突然被打開,鄭雨桐抬頭一看,便看到顧西弦走了進來。他眸光掃到鄭雨桐的位置,再一看桌上被動了的企劃書,心裏便清楚了:“走吧,先去吃飯。”


    顧西弦不提,鄭雨桐就主動來提:“西弦,這個企劃書我看了,項目不錯,我願意投資。”


    “不錯什麽。”顧西弦看她一眼,“短時間內看不到收益,這也算好?”


    鄭雨桐朝他走過去,目光擔憂:“但是你也得讓我省心才成啊,你總是這樣,遇到事情自己扛著,不願意跟我講。我不是跟你說過麽,以後我跟你一起負擔,我不想做你背後的女人,我想跟你並肩奮鬥。”


    一番話讓顧西弦鬆動了一些,他看了鄭雨桐一眼,輕輕點頭:“好。”


    鄭雨桐這才滿意:“那我們合作的事情,邊吃邊談?”


    “嗯。”顧西弦無奈的妥協。


    “那就走吧,顧總。”鄭雨桐笑嘻嘻故意用客套的動作語言。


    一頓飯吃完,鄭雨桐就跟顧西弦確定了合作方案,在顧西弦的執意要求下,原先利潤分成又給了鄭雨桐一成,總計為百分之五十五,鄭雨桐不想要這麽多,不過顧西弦堅持,不然就不合作,鄭雨桐沒辦法,隻能答應下來。


    下午迴到鄭氏之後,鄭雨桐就通知財務轉賬。


    能幫到顧西弦,她非常開心,讓她覺得自己是真的有用的,而不是他的依附。


    鄭雨桐與別的女人不同,她是那種可以同甘共苦的好女人。


    顧西弦有了鄭雨桐資金注入,行動越發能夠放開手腳,他原本就聰明絕頂,不必操心資金之後,進展一日千裏,項目進度很快趕超顧馮凱,距離完成的期限也越來越近。


    天氣漸漸溫暖起來,樹木抽出新芽,各色花朵爭相開放,熱鬧的春末夏初,對於顧西弦跟鄭雨桐這兩個大忙人來說,卻都沒有空去玩,而他們的婚期也快要到了,各項事務都需要操辦起來。


    顧西弦再忙碌,也會抽出時間陪鄭雨桐準備婚禮的事情,大到婚禮流程的敲定,小到請帖的樣式,事必躬親。


    鄭雨桐有時候體諒他很累,讓他不必事事參與進來,她一手操辦就好,她現在有能力有時間,一定可以將婚禮操辦的非常完美。


    顧西弦卻抱著她:“這是我們的婚禮,我自然想要完美一些。”


    “顧西弦,我愛你。”鄭雨桐主動吻上顧西弦的嘴唇,這個男人,眉眼俊美到不可思議,像是上帝的寵兒,偏偏他還情深入骨,細心妥帖,鄭雨桐簡直不知道她是有多幸運,才可以被他愛上。


    她記得有句話叫做,遇見你,竟花光我所有運氣。


    現在想起來,她之前波折磨難,將她磨礪的完美,就是為了用最美好的姿態,來遇見顧西弦吧。


    真好,他們現在還可以在一起。


    他們訂婚的地點定在斐濟島,七月份天氣有些炎熱,不過海邊溫度怎麽也不會太高,因而隻要做好防曬就可以。


    而婚後環球旅行則去歐洲及南美,計劃用時兩個月。


    他們結婚的時間剛剛好,那時候顧家家主塵埃落定,還有時間整合,鄭戎也會迴到鄭氏代她主持業務,所以他們完全可以玩的很放鬆。


    鄭雨桐非常期待這一天的到來,有時候做夢都會夢到他們結婚的場景,一天天數著日子,恨不能立刻就蹦到七月二十號。


    鄭戎都看得出來她這些天輕飄飄的好像羽毛,幸福的快飄起來了。


    隻不過六月底的時候,顧西弦要去參加顧家家主五十九歲生日宴會,同時是項目驗收,顧西弦要去幾天。


    鄭雨桐給他收拾行李,情緒不太高,她非常討厭分別,尤其現在他們正是蜜裏調油的階段,哪裏能忍受那麽多天的分別。


    顧西弦就看著鄭雨桐一邊收拾一邊非常沮喪,淡淡道:“跟我一起去。”


    “嗯?”鄭雨桐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並沒有聽清楚,顧西弦重複了一遍之後才聽明白,頓時開心起來,“我可以一起去嗎?”


    “自然可以。”顧西弦笑著看著鄭雨桐立刻迴到衣櫥開始拿自己的衣服,走過去幫她一起整理,“有人送了家主一艘遊輪,生日那天是首航,你可以去玩一下。”


    “遊輪?”鄭雨桐震驚了,“真是大手筆。”她一直覺得自己已經足夠有錢了,畢竟她現在身價上千億,資產也是億元數,即便買私家飛機,也是買得起的。但是遊輪,這種奢侈品中的奢侈品,鄭雨桐還是負擔不起,畢竟一艘奢華的遊輪,造價是幾個億。


    她從未上過遊輪,自然非常期待,甚至想到了泰坦尼克號裏經典的一幕,調皮問顧西弦:“我們去了遊輪之後,可以做一下rose跟jack的經典動作麽?”


    顧西弦:“……”


    “不願意?”鄭雨桐微微斜眼。


    “……好。”顧西弦嘴角抽了抽,還是答應下來。


    鄭雨桐看到他被噎住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顧西弦發現自己被戲耍,也不惱,他更不是吃虧的主,沒一會兒就在床上補償了迴來。


    運動過後,鄭雨桐全身放鬆的躺在顧西弦的懷裏,抱著他的胳膊,突然有些感傷的情緒。


    矯情一點說,人在太幸福的時候總是會有莫名的傷感,這是幸福太多了,水滿則溢,月滿則虧,尤其對於鄭雨桐這種自小受苦的人來說,更是會瞻前顧後,她很怕有朝一日,這份幸福會消失。


    “顧西弦,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嗎,不管什麽情況,都不會丟下我,即便死也要帶我一起去。”鄭雨桐說完之後,心裏更加慌亂,她也不知道怎麽的,心一直懸浮著,落不到地麵,因而她不得不跟他索要一句承諾。


    抱著鄭雨桐的手臂更緊了些,顧西弦低低承諾:“我會一直陪著你。”


    聽到他的聲音,鄭雨桐慢慢緩和下來,心跳也平複了,將臉埋進他緊實的胸膛:“嗯,你記住了。”


    鄭雨桐不知道她剛剛的感覺不是幸福太滿而後的感傷,而是預感,隻可惜她當時不知道。她後來無數次想到,如果當時能夠知道,她一定不會讓他去德國,一定不會讓他上遊輪。


    但是他們現在是非常開心的飛去了德國。


    顧西弦特意提早一天帶鄭雨桐飛去德國基爾港,遊輪就在這裏,明晚進行首航。


    鄭戎暫時迴到鄭氏替鄭雨桐主持工作,而顧一灃也跟著他們飛迴來了,畢竟是父親的生日,盡管樂不思蜀,也是要迴來的。


    在飛機上,鄭雨桐很想詢問一下顧一灃,究竟有沒有認真談戀愛的意思,她對同性戀,對顧一灃都不反感,但是她討厭隨便撩人,玩弄感情。


    不過她一直斟酌著語句,不知道怎麽開口,倒是顧一灃先主動道:“鄭雨桐,鄭戎喜歡什麽?”


    顧一灃詢問的很認真,看得出來他應該是動了真感情,但是同性戀對於很多人來說畢竟驚世駭俗,鄭雨桐盡管尊重卻不想鄭戎變成這樣,因而道:“顧一灃,你能不能答應我,如果鄭戎不喜歡你,明確拒絕你了,你就離開,不要糾纏?”


    也許這個要求有些不近人情,但是鄭戎是她的二哥,她還是希望他的人生軌跡能夠完美一些,不過如果他真的喜歡顧一灃,想跟他在一起,她也不會反對。


    顧一灃有些受傷,但還是認真答應了。


    基爾位於德國北部,是港口城市,也是個著名的旅遊城市,擁有悠久的曆史,他們來的這天正趕上基爾周的最後一天,鄭雨桐有幸見識到了德國風情。


    晚上的市政廣場,火炬熊熊燃燒,照紅了狂歡人群的臉。


    今天的光照時間很長,已經晚上九點鍾,但是太陽依然掛在天空,而據說今天的黑夜時間隻有三個多小時,淩晨三點天就亮了,這種奇特的體驗鄭雨桐之前不曾有過,連時差都不想倒,直接拉著顧西弦鑽進了人群裏。


    無數來自全國各地的藝術團體,樂隊紛紛登台表演節目,鄭雨桐抓著顧西弦的手,穿著襯衣仔褲,腳上一雙運動鞋,紮著馬尾,像是一個年輕的大學生,顧西弦也在她的要求下脫去了西裝革履,隻穿著簡單的襯衣休閑褲,頭發也散落下來,平白年輕了好多歲。


    英俊是不分國界的,就像中國人也覺得西方男人尤其意大利男人非常英俊迷人一樣,年輕漂亮的基爾姑娘也覺得顧西弦非常英俊迷人,紛紛將花朵獻給他,不過顧西弦的迴應是抬了抬他與鄭雨桐相握的兩隻手。


    基爾姑娘也隻是欣賞顧西弦,見他已經有伴侶便笑著散開了,鄭雨桐又吃醋又驕傲的,咬著牙對顧西弦道:“你可真是沾花惹草啊顧先生,我覺得還是把你關起來比較好。”隻準她一個人看!


    不過話剛說完,手上就被塞了一捧鮮花,迴過頭,就看到一個靦腆的德國小夥子正羞澀的朝她笑。


    顧西弦也冷哼了一聲:“顧太太,請記得你的身份。”


    鄭雨桐噴笑出聲,朝德國小夥子舉了舉她跟顧西弦交握的手。


    德國小夥子立刻釋然,也不難過,用蹩腳的英語道:“你是中國人嗎?”


    “是的。”鄭雨桐用英語迴答。


    “哇哦,很漂亮的國家,你們也很好,祝福你們。”


    “謝謝,也祝福你。”顧西弦用優美的英語迴答,口音醇厚的像個地道的英國人。


    德國小夥子誠摯的祝福讓兩人非常愉快,而鄭雨桐也開始掃蕩德國的小吃,這裏簡直是吃貨的天堂。


    到了晚上十點多,天色慢慢黯淡下來,鄭雨桐依舊牽著顧西弦的手,慢慢往迴走,夕陽將他們的身影拉的老長,長到仿佛是人的一生。


    鄭雨桐今天玩得很開心,趴在床上對顧西弦道:“怪不得大家都喜歡出來旅行,出來真的太開心了,以後我們老了,就各個地方都走一走,好不好?”


    “好。”


    鄭雨桐笑眯了眼睛,絲毫不知道,就在這座城市距離他們不願的地方,正有兩個人在謀劃一場針對他們的陰謀,對他們兩個造成了難以磨滅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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