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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雨桐聽到這句話,心口一窒,眼前立刻浮現出之前那些不好的記憶。


    她平複住唿吸,努力分辨顧西弦的表情,猜測他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說認真的。


    隻是顧西弦表情一貫極少,鄭雨桐任憑如何打量也猜不透他的想法,隻能皺眉道:“西弦,我希望我們能好好談一談。”


    “嗯。”顧西弦應了聲。


    鄭雨桐鬆口氣,看來顧西弦剛剛應該說的不是真話。


    隻是開口的時候,鄭雨桐又不知道該怎麽說,顧西弦現在情況如何她不知道,但是今天來的目的就是將一切說開,她受夠了因為不知情,以為對方不在乎你了,結果對方出了事的這種橋段,因而整理了一下語言,說道:“西弦,我們是同一類人,這個同一類說的是我們都非常渴望有關心自己的親人,所以鄭家,我真的沒辦法離開。”


    顧西弦並沒有說話,視線卻望著她,顯然是在傾聽。


    鄭雨桐便繼續道:“二哥的事情,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但是你能不能體諒我一下,他是我血緣上割舍不斷的親人,我們之間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曖昧。他現在難過,我作為妹妹應該替他分擔,鄭氏我不可能一直掌管,等到二哥能夠釋懷一些的時候,我會把鄭氏交還到他的手上。”


    “鄭雨桐。”顧西弦突然鄭重叫她,“你太低估男人的占有欲了。”


    “這話是什麽意思。”鄭雨桐皺眉。


    顧西弦垂下眼眸,不去看她,語氣淡淡也聽不出喜怒:“我自覺足夠體諒你。”


    否則他早就把她關起來,限製她的自由了。


    鄭雨桐不知道該怎麽接話,顧西弦體諒她麽,她能夠感受到一些,但若說足夠,鄭雨桐又覺得沒有這麽多。


    她不知道顧西弦為什麽不能夠明白她,支持她,反而捉住那一丁點的過往不放。


    鄭雨桐沒有精神上的疾病,盡管聽景軒提到了一些症狀,但因為無法感同身受,因此並不清楚顧西弦擁有一個到底如何複雜的精神世界,他習慣事事掌控,不允許有任何偏差,稍微有不遵從他意願的地方,便會引發他的躁動,這樣絕對的掌控欲之下,按說是無法容忍鄭雨桐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與“挑釁”。


    但是顧西弦忍了下來,盡管很想要強製鎮壓,卻還是因著對鄭雨桐的愛而努力調整自己,壓抑住性格中暴戾的部分,將僅有的溫柔與關心完全的展現出來,這對於顧西弦來說,非常困難,他卻做的非常完美。


    景軒有時候也不理解,顧西弦這樣的人,為什麽能夠溫柔起來,愛情的力量真的有那麽大?他沒有過銘心刻骨的愛情,完全無法理解。


    在顧西弦二十八年的生命裏,鄭雨桐是唯一可以在他心上放肆的存在。


    但鄭雨桐無法體會全部,因為顧西弦在平時的表現太正常了,隻有爆發的時候才會顯得非常恐怖,但是她沒有忘記哪怕顧西弦在最失去神智的時候,也沒有下狠手摧毀她。


    鄭雨桐知道自己並不理解顧西弦,他的內心像是被雲霧遮著,完全看不分明,但是她會想盡辦法,去走進他的內心。


    因為鄭雨桐現在一點都不懷疑他對自己的感情,從知道顧西弦這段時間沒聯係她,隻是為了不傷害她之後。


    鄭雨桐突然想到,他們不知不覺竟然經曆了太多的事情,從一開始的,顧西弦對她的照顧,到車禍奮不顧身的撲過來,到之後代理人寫她的名字,到為了她的安危而不得不將她送走,再到為了不讓她再迴到傷心地,而將整個顧氏都搬來京城,顧西弦真的為她付出了太多,盡管也曾經傷害,但比起這些來,足以抹平還有剩餘。


    想完之後,鄭雨桐原本的煩亂平複下來,她相信兩個人隻要有感情,所有事情就都可以解決。


    “西弦,我希望能找到方法讓你好起來。”鄭雨桐望著他,認真說道,“但如果實在找不到,你把你的底線告訴我,隻要我能接受,我會照做,如果做不到,我願意被你束縛。”


    顧西弦驀地抬眸看她,墨色的鳳眸裏彌漫著驚訝的神情,似乎沒想到鄭雨桐竟然會這麽說,畢竟他們之前吵架就是因為顧西弦被觸犯到了底線,想要壓製她。


    “我說到做到。”鄭雨桐不是一個對待感情婆婆媽媽,期期艾艾的人,她愛憎分明,恨就是恨,愛就是愛,簡單利落,她愛顧西弦,所以原諒他之前做過的一切,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時間。


    她一直記得顧西弦的心理疾病,所以隻要顧西弦能夠告訴她他的底線,鄭雨桐就算是了解他了,也能在以後的相處中把握分寸。


    這就是她今天來的目的。


    這個條件太誘人了,顧西弦就像是行走沙漠的旅人突然遇到了水源,控製不住的要去抓住,饒是一貫冷漠,此時也開了口:“我希望你與鄭戎少些接觸。”


    果然還是在意這個。鄭雨桐下意識的想要辯駁,但是她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顧西弦有個非常優秀的追求者,兩個人有過曖昧但並未在一起,後來這個女性成為顧西弦的親人,哪怕他們清清白白,她心裏也會有一根刺在。


    她一瞬間明白過來,確實,隻要真心愛一個人,那麽他旁邊出現的所有愛慕者追求者,她都會想要斬斷的。


    “好。”鄭雨桐答應,“我會減少跟他不必要的接觸。”她現在跟鄭戎本來就不怎麽接觸,兩個人私下相處的時間很少,畢竟鄭戎現在身邊有一個疑似追求者,而鄭戎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也沒有明確拒絕。


    “搬過來跟我一起住。”顧西弦提出第二條。


    這個更沒有問題,鄭雨桐毫不猶豫的同意了。


    顧西弦眼眸裏的戒備與冷漠漸漸消弭,語氣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冷淡:“你如果想掌管鄭氏,也可以,但我希望你能放下。”


    “我本來也隻是暫時接管。等鄭戎好起來,我會將位置還給他。”鄭雨桐不是一個非常有野心的人,她性格有些被動,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被趕鴨子上架,隻是她也不會覺得不喜歡罷了,她對於鄭氏,從頭到尾都沒有企圖,因此顧西弦的要求她可以很輕鬆就做到。


    顧西弦點點頭,沒再說話。


    就這樣?鄭雨桐幾乎不敢置信,顧西弦的要求竟然就這麽簡單?


    她以為,顧西弦會直接說,現在立刻從鄭家搬出來,放棄掉所有的權勢,一心跟在他的身邊,活在他的庇護之下。


    但是顧西弦並沒有,他隻是提了三個很輕鬆就可以達到的要求。


    還是說顧西弦為了她,將底線一再的降低?


    想到這個可能,鄭雨桐心中就抑製不住的觸動與甜蜜,幾乎像是喝了一杯糖水一樣。底線降低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尤其對於顧西弦來說,因此鄭雨桐感動非常,她伸手握住顧西弦骨節分明,柔韌有力的手,笑起來:“顧西弦,我愛你。”


    她很少表白,兩個人其實都不是熱情纏綿的人,但是此時此刻,鄭雨桐卻非常想說一句。


    這句話徹底讓顧西弦溫柔起來:“我也是。”


    兩個人相視一笑,這麽多天以來的隔閡自此完全消弭。


    鄭雨桐便趁機說了自己報了mba課程的事情,其實顧西弦早就知道,對於鄭雨桐的動向,他向來習慣掌控,隻不過沒告訴她罷了,這個顧西弦也不會說出來,便裝作第一次聽到:“嗯,學習一下也好。”


    沒想到他竟然連這個都沒有反對,簡直太驚喜了,她笑起來:“我以為你會反對。”


    “不會。”顧西弦伸手將她擁入懷中,“隻要你不覺得累。”


    能夠學習更多的東西,鄭雨桐自然不會覺得累,乖順的靠在他的懷裏,揪他的衣服,迴答說:“其實我學這些,有三個目的,一個是想在掌管鄭氏這段時期能夠順利一些,再來就是學習充實下自己,好成為更優秀的人,最重要的是,我希望自己可以與你並肩同行,幫你分擔,而不是做一朵隻能依附於你的菟絲花。”


    在成為鄭氏的總裁之後,鄭雨桐才知道要做一個總裁是多麽不容易的事情,無數必要的應酬,無數等待她拿決策的項目,無數的會議,顧西弦太過辛苦,她雖然可以隻乖乖接受他的庇護,但是她不想他這麽累,如果能分擔一下,她會很開心。


    而且,在他車禍期間,她無力守住顧西弦的位子,眼睜睜被人奪走這件事對她的觸動太大了,雖然他們以後應該不會再有什麽磨難,但是總要未雨綢繆,她不想自己離了顧西弦,就一無是處。


    這麽想著,鄭雨桐也跟顧西弦解釋了一番。


    顧西弦笑起來,帶動胸膛震動:“你這樣想很對,我很期待。”


    人都是喜歡被別人肯定的,尤其是那麽優秀完美的顧西弦,鄭雨桐此時心中有一種莫大的滿足感,幾乎覺得這才是她人生中最開心的一天。他們和好,然後顧西弦認可了她。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鄭雨桐驀地想起了一件事:“你之前在德國談項目,因為我突然迴來,之後再一直沒迴去,有沒有關係?”


    顧西弦剛要迴答,鄭雨桐就快速補充了一句:“不準騙我,不準瞞我。”


    “有一點麻煩。”顧西弦原本確實打算說沒事,但鄭雨桐的話又讓他臨時改了口。


    鄭雨桐從他懷抱中起來,有些擔憂:“那怎麽辦?能跟我講一下麽?”


    望著鄭雨桐的眼睛,顧西弦很難拒絕,因此給鄭雨桐講了一下目前的情況。


    顧家自戰亂後分成三個家族,德國那邊是主家,當初帶走大部分財富,台灣也有顧家分支,據說也非常繁榮,台灣顧家的家主叫做顧馮凱,年剛三十歲,能力與顧西弦不相上下,據說手腕了得,甚至是某黨派的幕後財閥支持者,隻不過這一直是謠傳,並沒有被證實。


    現在德國主家需要一個異性戀的繼承人,因此才想在兩個分支選擇一個作為下一任家主,顧馮凱已經結婚生子,有了一對雙胞胎女兒,而且他沉穩老辣,唯一不足的就是他年輕時候混過黑幫,主家家主那邊不是很喜歡。


    為了考驗顧西弦跟顧馮凱,主家那邊分別與他們合作項目,哪個做得好,再加上綜合考量,就由哪一個成為下一任家主。


    而主家這一招非常狠辣刁鑽,因為兩人都有野心,若是爭鬥起來,必定不死不休,成王敗寇,獲勝的一方都會想要吞並對方,屆時顧家便會融合,三方融合之後,顧家會如何輝煌與可怕,簡直令人不敢想象。


    但這次顧西弦無故迴國,使得主家那邊不喜,之後顧西弦病發,項目擱淺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顧馮凱已經趕超過他。


    鄭雨桐對權勢不會動心,但是對於顧西弦爭奪主家家主之位是非常支持的,況且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這些天對於權勢地位非常敏感,知道若顧西弦不競爭,顧馮凱也未必會放過大陸這一塊肥肉,因此顧西弦不管為了什麽目的,都需要進行爭奪,不能退讓。


    而顧西弦的霸道強悍,是鄭雨桐非常迷戀的地方,若他能夠站到頂端,鄭雨桐隻怕要膜拜這個男人了。


    因此鄭雨桐雖然擔心,卻沒有勸阻他,立刻道:“我能幫上什麽忙嗎?”


    她現在好歹是鄭家的小姐,鄭氏的總裁,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她一定會盡全力幫他。


    顧西弦眼眸中劃過一絲笑意:“暫時不用。”


    鄭雨桐知道他的意思是不用,但是加了暫時兩個字,還是讓她感覺到重視與尊重,她今天實在太開心了,因此竟然腦袋一抽,大著膽子挑起他的下巴,用霸道總裁的口吻道:“有什麽事,告訴我,爺替你解決。”


    “嗯?”顧西弦微微挑眉,這個小東西,一旦放縱了她就開始放肆,連爺都稱唿上了。


    鄭雨桐還沉浸在霸道總裁的樂趣中,猛地場景一翻,她就被顧西弦壓在了身下,他俊美的眉眼此時看起來充滿野性與侵略,低低道:“爺?”


    糟糕,玩過頭了。鄭雨桐立刻弱下來求饒:“我錯了,你是爺。”


    顧西弦眸中帶著笑意,俯身壓了下來,噙住她的雙唇,用力親吻起來,這些天他一直克製著不敢親近鄭雨桐,早就忍的發狂,因而動作立刻狂野起來,幾乎要把鄭雨桐整個吞下肚中。


    鄭雨桐被吻的幾乎無法唿吸,他霸道的氣息完全灌入她的靈魂,讓她整個人都為之顫抖,她大腦空白一片,隻餘纏綿帶來的快感,絲毫沒有發覺身上的衣服正在一件件減少。


    等到皮膚接觸到微涼的空氣,她才猛地反應過來,連忙推他,聲音還帶著沙啞,像是嚶嚀:“還是白天,你做什麽!”


    “白日宣淫。”顧西弦伸手分開她的腿。


    鄭雨桐無法抗拒,隻能道:“我,我還沒洗澡!”


    “我抱你去。”顧西弦絲毫不給她退路,翻身下床,一把抱起她進了浴室。


    ……


    等到洗完澡,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了,顧西弦抱著渾身癱軟,渾身緋紅的鄭雨桐出來,一看就知道在浴室不隻是洗了澡。


    迴轉到床上,鄭雨桐以為自己可以休息了,結果又被按住來了一次,顧西弦幾乎有無窮的精力與體力,讓她潰不成軍,隻能哭著求饒,到最後,嗓子都啞掉了。


    結束的時候,鄭雨桐連指節都動彈不了了,被顧西弦抱進懷裏,她小聲罵了句禽獸,之後立刻被拖入了夢鄉。


    這些天,她非常累,又沒有休息好,自然在運動之後承受不住,沉沉睡去。


    顧西弦望著鄭雨桐眼底下的青色,非常心疼,不過這是鄭雨桐想要的,他盡管心中燥鬱,也會成全。


    為了鄭雨桐,他改變太多,不過,甘之如飴。


    顧西弦小心起身,披了衣服出門,景軒在書房看書,聽到動靜走出來,看到顧西弦氣質已經不再陰冷,心道果然愛情才是最有效的藥,他的決定太正確了。


    “景軒,謝了。”顧西弦對景軒道謝。


    景軒睜大眼睛,幾乎不敢相信,顧西弦竟然鄭重跟他道謝,他之後笑起來:“隻要你不怪我自作主張就好。”


    “不會。”顧西弦道,“我一直將你當做兄弟,而不是下屬,以後景氏與顧氏不再是隸屬關係,但隻要我在,依然會護航。”


    這就是意料之外了,不過景軒笑起來:“不必這麽刻意,這些年景氏也一直沒有為你做過什麽貢獻,反而一直被你護著,名義上說明沒什麽必要。”


    “嗯。”顧西弦並無異議。


    他打電話讓李黎送三份午餐過來,特意吩咐要了養生粥,給鄭雨桐補補身體,景軒連忙擺手:“不用訂我的,我不在這邊吃,你們兩個二人世界,我就不打擾了。”


    顧西弦又改成兩份。


    掛了電話,顧西弦看了看景軒,突然道:“你也可以考慮下終身大事了。”


    說完,就迴了房間。


    留下景軒在原地淩亂,顧西弦剛剛在說什麽,他懷疑自己都出現了幻覺。


    什麽時候,顧西弦也開始虐單身狗了?


    景軒捂著胸口,累感不愛。


    不過談戀愛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他這些年一直都為了醫學與心理醫學守身如玉,似乎也該談談戀愛了?


    春天真是一個春心躁動的季節啊。


    顧西弦迴到床上,鄭雨桐便像是有感知一樣靠了過來,伸手抱住他的腰,將臉埋進他的懷中,舒服的輕吟一聲,又不動了。


    鄭雨桐這種無意識的表現大大取悅了顧西弦,他輕笑一聲,將她抱得更緊,也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一覺醒過來的鄭雨桐隻覺得精神舒爽,身體勞累,她動了動,顧西弦立刻就醒了過來:“醒了。”


    “嗯。”鄭雨桐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她小聲打了個嗬欠,伸了下懶腰,在顧西弦身上蹭了一會兒才徹底清醒過來,摸過一旁的手機,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十二點了。


    怪不得肚子有些餓,她摸了摸肚皮。


    “我叫了午餐,起吧,去吃飯。”顧西弦也起了身。


    鄭雨桐出了房間發現景軒不在,詢問之後才知道他中午不在這邊吃,對於景軒,鄭雨桐也非常有好感,因而感歎:“也不知道景醫生這樣的人什麽樣的女人才能配他,他也老大不小了,該考慮終身大事了。”


    “嗯。”顧西弦眼帶笑意,“我提醒過他了。”


    “……什麽?”鄭雨桐也覺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顧西弦竟然也會關心這種事?


    不過這樣的顧西弦意外的可愛啊。


    “王若楠一直都嚷嚷著要結婚,要找個優質男人,她現在是我的特助之一,工作能力很強,現在也瘦身成功,成了大美女,配景軒也差不多。要不然你問問景軒的意思,我把王若楠介紹給她?”鄭雨桐笑吟吟的說道。


    顧西弦:“……”


    鄭雨桐哈哈笑了起來,顧西弦被噎住的樣子真的太好玩了。


    隻是沒笑幾秒鍾,就被顧西弦吻住了,登時所有的笑聲都被堵在喉嚨裏。


    長長的一吻作罷,顧西弦單手捏住鄭雨桐的下巴,眸中帶著危險:“敢揶揄我了,嗯?”


    鄭雨桐臉頰染上紅色,大口喘氣,剛剛真的差點窒息,顧西弦的肺活量太驚人了。


    她再也不敢輕易揶揄他了。


    第二次撒野,再次被鎮壓。


    吃過午餐,鄭雨桐公司裏還有事情,要趕迴去處理,顧西弦病情穩定,同樣也要忙碌起來。


    顧西弦由此覺得底線放低也不是一件壞事,他在拿到主家家主之位之前,都會非常忙碌,因而若是鄭雨桐沒有工作,無所事事,一個人在家裏,像是家養的寵物一樣,也太可憐。


    有事業並不是壞處。


    鄭雨桐到了公司發現鄭戎沒在,問了榮昊之後才得知他被顧一灃拉去騎馬。鄭雨桐不知道鄭戎是怎麽想的,為什麽在知道了顧一灃的性取向及對他有好感也沒有拉開距離,難道他要開始喜歡男人了嗎?


    鄭雨桐不反對鄭戎變成同性戀,但是不知道他能不能過的了鄭暄跟鄭曜這一關。


    不過現在她也有一關要過,那就是跟他們說一下,她要搬去跟顧西弦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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