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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若是想灌醉自己,實在太容易了,鄭戎饒是以前千杯不醉,此刻也眼神迷離起來。


    他傷心至極,反而眼淚落不下來,隻低沉著說:“我真的太失敗了。”


    顧一灃立刻坐好,捧著臉等鄭戎講心裏事,做個好聽眾:“你怎麽失敗了,年僅三十便是上市集團總裁,年輕俊美,多少人豔羨。”


    鄭戎苦笑:“可是我現在一無所有,我氣死了爺爺,我是個罪人。原本我也覺得自己厲害,是個人物,但是沒了親人,你什麽都不是。所以我不能再留在鄭家,我怕我從悔恨中出不來,顧西弦說的對,我這人自私,太自私了。”


    他果然是喝醉了,說話毫無邏輯,難為顧一灃還能聽得懂:“這是人之常情,你也沒有預料到事態發展,隻能說命運捉弄,也別太難過。”


    “……算了,不說了,喝酒。”鄭戎啟開一瓶白蘭地,又喝了起來。


    顧一灃是天生不會喝醉酒的人,他喝酒很快就會代謝出去,因此從來不知道醉酒是什麽感覺,因而即便陪著鄭戎喝了一晚上,喝進去上百萬,也跟沒事人一樣,攙著鄭戎往外走。


    鄭戎醉後竟然很有些可愛,嚷嚷著還要再喝,被顧一灃哄著,到了酒店。


    顧一灃望著睡成一團的鄭戎,嘴角挑起一抹輕佻的笑,心裏轉著念頭,到底是吃了他還是放過。


    鄭雨桐吃過晚飯後發現鄭戎不見了,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打手機也沒接,之後詢問了傭人才得知,鄭戎跟來的那位客人出去了。


    鄭雨桐才知道是跟顧一灃,登時覺得不大對,顧一灃是同性戀顧西弦跟她講過,鄭戎是男人……兩人不會發生什麽事吧?


    正巧顧西弦出來,鄭雨桐便詢問他:“西弦,鄭戎跟顧一灃出去了,會不會有事?”


    “不會。”顧西弦冷著一張臉,並不高興鄭雨桐為鄭戎擔憂。


    鄭雨桐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她對同性戀並不了解,但是也聽說過比較混亂,諸如約炮,一夜情之類,非常常見,她對顧一灃不了解,因而怕顧一灃對鄭戎下手,便道:“你把顧一灃的電話給我,我問問他們在哪裏。”


    顧西弦臉色越發不好,隻不過在夜色中看不大出來,但是語氣已經不高興了:“鄭戎是一個成年人,懂得分寸。”


    “但是他這幾天心情不好。”鄭雨桐自然也注意到了鄭戎這幾天一直心不在焉的樣子,況且傭人正好路過聽說他們去喝酒了,因而才非常擔憂,她怕鄭戎喝醉了然後發生什麽無可挽迴的事情。


    “你這麽關心他?”


    鄭雨桐莫名其妙:“我為什麽不關心他,他是我的二哥,我自然擔心的。”


    “嗬。”顧西弦意味不明的笑了聲,“哪怕他還喜歡過你?”


    顧西弦承認自己是在吃醋,他對鄭雨桐的占有欲非常強,恨不能將她鎖起來不見天日,隻能自己一個人看到。


    隻不過他知道鄭雨桐反感他束縛太過,他又曾經傷害過她兩次,因而一直忍耐著,給予她最大的自由。


    但是不代表可以容忍她關心一個曾經對她有非分之想的人,即便他們兩個現在是兄妹,他也不願。


    況且鄭雨桐若是接手鄭家,陪伴他的時間自然會少,甚至兩人幾乎不會有時間見麵,顧西弦每每想到這裏,都會覺得不舒服,壓抑這幾天,今晚便有些衝。


    “西弦,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鄭雨桐聲音充滿無奈,也有些生氣,但依然努力辯解,“爺爺才剛剛去世,他心裏難受,我關心他一下也無妨吧,如果他今晚真的發生什麽不可預料的事情,對他的打擊會更大。”


    “我無理取鬧?”顧西弦冷哼一聲,徹底沉了臉,“既然如此,你就去找他。”


    說完,顧西弦轉身就走了。


    鄭雨桐愣了一下,想要追趕顧西弦,但是卻怎麽也邁不動步子,顧西弦為什麽會這樣,她究竟做錯了什麽?


    她這幾天也是心力交瘁,顧西弦為什麽不能夠體諒她一下?


    即便鄭戎曾經喜歡過自己,但是她從來都沒有答應,現在他們也絕對不可能有曖昧,顧西弦為什麽非要揪住這一點過去不放?


    她疲憊的捂著臉,也有些脾氣,甚至氣鼓鼓的想,她以前就是太好脾氣,太軟弱了,所以才會任人欺負,她覺得自己沒有錯,這次堅決不會跟顧西弦低頭。


    想到這裏,鄭雨桐給榮昊打電話,讓他去找鄭戎,自己則迴到了房間,將門鎖了起來。


    一迴到房間,鄭雨桐就有些控製不住想哭,不過她遏製住了自己,哭有什麽用,也不會有人安慰,事情也無法解決。


    她心情非常糟糕,不明白為什麽因為這件事他們會吵起來。


    她知道顧西弦霸道,有時候甚至不講道理,這是由於他自小養成的性格,習慣了什麽事情都要掌控,再加上他們經曆了這麽多,鄭雨桐願意在原則範圍內順著他一些。


    但是她畢竟是個人,有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做一個沒有思想靈魂的木偶,完全的順著他。


    所以她這次絕對絕對不會先跟顧西弦道歉。


    而那邊顧西弦沒等到鄭雨桐的敲門,心中煩悶更甚,幾乎控製不住自己去找她,然後將她禁錮起來,壓著她,一直做到她求饒為止。這個屢屢讓他改變原則底線的小家夥,真是讓他又愛又恨,簡直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兩個人第一次吵架不歡而散,都沒有睡好。


    而他們爭吵的中心鄭戎卻難得睡了個好覺。


    榮昊給鄭雨桐打電話,鄭戎找到了,隻是他已經在酒店安置下了,詢問鄭雨桐要不要將他送迴來,鄭雨桐以為顧一灃已經離開,就讓他跟鄭戎詢問一下,若是睡下了就不要挪動,他這幾天沒有好好合眼,若是能睡著,也是好事。


    榮昊去敲了門,顧一灃開的,他剛洗完澡,身下隻圍了一條浴巾,見是榮昊,便問他什麽事。


    榮昊問了之後,得知鄭戎已經睡下了,便沒有打擾,他也是異性戀,不知道兩個男人還能發生一些不一樣的故事,因而拜托顧一灃照顧他。


    顧一灃自然非常樂意。


    一覺醒來,發現身邊暖烘烘的,鄭戎心情好了些,隻是察覺到自己的手臂搭在一片光裸的皮膚之後才霎時反應過來,睜大眼睛立刻退避三舍,因為這柔韌肌膚的主人,竟然是顧一灃!


    顧一灃看著挺瘦的,但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身上該有的肌肉線條一點都不少,甚至肌理完美,看得出是專門鍛煉過的,柔韌光滑的皮膚看起來非常好,手感也不錯,比之女人的柔軟,更加有韌性,更蘊含力量。


    但是不代表鄭戎就願意去摸,畢竟是一個跟他有相同構造的男人。


    鄭戎不知道顧一灃是同性戀,因而略微尷尬一下之後,便小心起身,然後才發現自己竟然在酒店裏。


    裝睡的顧一灃也裝作剛醒來的樣子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到鄭戎,眨眨眼,才迷糊說句:“你醒了啊。”


    鄭戎不知道該怎麽迴複,對昨晚又沒什麽印象,因而點點頭:“昨晚怎麽在這裏?”


    “你堅持不肯迴家,我隻能帶你來這裏了。”顧一灃謊話隨口就來,連草稿都不帶打的。


    鄭戎覺得大概如此,他潛意識裏是不想迴去鄭家,喝醉了真實想法表露出來也不無可能。不再糾結,拿起衣服穿了起來。


    顧一灃大大方方看著鄭戎穿衣服,覺得鄭戎身材真是好,壓在身下肯定特別帶感。


    正穿衣服的鄭戎突然覺得身上涼嗖嗖的,像是被什麽盯上了一樣,他感知不出來,隻能加快穿衣服的動作。


    顧一灃遺憾的收迴視線。


    兩人迴家之後就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餐桌旁坐著顧西弦跟鄭雨桐,不過兩人不說話,還都板著臉,像是被人欠了錢。


    鄭雨桐一見鄭戎迴來,就放下筷子起身走了過去,上下看了眼,小心翼翼問:“二哥,昨晚沒發生什麽吧?”


    “嗯?”鄭戎以為鄭雨桐問他昨晚做什麽去了,便迴答道,“昨天去喝了酒,跟顧一灃一起,因為太晚了怕打擾你們就沒迴來。”


    鄭雨桐見不像是有事的樣子,微微放了心:“你們吃早飯了麽,一起吃早飯?”


    “已經吃過了。”鄭戎道,“你吃過飯之後,我們去公司,今天開始就慢慢把事情轉交給你。”


    “好。”鄭雨桐正在跟顧西弦賭氣,因而很快答應下來。


    顧西弦下一秒放了筷子,對顧一灃說道:“今天我們離開這裏。”


    “為什麽?”舍不得走的竟然是顧一灃。


    “沒有為什麽。”顧西弦冷著臉說道。


    顧一灃眼睛在顧西弦跟鄭雨桐身上轉了轉:“你們倆不會吵架了吧。”


    兩人都沉默下來。


    鄭戎問鄭雨桐:“怎麽迴事,好好的怎麽吵架?”


    “二哥不用擔心,沒事的。”鄭雨桐不想迴答,她跟顧西弦脾氣其實並不合適,她外柔內剛,不習慣被掌控,所以吵架是在所難免。


    她若是這次妥協了,以後想要再堅持己見就會非常困難,因此這次鄭雨桐絕對不會妥協。


    由此可見,女人是非常矛盾的設定,一方麵需要男人霸道,一方麵卻又希望得到尊重,鄭雨桐不覺得這樣不好,這畢竟是女人的天性,她也無法跳出來。


    鄭戎擔憂看了鄭雨桐一眼,卻沒有說什麽。


    顧西弦離開後,鄭雨桐歎口氣,鄭戎心疼她:“是因為我麽?我可以跟顧西弦講清楚。”


    “不必了。”鄭雨桐道,“這是我們之間的問題,我會自己解決好。”


    “好吧。”鄭戎也沒有堅持,他望著鄭雨桐,眼睛裏極快的閃過一絲隱痛,這是他第一個動心的女子,卻無法跟她相守,甚至他們竟然還是兄妹關係,這份感情其實不容易忘,但他也會慢慢轉化成親情,因此他像個哥哥一樣說,“有什麽事告訴我,二哥會幫你解決。”


    “謝謝二哥。”鄭雨桐點頭。


    兩人乘坐一輛車去了鄭氏大廈,一進門就有年輕俏麗的前台小姐打招唿問好:“鄭總,鄭小姐。”


    點頭應過之後上了總裁專用電梯,直達頂層。


    榮昊已經將鄭氏集團的資料整理了出來,都擺放在桌上。


    鄭雨桐拿起來看,就被一堆數字弄暈了。


    鄭氏旗下的子集團非常多,涉及房地產,電子研發,連鎖酒店,化工製造等,甚至還有一家造船廠。拋開這些,還在幾家中大型企業持有相當的股份,每年隻股份分紅,就是一筆天文數字。


    幾份厚厚的文件裏,所有子集團的現狀都被詳細總結出來,包括去年的資產負債表,也都羅列其中,看著其中數以上百億計的數字,鄭雨桐又有些想打退堂鼓。


    “二哥,這些東西,交給我,是不是太草率了。”鄭雨桐隻是一個二流大學傳媒係畢業的人,如何能負擔起一個集團的未來。


    鄭戎淡笑著搖搖頭:“鄭氏發展到如今,已經非常成熟,有一套邏輯完美的運行機製,每個人都在其中轉著,你不需要事事親為,隻需要將合適的人放在合適的位子上,然後運用監督機製對他們進行監督就好。在重大決策時候,也會有秘書處評估,將利潤與風險羅列,你隻需要拿決定。至於這些數字,你看久了就會知道,這就是一堆數字而已。”


    他說的簡單,但鄭雨桐知道做起來必定沒有那麽容易,她之前管理星光娛樂,並不覺得如何吃力,但是也沒有取得成績,貿貿然將她又提到集團總裁的位置,她很怕自己會搞砸。


    不過她既然答應下來,就會努力去做,給鄭戎喘息的時間。


    堅定了想法,鄭雨桐點點頭:“我知道了,二哥,我會努力的。”


    鄭戎笑起來:“我一直都相信你。”


    之後鄭戎給鄭雨桐講了詳細管理一個集團的辦法,以及讓榮昊著急各個子集團執行總裁過來會麵,鄭雨桐覺得太勞師動眾,畢竟這些執行總裁分布在全國各地,召集起來也是一件勞師動眾的事情。


    隻不過鄭戎堅持,並且講了其中的道理:“第一次見麵的印象是最重要的,你給予他們什麽樣的印象,決定了他們接下來的工作方法,簡而言之,你必須要震住他們才可以。”


    “我不行吧。”鄭雨桐習慣性的否定自己,執行總裁,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必定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深淺,會服從她的管理麽。


    鄭戎拍拍胸脯:“二哥在呢,別怕。”


    “好。”鄭雨桐深唿吸一口,告訴自己,這是一次絕佳的鍛煉機會,她一定盡她所能的做好。


    鄭雨桐沒有想到的是,在以後失去顧西弦的那段日子裏,正是憑借這一段經曆,才能夠撐下來。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鄭雨桐一上午都在見總部的人,她在之前了解了每個人的資料,因而接觸起來並不困難,再加上鄭戎在旁邊,他們對她自然非常恭敬。


    不用一個上午,鄭氏就完全傳遍了,鄭戎總裁因為有事情暫時離開一段時間,由鄭家五小姐鄭雨桐接替掌管,而各子集團也都接到了通知,三日後召開全體會議。


    鄭雨桐用了一上午才跟高層談完話,這些高層大多是年輕人,跟著鄭戎做起來的,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這些人看得出來非常不理解鄭戎為什麽突然離開,但是對於鄭戎的服從又讓他們沒有異議的接受了,但心裏如何想的,便看不出來了。


    鄭雨桐並不打算長久做下去,因而並沒有打算培養親信,依然用原來的人馬,若是又想借機生事的,才不會姑息。


    “你看,你現在的想法就非常好。”鄭戎鼓勵她,“所以我說你有潛質,就跟小叔一樣。”


    聽他提到自己的父親,鄭雨桐現在有些好奇了。


    之前她隻知道鄭晗這個名字,但是並沒有跟父親對等起來,自然之前就不會感興趣,但是現在她知道她父親真實的名字叫做鄭晗,因而便想聽聽父親的過往。


    兩人去了鄭氏集團內部餐廳吃飯,在包間邊吃邊聊。鄭氏對待員工非常好,早中餐都會提供,有時候員工加班,隻要跟餐廳說一下,便會有廚師準備晚飯跟夜宵。


    餐廳的廚師都是高薪聘請過來的,每天的菜品都非常多且味道好,即便高層,也往往會選擇在這裏用餐,而吃飯是中國人拉近關係最有效的方法,因而有些事情往往在吃飯中就能夠了解並且解決。


    這也是鄭氏非常高明的地方,在工作上是嚴格的上下級,在私下裏又是非常好的朋友,這樣的情況下,工作起來自然事半功倍。


    話說迴來,鄭雨桐對鄭晗好奇,便問道:“我……爸爸是個什麽樣的人?”


    她腦子裏的迴憶並不多了,隻記得父親是個非常厲害的人,似乎什麽都會,畫畫更是一絕,他給自己畫了很多幅畫,她一直好好保存,隻是年幼時候,她無能保護,被鄭雨薇全部燒掉了。


    鄭戎看了心酸,便講道:“小叔很早就離開了家,那時候我才四五歲,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不過他是一個非常俊朗的男人,非常迷人,他是天才,十四歲就代表國家隊在圍棋比賽上拿了冠軍迴來,教練哭喊著求他留下,他卻把棋子一扔,跑去畫畫了。”


    “讓人羨慕的是,他畫畫也非常好,在學畫畫的第三年就能開畫展,一幅畫可以賣到幾十萬,隻是後來他又膩了,要去做戰地記者。不過爺爺這次沒同意,他屬意小叔作為鄭家下一任繼承人,怎麽可能放他去做戰地記者這麽危險的事情。但是小叔非常傲氣,偷著跑了。”


    講到這裏,鄭戎停頓了一下:“他真的去做了戰地記者,並且結識了另一位女記者,兩人墜入愛河,迴來請求爺爺成全,但當時爺爺堅決反對,停了小叔所有的卡,並且用錢去打發那個女記者,不過女記者並沒有同意,又迴到了戰場,小叔追過去,兩人……遇到了恐怖組織,被綁架,女記者為了救小叔,自己赴死,小叔也在爆炸中毀了容貌。”


    “後來,他就消失了,不知所蹤。”鄭戎歎口氣,“爺爺非常懊悔,派人尋找小叔,但是小叔太聰明了,根本沒有任何人能找到他。這也成了爺爺的心病。”


    鄭雨桐的心一點點沉痛起來,她的父親原來是這樣一位傳奇的人物,他與那位女記者的感情也讓人動容,她記得她的父母並不是那種纏纏綿綿,愛的轟轟烈烈的父親,兩個人相敬如賓,脈脈溫情,她的母親是一位溫柔如水的女人,並不十分漂亮,卻有種讓人安心的氣質。


    也許,受了傷的父親,確實需要這樣一位女子來撫平他的傷痛,隻可惜他們沒有相守到永遠。


    不知道當初她父母為什麽會選擇跟鄭國安合夥開公司,大概是鄭國安的偽裝能力太好,連父親也騙過了。


    鄭國安當初就是,在眾人麵前,十幾年都維持著慈父慈善家的形象,這份演技,也著實讓人難看透。


    鄭雨桐悵然歎息一聲。


    “你也不要太難過,他們看到你現在這樣好,也會開心的。”鄭戎寬慰她。


    “我知道。”鄭雨桐點點頭,很受觸動。


    她想到了顧西弦,他們也曆經過生死,還好他們現在都好好的。現在卻為一些小事開始吵架,實在太傷感情,也確實沒必要。


    但她還是有些別扭,拉不下臉去跟顧西弦和好。


    鄭戎看出她不對勁,便出聲詢問,在得知原委之後,無奈:“果然還是我的原因。不過顧西弦的氣量確實小了些,我們如今是兄妹,即便我曾經對你有過……現在也完全不會有,他醋吃的沒有道理。”


    這麽說正合鄭雨桐心意,讓她暢快的抱怨道:“是啊,顧一灃跟別的男人不一樣,他是喜歡男人的,他跟你在一起,我怎麽能放心的下。”


    “你說什麽?”鄭戎的臉色突然古怪起來,“他喜歡男人?”


    鄭雨桐這才恍然:“對哦,你不知道。”


    鄭戎:“……”他總算明白過來為什麽不對勁了,原來顧一灃敢情兒是看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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