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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雨桐之後上班的時候,抽空去了景軒的醫院。


    景氏私人醫院在洛城非常有名,據傳在民國時期,就已經存在,當時景家家主遠渡重洋,學習外國先進醫術,迴國後創辦景氏醫院,從一開始便是私人醫院形式。不過在戰火連天的歲月裏,景氏也出人出力,做出過諸多貢獻,到現在為止,景氏私人醫院是洛城醫療水平最為先進的醫院,全國各地都有病人慕名來看病。


    鄭雨桐已經來過幾次,但是在這個巨大的仿佛花園迷宮一樣的醫院裏,還是有點迷路,不過景軒早就安排了人來接她,一個穿著淺粉色護士裙的護士老遠就看到了鄭雨桐,揮手朝她招唿。


    鄭雨桐快步走過去,抱歉道:“讓你久等了。”


    “沒事沒事。”小護士笑眯眯的,“景少已經在等你了,跟我來。”


    小護士帶著鄭雨桐繞過歐式建築的住院部與門診部,繞到後方的一棟棟獨立別墅醫療室,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算完成任務了,跟她說了一聲就離開了。


    鄭雨桐推開門,不知怎麽的有點緊張。


    景軒穿了白大褂,帶著藍色的口罩,大半張臉都捂得嚴嚴實實,眼睛依然溫潤柔和,看到她便朝她道:“張醫生已經準備好了,你過來做個檢查。”


    “好。”鄭雨桐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一係列繁複的檢查過後,鄭雨桐覺得肚子餓的要命,沒忍住咕嚕嚕叫了起來,景軒訝異:“你沒吃早飯?”


    “還可以吃早飯?”鄭雨桐訝異,畢竟在她有限的體檢經驗裏,早上必須要空腹的。今天早上說她不吃早飯的時候,顧西弦還疑惑了一下,她搪塞過去了。


    “額……”景軒手指抵著鼻子,低低笑起來,溫和道,“怪我沒有提前跟你講清楚,這次檢查不需要空腹。這樣吧,檢查結果要一會兒才能出來,我帶你去吃早餐。”


    “好。”鄭雨桐也有些羞窘。


    既然是私人醫院,自然處處都非常精細,在宛如酒店一般的餐廳裏用了餐之後,又迴到了醫療室,此時那位替鄭雨桐做檢查的張醫生正在拿著一大摞單子翻看,鄭雨桐下意識問道:“醫生,我身體怎麽樣?”


    “目前來說比較健康。”張醫生的長相有些普通,不過眼神柔和,令人心生好感,“不過你思慮不要太重。”


    鄭雨桐確實思慮過重,不過也沒辦法,她又不是天生的演員,怎麽可能毫無壓力的在顧西弦麵前演戲,因此這段時間她的睡眠一直不大好,沒想到真的會檢查出來。“我知道了,謝謝張醫生。”


    景軒也拿過那一大疊的化驗單子,翻了翻。臉上的表情被掩蓋在巨大的口罩裏:“確實沒什麽事,好好注意休息。”


    “好。”鄭雨桐看了看時間,“景醫生,沒什麽事的話,我先走了?”


    “我送你。”景軒起身。


    “不用,我自己打車就好。”鄭雨桐堅持。


    景軒心裏有事,也沒堅持,在鄭雨桐走後,立刻就對張子文道:“蚊子快把化驗單給我看。”


    張子文笑著調侃他:“難得看到你這麽著急。”不過手上動作很快,將抽屜裏的一張化驗單給了景軒,“按照檢查結果來看,沒有妊娠反應,她沒有懷孕。”


    “沒有懷孕?”景軒愕然,連忙接過來細細看了一遍,果然,鄭雨桐沒有懷孕。


    他不由露出個苦笑來:“這下糟糕了。”原來鄭雨桐有懷孕症狀不是因為懷孕,而是真的隻是假孕現象。


    張子文隻知道一部分事情,他也沒問,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懷孕這個事情,確實不能強求,即便她當初吃的不是避孕藥而是安胎藥,也不代表她一次就能成功,你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


    “我怎麽想別的辦法。”景軒無奈,將化驗單撕碎了扔到垃圾桶,“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鄭雨桐知道自己身體沒事之後,感覺瞬間輕鬆了許多,連帶這幾天的假孕症狀也消減了不少,不過一想到顧西弦就要被治愈,她就要離開,就心情低落起來。


    雖然理智上告訴自己,顧西弦知道真相後絕對不會再喜歡她,她離開是最正確的選擇,但是情感上,卻無法這麽輕易的割舍。


    人是感性的動物,哪裏能輕易談離別。


    因為參加了財經峰會,這一期的主推稿子早就完成,而其他稿件也差不多收齊,隨時可以下印廠刊印了,這些天雜誌社都沒什麽活,鄭雨桐便想著組織一次福利,這一期的雜誌上市後,就去隔壁城市去看楓葉。


    臨近深秋,楓葉漸紅,正是賞楓的好時節,楓葉穀裏還有天然溫泉,一邊賞楓一邊泡溫泉,確實非常美好,而且雜誌社將費用全包,又算在帶薪休假的時間裏,福利非常的優渥。


    鄭雨桐宣布這個消息後,編輯們頓時歡唿起來,王若楠笑嘻嘻的說:“主編,可以帶家屬嗎?”


    “當然可以。”鄭雨桐也笑起來,揶揄道,“不過你有家屬可以帶嗎?”


    一直相親不成功的王若楠捂著被傷害的心咬牙道:“我帶我五歲的外甥!”


    “主編,帶家屬的話,你會把顧總也帶來嗎?”另一個女編輯眨了眨眼睛道。


    鄭雨桐一愣,臉上突然有些紅,家屬什麽的,這個稱唿很難跟顧西弦聯係起來啊,不過也不是不能考慮:“這個我需要問一下。”


    “我們都很想見一見顧總哦,主編一定要把他帶過來!”女編輯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對啊對啊,據說顧總帥的不像真人,我們能看一眼就行了。”


    “主編,求帶顧總,就算你們秀恩愛,我們也認了。”


    “這個再說。”鄭雨桐被調侃的臉色越來越紅,連忙逃進辦公室躲避。


    好一會兒,鄭雨桐臉上的熱度才退了下來,手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陳嵐。


    鄭雨桐猶豫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雨桐。”陳嵐的聲音有些虛弱,像是剛剛哭過,“我求求你,高抬貴手,放了我們好不好?”


    她這沒頭沒腦的話讓鄭雨桐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你什麽意思?”


    “穆欣已經丟掉工作離開洛城,我老公也丟失了好幾單大生意,這樣的懲罰難道還不夠嗎?”陳嵐說著就哭了起來,“我求求你,讓顧總收手吧。”


    鄭雨桐這才想起來,參加陳嵐婚禮的時候,因為鬧得不愉快,顧西弦曾經說過不會簡單放過穆欣的話來。


    沒想到他這麽忙,卻還是將這件事記在了心上。


    鄭雨桐並沒有因為陳嵐的哭泣而心軟,因為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她們先惹出來的,現在示弱,不過是因為她們再也惹不起顧西弦,若是鄭雨桐現在被打落塵埃,相信她們立刻就會換一副嘴臉。不過跟她們計較到底,也沒什麽必要,因此道:“我不知道你對我哪來那麽大的仇恨,拚著婚禮不愉快也得給我難堪,陳嵐,我自認從未對不起你,但你的所作所為卻觸犯到了我的底線。我不跟你計較不是覺得懲罰足夠,而是我不是很在乎。這事情我會跟顧西弦講,但結果如何我還是不能保證的。”


    “我知道了。”陳嵐壓抑著內心的不甘,語氣還是非常討好,“我以後一定不會出現在你的麵前,拜托你了雨桐。”


    “嗯。”


    掛了電話,鄭雨桐歎口氣,看來以後同學聚會或者同學結婚之類的,能避免則避免了。


    顧西弦取得顧氏絕對控股權之後,著實大刀闊斧的開始改革,這幾天洛城的頭條新聞一直被顧氏霸占著,許多中高層都被撤換掉,換上顧西弦的人,雖然如此,許多崗位還是空缺了下來,顧氏甚至還組織了一場招聘,引發了洛城及周邊地區轟動,一瞬間,洛城的各大酒店幾乎都要爆滿。


    方雅嵐與顧西漠徹底留在了老宅那邊,偌大的別墅就隻有他們兩個主人住,不過顧西弦其實並不喜歡這邊的別墅,畢竟距離鄭雨桐上班的地方太遠,這裏也曾住過許多討厭的人令他不舒服,因此顧西弦曾透露過,過段時間會搬到庭軒住。


    庭軒是顧氏旗下房地產公司剛開發出來的樓盤,就在洛城市中心,圈了好大一塊地,建造的園林似的樓盤。將中國古典建築美與現代建築完美融合,既有小橋流水又不會過分古舊,鄭雨桐看過設計圖,一下子就喜歡上了。


    吃過飯後,鄭雨桐拿了一塊切好的蘋果慢慢啃著,她最近胖了一些,雖然外表看起來不大明顯,但是明顯胸部又鼓了鼓,反而導致曲線更加明顯,她也沒有減肥的想法。


    “陳嵐今天給我打電話了。”鄭雨桐咽下嘴裏的蘋果,有些感動的說道,“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不過已經足夠了。”


    “心軟了?”顧西弦見她吃完,又拿了一塊給她。


    “不是。”鄭雨桐咬了一口味美多汁的蘋果,“我是覺得沒必要跟她們計較,畢竟對於你來說,捏起他們,也就是動動手指的事情,也沒什麽成就感。她們雖然詆毀我的名譽,但懲罰也算差不多了。”


    “你說了算。”顧西弦攬著她的肩膀,讓她倚在自己懷裏,“後天晚上有個慈善會,你跟我過去。”


    “慈善晚會?”鄭雨桐知道在上層社會,富商們經常舉辦這類宴會來抬高自己的身價,她也沒有覺得大驚小怪,唯一覺得意外的就是顧西弦竟然要帶她去,“為什麽?”


    顧西弦卻不迴答她,隻淡淡說到時候她就知道了。


    鄭雨桐也沒有問,參加慈善晚會對她來說並不是違背意願的事情,當然也沒有多熱衷,去一下也無所謂。


    她又想起白天的事情,便笑著對他說:“最近遠光的銷售情況很好,在經濟類雜誌的排名也穩步上升,所以我給了同事們一個福利,下期雜誌發行後,去a市賞楓泡溫泉。”


    “可以。”各個子公司的福利都是自己擔負,不需要向總公司申請,顧西弦收購了之後也是一樣,並沒有太幹涉。


    “那個……”鄭雨桐想到她接下來的請求就有些不好意思,“旅遊可以帶家屬,他們讓我也帶,你覺得呢?”


    “嗯?”顧西弦竟然也微愣了下,隨即嘴角勾起,削薄的嘴唇勾勒起一個顛倒眾生的笑來,墨色的鳳眸裏漾起點點笑意,“你想我去?”


    鄭雨桐的臉已經紅透了,她有些羞惱,別過臉去,怏怏道:“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問我想不想做什麽。”


    顧西弦又笑了聲,答應下來:“好。”


    鄭雨桐立刻轉過頭來,睜大眼睛看他,他竟然真的同意以家屬身份參加公司福利出遊?


    她呆呆的樣子像極了吃東西時被嚇住了的鬆鼠,本來就大的眼睛瞪得溜圓,顧西弦更加愉悅,低頭吻了吻她的唇:“一切都如你所願。”


    鄭雨桐心裏柔軟一片,幾乎軟化成水。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鄭雨桐還有些恍惚,這樣的顧西弦就像是罌粟一樣,危險卻迷人,她簡直要對他上癮了。


    她給景軒打電話,詢問顧西弦大概還有多久會好起來,她問的認真,而景軒也不知道什麽原因迴答的非常認真:“最多還有一個月,西弦的病就會徹底痊愈。”


    一個月,三十天,那麽短的時間,鄭雨桐上一秒還沉浸在顧西弦難得的溫柔裏,下一秒卻仿佛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心中再也存不住一點溫暖。


    她突然覺得,深秋冷的不亞於寒冬。


    她覺得自己就是在作死,明明日子過的好好的,但是卻偏偏想保持清醒,但是真的知道了離開的時間,她又後悔問了景軒。她也不想這樣糾結來糾結去,像是小女生一樣,但是她卻又無法控製自己。


    鄭雨桐有時候也曾想過,顧西弦會不會在知道真相之後還原諒她,畢竟顧西弦對她說了喜歡,畢竟孩子早晚也是可以有的。


    但是她了解顧西弦,正如他曾經警告過的,他不喜歡被隱瞞,顧西弦這樣嚴謹自持的性格,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容忍別人欺騙,而一旦他知道真相,就會知道最開始她欺騙了他,為了逃脫而編造了謊言,那麽她的喜歡也就變得虛假,一旦這段感情埋下了懷疑的種子,它就會生根發芽,然後將所有的美好摧毀。


    而且她心中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最初顧西弦為什麽會同意娶她。在看過股東大會顧西弦的氣勢之後,鄭雨桐知道,顧西弦從來不是一個可以被拿捏的住的人,那麽當初,為什麽他會聽從方雅嵐的話,讓她進入顧家呢?


    到現在,她其實已經有些想明白了。顧西弦同意娶她,是因為他料到了將來會有人利用他們的事情作為攻擊借口,而顧西弦一直不解釋,就是為了試探出那些人對他有二心,那些人對他忠心耿耿,這次顧氏大換血就是最好的證明。他早就算計了股東大會,早就算計了流言蜚語,所以安銘彥才會說,顧西弦有計劃,當時的顧西弦還沒有喜歡她,所以才會毫不猶豫的決定了鄭雨桐的去留。


    大概顧西弦也沒有想到,在經曆這麽多事情之後,自己也會動情。


    所以,他們的感情從頭到尾都充滿了算計與欺騙,這樣還如何能夠在一起呢?


    不過現在知道了還剩一個月,她最起碼可以好好珍惜,也希望這一個月,不要發生任何的變故,可以給彼此留下一些美好的迴憶。


    但是命運又怎麽可能會如她所願。


    鄭國安在鄭雨桐被曝光之前,著實過了一段非常誌得意滿的日子,訂單如同雪花一樣飛來,還有許多人直接送過來了金錢,令他瞬間財大氣粗起來。


    但是很快,鄭雨桐被曝光出來,加上顧振環擺明了要收權,利用這件事打壓顧西弦,那些見風倒的人立刻撤消了訂單,不再上門巴結他。


    鄭國安也害怕顧西弦倒了,因此著實惴惴不安了幾天,不過股東大會後,顧西弦絕對控股顧氏,開始在顧氏動作,但是一直沒有傳出給鄭雨桐正名的風聲,那些觀望的人也沒有再來鄭家巴結他,因此鄭國安也不清楚,鄭雨桐是會被顧西弦送迴顧家,還是如何處置。


    就在這個時候,闊別了許久的人迴來了。


    鄭雨桐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置信,覺得自己今天是不是沒睡醒,但是很快,鄭國安的大嗓門就讓她明白這是事實,鄭雨薇迴來了。“你姐今天早上剛到,正在倒時差,中午迴來吃飯,商量一下下一步要怎麽做。”


    對於鄭雨薇,她的恐懼比鄭國安還甚,畢竟鄭國安心思淺,很多事情都表現在臉上,不像鄭雨薇,看起來一副柔弱美人的麵孔,卻能笑著毀掉她最珍貴的東西。


    想起十六歲那年,那個絕望的夜晚,鄭雨桐還是會覺得齒冷膽寒,鄭雨薇將她綁在椅子上,用粗陋的東西捅開她的身體,將她最重要的東西毀去……


    鄭雨桐麵色慘白,額頭都冒了汗,她知道鄭雨薇為什麽在離開之後還要迴來,她一定是聽說了顧西弦的事情,知道顧西弦沒有被顧振環打敗,反而成功將了顧家人一軍,將他們都踩在腳底下。鄭雨薇一向嫌貧愛富,當初離開的原因就是顧西弦要被打倒,現在這個被證明不會發生,選擇迴來完完全全是她的風格。


    她不想去,心裏叫囂著不願意,鄭雨桐沉默著,一句話不說,鄭國安似乎知道她的抵觸,有些惡意的笑了起來:“鄭雨桐,你覺得你姐姐迴來後,你還能有位置麽,你現在不迴來,信不信等你姐姐嫁給顧西弦之後,我將來會讓你過的更慘?”


    鄭雨桐一瞬間如墮冰窖,冷的都要開始發抖了。


    鄭國安的話仿佛一張大網,將她完全籠罩在裏麵,讓她無法逃出,隻能猶如困獸一樣,在網裏掙紮被折磨著。她想向顧西弦求救,期待他像每一次那樣將她護在身後,護她周全,但是這次呢,顧西弦會怎麽做,選擇舊愛,還是她這個新歡?


    她不敢賭。


    鄭雨桐崩潰的捂著臉,許久沒有流過的眼淚瞬間傾瀉而出,她不敢哭出聲音,不想在鄭國安麵前表現出懦弱無能的模樣,因此竭力壓製住哭聲,盡量平穩的說道:“我知道了,今天中午會迴去。”


    “嗯,你知道就好。”鄭國安心情是真的很好,哈哈笑了幾聲,就掛了電話。


    鄭雨桐蹲在地上,後背靠著辦公桌,努力蜷縮起來,仿佛這樣就可以抵禦那些磨難,心髒難受的仿佛有隻手緊緊的扼住,令她幾乎唿吸不過來,為什麽,為什麽生活總要這樣折磨她,總在她看到一點希望的時候,又把她徹底拉入黑暗?


    王若楠剛要進來匯報文件,看到鄭雨桐絕望的樣子,登時大驚,將門鎖死,奔過來伸出手臂抱著她:“雨桐,怎麽了?”


    “若楠。”鄭雨桐抬起頭,露出一張滿是淚痕的臉,“鄭雨薇迴來了。”


    “什麽?”王若楠大驚,“她怎麽會迴來,她還要不要臉?!”


    但是說這個顯然於事無補,王若楠罵了幾句之後就開始安慰她:“雨桐,你不要慌,你現在有顧總,顧總喜歡你,他一定不會看著你被欺負的。”


    鄭雨桐疲憊的閉上眼睛,放任自己倒在王若楠身上,給自己一個休憩的時間,她無法開口告訴王若楠,她不能跟顧西弦求助,這場戰役,從頭到尾隻能她自己上場。


    靠著王若楠,鄭雨桐慢慢平複了唿吸,眼淚也被擦幹,時間已經不早,她需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便對她道了謝,讓她先離開。


    王若楠不放心,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麽忙,隻能擔憂的走了出去。


    鄭雨桐用紙巾擦了擦臉,又低著頭去外麵的洗手間洗了把臉,她抬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明明她才二十四歲,眼神卻滄桑的厲害。


    中午時候,鄭雨桐打車去了鄭家,一進門,就看到了剛剛睡醒,穿著一身浴袍的鄭雨薇。


    鄭雨薇的長相自然不必說,精致的五官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嫵媚,她的眼睛是桃花眼,卻比安銘彥的桃花眼要更加繾綣,眼尾勾起的弧度仿佛能勾進所有男人的心裏,鼻梁雋秀,菱形的唇紅潤的像是櫻桃。她的身材修長玲瓏,即便穿著簡單肥碩的浴袍,也能看得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她是一個美人,天生的尤物。


    鄭雨桐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她,但是鄭雨薇卻輕輕笑起來,明豔動人:“鄭雨桐,你偷了我的人,是時候該還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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