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還在扭扭咧咧的雷阿幼朵看到劉強問自己,小臉蛋兒都白了,連著搖頭,“我不離開,我就跟著你,你到哪兒,我到哪兒。”


    劉強這貨從來都是看到漂亮女人走不動道的隊伍,這麽可人的小妹子怎麽可能放過。他也是直言不諱:“你年紀還小,這樣,迴頭我家裏那幾位,交給你保護了,其他的,等到你成年了再說,如何?”


    聽到劉強的承諾,雷阿幼朵腦袋猛點,歡喜得不得了。


    “我呢,我呢……”王重陽急了,說實話,自從認識劉強之後,他的生活變得豐富多彩,習慣靠背景吃飯了,再迴頭一無所有的創業,他做不到。


    還有,見識到劉強這些人的匪夷所思,他有點心動。


    這點心動被劉強敏銳的發覺,他道:“你做好你的億萬富翁,這些產業,都會在你名下,我認識你開始,你就沒一天好日子過,這些是你應得的。”


    “我還有個想法,想成立一個基金,另外還有一個對口的下級單位,最好是組建一個建築公司。”


    “賺的錢,除了必要的運營開銷,所有的,全部投入到這個基金,由王哥你來操作運作,至於下麵的建築公司……天寶,這就是你的事情了。”


    一直沒有被叫道的天寶也不著急,知道劉強會安排好自己的,聽到這話頓時臉就垮了下來。


    “專門負責給十萬大山的各個寨子修建學校,鋪路,這件事情幹不幹?”


    劉強知道天寶心中的不爽,不過當他這話出口,天寶的眸子亮了,當下答應道:“幹了。”


    “另外還有一件事……”劉強拍拍天寶肩膀,言道:“筆架山需要人坐鎮,那是根,是傳承所在。不容人褻瀆,所有人我看過,左生,年紀太大。心不定;阿塔善,有時候死腦筋;雷阿幼朵,女流之輩,年紀又太小,隻有你……”


    “一切都聽你的。”


    “你可以要想好,這一去,苦寒之地,遠離花花世界,苦行僧一樣……”劉強仿似勸慰,實則調侃。因為他從天寶眼裏看到了滿眶決意。


    “這是我一直追求的目標,死而無憾。”天寶答得斬釘截鐵。


    所有事情安排好,劉強已經沒了牽掛,還有最後一個事情了解,按照老爺子的願望。進入那個讓貪官色變,富豪如避蛇蠍的工種。


    “你這是安排後事嗎?”王重陽啐了一口,“那你準備去幹什麽。”


    “做一件老爺子希望我做,而我覺得能夠一展我所長的事情……”劉強頓了一下,使得眾人狐疑目光聚集,又道:“做官!”


    “靠。”


    “噗……”


    “哈哈……”


    眾人表現各異,有的像便秘的表情。有的仿佛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有的直接愣在當場,還有喝水給噴出來了。


    “你確定?”捧腹大笑的王重陽指著劉強,臉上的肌肉都笑疼了。


    劉強點頭,“我確定。”


    “嘶……”


    眾人抽氣,劉強的臉上寫著“嚴肅”二字。“老爺子希望我走官路。”


    “那我去做你秘書?”雷阿幼朵自行腦補,指著自己,訝然,“我又沒學曆,又沒專業知識的……”


    “難怪要拋下我們……”眾人琢磨著。能夠想象劉強當官後的精彩生活,可惜不帶上其他人玩,有點醋意彌漫。


    “紀檢方麵吧。”劉強歎息,“難不成辦案的時候,催生蠱蟲,威脅說不認罪就得被蠱蟲侵入體內,然後氣孔流血而死?”


    “我會好好做的……”天寶知道劉強去意已決,沒再挽留,實話說,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劉強做的,都已經做了。


    “大巫,我不會給你丟臉的。”阿塔善摸著腦袋,他不善言辭,也不需要過多表忠心。


    “沒事來非洲看我……”左生歎氣,這一別,不知道多少年月才能相見,不過開拓江山更加讓他心動。


    “都走了,哎,快樂的時光不再啊……”王重陽嘟囔,不過從這貨臉上,看不到任何的悲傷,而是想到未來可以日入萬金的興奮。


    阿塔善敦厚真誠,天寶聰慧穩重,左生喜好權勢,王重陽喜歡賺錢地感覺,而雷阿幼朵……還需要多說麽,自然是願意為劉強生或死。


    這就是人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或者說是追求的東西,根據這些,對症下藥,皆大歡喜。


    定下眾人去路,電話突兀響起,是王重陽的,接通聽那頭說完,掛了電話,他蹙眉,看著劉強:“我現在成你的專職秘書了,繪理紗和青木貴子被綁架,是青木貴子前夫,叫什麽真白幹的,約我們去談判……”


    所有人聽到,笑了,詭異異常,讓像熱鍋上的螞蟻的王重陽看不懂,“小日本沒人性的,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我們得快點想辦法……”


    其他人目光投向劉強,劉強搖頭,有些事情還是不讓王重陽知道的好,畢竟……畢竟太過匪夷所思,脫離人類三觀了。


    “那我去了,你們自訂行程……”劉強揮揮手,撈了車鑰匙出門,留下幾個人拚命壓抑著笑,搞的王重陽不明所以。


    可事實和想象還是有差距的,按照當初和煌的計劃,綁架勒索,換取國家機密,殺人等等罪行的秋野家族所屬過境成員都會被抓住,繼而讓島國名聲再次臭大街。


    實際上結果卻是天壤之別。


    就在秋野給王重陽電話的前一天,秋野所在酒店房間被暴力破開,一把散發滲人黑光的槍管頂在他腦袋上,他清醒前的最後一個意識是一個似乎有些耳熟的聲音說:“帶走。”


    等到秋野,也就是寄居在秋野身體裏的煌,醒來的時候後腦勺疼痛不已,他摸了一把,還有少許殘留血跡,觀望四周,發現深處在一個千餘平方的封閉倉庫,少許陽光從倉庫屋頂特意隔出的玻璃片射入。將倉庫點綴得灰白分明,能夠看得清環境。


    麵容憔悴,已經不再驚恐,而是麻木的阿芭拉被關在一個鐵籠子裏。


    另外貴子和繪理紗也關在另外一個鐵籠。


    而他?


    空蕩蕩的倉庫之中。沒人理會自己,沒有鐵籠,沒有手銬,沒有腳鏈。


    煌起身,魂力暗聚,開鎖這種事情對他來說不過輕輕一扭的問題,至於倉庫牆壁,無非幾拳打穿而已。


    說起來煌覺得自己很憋屈,如果不是溫柔鄉裏待了太久喪失警惕性,怎麽會被突然受製。


    就在煌走向牢籠。倉庫四周亮起刺眼的疝氣燈。


    煌不得不停步,這時周圍響起擴音器的聲音,聲音沒有任何意義,隻是金屬摩擦、海浪拍岸、人生鼎沸、野獸嘶鳴這些種種……


    煌臉色發白,仿佛搖搖欲墜。跌跌撞撞朝著牢籠而去,實則已經封閉聽力,假意如此。


    他走到兩個日本妹子麵前的時候,兩個妹子捂住雙耳,一臉痛苦的表情。


    “用這個塞住耳朵。”


    煌大聲的叫喊,在這個嘈雜的空間中顯得並不起眼,但兩個妹子還是聽到。貴子倔強的擺頭,選擇不理會,繪理紗無奈,也是同樣架勢。


    煌歎息一聲,嘴角撇除笑意,心道。這兩個妹子有點意思,其實被送到酒店的時候,煌有出來見見這兩個妹子,畢竟劉強的幾個紅顏知己隻是當初在意識空間裏見過而已,還沒看過真人呢。結果這貨一看。覺得劉強味道挺重的,還善意的調侃了兩句,換來兩個妹子的怒目嗬斥加唾沫襲麵。


    這關係鬧僵到這種程度,兩個妹子聽煌的話,才是怪事了。


    不過在煌的麵前,這些沒有任何意義,催生的兩隻蠱蟲拍打翅膀鑽入到兩個妹子耳朵,耳膜瞬間的清明讓人煩躁的心情為之一陣輕鬆,等到她們抬頭,在刺眼燈光看向煌的時候,煌已經走向阿芭拉。


    相對於兩個日本妹子,阿芭拉可就淒涼多了,本來圓滾的身材已經掉了不下於五十斤。這得感謝偷渡船隻上的集裝箱,又熱又悶,外帶還味道不好聞,一路過來,還遇到幾次小型風暴,即使食物飲水都給的足夠,但保不齊每次都是吐啊吐的,簡直是高(潮)迭起,讓人欲仙欲死。


    “我是大薩滿的朋友。”和劉強一個身體共存許久,也曾經是大巫的煌催生蠱蟲,改變聲音不是什麽難事,聽到煌用的土語說話,阿芭拉牟然睜眼,眼裏那裏有什麽疲憊怯弱,而是滿目興奮,“大薩滿在哪兒。”


    相對於那兩個妹子,沒有再隱藏的阿芭拉謹慎抖擻,那刺耳的雜亂聲音似乎對她並不起作用。


    “他應該很快就迴來救我們,你索要做的,繼續演戲,等到必要的時候幫一把手。”見到阿芭拉這幅模樣,煌心裏有譜了,知道這巫醫假裝如此,也是等待機會暴起而嗜。


    不過想想也是,作為叢林法則的非洲,能過成為巫醫,並且獨居的存在,沒點實力敢這麽幹麽。


    “我不知道我還能撐多久。”阿芭拉苦笑,“自從進村偷襲的殺手被我殺了兩個人,我被捉之後,他們一直給我吃一種藥,我拒絕,但他們攙在水裏,丟在集裝箱中,我沒辦法……”


    “什麽症狀?”


    “四肢無力,昏昏欲睡……”


    “安眠藥?”煌問了一句,引得阿芭拉白眼直翻,“軟骨之類……”


    “小問題。”煌手中出現一直蠱蟲,是蠍子,全身漆黑,尾部毒鼇卻是朱紅。


    隻見煌說完,蠍子往阿芭拉身上一丟,漆黑蠍子朱紅的毒鼇閃電般刺入阿芭拉皮膚。就看到這黑皮膚婦人全身痙攣,豆大的汗珠往下直滴,最後口中吐出一口漆黑的黏液,那蠍子萎靡不振的抽出毒鼇,爬到煌的手心,消失不見。


    阿芭拉深深吸了一口氣,拳頭捏的嘎巴直響,她感覺全身的力氣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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