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劉小強就是一窮人命,這錢歸“大牛哥”,是進入翡翠原石礦山的保證金,至於開出來的翡翠,劉小強倒沒什麽興趣,畢竟這東西洞天裏足夠多,唯一這五福臨門他倒是樂意收藏,畢竟算是自己親手解出來的。


    等到將癲狂的人群勸散,安排到這周圍卡拉ok之類的去散發自己剩餘荷爾蒙,劉小強也懂事,甩給大牛哥一塊,當做晚上的消費,多少不論,反正就一塊。


    這事情大牛哥當然樂意了,絕對是隻賺不賠的買賣。


    至於剩下的翡翠,劉小強在想找個什麽借口收到洞天,幾個珠寶行業的大佬們攏了過來。


    商人不愧是商人,他們當初解石的時候就想過把這些翡翠集體出錢買下來,然後再瓜分,所以報的價格並不高,可是在懂行的王超麵前,來迴討價還價,最終價格除去本錢,定在三千一百萬,一百萬當交個朋友。


    很大凱,同時也暗晦的指出,希望和劉小強和王超建立長期的合作關係,讓旁邊的大牛哥聽到了吹鼻子瞪眼。


    “我以後不玩了。”王超說出這話,整個人覺得放下了好多壓著自己的東西,輕鬆異常,“這錢夠我一輩子了。”


    聽得珠寶行業的幾位大佬歎息不已。


    最後和賣家協會的理事長大牛哥,約定明天去取礦區通行證,屋裏就剩下劉小強和王超兩個人。


    “過癮不。”


    王超腦袋點的像啄米小雞。


    “還有更過癮的想不想玩?”


    “呃……”王超腦袋裏想不到有什麽比這個更過癮,劉小強說出個名詞:“玉髓。”


    王超瘋了,呻‘吟道:“強哥,你別玩我了,這東西真的存在?”


    “五福臨門都出來了,玉髓不能有?”劉小強像個惡魔的誘惑著,王超臉色數遍,“強哥,我不傻。雖然我不明白你為什麽幫我,但我就是信任你,不知道為什麽,你說幹。那就幹。”


    劉小強樂了,道“有危險的。”


    “不怕。”


    “會死人的。”


    “不是有你陪著?不用任何手法就能看透石頭裏有沒有翡翠,這個世界還有什麽事情難倒你?”


    “有一樣。”劉小強摸了摸下巴道。


    “降頭。”王超愣住,呆了,劉小強接下來的話讓王超徹底石化,“你被人下了降頭,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想想。”


    王超搖頭,“除了市場那批混子。”


    “仔細想想,給一晚上的時間你。”劉小強打著哈欠。轉瞬進入了夢鄉。


    然後王超一晚上不知道摳掉了多少頭發,滿地頭皮屑,終於想到了。


    此時,黑夜裏步履蹣跚的宋濤滿心悔恨,怎麽當時就頭腦發熱了。他順著公路漫無目的的走著,作為失敗者,先前的風光全無,保鏢見再也收不到錢,換了東家,畢竟靠本事過日子的人不愁找不到工作,開著的寶馬七係被強製性抵給了“大牛哥”。現在他除了一張身份證和幾百塊刻意留給他迴去的路費,身無長物。


    甚至連性命都不是他的。


    因為大牛哥那班原石老板很講“規矩”,收不到數,家人妻兒,天涯海角,隻有他們欠別人錢。沒有人敢欠他們錢,即使追到地府也要把數給結了。


    這樣他怎麽敢死。


    一輛切諾基帶著刺眼的燈光,驟然停在絕望的宋濤身邊,後排門打開了,一個悅耳的女聲。充滿蠱惑:“想不想報仇?”


    問完,染著亮眼紅色指甲的芊芊玉手拍了拍後排桌椅。


    有人送上救命稻草,老家夥一咬牙,鑽進了車裏。


    很快車開了,消失在公路盡頭。


    等到第二天天方亮,集市裏的公雞打鳴,劉小強醒來,看到雙眼腫脹的王超幽怨的看著自己,嚇了劉小強一大跳。


    “我實在不記得我招惹過誰……”


    “想不到就算了,梳洗一下,準備出發。”其實劉小強可以強行讀取王超記憶,不過這二天鬧得雞飛狗跳,路人皆知,沒必要費那個神。


    翡翠原產地在國境線之外,劉小強來的路上通過手機查詢過,相對於國內環境,外麵的世界弱肉強食,叢林法則,軍閥、毒‘販、*的高層、槍械泛濫……組成那片變幻莫測的天地,作為外鄉人,不小心囂張或露財,就會命喪黃泉,屍體丟在山坳裏喂野狗,卻正因為如此,降頭一脈混的風生水起,翡翠原產地這種暴利行業,必爭之地,他們不插手才是稀奇事兒。


    實話說,劉小強忍住不撐頭的唯一原因是怕打草驚蛇。不然一力降十會,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渣渣。


    洗漱梳理完畢,前台打電話知道貴客起床了,送來豐盛早點。吃飽喝足,下樓,看到“大牛哥”坐在旅社大廳沙發上,抽著老大雪茄,已經等候多時。


    見到劉小強和王超,來了個虎抱,前麵引路,出門上了拆了車頂的新款jeep牧馬人。


    在車上顛簸的林間小路的過程中交流是愉快的,人都有各自的秘密,對於王超為什麽賭石這麽牛掰人家並沒有多問,隻是從字裏行間表示看中了那塊礦區,記得留一份。


    劉小強也是虛與委蛇,幫自己弟弟答應了,拍著胸脯說沒問題,同時深晦表示在外麵希望大牛哥多加照顧,畢竟兄弟兩人行走江湖,出外靠朋友。


    劉小強的長袖善舞和口吐蓮花,與假意暗寐的王超形成鮮明對比。


    人家在這邊也不是愣頭青,在他們睡覺的時候,從各方麵打聽了劉小強和王超背景,王超家人坐牢,自己孤家寡人的情況得以落實。


    至於劉小強的身份,這位大牛派了手下人去找過蛇頭確認,蛇頭被劉小強的混沌眼添加了一段記憶——劉小強手上有人命,才想要出去避避風頭的事實得以證實。


    像劉小強這種人,小翼萬分,肯定不會用真實身份。


    有了蛇頭的陳述,這位大牛哥也算放心了。


    他倒不是怕別的,就怕白道上的朋友借機生事,畢竟礦上雇傭童工,沒有特種資質用炸藥這些事情都上不了台麵,還有那些不堪重負,時不時偷些原石被捉到活埋的更加不能讓外人知道。


    其實國家對於周邊小國的威懾力還是挺大的,更不談動不動越境執行任務,打擊犯罪,殺了你沒話講,一點都不含糊。


    國境線延綿多少公裏,總有地方可以偷渡出境。現在通訊發達,有山民做暗哨,一行人到了車實在不能走的地界,下車翻山越嶺,又是幾個小時,到了破破爛爛的一條公路,一輛桑塔納已經等待多時,看到大牛哥一行人,桑塔納按了幾下喇叭,大牛哥揮手致意,很快一行人上車,再次出發。


    老三樣裏麵的桑塔納的確很牛掰,破破爛爛,有的地方已經露出底漆,坑坑窪窪的,在路上哐哐啷啷沒見散架,就是苦了坐在車上的人——那減震是在太垃圾了,有種擁抱地形的感覺,每次顛簸都能忠實的反饋給車裏人。


    這種情況下,三個人聊天的心情都沒有,劉小強閉眼暗寐,思考下一步該怎麽辦。


    王超這貨李強覺得不錯,可以進一步交往。


    那麽王超身上的降頭始終是個禍害。


    降頭其實是巫術的一種。


    小到家庭,大到國與國之間,都有一個規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打個很淺顯的比方,浙大合並以後,高校紛紛開始搞合並,當初的武水是水利電力部直屬人才培養基地,出來的都是往水利電力部輸送人才,而且每頓飯每個學生都補助兩毛錢,那個時期吃頓飯,有葷有素,兩菜一湯才一塊五。想想水利電力部每年補貼多少,後來合到江城大學,完蛋了,本來指望著可以進入到水利電力係統的徹底沒戲,人家不接收了。


    “江城大學的牌子值個球。”合並的那一年,拿到江城大學畢業證的武水學子,結果不能進到係統工作的職工子女沒少喊爹罵娘。


    要知道八幾年的時候,武水是江城大學的一個學院,就叫水利電力學院,後來分出來,成立後叫武水。


    還有早些年沒有實行計劃生育,都是瘋狂的生孩子,不生個兒子不罷休,生了一個還要多生幾個。


    為什麽?


    男孩是勞力啊,可以下地幹活爭工分,而且可以占個計劃中的名額,那個時期吃的都是大鍋飯,有工分,有名額,代表家裏分的糧食多。


    孩子多了的後遺症就是分家,各過各的,所謂親不過三代,也就這個樣子,等到了孫子輩感情已經淡化,各有各的圈子,各有各的生活。


    降頭就是這樣的情況下被分離出去的。


    初衷是開枝散葉。


    古往今來,國內的商人一直有穿越國境,和周邊蠻夷做生意的先例,舉不勝數。


    為了開拓疆土,也有聖旨傳來,為我大國子民保駕護航的原因,蠱巫一脈往東南亞派遣了一批精英弟子。


    人就是這樣,換了一片天地,有了新的想法。


    發現往日在門內不知道等多少年才能混出個頭,即使出頭了,也是腥風血雨,和這個爭,和那個奪,還不一定站到最高點。


    到了國外,根本沒有天敵,拳腳功夫和我“講道理”?那我就用我的方法和你論叨論叨,就這樣輕易的打下一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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