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強一行人所住地方分布在三,四樓。


    來到四樓的時候,劉小強一陣欣喜,他看到四樓還有一節樓梯直通五樓,夜深人靜,除了少許房間裏傳來的鼾聲,再無其他人聲。


    劉小強三五個跨步,就來到五樓,有個鐵門,他摸了摸門鎖,簡直是給他機會,也不知道是老板大意還是覺得無所謂,鐵門並沒有上鎖,僅僅掛著而已。


    小翼,緩慢不讓鐵門發出聲響,打開之後是迎麵而來的幹冷空氣,長長吸了一口氣,劉小強忍住柳暗花明的激動,用散落在樓頂的破石塊固定好鐵門,順著牆壁外的水管像隻壁虎,無聲來到地麵,屏息聽了片刻,沒有動靜,再次動了,翻過圍牆,在大草原上飛馳。


    大巴車開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路程,劉小強僅僅不到十五分鍾時間久跑到了,身上沒有絲毫汗漬,氣息也沒見紛亂,到達被劫位置,劉小強停下,感受喬巴麵具傳遞的魂力,接連催生三隻引路蜂,除開來路,三隻引路蜂收到指令,朝其他三個方位飛去。


    做完這些,劉小強找了一棵大樹,爬到樹上,閉目養神,沒多時,以來路為南,東方的,也就是右邊的引路蜂飛了迴來,劉小強收迴魂力,感受裏麵的信息,在離這裏很近的,大概三公裏之外的一個小村落,找到了同伴。


    劉小強再次出發,至於其他兩隻引路蜂,失去魂力的支撐,在長時間吸食花蜜支撐能量消耗,會慢慢退化成普通蜜蜂,壽命也是如此。


    三公裏的距離對於劉小強來說也就五分鍾不到,劉小強的出現使得蜂巢中的引路蜂興奮的飛出來,圍繞他轉個不停,收迴魂力,劉小強讀取其中的信息,確認黑大個的確是這個村子村民。


    其實非洲部落秉行很簡單的行為準則。


    如果我村子裏人被外村的人打了,那麽我肯定要打外村人。如果村裏領地的東西被別村人拿了,那麽我肯定也會要迴來,並且還要賠償。


    就是這麽簡單,並且很合理的邏輯,往往背後代表的是原始的血腥。


    但還有個道理,就是人多勢眾,你是對的,但你一個人,你打不贏,還去打,在國內肯定不會有人去做,但在非洲這很正常,你錯了,我找你麻煩,即使你再多的人,我還是會找你麻煩,哪怕我打不贏,我也要上去咬你兩口。


    這是原則問題。


    也正是這個原則,非洲很多部落民風彪悍,也正是這個原則,非洲許多部落少年成了雇傭兵,並且殺人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其實非洲所謂的雇傭兵,可以說就是民兵,沒事在家種田,有事出去打仗補貼家用,沒有花紅酒綠,沒有七彩霓虹的侵蝕,他們將這種人性中的動物本能發揮到了極致。


    劉小強讀著引路蜂信息裏的大概三十多個和黑大個一樣裝束的黑大個,看著差不多也就四五十戶的村落,幾乎是全民皆兵啊。


    不過這是小事。


    抽取喬巴麵具裏的魂力,感受村子裏沉睡中人散發出來的熱量,催生的瞌睡蟲拍打翅膀,自動找尋目標。


    不到三分鍾,不管是草垛上端著長管狙擊的狙擊手,還是用青草當做偽裝和地麵融為一體的暗哨,還有在村外圍晃悠巡邏的警戒人員,都是啪嗒一下如同犯了軟骨病的倒在地上。


    鼾聲四起。


    劉小強像個巡邏自己領地的寂寞國王,接受沉睡中臣民的朝拜,行走中驟然感覺到敵意,入眼就看到低聲嗚嗚的兩隻土狗,雖然眼裏兇光四射,齜牙咧嘴,但不斷後退和夾著尾巴的形態出賣這兩隻土狗的心虛。


    雖然漆黑一片,但激活眼內蠱蟲的劉小強看的到其中一隻土狗*耷拉得老長,幾隻不知道危險的小狗崽子蹣跚走過來,湊到母親身邊就要吸食奶水。


    劉小強笑了。


    收斂外放的蠱巫氣息,大步走到護崽的母狗麵前摸了兩把。


    劉強這個充滿危險的生物靠近,滿是善意氣息讓這一對狗公狗婆選擇了臣服,大嘴吐出舌頭,流出哈喇子,大尾巴搖得比風扇還要快。


    劉小強撫摸兩下,站起來,一家家的進入排查,這兩隻土狗也是有趣,跟隨著劉小強的同時,完全不顧自己踩到了狗崽子,引得狗崽子一陣亂嚎。


    這也算是很讓人忍俊不已的事情。


    劉小強沒有感覺到黑大個定位蠱的存在。


    有些時候,控蟲之法也不是每次靈驗。


    例如有人正好吃了什麽東西,又或者這人正好掛了,又或者離得距離太遠,種種因素都會成為製約蠱巫與蠱之間聯係的蛋疼事件。


    當劉小強推開第十二戶人家門的時候,兩隻土狗莫名其妙驟然脖子處皮毛翻起,對著房間一陣咆哮。


    搞的劉小強心中都一驚。


    奇了怪了。


    雖然土狗發出叫聲,但劉小強魂力外放,感覺不到任何危險。


    全是石頭泥巴壘起來的房子,除了門連個窗戶都沒有,關門也沒把鎖,就是一根木棍斜著撐住木門後麵的橫杆。


    這破地方有什麽危險?


    有了準備的劉小強魂力布滿全身,屏住唿吸,擬定裏麵會有熱武器的情況,緩慢推開了門。


    在劉小強推開門的時候,兩隻土狗發出嗚咽聲,夾著尾巴急速跑開了。


    劉小強的眼裏,夜晚如同白晝,他手伸進去,從門背後鬆開支撐的木棍,推開一點縫隙的時候,朝上看,沒有地道戰裏看到的那種拉線詭雷。


    門被嘎吱嘎吱推開,也沒有幻想中的強弩、地板陷阱和滿是倒刺的大坑。然後劉小強看到了怒目圓瞪,七孔流血,身體僵硬多時的黑大個。


    是的,就是那個吊兒郎當,一臉得意,**青木貴子的黑大個。


    這貨是獨居。


    殺死黑大個人的人知道這一點。


    不然不會乘夜動手。


    劉小強思考著,毫無顧忌的摸遍已死多時黑大個全身,除了脖子處喉頭被捏碎,還有嘴被捂住,身體有掙紮的情況,再沒有其他發現。


    應該是兩個人。


    即使是他這個外行,都覺得這手法極其專業。


    因為床單被子移動位置並不大,也代表黑大個並沒有過多掙紮。


    就那麽被人潛入,捂嘴,捏喉,爆發,被殺死。


    線索斷了,再留下來沒意義。


    劉小強轉身就走,準備出村收了神通。


    沒料隨眼一撇,發現有兩隻狗崽子搖搖晃晃的走到自己腿邊,咬他鞋帶。


    土狗!!!


    劉小強眼睛一亮。


    抱著兩隻哼哼啊啊的狗崽子就往外走。


    沿路返迴,沒到村口看到兩隻土狗正等著自己,看到他懷裏的狗崽子,搖頭擺尾的舌頭直吐。


    劉小強放下狗崽子,摸了摸兩隻土狗,道:“你們知道誰殺了他?願意帶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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