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很多吃多飯沒事幹的家夥,劉小強的話音未落,一個穿著像女人絲襪一樣的黑網背心,僅僅隻能包住自己的幾根排骨,卻偏偏掛著一根手指粗細金項鏈,老鼠眼,少來禿頂,還弄的西甩頭的家夥露出被煙已經熏得發黃的亂七八糟漏風牙,陰陽怪氣地說道:“沒錢就別充富二代,還來這裏,還要什麽八百八十八套餐,切!”


    說這話的家夥來的人也不少,差不多有七、八個,裏麵的麵孔也有熟悉的,是和劉小強他們住一個宿舍樓的。


    人多算什麽,想打架?


    打架劉小強不管打得贏,打不贏,還真沒怕過,正準備甩兩句話,感覺胳膊一緊,他看到張小青的身體往身後靠了靠,手指甲掐進劉小強的胳膊而不自知。


    “有故事。”劉小強看了看一臉陰沉的楊秘書,嘿嘿笑了兩聲,到口的話吞了迴去,心道這迴有趣了,說著:“算了算了,小事而已。”迴頭對義憤填膺的牲口們一個眼色,牲口們也不說話,冷冷站在後麵,除了同寢室牲口蒙圓的炮友李娜的眼神……格外怪異。


    劉小強看在眼裏,放在心裏。


    見到客人有衝突,大堂經理不得不站出來,一番插科打諢,對排骨男這波人肥乳貼貼,那個靠靠,也算帶了過去,領著帶著金鏈子這貨一行人往裏間走去,言語交流中不難聽出豪華大包就是這夥人訂了。


    同時大堂經理也招唿兩個臉盤兒不錯的啤酒妹子,給劉小強一行人安排房間,超市選取飲料之類。


    劉小強覺得丟了麵子嗎?


    不覺得。


    他倒覺得楊秘丟了麵子。不過他丟麵子的程度可以決定楊秘書求自己辦事的難易程度,不是嗎?


    所以劉小強無所謂,人嘛,看別人臉色活著多累。


    不過心中的疑惑總要解開的。


    他隱隱覺得剛才進來那群人和張小青有什麽問題。


    牲口們有的跑去選購吃喝,有的在門口等自己的女友前來,楊秘去廁所方便,李娜獨自在收銀台拿房,他來到李娜身邊,掏錢辦完手續,給引路的服務生說你先帶他們過去,隨後拉著李娜來到大廳沙發。


    “你有什麽和我說的嗎?”劉小強很直接。


    “說什麽?”在劉小強目光直視下,李娜眼睛有些閃爍。


    “你說呢?”仿佛在玩猜謎遊戲,不過劉小強知道李娜明白自己所指的是什麽,不過為了讓李娜繳械,摸了摸胳膊,上麵有點四個紅印,說:“張小青抓的,就剛才。”


    要知道劉小強可是大力傀儡蠱護體。


    “你可不能說是我說的,這個事情我答應過她誰也不告訴的。”李娜咬著嘴唇,仿佛忍了好久,下了好大的勇氣,臉帶怒氣,像倒豆子一樣給劉小強講了一個故事,聽得劉小強臉頰肌肉不住的跳動。


    這是太過憤怒的緣故。


    嘈雜的環境下,“張小青莫名其妙靠過來事件”弄清楚了來龍去脈。


    故事很狗血,很老套。


    張小青老家是農村的,是在一個叫鄔嶽的村子,她老爸專門倒騰野味,就是野雞、野兔、狗獾子,偶爾也會用捕鳥網去弄些八哥麻雀等等。


    當然,做這一行打槍是很正常的。


    一般來說,像他們這種從事這一行當的派出所都知道,不過沒出什麽事,又是個平民老百姓,象征性的收繳,氣.槍.人家又不放在家裏,外帶逢年過節還送上點野味,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


    人情最大,是不!


    張小青來讀大學,老父肯定是支持。


    夏天到了,鳥的習性決定鳥兒在天烏眼的時候會歸巢。張小青老爸那段時間為了女兒的學費,也是舍得吃苦,每天都出去放網。


    相信有人見過撒網打魚,類似那樣的網,綁在竹竿上,按照鳥的習性,找到那些樹木比較多,飛鳥的老巢必經之路,像電杆一樣,竹竿拉上一排,絲網自然展開,然後放鞭炮去趕鳥,鳥受驚,就會掛在網上。


    鳥兒這種東西有時候也是死腦筋,見到有洞可以鑽,結果腦袋進去了翅膀過不去,就卡在那裏,看到有不錯的收成,就會收網捉鳥。但是有時鳥兒掙紮之下也會脫網,這個時候就需要動槍打鳥了,這種打鳥的方法目標明確,一般來說都是十之有*會打中。


    可天有不測風雲,張小青老爸有次動火的時候,鉛彈打到同村一個姓鍾的傻子,也就是剛才那個身無三兩肉,掛著個粗金鏈子家夥的弟弟,那個傻子看到網子網住麻雀啊八哥那些,覺得有趣,跑去撿,結果張小青她爸看到有鳥飛過,扣扳機地時候一陣風刮著斷草遮到眼睛,阻擋了視線,鬼使神差正中傻子屁股。


    我了個去,這種情況,傻子家算是沒完沒了,仿佛抓到救命稻草,又是住院又是要求賠償什麽的,不然就報警,可這種事情怎麽能讓警察知道,立案就是刑事案件的性質。


    屋漏偏逢連夜雨,家裏存放野味的冷櫃因為她老爸在醫院忙著傻子這頭,忘記交電費,ic卡預付費裝置因為電費用完跳閘了,大夏天的,六七個冰櫃的野味變了味,這下最少萬兒八千打了水漂。


    張小青的學費泡湯。


    拿了大學錄取證書,出個大學生,本來是喜事,硬是給她老爸一槍給廢了。


    望天收的農民,又沒種田,靠的就是這點野味生意,身旁的七姑八姨媽的都是平民老百姓,能借到幾個錢。


    指望其他賺錢途徑?


    其一是廣州做衣服,其二是當泥瓦匠做零工,其三恐怕隻有出去扮乞丐乞討。


    這些都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不過後來還真找了一條路。


    看到即將開學,對麵傻子家要求張小青寫下字據,傻子的費用暫時也不要,但是這些費用張小青得認,如果大學畢業還沒有還上錢,就得嫁給傻子他哥,就是張小青那個身無三兩肉的排骨老鄉做老婆。


    這種事情你也不能說人家狼子野心,隻是說是中國式農民的狡黠。


    這種緊急關頭,你不到學校報道,就隻能出打工還錢。而且打傷別人事實的確存在,鉛彈這種事情,感染就是大事,有趣的是感染倒是沒有,反而傷了屁股裏麵的骨頭,那傻子走路都是一拐一拐的是事實,那可是傻子,他不會沒事扮傻吧。


    你咋辦?隻能認唄。


    為了讀書,張小青屈辱的簽了賣身契。(再次三更,誠意十足,求推薦票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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