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魔宗一密室之中,影魔老祖正與一青年交談著什麽,突然麵色一變,身體驟然繃緊。


    “怎麽了?”


    青年奇怪的問道。


    “沒什麽,突然響起我那丹爐中的丹藥即將成型,最近事情太多,差點毀了一爐寶藥,林少您稍等一下,我去將那丹藥收了便迴來。”


    被稱作林少之人灑然笑道:“宗主不必在意,要事已經說完,我便不打擾您煉丹了,我還得迴去跟家族匯報情況才行。”


    影魔老祖微微拱手道:“如此,本座便不留林少您了,來人,恭送林少等人出宗!”


    林少等人走後,影魔老祖身軀顫抖,一口老血突然噴出,巨大的痛苦讓他麵孔都扭曲了起來。


    “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一具法身中的分魂竟被人滅殺了!”


    那法身中有影魔老祖一絲精魄,如今法身被毀,精魄被滅,影魔老祖受到牽連,自然受了不小的傷害,且精魄被毀,他也無法得知究竟是何人所為。


    服下一枚丹藥後,影魔老祖便打坐恢複起傷勢。


    “宗主,二長老求見。”


    “傳!”


    片刻後,淒慘無比的血壺道人便進入了密室之中,影魔老祖見狀眉頭緊皺,問道:“怎麽迴事,蘭老魔呢?”


    血壺道人苦笑道:“死了,隻有我逃了出來。”


    轟!


    一股氣浪掀起,血壺道人險些被吹到在地。


    “發生了什麽!”影魔老祖語氣森然,仿佛隨時會暴起。


    血壺道人見狀不敢怠慢,連忙將編造的故事盡數告知。


    影魔老祖越聽氣勢越盛,其身下玉床頓時化為靡粉,他死死的盯著血壺道人的雙目,想要從中看出些什麽。但神識探查之後,並未發現血壺道人體內有他人留下的封禁,且果然道基受損,若是為了騙自己,這代價也未免太大了些!


    “天衍道宗出了第二個聖尊,還搶到了那紫雲道尊的傳承?”


    影魔老祖怒不可堪,大吼道:“你是想告訴我,天衍道宗還會出現第三個聖尊,是嗎!”


    強盛的氣勢將血壺道人壓倒在地,血壺道人跪拜道:“屬下辦事不利,還請宗主責罰!”


    “責罰?”影魔刀人怒笑道:“你的命,都不夠抵下這次宗門的損失!”


    玄雲宗背叛的理由已經徹底明了,自己的法身甚至就可能毀在那天衍道宗的聖尊手中,影魔宗十二名合道境強者,恐怕也兇多吉少,這是有史以來,影魔宗遭受過最大的重創,他如何不怒!


    看著跪拜在前的血壺道人,他幾欲想要出手斬殺,但最終還是沉住了氣,不能再給宗門加大損失。


    “滾去執法殿領三十大仗!然後將所有事情詳細整理呈交給大長老!”


    三十大仗!


    血壺道人渾身一顫,受仗之時不許運功抵抗,即便他是合道境界,全部受完不死也要褪層皮!


    血壺走後,影魔老祖咬牙切齒,恨然道:“看來這次,真的沒有選擇了...”


    邦茲國,皇宮之中,五王爺韓茂學一劍斬殺掉才當了不到半日皇帝的太子,直接坐上了皇座。


    大殿之中眾臣深低頭顱,一同恭賀韓茂學登基,一日之內,三皇交替!前無古人!


    在韓茂學的配合下,邦茲國境內一切影魔宗的眼線被盡數拔出,徹底鏟除。


    當天深夜,宋宏毅將奄奄一息的青淵上人送到了韓茂學麵前,從此之後,每逢月夜,皇宮中都會響起一男子淒厲的慘叫聲,被譽為皇宮十大怪談之一。


    大戰已過,白逸塵通過自己的見解將一部分功法修改了一番,命左使傳給值得信任之人。


    邦茲國的夜晚,燈火通明,白逸塵行走在大街上,享受著勝利的喜悅。


    “阿白,糖葫蘆,給你吃。”


    月華將手中一根晶瑩的糖葫蘆遞給白逸塵後,自己便美美的吃了起來。


    白逸塵無奈的搖頭,他終於步入了原宗主的後塵,走到哪都被月華看管著,也不知道他說的那些話這丫頭聽進去沒。


    原本宋青也想跟來,但被月華那麽一看,頓時不敢作聲了,小黑從白逸塵懷中探出個腦袋,好奇的盯著他手中的糖葫蘆,白逸塵一笑,便摘下了一顆喂給了他。


    “好吃嗎?”月華嬌聲問道。


    “好吃...額,呀,好困啊!不行了不行了,我得睡覺了!”


    白逸塵沒好氣的看了眼月華,訓斥道:“你跟一妖獸瞎見識什麽?”


    “哼!”月華不理他,扭過頭去自顧自的吃著。


    二人走了一段後,月華突然說道:“你好像變了個人。”


    白逸塵:“!!!”


    臥槽,被發現了?到底哪裏裝的不像出了問題?還是我私下的一些小動作被月華注意到了?


    輕咳一聲,白逸塵問道:“什麽意思?”


    月華看著街道上因停戰而慶祝的平民百姓,輕聲道:“以前你從不會在意他們的生死,但是這次,你卻下令不允許任何人打擾百姓的生活。”


    白逸塵頓時鬆了口氣,嚇死他了!


    他看著玩鬧的孩童,搖頭笑道:“這樣不挺好嗎,修士也從普通人一步步走上來的,可能我最近有所突破,心有所感吧,覺得自己以前的很多想法都有問題...”


    月華默不作聲,靜靜的陪白逸塵走著,二人都是喬轉打扮過,也掩蓋了自身氣息,但身上的氣質,卻引得行人注目,宛如一對富家子弟外出遊玩一般,惹得不少人豔羨。


    來到一酒樓前,白逸塵問道:“要不要進去坐坐?”


    月華搖了搖頭,認真的看向白逸塵,說道:“我要迴去閉關了,此次閉關不知要多少日,你...”


    白逸塵眉頭一挑,“要突破了?”


    月華嫣然一笑:“或許你下次見到我,我就是聖尊了,到時候,你休想再對我說滾這個字!”


    白逸塵尷尬一笑,得了,這丫頭還挺記仇。


    月華走後,白逸塵獨自進入酒樓,坐在窗前的位置,看著這陌生的街道,獨飲起酒來。


    “公子可否賞臉共飲一杯?”


    白逸塵嘴角微翹,抬頭看向麵前的書生,點了點頭,又一杯下肚後,淡淡的問道:“怎麽,莫非這東域的風土人情,讓玉麵公子你舍不得走了?”


    來人正是玉麵公子,方才他也是察覺到了此人在酒樓之中,才特意上來。


    玉麵公子頷首笑道:“是啊,這東域各國的習俗有趣的很,美人又多,小生還真有些舍不得迴去!”


    白逸塵不屑一笑,道:“你以為我會信你?你來東域,到底是什麽目的!”


    玉麵公子輕扇著折扇,仔細的端詳著麵前的酒杯,笑道:“陪我喝痛快了,我便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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