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即便有著結界中法陣的加持,以及龐大的靈力做後盾,想要悟出紫雲道尊大道的一絲皮毛,仍然艱難無比。


    一天過去了,衛燦第一個堅持不住,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神色瞬間萎靡下來,他失敗了。


    扭頭看向其餘四人,衛燦無奈的一笑,守墓人打開了結界,對於考核失敗的人,他不會給予什麽關注,更不會管對方到底受了多大的傷。


    衛燦默默的走向一旁,取出丹藥吞下,靜靜的打坐療傷起來。


    “還好有宗主的指點,不然道基可能真的就毀在了這次傳承之中。”想到幻境中經曆的種種,衛燦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中對於白逸塵更加敬佩起來。


    第二個失敗的是史大川,相比衛燦他也並未堅持太久,難兄難弟二人坐在一起,頗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老史,沒什麽大礙吧。”衛燦用神念關切的問道。


    史大川搖了搖頭,感慨道:“宗主大人果然厲害,如今雖然重傷,但修養些日子便無大礙。”


    “是啊,也不知道宗主是怎麽看透那水珠中的奧妙的,好多事情都跟宗主說的一樣,但即使你我早有準備,依然受了不小的傷。”


    “畢竟是半步長生者的法則,此次雖然沒能獲得傳承,但也得到不小的收獲。”


    二人感慨之餘,忽然打起了賭,賭那血壺道人跟趙正初誰先失敗,至於白逸塵,他們有著迷之自信,根本不認為他們的宗主會失敗。


    又是半日過去,令他們二人大跌眼鏡的事情發生了,白逸塵居然失敗了!


    “公子!您沒事吧!”二人驚慌上前將白逸塵攙扶起來,連忙問道。


    白逸塵抹了抹嘴角的鮮血,似乎無奈的說道:“沒事,一些小傷罷了。”


    一直沉默的守墓人突然走了過來,麵色難看,死死的盯著白逸塵,問道:“為什麽!”


    史大川與衛燦一時搞不清狀況,對方對於宗主的失敗似乎很不滿?


    白逸塵語氣虛弱,慚愧的看著守墓人,道:“您當初教訓的對,或許是我這些年修行實在太過順利了,心境不穩,整個領悟過程也是急於求成,才釀成如此後果。”


    一向淡定的守墓人聽到白逸塵的迴答,忽然氣的青筋暴起,庭院中猛地出現一股壓力,瞬間將三人壓得喘不過氣氣來。


    “前輩息怒!”史大川慌忙叫道,他實在不明白這守墓人發什麽瘋。


    麵對守墓人的憤怒,白逸塵仿佛愧對於守墓人的期待般,並未反抗,推開史大川與衛燦二人,直麵守墓人,慚愧道:“我知道自己辜負了前輩的期望,若是前輩心有怒氣,晚輩認罰!”


    壓力越來越大,史大川與文燦已經站不穩身形,但白逸塵依然不卑不亢,直視著守墓人。


    忽然,守墓人收起氣勢,庭院中的威嚴頓時消失,看著眼前的白逸塵,守墓人歎了口氣,伸手一招,一枚泛著白光的丹藥便出現在他手中。


    “服下這枚丹藥,一炷香後你的傷勢便會痊愈,到時若是他二人失敗,老夫便再給你一次機會。”


    白逸塵恭敬的接過丹藥,略微一看便直接吞下,謝道:“多謝前輩。”


    守墓人麵露寂寞,身上的氣質突然變成一個垂朽老人一般,說道:“太久了,老夫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這也是第一次許下給人兩次機會的承諾。”


    似乎被守墓人的忠心感動,史大川與文燦心中肅然起敬,對其之前的行為也不再氣憤。


    白逸塵默默的走向一旁,運功療傷。


    “宗主,您沒事吧...”史大川試探的問道。


    “沒事,你們過來,我有事交代。”白逸塵說道。


    雖然好奇白逸塵在幻境中到底出現了什麽問題,但他們也不敢多問,恭敬的聽候白逸塵的差遣。


    聽著聽著,二人身形猛地一繃,白逸塵眉頭微皺,不滿道:“幹什麽,這點小事都沉不住氣,身為天衍道宗之人,就不覺得羞愧嗎!”


    二人欲哭無淚,若不是顧忌身份早就要破口大罵,這也是小事?差點嚇得自己坐化了好嗎?


    由於幾人都是神念交流,守墓人雖然差距二人的異樣,但也隻是以為白逸塵在訓斥手下罷了,畢竟他們三人一直都是主仆的身份。


    “宗主大人,您確定?”


    “確定!”


    “要不我們跑吧...”


    “嗯?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沒事,我說一切聽從宗主您的安排!”


    “...”


    時間慢慢過去,結界中血壺道人忽然睜開雙目,兩道紫光猛地射出,一股玄妙的氣勢從其身上爆發開來,其腳下的青磚瞬間化為靡粉。


    “好!”守墓人大喝一聲,興奮的大笑起來。“這麽多年了,終於有人通過我主的考核了!你很不錯!沒有辜負老夫的期望,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血壺道人連忙拱手道:“多謝前輩讚譽。”


    守墓人拍了拍血壺道人的肩膀,笑道:“你先到一旁等候吧。”


    血壺道人心情大好,路過白逸塵身旁時候,譏諷的笑道:“想不到天衍道宗,竟無一人通過考核,還真是一幫庸才。”


    對此白逸塵並不生氣,反倒是微笑著說道:“恭喜血壺道友奪得傳承。”


    血壺道人眉頭一挑,玩味道:“怎麽,莫非以為說幾句好話,本座就會饒你們不死嗎?”


    奪得了傳承,意味著這裏所有的東西都將屬於他,在他眼中白逸塵現在的行為,無非是為了活命討好自己罷了。


    “哪裏,我說的可都是真心話,對於道友能夠獲得傳承,我打心眼裏為你高興啊。”


    白逸塵笑的很燦爛,很真誠,這讓血壺道人的心情異常舒暢,擺了擺手,剛準備說些什麽,麵色突然一變,死死的迴頭盯著趙正初。


    守墓人興奮的笑聲宛如銀針般刺在他的心頭,刺破了他內心所有的愉悅。


    “血壺,還不過來見過你師弟!”


    血壺道人麵容扭曲,死死的看著麵前一臉得意的趙正初,從牙縫中死死蹦出幾個字:“趙師弟!”


    趙正初一臉溫和的迴禮道:“血壺師兄。”


    二人看似平和,實則運氣全身修為壓製對方,誰都不想落個下乘。


    “恭喜道友獲得傳承,我代表天衍道宗為道友獻上誠摯的祝福!”


    血壺道人猛地扭頭看向白逸塵,此刻白逸塵的笑容顯得那麽讓人厭惡,他狠狠地咬牙道:“你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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