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萱公主的事情不過是個小小的插曲,至於為奴為妾?白逸塵並未想過。


    好歹是受過義務教育之人,對這種皇權的勾心鬥角,確實有些看不過去。


    雖說由於畫卷的需求,白逸塵也在打著天下的主意,但也隻是迫於無奈,為了活命。


    人都是自私的,或許平常在街上看到乞討之人,你會願意給對方些施舍,但如果當你也隻是勉強存活的時候,還敢保證自己能發善心嗎?


    白逸塵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但也絕不是壞人,力所能及幫上一幫,自然也是願意的,況且人家長得那麽好看...


    宋青的辦事效率還是讓人滿意的,出發之前,就搞定了所有事情,聲稱絕對讓我們的宗主大人滿意。


    還有要事在身,白逸塵也懶得多問,一聲令下,眾人便向著霧山出發。


    此行史大川隻帶了百來號人,人數雖少,卻都是精兵,常年一起對敵配合十分默契,能夠締結不少宗門陣法。


    為了保險起見,途中白逸塵也多少指點了一下眾人,對結陣的站位也稍作了一些調整。


    ...


    霧山地勢險惡,且常年大霧不散,山中常有妖獸作亂,並未有宗門坐落此地,倒是一些亡命之徒,在山中紮寨橫行,其中最為出名的,便是雪豹散人金中善。


    金中善,早年逃命時曾遇一隻重傷垂死的雪豹妖獸,同病相憐下,突然起了善心,將其救了下來。


    妖族恩怨分明,為了報恩,雪豹便自此跟著他,從此成就了雪豹散人的威名,統一了霧山中的幫派,取名雪豹幫。


    三不管的地帶,雪豹散人作威作福,雖是七品境界,倒也逍遙自在。


    直到前幾日...


    “大人,這是小人珍藏已久的猴兒酒,外界難以喝到,還請大人品嚐。”


    雪豹散人臉上帶著傷,斟滿一杯酒,討好的遞向主座上一青衫白發的老者,滿麵微笑。


    “嗯,不錯,算是難得的佳釀。”


    這老者正是玄雲宗主趙正初,此時的他正牽著一道鎖鏈,鎖鏈的另一端,則鎖著一隻雪豹大妖。


    “大人,以您的身份,我這雪豹想必入不了您的法眼,小人這些年積攢了不少寶貝,足以讓大人去捉妖人手中買上更高階的妖寵,不如大人便放了我這雪豹吧。”


    啪!


    受了趙正初手下一巴掌,金中善艱難的扭過頭,依然舉著手中箱子,滿臉獻媚的看著趙正初。


    一人一妖相處多年,金中善早已將其當做了親兄弟看待,但這玄雲宗前幾日卻突然出現,趙正初一眼便看上了雪豹,說剛好他兒子缺個妖寵,便直接搶了去。


    趙正初擺了擺手,身旁一人將箱子收下,然後直接將金中善趕出了房間。


    “大人,您在考慮考慮,我...”


    未等他說完,便被踹到在地,隻聽那人叫囂道:“滾!能被我們宗主看上,是那妖物的福氣,再敢廢話,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雪豹見此怒吼一聲,剛要起身,卻見鎖鏈亮起陣陣電光,頓時抽搐倒地,發出陣陣哀鳴。


    “大人息怒!小人這就走,這就走!”


    金中善焦急的喊道,連忙退走,轉頭的瞬間,雙目瞬間布滿血絲,充滿怨恨。


    “豹兄,等我,我一定會想辦法將你救出來!”金中善暗道。


    趙正初看著金中善的背影,雙目微眯。


    “師尊,要不我現在就去將那雪豹散人宰了去?”


    說話之人乃趙正初大弟子陳旭,修為高深,距離九品合道,也不過一步之遙。


    “不必,這人留著還有用,相比我們,對於霧山的地形以及蟲獸的習性他更加熟悉,還需要他來帶路。”


    陳旭點頭後,麵色有些擔憂的問道:“師尊,那血壺道人功法有些邪性,這幾日,山寨中原本那些修士都被他吸得不剩幾個了。”


    “你是覺得為師打不過他?”趙正初掃了陳旭一眼,淡漠道。


    陳旭一聽連忙搖頭,“徒兒沒有這般想,隻是那影魔宗一向陰險狡詐,如今除了蘭老魔又來了個血壺道人,徒兒怕他們出爾反爾,對師尊不利。”


    趙正初不屑的冷哼一聲:“即便是二人又怎樣,為師如今之差一腳,便可成就聖尊,他們二人我都看過,不過剛剛觸摸到聖尊之道的皮毛罷了,不足為慮。”


    “如今最重要的是根據殘圖,盡快找到那半步長生者之墓,隻要突破聖尊,天下之大皆可去,到時候影魔老祖,也奈何不了我!”


    陳旭連連稱是,趙正初不禁搖了搖頭,自己這弟子為人太過謹慎,不過那血壺道人確實要注意一下,這才剛來沒多久,就吸了這麽些人,也不知道他那小壺裏到底有著多少條人命。


    “對了,忠明那邊事情辦得怎麽樣了。”趙正初又問道。


    “師弟今早傳訊,已經尋到五對適齡男女,正派人送來,算算時辰,下午就能到。”


    “嗯,這霧山周圍也要多加注意,發現任何可疑人物,無需匯報,直接斬殺!”


    “徒兒遵命。”


    二人正說著,一聲陰笑突然傳來,陳旭麵色瞬間大變,連忙戒備著朝門外看去,隻見兩人走了進來。


    一人身負一把鋸齒大刀,滿臉橫肉,麵向異常兇殘,身上更是傳來陣陣濃重的血腥味。


    另一人身穿血色長袍,腰間掛著一白玉小壺,看上去異常年輕,嘴角時刻都帶著一抹微笑,麵容英俊卻有著一絲邪性。


    這二人正是蘭老魔與血壺道人。


    “趙宗主,你這獨特的癖好,還真是從未變過,陰陽交融之血,當真那麽好喝?”蘭老魔譏笑道。“血壺道人,要不下次你也找幾個人試試?能讓趙宗主如此沉迷,相必很不一般啊!”


    “哼!”趙正初冷哼一聲,“二位是前來找事的?”


    “不敢不敢,我蘭老魔哪裏敢找你一宗之主的麻煩。”蘭老魔怪叫起來,但手卻已經摸上了刀柄。


    見趙正初似要發作,血壺道人無奈歎氣,說道:“蘭兄,要事要緊。”


    說完,血壺道人看向趙正初:“趙宗主,墓穴的大致位置已經確定了,按照約定,還請貴宗派人前去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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