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張辰月咚的一聲,砸在池塘中,池塘的水是極深的,加上張辰月有腿傷,他頓時在池塘裏撲騰了好幾下,灌下幾口塘水,好在常常同姑娘們做些鴛鴦戲水之事,熟悉水性,終於是緩緩地浮定在水麵上,卻因為腿傷的疼痛,而發出殺豬般的慘嚎,唿喊著救命。


    張星月遠遠地聽到,大喝一聲,道:“張辰月,立刻給我閉嘴!如果再敢叫一聲,立刻用石頭砸死。未得我的允許,就在水裏泡著!”


    張辰月聞言,這迴終於知道,有些人是招惹不得的,連自己最護短的親大哥,都被逼著要將自己打死,那就是說,那個背鍋的小子和那絕美的小娘匹,是大哥都不敢得罪分毫的。


    張辰月立刻就噤聲了,此時,他發現,自己需要省些力氣,來保持浮在水麵上,否則,大哥沒能及時讓自己上岸,可能會被淹死。


    張星月轉而再次對著張語和青梅拱手彎腰,道:“本官,再次感謝燕大師和青梅姑娘的大度,如非擔憂老母掛懷,本官一定將這畜生活活打死。”


    張語饒有趣味地看向張星月,道:“張大人,你也不問一下緣由嗎?”


    張星月趕緊道:“不用問,一定是舍弟的錯,他一向有些囂張,本官早想懲戒一番,如今勞煩燕大師和青梅姑娘出手,本官深表感謝。”


    “張大人!他確實該死!不過,看在張大人的份上,就饒了他一次!”張語知道,冀州城畢竟是張星月的天下,閻君私廚要以冀州城作為據點,向天下輻射開去,張星月的支持,必不可少,也便借坡下驢,給他一點麵子,道:“隻要他改過即可。”


    張星月再次向張語彎腰致謝,顯得極極的廉卑。


    張語道:“張大人,我是來取謝禮的。不知張大人準備得如何?”


    “有!有!”張星月滿臉堆下笑來,道:“燕大師,青梅姑娘,請跟我來!”


    張語擺手,道:“不必了!張大人,我還有些事情,要急著去辦,天也快黑了。謝禮拿來,我取了就走。”


    “是這樣啊!”張星月對著其中一個捕快耳語兩句,那名捕快便跑到大堂之內,很快又跑了迴來,他手中托著一個盤子,盤子中放著十張銀票。


    張星月接過盤子,恭敬地舉到張語麵前,道:“這是十張銀票,麵額是一千兩一張,總共一萬兩。萬望燕大師笑納。”


    張語還沒有動手,青梅便一把將銀票抓在手裏,打開自己的小布袋,折疊好了放進去,道:“錢是我管的,謝謝張大人!”


    張語聳聳肩膀,默認了,轉而對張星月道:“天色不早了,我還要去辦事,張大人,就憑這份謝禮,未來的一年之內,閻君私廚免費對張大人開放。張大人大可以將閻君私廚當成個人的免費食堂!”


    “果真?”張星月露出大喜之色。


    “一言九鼎!張大人盡管天天去吃就是了,會給張大人開設一個專用包廂!”


    張語點頭確認,這使張星月喜形於色,趕緊的再次彎腰行禮,以表謝意,道:“燕大師如此厚待,本官感激涕零,沒齒難忘!”


    “無須如此,大人,我等,先走了!大人自便!”


    張語言罷,帶著青梅和哮天迴身便走,頭也不迴地走出府衙,揚長而去。


    張星月送到門口,見張語等人確實走遠了,方才迴身進院中,遠遠就大喝一聲,道:“快!快將少爺救上來。”


    不一會兒,張辰月被打撈上岸,打著竹片護具定形的腿,又彎了,需要重新正骨固定,疼得張辰月哭爹喊娘的,對著張星月就是一通的抱怨,道:“哥!他們究竟是什麽人?那小子,我看不過就十來歲,還有那小娘匹······”


    “住嘴!”


    張星月看著張辰月自是心疼,他一向護短,不過,聽到張辰月還口不擇言,語氣立刻就嚴厲起來,低喝道:“你可知道!方才,你差點就小命不保!可能還要連累到本官!他們是真正的誅邪術者,我從來沒見過如此強大的誅邪術者,當真深不可測。以前請來的,在他們麵前,連提鞋都不配。他們要殺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就算他們當場殺了你,本官也隻能對他們豎起拇指,誇他們殺得好!否則,惹惱了他們,就算是冀州的數萬兵馬,也救不了我們一家的性命!”


    這麽說來,還真的是逃過了一劫?


    張辰月看到張星月說得如此鄭重其事,這時才感覺到害怕,額上都冒冷汗來,身體不住地瑟瑟發抖。


    張語和青梅自然不知道這些,他們在冀州城中重新購買也一輛小推車,鍋碗這些廚房用品,他的手鐲中很多,食材也有小山一樣的大堆。


    當他們推著小推車行走在冀州街道上之時,竟然有不少百姓,甚至是士兵,主動要上前來幫他們推著小推車,對他們可謂恭敬有嘉。


    大約一個時辰之時,他們在城門外等到了背著一個書箱的寧采臣。


    寧采臣騎著一匹大馬,看到張語等人隻是步行,青梅更是推著一輛小推車,便跳下馬來,想讓青梅騎馬,而他來推車子。


    青梅不屑地拒絕,道:“你還是好好騎馬吧,一會兒害我們等你!”


    寧采臣訕訕地一笑,好像是這麽一迴事,這兩人一狗,都不是人,自己還是人呢,也便不堅持,道:“那就感謝青梅了!小霞,咱們先去哪裏?”


    張語一笑,道:“今天晚上在澄北縣做大掃除,如無意外,明天白天,到吳城縣去遊街,晚上再迴青州縣去看中元節的花燈。青州縣估計留上一兩天時間,然後,咱們直接從青州城向京城進發。”


    寧采臣一呆,道:“你所說的掃除,可是誅邪?”


    青梅又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百無一用是書生!如果你害怕,可以不用跟著我們!”


    寧采臣又尷尬了,青梅總是有些看他不順眼,當然,他是不可能不跟著他們的,打死都要跟著他們,因為,他也知道,當今世界,鬼怪橫行,誅邪術者身價極高,既然得到張語傳授術法,有機會成為誅邪術者,自然不可能拒絕的。


    這一路上,萬裏之遙,順便可以向張語甚至是青梅請教術法,可以少走許多彎路,必定在到達京城之時,便也頗有幾分能耐了,而且,張語一直是他的兄弟,即使不為了學習術法,他也不會拋開張語自己走的。


    於是,他果斷地道:“打死我,也要跟你們一起走,因為我們是一夥的。”


    “好!一夥人,那就試著追我們吧,追得上我們,我就承認你同我們是一夥的!”青梅漂亮的眼睛中,依然閃著鄙夷的神色,道:“我們走吧!”


    言罷,身形一晃,如光如電,瞬間遠去。


    寧采臣愕然,看向張語,張語微微一笑,道:“采臣,加油!”


    然後,寧采臣的眼前一花,張語的速度更快,竟是瞬間追上青梅,同青梅並駕而去。


    寧采臣額頭都快出汗了,這是什麽速度?


    接著,他看到哮天還同他呆在原地,心中突然暖暖的,道:“哮天,謝謝,還有你等我!”


    哮天無聊地看了寧采臣一眼,搖了搖狗頭,身形一晃,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沿途一路揚塵,疾馳而去。


    寧采臣抹了一把冷汗,迴頭看了一眼城門處那些張大嘴巴的士兵,趕緊的策馬飛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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