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語轉而看到四個鬼差看守著三道魂體,便道:“你們將他們帶迴地府吧!這兩個,迴到地府後,就讓他們自由在地府活動,無須約束!這個球??????”


    張語看向被捆成球狀的青衣道長,想了一下,才道:“將他交給十八層地獄的鬼差,一層一層地輪番招待吧!”


    青衣道長被縛成球狀,聞言渾身微微地抖動,想開口求饒,卻發不出聲音來,嘴巴都被擠壓到肚臍去了。


    不但青衣道長,就連天機道長和張師爺也是頭皮陣陣發麻。


    張師爺聲音哆嗦,遲疑地道:“我??????我們真的,可以到地府自由活動嗎?不是去十八層地獄?”


    後麵一個大手抓住他身上的黑色繩索一提,他同天機道長便像個人形的包裹一樣,被提在左右手上,喝道:“少說廢話!閻王說了你們是自由的,那你們就是自由的!”


    言罷,同其它鬼差向著張語彎腰行禮,然後緩緩地消失了。


    張語看向吳斌,吳斌果真全身心地療傷,他縱身跳上一棵大樹,視野更開闊了。


    隻見整個寒河村,一大半的房子被夷為平地,可見不少地方,還出現在因戰鬥而出現的大坑。


    東麵又轟隆一聲,被打得碎掉大半僵屍,撞塌了一座房子,隨後,青梅嬌喝一聲,渾身都泛著一層綠芒,跟隨著撞入那騰起的煙塵中,龍吟又懾人心魄地響了起來。


    看來,青梅不需要幫忙!


    他又看向南麵,哮天的戰鬥早就到了尾聲,它滿嘴的驢血,那隻驢子,已經體無完膚,連腳都斷了一條,正在哀嚎著打滾,剩下的驢蹄,拚命地對著慢條斯理地走向它的哮天亂蹬。


    哮天似乎很享受這種場麵,驢子因為吃人肉,而染上屍煞之氣,驢血中的屍煞之氣,讓哮天更是狠戾,更是想將這頭驢子的血給喝光。


    驢子就像受傷而無路可逃的獵物,哮天狗眼兇光暴閃,呲著如劍戟一般的狗牙,在圍著驢子繞圈圈,隨時都有可能發起致命一擊。


    哮天這裏也不需要理會,如果它想的話,那頭驢子應該是早就死了,它是想玩弄一下自己的獵物而已。


    再看苦命,發現苦命的魂體,開始有些不夠凝實了,而對麵的僵屍,也已經有所破損,隻是破損的程度不高。


    張語眉頭一皺,抬頭看天,發現因為青衣道長的死去,天上的烏雲已經開始變得稀薄起來,環繞著整個寒河村的霧牆,也正在逐漸散去,已經隱約能看到村子外麵守衛著的士兵之身影了。


    隨著烏雲的稀薄,昏暗的村子,變得慢慢地明亮起來,有陽光透過烏雲照了進來。


    張語一驚,這是苦命變得稀薄的原因,魂子是不能接觸陽光的,他拚命堅持,應該是看到暫時人手不夠,一定要拖住那隻僵屍。


    他身形一晃,轉眼便來到苦命身邊,掏出鬼仆之瓶,道:“苦命!辛苦你了!迴到瓶中吧,僵屍交給我!”


    “對不起!主人!”


    苦命對著張語深深地彎腰,也不再堅持,因為陽光的灼傷,對魂體來說,傷害是非常嚴重的,趕緊的一晃,化作一縷輕煙,遁入鬼仆之瓶中。


    張語抬頭看向僵屍,僵屍被金斧劈過數次,隻是,因為苦命的能力,已經沒有生前那麽強大,殺傷力有限。


    僵屍嗷嗷叫著,向著張語發出威脅的表情。


    當然,這表情是不可能對張語造成任何的心理壓力,它雖然是一隻紅毛僵屍的殼,而不是真正的紅毛僵屍了,它的戰力,不過是一隻屍煞之蟲的蟲後的戰力而已。


    屍煞之蟲的蟲後,比之紅毛僵屍來說,還要遜色不少。


    “讓我來長長見識,蟲後我也隻是在閻王手冊中看到資料,實物還沒見過。”


    張語嘴角閃過一抹冷笑,使得原本呲著僵屍牙威脅張語的僵屍,神情一滯。


    隨後,它動了,以悍不畏死的姿態,揮起利爪,飛撲向張語。


    而張語依然保持著那一抹的冷笑,一動不動,等著它的利爪,倏忽而至,洞穿他的胸膛。


    隻是,在洞穿張語的胸膛之時,它顯出一副茫然之態,然後,就察覺到,腰身被什麽東西輕輕地撞了一下,接著,脖子、手臂、腿腳,都像是被什麽東西輕輕撞了一下。


    繼而,它看到被洞穿胸膛的張語,正在變得透明,最後消失了。


    它再次茫然,一條蟲子的智商,並不高,它需要時間來思考發生了什麽。


    等到它反應過來之時,猛地轉身,便看到張語站在它身後數丈之處,鍋蓋已經收迴到背後的大鍋上,用手帕擦拭著一塵不染的烏黑色菜刀,正笑意盎然地看著它。


    它嗷嗷叫了兩聲,便揚起爪子,再次飛撲向張語,照著他的脖子劃了下去。


    然而,這個過程中,它聽到張語嘴中吐出一個字:“斷!”


    它揚起的爪子,在劃到張語之前,極其突然地斷了,掉在地上。


    它又茫然,疑惑地伸出另一隻爪子想去撥弄一下地上的整個手臂。


    誰想到剛伸出去,手臂無聲無息地斷了,也掉到地上。


    它嘴巴微張,腦袋也咕嚕一聲,滾落到地上,砸起少許的塵埃。


    這時,它的身體發生連鎖反應一樣,嘩啦一聲,斷成十多塊,堆在地上。


    一條烏黑得發亮,手臂粗的蟲後,從僵屍肚子那段探出頭來,眼睛是紅的,腦袋極小,嘴巴卻占了腦袋的絕大部分,衝著張語張開來,竟能夠張大到人頭大小,嘴裏全是密密麻麻的細碎牙齒。


    隻見它吱吱叫了兩聲,就躥了出來,張大著圓形的嘴巴,高高地彈起來,對著張語的腦袋就罩過來,試圖一口將張語的腦袋給包進嘴中。


    張語看到這隻不到半丈長的蟲後的尊容,頭皮一陣發麻。


    這長相也太惡心了!


    他身形一晃,手中的菜刀順手一劃,一抹刀氣從蟲後的中間劃了過去。


    “斷!”


    還沒落地的蟲後,突然就被破開了兩半,卻還活著,兀自在地上翻滾!


    “破!”


    最後,隨著張語的一聲低喝,蟲子被破開的切麵,啪的一聲,爆了出來,腸子蟲血流了一地,蟲後瞬間死掉。


    張語搖了搖頭,不想再看多一眼,抬起頭來看天。


    此時烏雲已經極其稀薄,整個寒河村的天空,正在露出光明,已經見到太陽的影子,陽光慢慢地射到地麵來,被切斷的僵屍塊,在陽光下,慢慢地冒出黑煙。


    僵屍和魂體是一樣的,見不得陽光,會被陽光灼傷甚至是燒毀。


    張語看到僵屍塊正在慢慢地起火燃燒,放下心來,燒了,僵屍塊就不會讓普通人染上疫病。


    此時,青梅的身影在不遠處連連跳躍,很快就來到張語的身邊,拍拍小手掌,道:“搞定了!”


    青梅的對手,是被青梅連續不斷地用同一招,硬生生地給砸碎了,包括僵屍體內的蟲子,那些碎塊,在陽光之下,也正在冒煙起火燃燒。


    “很好!”張語伸手幫她擦拭掉臉上的一點黑泥,道:“辛苦了!”


    她可愛地一笑,大眼晴眨了眨,遲疑了一下,道:“小霞,你真的是閻王嗎?”


    張語微微一怔,繼而笑道:“你怕我嗎?”


    “我怕你個鬼!”


    青梅再次遲疑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抹擔憂,道:“那閻王,是人還是鬼?”


    “我是人!上次跟你說過了!”張語撇了撇嘴,道:“你又忘記了?”


    “是嗎?”青梅不好意思地一笑,就如灑下來的陽光一樣,拍了拍山峰一樣的胸口,道:“還好!狐鬼情未了,雖然也不是接受不了。不過,人狐情未了,我比較更喜歡一些!”


    這小妞在想些什麽啊?


    張語看著青梅那靦腆而又帶著絲縷的羞澀之態,無語地搖了搖頭,繼而商量地道:“青梅,我是閻王這個事情,目前是一個秘密,任何人都不要說,包括身邊的親人!”


    “我已經知道了!上次你說同地府有關係的時候,已經叮囑過了,你的身份,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青梅點頭,舉起小手,道:“我發誓,絕對不會向任何人透露你的來曆,包括我母親!”


    “乖!”張語笑了,伸手拉過青梅的小手,道:“哮天已經解決那頭驢子了,我們去看看吧!”


    果然,哮天已經將驢子的脖子給撕開一道大口子,鮮紅的驢血,正泊泊地流出來,驢子已經死了,而哮天正張大嘴巴,大口大口地喝著湧出來的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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