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吳斌走出來之時,臉色更是慘白,他轉過頭來,看向奶奶緊閉的房門。


    此時,鬼婆正在房門的對麵,正對著吳斌,發了一會兒愣,方才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她知道,燕赤霞的事情,可能,已經解決了,因為,吳斌同意的話,沒人能將燕赤霞留下來。


    吳斌閉上眼睛,良久方才歎了一口氣,轉頭走入縣衙大堂,很快的,一個傳令捕快飛奔著衝出縣衙,他的方向,是捕頭塗蠻的家。


    張語隻能從藥店買到馬錢子、沒藥、乳香、紅花還有赤芍,這些都有療傷作用的藥材,隻是煮食療的話,是很苦的。


    不過,張語有辦法將這些苦味去掉,然後隻將它的作用留下來。


    兌換貨架上,有一瓶的零化水,就是將一些有特殊作用,而味道不好的東西的味道,給淡化掉,使其完全沒有味道,而且還能十倍加強它的特殊作用。


    用零化水淡化後,再重新添加調味料,便可以獲得美味又作用強大的美食。


    零化水要100點感恩指數,雖然現在的張語,感恩指數不多,隻是,為了給青梅療傷,這一點感恩指數,他還是願意出的。


    他先是將這些藥材,放於燉盅之內,將藥材的主要成分給燉出來,用紗布過濾掉藥材的雜質,然後在煮出來的淡褐色藥液中添加少許的零化水,使得藥液如同白開水般寡淡無味。


    隨後,他在這裝滿藥液的燉盅中,放入提前就切好的羊肉片,按照紋路切的,確保燉熟之後,入口即化。


    另外再加入一些佐料,然後蓋上燉盅蓋子,放到一邊,先將配飯的菜炒好,再放入係統大鍋中燉,用陰靈之氣催發,不到一刻鍾,就能將這原本需要耗數個小時才能燉好的療傷燉湯,給弄好。


    飯的話,他已經下在另一個家常用的小鍋中煮了。


    對於廚房中的事情,青梅雖然不算是太熟悉,至少也沒有陌生,張語原本讓她好好休息,但是她就是不肯,手中拿著一條馬鞭,不時地在空氣中甩一下,把正在拚命用狗爪子練習抓菜洗菜的哮天一個哆嗦,狗眼中滿滿的委屈哀怨。


    青梅將哮天趕著進廚房之後,張語趕緊的把院中的躺椅搬進來,青梅卻一改前一刻有氣無力的嬌懶樣,不願意再躺著監工,而是精力旺盛地跑前跑後,給張語打下手。


    甚至把張語安排坐到躺椅上,讓他從旁指導她收拾食材,忙得不亦樂乎,張語雖然覺得時間緊迫,自己下手會快很多,卻不忍心拂她的意。


    突然,張語發現家裏的醬油沒有了,準備出去買一瓶迴來,因為他準備的小菜,其中一道是醬油醃黃瓜。


    “青梅,我去打點醬油,很快就迴來!”


    張語同青梅打個招唿,轉身就想出去,手卻被青梅挽住了,道:“你不是說還要煉製什麽東西嗎?這些小事,要多鍛煉一下哮天。”


    哮天?


    張語看到蹲於地上一盤清水前洗菜的哮天身體一顫,便眨巴著眼睛,求助地看向他,就是這個求助的眼神,讓張語心一橫,道:“青梅,你決定!”


    哮天一聽,心中又腹誹起來。


    你們這兩個家夥,就喜歡玩弄哥,聽說過狗會打醬油的嗎?


    你們的想象力飛得要不要太高?


    他麽的哥是一隻狗啊,你們不能把我當人來用!


    哮天又傻眼了,心中突然就極度悲哀起來,原本不是一條狗,活生生被你們這兩個貨給弄得恨不得自己承認是狗了!


    哮天的脖子上掛著一小竹籃子,小籃子中放著一個醬油瓶,還有幾枚錢幣,走出院門,往市場方向而去。


    正午時分,太陽很大,路上沒有什麽行人,所以基本上沒人發現,街道上有氣無力地走著一條奇怪的狗。


    突然,一根短短的晾衣杆,從街道邊上一座二層小樓的窗戶掉下來,啪的一聲咂在哮天的腦袋上。


    哮天正沒好氣,登時如同炸了毛的貓,狗眼兇光暴閃,抬頭看向晾衣杆的來處,頓時地愣了。


    隻見二樓的窗戶之上,一張美女的臉露了出來,眼睛小小的,鼻子尖尖的,眉眼兒彎彎的,比之青梅要差得太遠。


    不過較之普通女人,已經算是大美人了,對著哮天一副諂媚的笑,聲音極嗲,讓哮天當即有股酥麻的感覺,道:“對不起啊!狗哥哥!奴家是無心的。下麵的門開著,奴家正在洗澡,不方便,狗哥哥能不能幫我將晾衣杆帶上來。”


    洗澡?


    哮天的狗眼一下子冒出精光,立刻就有口幹舌燥之感,長長的狗舌頭便拖了出來。


    “麻煩狗哥哥了!我先迴浴缸泡著哈,光溜溜的有些涼!”


    言罷閉上窗戶,樓下的哮天登時失去了精明的思考能力,完全不去想,普通人,豈會莫名其妙就叫一隻狗去幫忙帶晾衣杆上樓的?


    它張開狗嘴,咬住晾衣杆,果然,樓下的門是虛掩著的,過去用頭一頂就開了,它進入小樓之內,一樓大廳空無一人,樓梯就在大廳左側。


    它銜著晾衣杆輕巧地上到二樓,一股濃鬱的脂粉香味,便撲麵而來。


    哮天深吸了一口,這種氣味,它非常的熟悉,他的十幾個小妾們,每人的房間,都有這股氣味,聞之既熟悉,又有極度的舒適感。


    這時,它聽到了水聲,一張屏風後麵,一個白瓷浴缸熱氣騰騰,一個曼妙的身體泡在水中,優雅地潑起水花,來淋洗自己胸前的山峰。


    哮天頓時就躁動起來,本能地感覺到狗鼻子中有東西爬出,伸出舌頭一舔,腥腥甜甜的,心中大驚,這竟是流鼻血了。


    他麽的隔著屏風都流鼻血了,這是有多無能啊!


    它上一輩子可是有十幾個小妾的人啊,而且,它還期待著迴老家看看,能否同那些小


    妾們再續前緣呢!


    距離他死,到現在,其它也就數年時間,那些小妾們必定依然紅顏未老!


    “狗哥哥!晾衣杆拿上來,放那裏就行了!”浴缸中的美女似乎察覺到有動靜,便嬌聲道:“奴家的丈夫快迴家了,一會兒,讓他賞你一根骨頭!”


    丈夫快迴家了?


    靠!


    丈夫都快迴家了,還叫哥上來幹什麽啊?


    不是因為哥的魅力,而當真是想讓哥把晾衣杆拿上來?


    不能就這樣被晾衣杆敲了腦袋,還義務幫了一趟忙的,總要得點實惠吧?


    它看了一下,這屏風將整個浴缸都圍起來了,探不進頭去一飽眼福。


    這時,它抬起頭來,看到一條精致的粉紅色肚兜,就掛在屏風上麵,一端垂了下來,上麵還繡著一隻可愛的小豬,顯然是剛剛換下來,隨手掛在上麵的。


    它眼前一亮,縱身而起,嘴巴咬住那肚兜的一角,扯了下來,嗖的一下子,躥下樓去。


    在一樓大廳處,還用狗鼻子深嗅了一下,一副享受的表情,方才用狗爪子將那肚兜壓在竹籃子中,用那醬油瓶壓住,身形一晃,出門去了。


    它完全沒有注意到,二層小樓之上,一手打著繃帶的塗蠻,悄無聲息地推開窗戶,一臉得意地看著它。


    “塗捕頭,這狗,可厲害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能聽懂人話的狗。”一雙碧玉一般的手從他身後攬住他的脖子,背後貼上來一個滑膩的身體,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


    塗蠻冷笑一聲,道:“這狗確實罕見。我第一眼看到它,就知道它是一隻色鬼。如今看來,所料不差!”


    “那你們是同類嘛,自然有感應!”那雙玉手在塗蠻的胸前摸索,柔聲道:“要不,今天,就在此陪奴家,讓奴家好好伺候塗捕頭一迴?”


    塗蠻眼中猥瑣的神色一閃而過,又嚴肅起來,道:“今天我的事還沒處理好!晚上我再來找你!”


    言罷掙脫那雙玉手的束縛,不顧後麵赤裸之人的嬌嗔之色,轉身便下了樓梯,也出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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