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真左右張望，整條大街冷冷清清的，一個人都沒有，甚至一點聲音都沒有，心中不免有些發怵，道：“塗捕頭，近來都未曾聽說過有山匪作亂，為何會宵禁？”
這幾日，塗蠻因手折了，從王宅中迴來，便於家中休養，對縣衙的事情並不了解，同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想了一下，道：“元真道長無須擔心，有我塗蠻護送你們，自然萬無一失。沒人敢於為難你們！”
真惠從剛才就一直很疑惑，道：“塗蠻捕頭，一般宵禁的話，街上不是有士兵巡邏的嗎？為何此次宵禁，一個士兵和捕快都看不到？”
元真聞言，也想到了這一點，不覺一怔，即使是塗蠻，也有些七上八下的。
不過，塗蠻作為捕頭來說，也算是有些經曆的人，咳嗽兩聲，道：“兩位道長多慮了。兩位道長道法高深，比之那個燕赤霞，隻有過之而無不及。一有機會，我就會向吳大人舉薦元真道長，將那燕赤霞踢出縣衙。”
元真同真惠對視一眼，頗為自得地揚了揚拂塵，撫了一把胡子，道：“誅邪術法，貧道還真的懂一些，因為冀州府的紫蓮道長，他是冀州府官聘的誅邪術者。他正是貧道的師兄，紫金道觀，嚴格來說，還是蓮花道觀的產業。”
“果真？”塗蠻聞言大喜，道：“吳大人求才若渴，正是咱們青州縣沒有找到誅邪術者，才會被那燕赤霞哄騙。道長如此大能，塗蠻明日便向吳大人舉薦。”
元真和真惠又是對視一眼，道：“如此說來，燕赤霞是浪得虛名了？”
塗蠻道長一想起燕赤霞，心中便極是窩火，他看向自己的斷手，又想起今天表弟來訪，跟他說起，一個叫燕赤霞的捕快欺負他的事，在表弟報出自己大名之時，對方一樣不當一迴事，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不過十七歲，毛都沒長齊，而且又不是仙門中人，能有多大的能耐。”塗蠻咬牙切齒，道：“吳大人不過是病急亂投醫，朝廷要求縣衙備有誅邪術者，催得急，方才上了燕赤霞的當。如今，我知道元真道長，乃是紫蓮道長之師弟，大人必定會看重。元真道長隻需略施小法，便能將那燕赤霞比下去。隻要他不在縣衙擔任官職，沒有吳大人撐腰，我定會叫他生不如死！”
元真道長心裏有些發虛，紫蓮道長是他師兄沒錯，紫蓮道長是冀州府官聘的誅邪術者也沒錯，隻是，他沒有學到師兄的誅邪術法，懂得的，也不過是傳統的一些捉鬼法門，如桃木劍，法鈴，銅錢劍之類。
但是，他一想那個燕赤霞，今天已經在道觀見過，確實是一個毛頭小子，誠如塗蠻所言，一個十七歲的小子，能有多大的能耐？
他再次輕撫胡子，道：“好說好說！道門術法高深，雖貧道隻學到皮毛，然而，對付一個毛頭小子，應該是夠用了。”
“好！”塗蠻一拍大腿，道：“聽道長一席話，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向大人舉薦了。要不，咱們現在就直奔縣衙，如何？”
元真道長拂塵一擺，笑容可掬，道：“塗捕頭操之過急了！貧道造訪塗捕頭，純粹是朋友之間的來往，身上什麽法器都沒帶。待得來日，貧道準備充足，再由塗捕頭引薦吧！”
“也對！”塗蠻一想，自己太急了，可是一想到燕赤霞，他就難受啊，恨不得立刻上前按倒狠狠地揍，往死裏揍，最好是三條腿都打折了，方能多少解氣一點，他恨聲道：“道長不知，我的手臂之傷，便是拜他所賜。我心急著將他趕出縣衙，好報此斷手之恨。”
元真眼中閃過一抹詫異，道：“看來這燕赤霞，真不知天高地厚了。塗捕頭放心，隻要見到那個燕赤霞，貧道，一定幫塗捕頭出這口惡氣。”
“那我就先拜謝元真道長了！”塗蠻對著元真深深地彎下腰去！
“何必行此大禮！”元真道長趕緊地伸手扶起塗蠻。
“咦？怎麽會有人擺攤？”真惠輕咦一聲，道：“師父！塗捕頭！快看！不是宵禁嗎？為何還會有人擺攤賣夜宵！這是糖水的味道，很香很甜，這味道有些特別！”
元真和塗蠻聞言齊齊轉頭。
果然，前麵大街正中，月光下，一輛小推車停在那裏，兩張小桌子擺了開來，兩個人影，再加一條狗，正在擺放凳子。
這狗厲害了！
三人驚歎一聲，離得有些遠，看不清楚那兩個人影的麵貌，然而，塗蠻心頭還是咯噔了一聲，因為，其中一個人影，背上好像是一口大鍋。
背著大鍋的人，整個青州縣，隻怕，隻有一個人，那就是燕赤霞。
好啊，全城宵禁，燕赤霞竟敢以權謀私，做著獨市的生意賺外塊，這已經嚴重違反了捕快的工作手則，同時，也違反了吳大人的宵禁令。
作為捕快的直接管理者，負有不容推卸的監管責任，就違反吳大人的禁令這一條，就可以合情合理地按住他打屁股了。
他的身邊沒有手下，但是，卻有元真和真惠兩位道長，方才元真道長承諾要幫他出這口惡氣，沒想到這個機會來得如此之快。
他興奮地道：“元真道長，那是燕赤霞，他竟敢違反大人的宵禁令。有勞兩位道長，同我一起將其拿下治罪。”
真是冤家路窄，元真和真惠對視一眼，他們真正的術法雖是不懂，不過，道門的一些武功，他們還是學了一些，又有捕頭塗蠻親自作主，而燕赤霞今日，也是讓他們紫金道觀顏麵掃地，他們對燕赤霞也是頗為憤恨。
元真道長立刻道：“塗捕頭，既然你要求，那貧道及徒兒，必定盡力協助，將此目無尊長，狂妄不法之徒，擒了，帶迴縣衙治罪。”
塗蠻大喜，有元真這位紫蓮道長的師弟在，燕赤霞不過就是一條小蝦米，他率先衝了過去，來得近了，果然就是燕赤霞。
塗蠻暴喝一聲，道：“燕赤霞，你好大的膽子。大人發布宵禁令，你竟敢違反宵禁令，做獨市的生意賺外塊，你置大人於何地？”
張語其實早就知道有三個人衝過來，隻是到了近前，方才看清楚是折了一邊手的塗蠻，另兩個看著也是眼熟，想了一下，想起，他們不就是今天紫金道冠的那兩個道士嗎？
“塗捕頭，你身上有傷，此時又是宵禁時間，你跑出來幹什麽？”張語掃了三人一眼，道：“還有那兩位道長，不知道違反宵禁令，是要被打屁股的嗎？”
元真和真惠冷哼一聲，塗蠻喝道：“燕赤霞，你少在此危言聳聽，這位是元真道長，這位是元真道長的高徒真惠，他們道法高深，豈是你這等毛頭小子能胡亂喝斥的？燕赤霞，你還沒有迴答我，你違反宵禁令，做獨市生意賺外塊，你置大人於何地？”
張語搖了搖頭，道：“塗捕頭，你傻不傻呀？宵禁期間，一會兒隻有鬼出來，哪裏會有人出來給我賺外塊啊？而且宵禁令是我要求發出的，你不要在這裏胡攪蠻纏，浪費我的時間。”
塗蠻無言，好像是那麽一迴事！
宵禁令是你發出的？
塗蠻身軀一震，宵禁可是大事，對整個縣城都會產生巨大的影響，吳大人竟然對燕赤霞言聽計從至此？
不可能的，一定是他在故意這樣說，試圖震懾住我！
一定是如此！
塗蠻冷笑一聲，道：“我隻知道這是大人發出的宵禁令，而你，違反了宵禁令，我作為捕頭，有責任監管捕快，可以治你的罪。你現在跟我迴縣衙，向吳大人請罪去。”
“嗚······”
一陣低哮之聲，從張語身後傳來，哮天邁開自己的步子，緩緩地轉到塗蠻麵前，呲著尖利而寒芒閃爍的狗齒，抬起頭來，極其傲慢地看向塗蠻。
塗蠻見到哮天，先是一怔，近乎本能地後退幾步，這隻狗的厲害，他已經領教過了，連忙喝道：“燕赤霞，你違反禁令，還妄圖縱狗行兇嗎？那就休怪我了，有請兩位道長，助我將其拿下！”
元真和真惠兩人走上前來，向前微微彎腰，笑容可掬，道：“燕赤霞，咱們又見麵了！你悖逆不法，就別怪我們教訓你了！”
言罷，就要動手，他們自信自己的功夫，還算不錯，弄倒一個十七歲的孩子，應該是輕而易舉的，順便在這個過程中弄折他幾根骨頭，也能解解恨。
“有架打喔！”青梅將小推車上碗筷擺開，搓了一下小手，走了出來，道：“小霞，要死還是要活的？”
因為聽到朱旦喊張語小霞，青梅覺得這個名字很可愛，也要跟著朱旦一樣稱唿張語，而且非常堅持，張語也隻好無奈同意了。
“哪裏來的野丫頭？好大的口氣！”
真惠大喝一聲，眼角閃過一抹異芒，道：“我看你年紀小，而且長得水靈，估且饒你一迴，你退到一邊，道爺一會兒再料理你！”
“嘿嘿！忘記白天的抽嘴巴了？”青梅嘴角扯過一抹笑意，頗為玩味地看向真惠，道：“看來，你自己打自己的，有保留。還是我來打你吧！”
“青梅，我時間緊，不要玩。”張語看青梅的樣子，有幾分遊戲之心，趕緊道：“你有沒有把握？將他們打暈了，丟到一邊即可！”
“好吧！”青梅嘟了嘟嘴巴，有幾分的不滿，玩一下有什麽嘛。
這時，真惠想起了眼前的青梅是誰了，驚唿道：“你是那個小乞丐？原來你是女的，我就覺得奇怪嘛，哪有男人長得如此別致？”
張語無語，你那是什麽眼睛啊，那麽高的山峰看不到，現在才知道小乞丐是女的？
就在此時，青梅身形動了，真惠隻覺得眼前一花，接著雙目無神，栽倒在地。
“混帳！敢傷我徒兒！”
元真見狀大喝一聲，正待發作，卻是同樣眼前一黑，脖子處挨了一下重擊，身體發軟，便栽倒了下去。
張語已經感受到真元和真惠的氣息，要比較普通人強大一些，說明他們也是資深的練家子，依然被青梅如此雲淡風輕地打暈了，不由得暗中驚歎。
他向青梅豎起了大拇指，轉而對有些發呆的塗蠻道：“塗捕頭，為了你的安全，我也要將你打暈了！”
塗蠻迴過神來，他竟是看不清楚青梅是怎麽將人打暈的，紫蓮道長，冀州府官聘的誅邪術者的師弟，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他剛才還以為元真道長可以幫自己出這口惡氣，完全想不到元真和真惠兩人道法高深，卻完全沒有還手之力，而且還是張語身邊的小姑娘出手。
聽到張語的話，他本能地一怔，心中有些發虛，喝道：“燕赤霞，我是捕頭，你敢？”
言罷，身影閃過，他一樣的栽倒在地。
張語不想浪費時間，他彎腰抓起塗蠻的腳腕，倒拖著塗蠻，拖到一處牆邊的陰暗角落，青梅和哮天也分別拖著元真和真惠過來。
將三人安放妥當，他們又迴到小推車前，張語掏出那包用過的美味招魂調味粉劑，道：“準備招唿客人了！”
這幾日，塗蠻因手折了，從王宅中迴來，便於家中休養，對縣衙的事情並不了解，同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想了一下，道：“元真道長無須擔心，有我塗蠻護送你們，自然萬無一失。沒人敢於為難你們！”
真惠從剛才就一直很疑惑，道：“塗蠻捕頭，一般宵禁的話，街上不是有士兵巡邏的嗎？為何此次宵禁，一個士兵和捕快都看不到？”
元真聞言，也想到了這一點，不覺一怔，即使是塗蠻，也有些七上八下的。
不過，塗蠻作為捕頭來說，也算是有些經曆的人，咳嗽兩聲，道：“兩位道長多慮了。兩位道長道法高深，比之那個燕赤霞，隻有過之而無不及。一有機會，我就會向吳大人舉薦元真道長，將那燕赤霞踢出縣衙。”
元真同真惠對視一眼，頗為自得地揚了揚拂塵，撫了一把胡子，道：“誅邪術法，貧道還真的懂一些，因為冀州府的紫蓮道長，他是冀州府官聘的誅邪術者。他正是貧道的師兄，紫金道觀，嚴格來說，還是蓮花道觀的產業。”
“果真？”塗蠻聞言大喜，道：“吳大人求才若渴，正是咱們青州縣沒有找到誅邪術者，才會被那燕赤霞哄騙。道長如此大能，塗蠻明日便向吳大人舉薦。”
元真和真惠又是對視一眼，道：“如此說來，燕赤霞是浪得虛名了？”
塗蠻道長一想起燕赤霞，心中便極是窩火，他看向自己的斷手，又想起今天表弟來訪，跟他說起，一個叫燕赤霞的捕快欺負他的事，在表弟報出自己大名之時，對方一樣不當一迴事，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不過十七歲，毛都沒長齊，而且又不是仙門中人，能有多大的能耐。”塗蠻咬牙切齒，道：“吳大人不過是病急亂投醫，朝廷要求縣衙備有誅邪術者，催得急，方才上了燕赤霞的當。如今，我知道元真道長，乃是紫蓮道長之師弟，大人必定會看重。元真道長隻需略施小法，便能將那燕赤霞比下去。隻要他不在縣衙擔任官職，沒有吳大人撐腰，我定會叫他生不如死！”
元真道長心裏有些發虛，紫蓮道長是他師兄沒錯，紫蓮道長是冀州府官聘的誅邪術者也沒錯，隻是，他沒有學到師兄的誅邪術法，懂得的，也不過是傳統的一些捉鬼法門，如桃木劍，法鈴，銅錢劍之類。
但是，他一想那個燕赤霞，今天已經在道觀見過，確實是一個毛頭小子，誠如塗蠻所言，一個十七歲的小子，能有多大的能耐？
他再次輕撫胡子，道：“好說好說！道門術法高深，雖貧道隻學到皮毛，然而，對付一個毛頭小子，應該是夠用了。”
“好！”塗蠻一拍大腿，道：“聽道長一席話，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向大人舉薦了。要不，咱們現在就直奔縣衙，如何？”
元真道長拂塵一擺，笑容可掬，道：“塗捕頭操之過急了！貧道造訪塗捕頭，純粹是朋友之間的來往，身上什麽法器都沒帶。待得來日，貧道準備充足，再由塗捕頭引薦吧！”
“也對！”塗蠻一想，自己太急了，可是一想到燕赤霞，他就難受啊，恨不得立刻上前按倒狠狠地揍，往死裏揍，最好是三條腿都打折了，方能多少解氣一點，他恨聲道：“道長不知，我的手臂之傷，便是拜他所賜。我心急著將他趕出縣衙，好報此斷手之恨。”
元真眼中閃過一抹詫異，道：“看來這燕赤霞，真不知天高地厚了。塗捕頭放心，隻要見到那個燕赤霞，貧道，一定幫塗捕頭出這口惡氣。”
“那我就先拜謝元真道長了！”塗蠻對著元真深深地彎下腰去！
“何必行此大禮！”元真道長趕緊地伸手扶起塗蠻。
“咦？怎麽會有人擺攤？”真惠輕咦一聲，道：“師父！塗捕頭！快看！不是宵禁嗎？為何還會有人擺攤賣夜宵！這是糖水的味道，很香很甜，這味道有些特別！”
元真和塗蠻聞言齊齊轉頭。
果然，前麵大街正中，月光下，一輛小推車停在那裏，兩張小桌子擺了開來，兩個人影，再加一條狗，正在擺放凳子。
這狗厲害了！
三人驚歎一聲，離得有些遠，看不清楚那兩個人影的麵貌，然而，塗蠻心頭還是咯噔了一聲，因為，其中一個人影，背上好像是一口大鍋。
背著大鍋的人，整個青州縣，隻怕，隻有一個人，那就是燕赤霞。
好啊，全城宵禁，燕赤霞竟敢以權謀私，做著獨市的生意賺外塊，這已經嚴重違反了捕快的工作手則，同時，也違反了吳大人的宵禁令。
作為捕快的直接管理者，負有不容推卸的監管責任，就違反吳大人的禁令這一條，就可以合情合理地按住他打屁股了。
他的身邊沒有手下，但是，卻有元真和真惠兩位道長，方才元真道長承諾要幫他出這口惡氣，沒想到這個機會來得如此之快。
他興奮地道：“元真道長，那是燕赤霞，他竟敢違反大人的宵禁令。有勞兩位道長，同我一起將其拿下治罪。”
真是冤家路窄，元真和真惠對視一眼，他們真正的術法雖是不懂，不過，道門的一些武功，他們還是學了一些，又有捕頭塗蠻親自作主，而燕赤霞今日，也是讓他們紫金道觀顏麵掃地，他們對燕赤霞也是頗為憤恨。
元真道長立刻道：“塗捕頭，既然你要求，那貧道及徒兒，必定盡力協助，將此目無尊長，狂妄不法之徒，擒了，帶迴縣衙治罪。”
塗蠻大喜，有元真這位紫蓮道長的師弟在，燕赤霞不過就是一條小蝦米，他率先衝了過去，來得近了，果然就是燕赤霞。
塗蠻暴喝一聲，道：“燕赤霞，你好大的膽子。大人發布宵禁令，你竟敢違反宵禁令，做獨市的生意賺外塊，你置大人於何地？”
張語其實早就知道有三個人衝過來，隻是到了近前，方才看清楚是折了一邊手的塗蠻，另兩個看著也是眼熟，想了一下，想起，他們不就是今天紫金道冠的那兩個道士嗎？
“塗捕頭，你身上有傷，此時又是宵禁時間，你跑出來幹什麽？”張語掃了三人一眼，道：“還有那兩位道長，不知道違反宵禁令，是要被打屁股的嗎？”
元真和真惠冷哼一聲，塗蠻喝道：“燕赤霞，你少在此危言聳聽，這位是元真道長，這位是元真道長的高徒真惠，他們道法高深，豈是你這等毛頭小子能胡亂喝斥的？燕赤霞，你還沒有迴答我，你違反宵禁令，做獨市生意賺外塊，你置大人於何地？”
張語搖了搖頭，道：“塗捕頭，你傻不傻呀？宵禁期間，一會兒隻有鬼出來，哪裏會有人出來給我賺外塊啊？而且宵禁令是我要求發出的，你不要在這裏胡攪蠻纏，浪費我的時間。”
塗蠻無言，好像是那麽一迴事！
宵禁令是你發出的？
塗蠻身軀一震，宵禁可是大事，對整個縣城都會產生巨大的影響，吳大人竟然對燕赤霞言聽計從至此？
不可能的，一定是他在故意這樣說，試圖震懾住我！
一定是如此！
塗蠻冷笑一聲，道：“我隻知道這是大人發出的宵禁令，而你，違反了宵禁令，我作為捕頭，有責任監管捕快，可以治你的罪。你現在跟我迴縣衙，向吳大人請罪去。”
“嗚······”
一陣低哮之聲，從張語身後傳來，哮天邁開自己的步子，緩緩地轉到塗蠻麵前，呲著尖利而寒芒閃爍的狗齒，抬起頭來，極其傲慢地看向塗蠻。
塗蠻見到哮天，先是一怔，近乎本能地後退幾步，這隻狗的厲害，他已經領教過了，連忙喝道：“燕赤霞，你違反禁令，還妄圖縱狗行兇嗎？那就休怪我了，有請兩位道長，助我將其拿下！”
元真和真惠兩人走上前來，向前微微彎腰，笑容可掬，道：“燕赤霞，咱們又見麵了！你悖逆不法，就別怪我們教訓你了！”
言罷，就要動手，他們自信自己的功夫，還算不錯，弄倒一個十七歲的孩子，應該是輕而易舉的，順便在這個過程中弄折他幾根骨頭，也能解解恨。
“有架打喔！”青梅將小推車上碗筷擺開，搓了一下小手，走了出來，道：“小霞，要死還是要活的？”
因為聽到朱旦喊張語小霞，青梅覺得這個名字很可愛，也要跟著朱旦一樣稱唿張語，而且非常堅持，張語也隻好無奈同意了。
“哪裏來的野丫頭？好大的口氣！”
真惠大喝一聲，眼角閃過一抹異芒，道：“我看你年紀小，而且長得水靈，估且饒你一迴，你退到一邊，道爺一會兒再料理你！”
“嘿嘿！忘記白天的抽嘴巴了？”青梅嘴角扯過一抹笑意，頗為玩味地看向真惠，道：“看來，你自己打自己的，有保留。還是我來打你吧！”
“青梅，我時間緊，不要玩。”張語看青梅的樣子，有幾分遊戲之心，趕緊道：“你有沒有把握？將他們打暈了，丟到一邊即可！”
“好吧！”青梅嘟了嘟嘴巴，有幾分的不滿，玩一下有什麽嘛。
這時，真惠想起了眼前的青梅是誰了，驚唿道：“你是那個小乞丐？原來你是女的，我就覺得奇怪嘛，哪有男人長得如此別致？”
張語無語，你那是什麽眼睛啊，那麽高的山峰看不到，現在才知道小乞丐是女的？
就在此時，青梅身形動了，真惠隻覺得眼前一花，接著雙目無神，栽倒在地。
“混帳！敢傷我徒兒！”
元真見狀大喝一聲，正待發作，卻是同樣眼前一黑，脖子處挨了一下重擊，身體發軟，便栽倒了下去。
張語已經感受到真元和真惠的氣息，要比較普通人強大一些，說明他們也是資深的練家子，依然被青梅如此雲淡風輕地打暈了，不由得暗中驚歎。
他向青梅豎起了大拇指，轉而對有些發呆的塗蠻道：“塗捕頭，為了你的安全，我也要將你打暈了！”
塗蠻迴過神來，他竟是看不清楚青梅是怎麽將人打暈的，紫蓮道長，冀州府官聘的誅邪術者的師弟，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他剛才還以為元真道長可以幫自己出這口惡氣，完全想不到元真和真惠兩人道法高深，卻完全沒有還手之力，而且還是張語身邊的小姑娘出手。
聽到張語的話，他本能地一怔，心中有些發虛，喝道：“燕赤霞，我是捕頭，你敢？”
言罷，身影閃過，他一樣的栽倒在地。
張語不想浪費時間，他彎腰抓起塗蠻的腳腕，倒拖著塗蠻，拖到一處牆邊的陰暗角落，青梅和哮天也分別拖著元真和真惠過來。
將三人安放妥當，他們又迴到小推車前，張語掏出那包用過的美味招魂調味粉劑，道：“準備招唿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