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語於馬上拆開巴掌大的紙袋,竟是一塊骨頭型的餅幹,散發著奇特的香氣。


    係統哥啊,雖不想吐槽你,但是,你他麽的能不能正常一點?


    反應總是如此遲鈍,你好意思嗎?


    遲鈍也就算了,你隻怕是搞錯了吧?


    完成你的任務,不是應該對我獎勵嗎?


    你這是獎勵狗啊!


    他轉過頭來,對著土狗道:“來!給你吃的!”


    土狗愕然,便看到一塊骨頭形狀的東西飛下來,原本心中就不爽,還說要當哥兄弟,兄弟要跟在你們馬後麵吃塵土不說,還跑得要死要活的嗎?


    這也就算了,哥是吃苦耐勞過來的,但是你拋東西下來的語氣,明明就把我當成狗了,於是悶哼一聲,哥是會吃嗟來之食的人嗎?


    然而,骨頭橫飛而至之時,一縷特殊的香氣,被它嗅到,近乎本能一般,縱身跳起,地將那塊餅幹哢嘣一聲,一口咬碎並吞了下去。


    土狗眼前一亮,這味道也太絕了,美得像要飛起來一樣,裏麵含有牛骨頭的濃烈香氣,就像在用牛骨熬了足足一年的濃鬱骨湯,浸泡了幾天幾夜一樣,吸足了骨湯中的精華。


    更有一絲絲冰冰涼涼的氣息,讓它全身都舒坦,鼻孔嘴巴都想噴氣,忍不住地想奔跑!


    於是,張語、朱旦還有張泉眼三人,瞪大眼睛,看著土狗就像是體內著火一般,鼻孔和嘴巴冒出黑煙,發狂一樣,繞著奔馳的大馬,急速地轉圈圈。


    什麽鬼?


    它的速度竟然從跟在大馬後麵,一舉繞著三匹奔馳的大馬轉圈圈,而且轉得很嗨的樣子,雖然不斷地噴著黑色的煙氣,卻毫無痛苦之狀,一臉享受的神情,氣息都不一樣了。


    “小霞,你給它吃了什麽?”朱旦大為好奇,張泉眼同樣的很感興趣!


    “看它跟來跑得辛苦,賞它吃了一塊狗糧!它原本就是一條有些特異本事的狗,一高興就冒煙了,習慣就好!而且,它的鼻子特靈,帶到命案現場去,很有幫助。”


    係統出品,必非凡品,張語感覺到土狗吃下那塊狗糧,身上有了一種淡淡的陰氣,這種陰氣不僅對它無礙,反而讓它變得更為強壯,連速度都提升了一倍,不過,他不願意多說,隨便找了個借口。


    朱旦和張泉眼一聽,自然也沒有再問什麽,這兩天,燕赤霞在縣衙的捕快心目中,都快成神了,能降鬼的誅邪術者,一直都活在傳說中,沒想到他也有這種能耐,說話自然無不信賴。


    就連朱旦也是剛知道土狗的本領,張泉眼就更不必說,一直對土狗讚不絕口,好狗兩字掛在嘴邊都沒停過,已經惹得土狗閃著寒芒的狗眼,看他好幾次了。


    土狗更是振奮異常,有種跟對人的感覺,那塊狗糧味道好就不說了,讓它精力充沛,撒開四腳,原本拚命才能勉強追得上的大馬,現在輕鬆就能跑到它們前麵,繞著它們轉圈都沒有問題,而且還臉不紅氣不喘。


    這麽好的東西,這位主人兄弟都有,煮東西又好吃,想起張語煮的粥,土狗口水就流出來了,四腿一轉,同張語的大馬並駕齊驅,道:“汪!汪!(那狗糧還有嗎?)”


    果然是食髓知味,張語道:“以後你表現好,有得你吃的!”


    土狗撇了撇狗嘴,對著張語呲了一下尖利的狗牙,人家是讀書人,說效忠你,就效忠你,男子漢大丈夫言出必諾,不想跟你囉嗦。


    “係統發放感恩指數+1!”


    張語一喜,終於收到你的感恩了,看來你還是可以養的!


    “劉佐!”張語心血來潮,想到一個名字,道:“我給你起個厲害的名字吧,叫哮天,咆哮蒼天之意,如何?”


    土狗身軀一震,竟覺得這名字威武霸氣,無懼蒼天,舍我其誰,難為主人兄弟如何想得出來。


    好吧,就叫哮天,它對著張語叫了一聲,表示同意。


    這隻是張語隨口一說,沒想到土狗真的同意,他反倒愣了一下。


    哮天犬不是跟二郎神的嗎?


    話說,這聊齋時代,有沒有二郎神的?


    如果有的話,這貨,以後會不會背叛我,改投二郎神門下?


    不管了,暫時就用哮天的名字吧,以後想到好的再改就是,便道:“好!你以後就叫哮天!”


    他好像在同狗聊天?


    這一幕看得張泉眼眼睛發直,朱旦趕緊地向他解釋,小霞懂得狗語,乍聽一驚,隨後一想,鬼都會捉了,懂狗語,似乎,也不算什麽出奇之事,也便釋然了。


    說話之間,他們已經來到一條村莊入口,入口處圍滿了村民,發現又來了幾個捕快,趕緊地讓開了路,三匹大馬和一條黑土狗得以快速地進入村中。


    背著一口大鍋的張語,立刻就引來更多的關注,一個背著大鍋的捕快,相當怪異,在普通村民眼裏,捕快已經是很高等的動物了,不可能自己煮飯的,那單單背這鍋來,就很讓人費解了,各種猜測紛紛而起。


    張語自然不理會周圍的村民,前方已經到了一個大院前,院門外的空地上,同樣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村民,而幾棵大樹下,則拴著縣衙的幾匹大馬,一個捕快奉命看守著,見到張語等人來到,立刻就招唿他們過去。


    張語三人縱身下馬,僵繩交給看守馬匹的捕快,三人一狗,便快步走入前方的大院之內。


    院子不小,裏麵不像普通的農家院,而是奇花異草,小亭流水,設計很是精細,從中可看出主人的品味和財力。


    建築雖不高,卻極是寬闊,朱紅色的房子,都是一層的,卻雕梁畫棟,飛簷綠瓦,迴廊深深,即使是一些城中的大富戶之家,都比不上。


    一進院子,便有下人過來,指引他們從中繞過幾處亭子,穿過幾段迴廊,拐一個彎,便看到幾名捕快圍住一個亭子,將十餘個男女擋於亭外。


    張語等人趕緊走過去,看到亭子的地下,躺著一個女屍,麵容清秀,年約十八九歲,全身濕漉漉的,顯然剛從水裏撈起來,縣衙的仵作正在細心地勘察。


    而一旁站著一個挺拔頎長的身影,一件深黑色的披風,將整個人都包了起來,隻露出一張年輕英俊的臉。


    張語一愣,這不是吳斌嗎?


    他今天的造型很奇特啊,官服的外麵,還包了一件披風,如今是六月底,溫度極高,不覺得熱嗎?


    吳斌的旁邊,站著一個華服老頭,年約六十餘歲,個子不高,卻顯得健壯,此時滿臉悲傷,拿著一條繡花手帕,不時地擦拭眼角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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