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美英有些迫不及待了,她隻想快點住進顧家,享受榮華富貴,“等幾天是多久?不快點處理掉她,我心裏總是不放心。”


    顧正卿寬慰著她:“別擔心,她又不是真有三頭六臂,現在被鎖在密室裏折騰不了什麽風浪,再過兩天。”


    他又手摸了摸旁邊趙瑞鑫的腦袋,目光慈愛:“爸爸要先迴去了,讓媽媽陪你玩。”


    趙瑞鑫朝他露出癡傻一笑。


    顧正卿眸光微閃。


    如果有選擇,他自然不喜歡自己的兒子是個癡傻的。他等迴去聯係醫生看看,還有沒有得治。他把眼角餘光看向了趙美英。


    她如今已經是四十多歲了,再懷孕也屬高齡產婦,而且體內也不知道餘青的毒素消除幹淨沒有,倘若二胎再生出個癡傻的......


    趙美英注意到他眼神有幾分奇怪,疑惑問道:“怎麽了嗎?是還有什麽事情沒做好嗎?”


    顧正卿搖了搖頭,“沒事,我這兩天會盡量抽空過來,你們還是繼續待在這裏不要出去。”


    趙美英看著顧正卿戴上帽子,將自己包裹嚴實的走出去。


    對他的話不以為然,她在這棟房子都快住一個月了,能有什麽危險。


    “啊!”她痛唿聲,後腦勺被一個東西砸中,疼得她手緊緊捂著,轉身就看到地上是一輛小車,她氣惱的瞪了眼趙瑞鑫:“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準打媽媽,你怎麽總不長記性!”


    趙瑞鑫不依不饒:“玩遊戲...陪我玩遊戲,玩開車車,開車車...”


    趙美英朝他走過去,蹲在他麵前,雙手按住他肩膀,搖晃他:“玩這些玩具有什麽意思!你馬上就能開跑車了,法拉利,蘭博基尼你喜不喜歡!都是超級炫酷的跑車!”


    “我不要!”趙瑞鑫又是一把抓起地上的小車朝她臉蛋砸過去,“玩這個,玩這個!”


    趙美英又疼又氣。


    如果能一巴掌扇醒他,讓他正常過來。


    她肯定多扇幾巴掌。


    可惜不能。


    她隻能心裏咒罵著餘青,都是因為這個該死的賤女人!


    ......


    正值中午,顧正卿躺在病床上繼續裝病,容姨蹲在床邊伺候他喝水。


    顧老夫人提著飯盒從外麵走進來,將門關上後,她神色小心的走到顧正卿麵前,“正卿,你最近有見到顧南喬嗎?”


    顧正卿搖了搖頭,“沒有,怎麽了?”


    顧老夫人:“你住院幾天了她一天都沒出現,我剛剛給她打電話也打不通。我聽說有勢力在找她,她該不會是闖禍逃跑了吧?”


    顧正卿臉色平常:“她一向行蹤詭異,聯係不上她很正常。”


    顧老夫人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她要是老不出現,美英那邊怎麽弄?該讓他們母子兩人迴來了啊,我可是迫不及待想見見我的孫子了!”


    容姨蹲在旁邊,像是聽到了什麽驚天消息,眸光掠過一絲錯愕。


    顧正卿正想讓容姨出去時,就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


    領頭的護士推著推車走了進來,上麵擺放了給顧正卿治療的藥物,身後是四名身穿製服的刑警。


    顧老夫人臉色緊張了起來,現在見到警察就害怕,總覺得沒好事發生,“這是又有什麽事嗎?”


    隊長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證後,麵色嚴肅,“我們今天來有兩件事,一是顧鴻森案件還需要你們這邊配合我們調查,二是關於顧南喬失蹤案。”


    顧老夫人愣住了:“顧南喬失蹤?她真的失蹤了?”


    隊長眸光銳利,看著顧老夫人臉上的錯愕,不由心底有了疑惑。顧南喬失蹤了幾天,她的家人沒人知道,反而是她朋友來報案。


    他眯了眯眸子:“難道你們作為她的父親和奶奶還不知道嗎?”


    顧正卿躺在病床上一臉虛弱的樣子,眉眼擋不住的焦急:“警官,南喬性格一直貪玩,在外麵獨居,不迴家是常有的事情,我又生病住院了,確實還不知道。南喬怎麽了?怎麽會失蹤呢?”


    顧老夫人急忙點頭,這顧南喬的失蹤可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我今天還在找她呢,但電話沒打通!”


    隊長卻抓住了重點:“你們的意思是,顧南喬和你們關係不好?”


    旁邊的警員馬上拿紙筆做筆錄。


    顧正卿感覺手背輕微刺痛,他瞥了眼,是護士針頭刺穿了他的皮膚,正給他輸液。


    他頭腦清醒,理了理思路,“並不是不好,一家人總有吵架的時候,我這次能活命多虧南喬救了我,我們是她最親的家人,怎麽可能對她做什麽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感覺皮膚有些瘙癢。


    讓他忍不住想要撓。


    手指抓了抓發癢的手背。


    顧老夫人也精明道,語氣誠懇又憂慮:“還得麻煩你們趕緊找到南喬,她一個女孩子家也不知道會不會遇到什麽危險的事情,我這個做奶奶的現在才知道真是罪過,都怪我這幾天忙的焦頭爛額。”


    “你們也知道我們顧家最近發生多少事情,所以一時半會沒去注意到我這調皮的孫女,還以為她是外出旅遊了。”


    隊長淡淡的嗯了聲,“你們最後一次見顧南喬是什麽時候?”


    顧老夫人:“就是我二兒子鴻森被你們帶走那晚,她當時深夜還來醫院了。”


    顧正卿:“隔天早上她來看望我,當時來沒多久,她手機一直在響像有人著急找她,她跟我說最近要去忙了,也沒說什麽事就離開了。”


    “會不會是她接了病人...”顧正卿說著,又忍不住抓了抓瘙癢的脖子,忍著癢癢的感覺說:“她是神醫,經常接給病人做手術的任務,可能不是失蹤,是有事耽擱了吧。”


    隊長:“但我們這邊並沒有她任何出行記錄,她最近的行蹤停留在了三天前的早上,來醫院看了你後就消失了。”


    他說著,語氣頓了頓,疑惑的看著全身抓來抓去的顧正卿,“你怎麽了?”


    顧正卿也不知道,就是突然全身癢的要命,尤其是傷口處瘙癢難耐,被白紗布裹著沒辦法撓,他隻能手指在隔著紗布抓著。


    護士急忙抓住了他的手:“顧先生,你不能抓傷口,這樣傷口會破裂的。”


    她讓一旁的警方幫忙壓製他,“麻煩你們按住他的雙手,我要檢查一下他傷口怎麽樣了。”


    警察當然願意幫忙,一人一邊,將顧正卿緊緊固定住。


    護士解開顧正卿的扣子,將白紗布一圈一圈的揭開。


    露出縫針的傷痕。


    她很是疑惑:“奇怪,不是說傷口足足有十厘米長,這傷口怎麽才這麽一點,不像重傷啊。”


    顧正卿心頭大駭,暗道糟糕,急忙想阻止。


    可雙手被控製住,他全身又瘙癢難耐,根本沒辦法掙脫,突然有什麽東西往他大腿一紮,疼得他神經反應右腿彈了起來。


    這一彈,把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就連他的母親顧老夫人都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看著麵前亂動的雙腿,“正卿!你的腿好了?!”


    隊長緊蹙眉頭,馬上察覺不對。當初醫院給他們警方的傷口結果,明明是極其嚴重甚至還下了病危書的,現在護士卻說輕傷。


    而且他也看到了,那傷口看著都感覺要好了。


    就這麽幾天的時間,一個重傷患者被匕首深深刺入胸口,除非是神來了,否則怎麽可能恢複這麽快!


    還有,明明顧正卿一直是坐輪椅,雙腿殘廢的人,現在這腿看著挺靈活的啊!


    他聲音偏冷:“馬上去叫醫生過來,看看他到底怎麽迴事!”


    很快就有專業的醫生走了進來,一番檢查才知道,原來是護士不小心拿錯藥了,正好跟顧正卿最近服用的藥物相克,才會導致全身出現瘙癢的情況。


    他重新給顧正卿打了一劑針管,很快,顧正卿就恢複了正常。


    隊長拿出了手銬,泛著攝人的寒光:“顧正卿,勞煩跟我們迴所裏接受調查。你看,你是自己走迴去呢?還是我們押你走?”


    顧正卿怎麽都沒想到,事態的發展會這麽突然!他眸光迸射出怨恨,兇狠的瞪著那名粗心大意的護士!


    他好端端的計劃!居然因為她一個粗心大意,全盤盡毀!


    可他瞪過去的時候,卻看到那名護士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他心咯噔一下,恍然明白,這不是一場意外!而且一場針對他蓄謀已久的陰謀!


    顧老夫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大兒子也被警方帶走,還有那兩條會走路的腿,她愣在原地傻了眼,這一切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她趕忙跑去找自己的女兒顧湘西。


    警局裏。


    顧正卿被警方審問,一直保持沉默不語,拒絕迴答,要求等律師到場了再說。他被暫時關押了起來,光線昏暗的牢房裏隻有他一個人,他坐在床板上開始謀劃接下來該怎麽走。


    雖然現在被關押了,但警方並沒有證據證明顧南喬的失蹤和他有關係,還有顧鴻森的事情,他們找不到證據就還是隻能放他出去。


    思及此,他慌亂的心穩了不少。


    聽到門外獄警在跟別人交談,語氣聽著挺恭敬的。


    他正疑惑時,門開了。


    一道欣長的身影走了進來,男人西裝革履,臉龐冷峻,全身帶著一股強勢壓迫的氣場。顧正卿眸光詫異,“宋少?”


    進來的人,竟然是宋時霈!


    宋時霈冷冷的盯著麵前的男人,一雙桃花眼此刻浸染陰鶩,唇角淡淡掀起:“很意外?”


    顧正卿確實意外,但恍然想到顧湘西之前跟他提過,說顧南喬和宋時霈關係親密,他當時沒放在心上。


    想來今天的一切都是宋時霈的手筆,他是為了顧南喬!


    “護士是你安排的?”他質問。


    宋時霈邁前一步,踩著他的影子:“你以為你那拙劣的演技真的能瞞天過海了?”


    顧正卿:“你怎麽會知道的?”


    他自認為自己隱藏的很好。


    小白跟著宋時霈走了進來,此刻見到顧正卿就不爽,都是這個狗雜種這幾天耗盡他們多少人力,他主子也沒一天好好休息過。


    他不屑呸了聲:“我們知道的比你想象多多了!你最好老實交代顧南喬被你藏哪裏了,不然你的下場可不愉快。”


    顧正卿唇角微扯,沒有絲毫的懼怕:“這是我最後的武器,告訴你們了你們也不會放過我。別費勁了,出去吧。”


    小白見他油鹽不進,這個時候了還這麽牛逼轟轟,氣的他卷起袖子就想暴打一頓。


    宋時霈眸光冷冽,如寒天冰河上的薄冰,他沒耐心和顧正卿繼續胡扯,從口袋拿出藥物放在小白手裏,小白接過手,一秒領會。


    直接就把藥片往顧正卿嘴巴裏塞。


    顧正卿掙紮著卻遭受到小白的拳擊伺候。


    他大聲唔唔叫喊著,可明顯宋時霈把關係都打點好了,外麵根本沒人在,也沒人會來救他。藥物入口即化,盡管他頑強抵抗,卻還是扛不住藥物的侵襲。


    神誌一點點渙散。


    眼神迷離分神。


    宋時霈冷冷的嗓音問:“顧南喬在哪?”


    顧正卿呆呆的說了個地方。


    ......


    顧南喬躺在病床上,饑餓感卷席全身,趙美英並沒有給她任何吃的,隻是偶爾進來喂她兩口水讓她吊著唿吸活著。


    她用勁身上的力氣,手肘撐著床板困難的起身,看著雙手雙腳粗大的鐵鏈連接著床頭床尾,她目光所及之處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解開。


    而且也根本沒法下床拿到。


    她想了想。


    將桌上的水杯狠狠砸在了地上。


    又用手用力的敲著木桌,企圖發出巨大的響動。


    趙瑞鑫聽到聲音,走到門口。他一直很好奇裏麵那個人,正準備想去找媽媽時,轉頭就撞上一個男人。


    他眼前一黑,隻看到最後一眼,他的媽媽也倒在了地上。


    顧南喬聽到門口傳來響動,她手掌心抓著玻璃碎片,全身緊繃,隨時準備搏鬥。


    黑暗裏,男人的外形高挑清瘦,一看就不是顧正卿。


    慢慢的,他走到了燈光下,露出一張清秀可惜的臉蛋。


    顧南喬詫異了下:“小五?”


    小五露出可愛的虎牙,“我現在是小四了!組織檢測到你這幾天行蹤不對勁,派我來救你。”


    顧南喬眸裏掠過一絲了然,他們進入組織的時候體內都植入了芯片,z組織是可以查到他們行蹤的。


    小五幫她解開鐵鏈。


    顧南喬得到解救,全身乏力的倒在了床上,還沒來得及說什麽,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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