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曾頭市的士卒說完之後;就看麵前這個衝天角鐵襆頭,鎖金黃羅抹額,七星打釘皂羅袍,烏油對嵌鎧甲,威風凜凜的唿延灼打馬駕的一聲,就朝著城內而去。


    這個前來稟報的士卒,看著唿延灼就這樣騎著馬朝自己而來,不及他想,連忙的就地一滾。


    才堪堪的躲過打馬而來的唿延灼。


    說實話要不是因為自己的武力平平,那絕對不可能就這樣算了的。


    所以說現在就隻能夠連忙的站起來拍拍屁股,然後灰溜溜的快速跟了上去。


    看著狼狽的士卒,唿延灼帶來的那些士卒,一個個的都大笑了起來。


    此時正在追趕著唿延灼而去的士卒在聽見身後傳來的大笑之聲,這追趕的步伐不僅又是快了幾分。


    在前麵騎著馬的唿延灼,這心中也是不僅的暗暗鄙視了一番。


    說實話在收到了蔡京給的信件,讓其聽命於西門慶的時候,唿延灼這心中就老大不願意了。


    因為此時的西門慶隻不過是正七品大名府的管軍提轄使,而唿延灼那可是正五品的汝寧郡都統製。


    不過給其命令的又是蔡京,自己的主子,因此這會就算不願意,那也得遵命行事了。


    所以這會唿延灼的心中難免有怨氣,礙著蔡京的麵子,不能夠對西門慶怎麽樣,但是拿西門慶的手下出出氣那還是可以的。


    就這樣唿延灼打馬在曾頭市裏麵橫行了起來,而前來帶領唿延灼的士卒就隻能在後麵撒開丫子追了。


    喘著粗氣的士卒眼看著追不上前麵騎馬前行的唿延灼了。


    唏律律一陣戰馬的長鳴就傳了過來,緊接著騎在馬上的唿延灼就調轉馬頭對正喘著粗氣的士卒大聲喝問道:“提轄現在在什麽地方?”


    “順著…這條…街道直接走到盡頭,牌匾之上…刻著…曾字的…府邸……”因此在聽著唿延灼的詢問,就上氣不接下氣的迴道。


    不過還沒有等這個士卒把話說完,唿延灼就又調轉馬頭朝著前方快速的而去。


    看著還不等自己說完就走開了的唿延灼,連忙大叫一聲:“都統製大人等等我。”


    大叫一聲的士卒在說完之後,又是快速的追了上去。


    ……


    這時曾家大堂之上。


    堂下的潘金蓮、李師師和梁小玉在看見西門慶又搖擺不定的時候。


    就連忙的都起身對著西門慶同時說道:“官人……”


    西門慶一看這又要杠上,不僅就火道:“都給老子閉嘴,你們爺們在思考問題的時候,都不要亂插嘴。”


    聲音不大,但一時間整個大堂之上也是蕩漾起來了這麽一句怒意十足的話。


    潘金蓮等三女也是立馬的閉上了嘴巴,因為這是在她們認識西門慶以來,第一次看到西門慶對她們自己發火。


    她們都是這個世上聰明的人,現在想想不管她們說的話多麽有道理,剛剛她們的做法的確是有點欠妥。


    就像西門慶剛剛說的那個樣子,她們都是女人,而且是西門慶的女人。


    在這個世界裏能夠在大堂之上跟西門慶他們這麽一幫男人一起議事已經是很大的殊榮了,這要是再不知道進退、不顧及自己男人的麵子的話,那可就真的不應該了。


    這不在堂下潘一等李師師的人和西門青龍等潘金蓮的人都不覺西門慶剛剛的話有說錯的地方。


    當然此時的梁小玉可沒有這樣的想法。


    因為在她大名府混世小魔頭的大腦之中,就從來沒有形成過她梁小玉不可以出現在男人議事的大堂之上。


    這時同樣的閉嘴不言的主要原因就是,這曾頭市可不是她梁小玉的主場,要是太張揚的話,那可是要吃大虧的。


    所以此時已經閉嘴不言的梁小玉,在心中可是把西門慶給罵了好幾遍。


    堂上的西門慶看著眾女都靜了下來之後,就開口說道:“關於重建曾頭市的事情,不用再討論了。”


    (搖擺了一下,自己這幾個女人就差點掐了起來。


    要是在搖擺一會的話西門慶估計這堂上就得成戲台了。


    雖然說現在的西門慶還隻是大名府裏麵的一個小小的保義郎管軍提轄使,但這手底下少說也得有好幾萬人了。


    那也算得上是一個上位者了,西門慶上一世隻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


    那時的西門慶別說是統領上萬人了,就算是當一個小組長可能也是幹不了吧。


    但不代表西門慶就不知道該怎麽做好一個上位者,相反在前世那個信息爆炸的時代裏,西門慶拜讀過很多古今中外上位者的馭下之術。


    這在遇到決策之事的時候,作為上位者的西門慶要總是的搖擺不定的話,就很難駕馭的了真正有才能的人。


    因此西門慶就直接的開口獨斷專行了一迴。)


    說了一句的西門慶不等眾人說話,就開口的繼續說道:“曾頭市必須得重建,你們什麽時候聽說過,這到嘴邊的肉還有不吃的道理。”


    在西門慶說完這句話之後,潘金蓮看著旁邊嘴角上揚的梁小玉,不僅微微皺起來了眉頭。


    而剛剛建議西門慶不要重建曾頭市的小環,也是在聽見了西門慶的決定之後,抬起了頭。


    這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麽的時候,就被西門慶開口打斷道:“是,如果就這樣私自的重建了曾頭市的話,肯定會被有心人給利用的。”


    說到這裏的西門慶停頓了一下,然後看了看李師師就繼續的說道:“但我們也不能上報給朝廷,等朝廷的旨意,先不說當今的聖上會不會同意重建曾頭市,就算是當今聖上同意了我們重建曾頭市,我們到那時也可能重建不了了。”


    堂下的一直沒有說話的林衝在聽到了這裏也是眼神亮了亮。


    而西門慶在說到這裏之後也是停下來環視一眼堂下的眾人。


    看著眾人一臉疑問的表情,解釋道:“這第一就是從曾頭市把信息傳遞到東京汴梁城,就不是一天能夠完成的,而這在到了東京汴梁城等聖上的裁定也是需要時間的,我們能夠的等得起,這曾頭市之中的老百姓能夠等得起嗎?”


    說到這裏的西門慶不僅又是盯著眾人環視了一邊。


    而眾人在聽著西門慶的發問,也是都紛紛的低下了頭。


    眾人低頭不語,西門慶就繼續道:“而這第二我們也還很難確定聖上會答應讓我們來重建曾頭市,這要是答應的話那還好說,但是要不答應呢,那時我們就會更麻煩了,就像剛剛說的我們不可能就這樣把到嘴邊的肉讓給別人吃,這樣的話我們就得想辦法避免這一切的發生,所以我們要是真的這麽做了那我們可等於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在西門慶說完之後,李師師的眉頭不僅的也是皺了起來。


    剛剛西門慶說的這些李師師還真的沒有想到過,現在經這麽一說,李師師這心中還真是慶幸西門慶沒有聽自己的建議。


    而此時說到這裏的西門慶抬頭看著門外想了想,道:“我們可以借助唿延灼的力量拿下梁山,那我們為什麽不可以借助匪寇的力量來重建曾頭市呢。”


    西門慶的話音一落,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大堂之外就傳來了一聲稟報的聲音,道:“汝寧郡都統製唿延灼參見提轄大人。”


    就看手持雙鞭的唿延灼大步邁向了大堂之中。


    走進大堂之後唿延灼就高舉著雙鞭,然後很是誇張的對堂上的西門慶拜倒。


    看著如此無禮的唿延灼,西門慶身後的赤腳不僅瞳孔縮了縮。


    小聲對西門慶提醒一聲道:“少爺此人的武藝不簡單,現在的我也許隻能夠跟其戰一個平手。”


    西門慶聽著身後赤腳的提醒,心道:“你丫現在可是一個重傷號,這要是被當事人給聽見了指定得買一塊豆腐一頭撞死。”


    不過對此時很是沒有禮貌的唿延灼,西門慶還是很不悅的。


    不悅歸不悅,卻是不能夠表現在臉上。


    再說了西門慶要是仔細一想的話,此時的唿延灼這品級那可是要比自己高了許多。


    上級被迫聽從下級的命令行事,這擱誰誰也不能夠開心了。


    想明白了的西門慶連忙的就起身朝著堂下的唿延灼走去。


    並一麵走著,一麵開口說道:“都統製快快起來,這可是折煞了下官了,都統製上座。”


    看著麵前這個麵色白淨、儀表堂堂的西門慶,竟然對自己這麽的恭敬,這一下倒也是讓唿延灼不知所措了一番。


    西門慶的反應是唿延灼心中不曾想到過的。


    在唿延灼看來西門慶肯定會在見了自己之後耀武揚威一番的。


    所以這會的唿延灼對著西門慶很是不好意思的迴道:“不敢大人,大人請上座。”


    雖然此時的唿延灼心中很是不甘,但唿延灼那也是知道,憑借著蔡京外孫女婿的身份,西門慶升官超過自己的品級是遲早的事情。


    在加上西門慶此時對自己的態度,唿延灼也就當做此時西門慶的品級已經超過了自己。


    本來就是再跟其客套西門慶,看著快速轉變了態度的唿延灼,嘴角就微微向一邊撇了撇。


    然後麵露微笑著的對著唿延灼說道:“都統製請坐。”


    西門慶的話音一落,一旁的林衝也是連忙的給唿延灼讓出來了座位。


    唿延灼也不客氣,對著西門慶拱了拱手就朝著林衝給讓出來的座位走去。


    看著唿延灼已經坐了下去,西門慶也是緩緩的又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盤算了一下,剛剛所說的重建曾頭市的問題,現在可不能夠在繼續的討論下去了,因為此時唿延灼還不是西門慶他的人,這機密的事情還是不能夠隨便的討論商議的。


    不過這還沒有等西門慶繼續的開口說話,就聽大堂之外又是來了一個稟報的士卒。


    進到大堂拱手拜道:“稟…大…人,都統…製已經…被帶到…了。”


    聽著這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西門慶一愣,低頭看了看堂下的士卒和一旁已經坐了下來的唿延灼。


    不僅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並在大笑著的時候,還一麵的笑道:“我知道了,辛苦了,不過還得繼續努力啊,相信再加把勁以後也會成為一方像都統製一樣為國效力的將軍。”


    而在聽著西門慶的話之後,堂下跪著的士卒還很配合的說道:“是大人,小的一定不會辜負了大人的期望,下一次一定會追上都統製的。”


    這個士卒的話一出,整個大堂之中的人也都像西門慶剛剛那樣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在眾人笑過之後,西門慶就對著堂下這個活寶說道:“好了下去吧。”


    “是大人。”應是一聲就退了下去。


    看著這個士卒已近退了下去,西門慶就對著唿延灼說道:“都統製這次叫你前來是有要是相求。”


    一旁的唿延灼在聽著西門慶的話,連忙的就上前迴道:“提轄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隻要是能夠辦到的,上刀山下火海也都在所不惜。”


    “都統製嚴重了,這件事情要是辦成了,對於都統製來說也是一件大功。”


    西門慶的話音一落,唿延灼也是好奇了起來,主要是因為聽見了一件大功。


    這仕途之上誰不想立功封侯拜將,一朝平步青雲呢。


    看著在自己說完之後,就變的更加興致勃勃的唿延灼,道:“剛剛我們跟梁山現在的寨主宋江大戰了一番,而此時的梁山也已經成為了一盤散沙,所以如果要是這個時候出兵攻打梁山的話,可以很快的就能夠把梁山給一鍋給端了。”


    “提轄是想讓我帶領士卒前往梁山,然後把梁山上的賊寇都給一網打盡了是吧。”


    “是,戰勝了功勞全部歸都統製,並且在梁山之中我們已經有內應了。”西門慶在說到這裏的時候,就向唿延灼示意了一下其身邊的林衝林教頭。


    唿延灼看著自己身邊的林衝,心中不相信的嘀咕道:“真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情嗎?”


    心中盤算了一會的唿延灼覺著此事可行,這剛要開口答應西門慶的,卻是不經意的瞥見了李師師這個樊樓的樓主,現在大宋的通緝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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