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墨兒直接戳穿了,平菊嘟著嘴不樂意了。


    幽怨地說道:“姑娘,您怎麽能這樣冤枉奴婢呢?”


    墨兒撇撇嘴,才不和她逞這口舌之爭。丟下手中的果核,拿起旁邊的帕子擦著手,笑著說道:“說吧,京都那邊有什麽新鮮的事情發生?”


    平菊裝傻,“京都城?那奴婢哪兒知道呀?”然後賊兮兮地湊過來,“姑娘,咱們這離開京城才幾天呐,您就想京都城啦?”


    就差沒有直說,姑娘,才和韓公子分開幾天呀,您就開始想念他啦?!


    墨兒挑眉看著她,也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平菊先前還笑嘻嘻的,隨著墨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時間越長,她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收斂了。直到最後,規規矩矩地站在那裏,等著墨兒說話。


    墨兒語氣平淡地說道:“平菊,我平時很少教你們規矩的。可不代表我的身邊沒有規矩!”


    “姑娘!”平菊普通一聲便跪到了地上,驚恐地看著墨兒。姑娘臉上的表情雖然和平時沒有不同,可她覺得脊背發涼,心裏毛毛的。


    墨兒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小口地抿著杯子裏的茶。將平菊晾了一會兒後,墨兒淡淡地說道:“在莊子上這些天,你都幹了些什麽。”


    “什麽是該幹的,什麽是不該幹的,你心裏清楚。若是不想繼續在我身邊待了,那就開口,我會放你出去的。”


    “姑娘,姑娘,奴婢再也不敢了。”平菊哭著求饒,都怪她自己疏忽大意了。覺得住在莊子上,沒有府裏的那些規矩,便隨意了一些。


    也怪自己耳根子軟,人家叫了幾聲平菊姑娘,她便忘乎所以,說話也沒有了分寸。一些不該說的話,也禿嚕出去了。


    就像是這一次,本來京都城裏來人,是要將這金菊送給韓千的。可莊子上的人為了討好她,便將這菊花直接送到她這邊來了。她也是鬼迷心竅的,直接將花兒送到墨兒這邊來了。


    可憐那韓千,恐怕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呢!


    平菊繼續說道:“姑娘,奴婢真的知道錯了。奴婢不應該得意忘形,亂了分寸的。姑娘,您就原諒奴婢一次吧,奴婢以後一定會謹言慎行,不給姑娘添亂的。”


    “希望你能夠記住今天的話。”墨兒淡淡地說道。


    平菊連忙應道:“姑娘放心,奴婢一定謹記於心的。”姑娘如今真的是越來越有威嚴了。剛到姑娘身邊時,隻是因為服從安排,才聽從姑娘的安排的。


    而如今,更多的是出於對姑娘的尊重,以及畏懼於姑娘的威儀。


    不得不說,姑娘在一步步成長,她們這些做奴婢的,也在一步步的受著影響。


    墨兒見敲打地差不多了,淡淡地說道:“行了,起來吧!若是敢有下一次,我絕對不輕饒你!”


    “是,姑娘!”平菊眼淚叭嚓地站起身來。


    剛要開口說話,就見墨兒擺手說道:“也不差那麽一小會兒,你去洗把臉,再過來說話吧。”


    平香切了一盤水果端了進來,笑著說道:“姑娘,這是莊頭家的兒媳婦上送來香梨,您嚐嚐。”


    墨兒笑著點頭說道:“放下吧!既然箱籠整理完了,你便坐下來休息一下吧。”


    “多謝姑娘!”平香笑著應下,用銀叉子叉了塊兒梨肉遞給了墨兒,“姑娘嚐嚐看。”


    墨兒接到手裏後,輕輕地咬了一口,細膩多汁,口齒留香。她點頭讚道:“嗯,真是不錯,你也嚐嚐。”


    隨即問道:“這香梨是莊子上種出來的,還是別處買的?”


    平香咽下嘴裏的梨肉,說道:“聽莊頭家的兒媳婦說,這梨是莊子裏種的。今天一大早,還派人去京都城內,給夫人和韓公子送了一些。路上正好碰到韓公子派來送東西的人,便讓他們將東西帶迴去了。”


    墨兒說道:“這樣說來,那金菊便是他們捎迴來的?”


    平香說道:“應該是的。”她沒有將話說滿,故意將剩下地留給平菊過來說。否則,她真的擔心姑娘以後便惱了平菊。


    墨兒默默地嚼著嘴裏的梨肉,心裏對平香的表現很滿意。知進退,懂分寸。


    兩人一搭沒一搭地說著,平菊收拾整齊後走了進來,行禮過後,便恭敬地站在旁邊。


    墨兒指著平香旁邊的錦杌子,“你坐吧!”又把盤子向前推了推,笑著說道,“這香梨挺甜的,你嚐嚐看。”


    “多謝姑娘!”


    待平菊吃了兩塊梨肉之後,墨兒輕聲問道:“京都城那邊可出了什麽事情?”


    平菊放下叉子,語氣端正地說道:“不知道為何,京都城裏突然傳言,說姑娘便是藥王穀的傳人,甚得妙音十八針的精髓。”


    “而且,這件事情被皇上知道了,非要逼著韓小公子將姑娘帶進宮裏。京城裏的一些勳貴人家也在找姑娘。”


    平香驚詫道:“難道是越妃娘娘想要逼姑娘進宮?”如今宮裏的事情全都掌控在越妃娘娘的手裏,現在傳到皇上的耳朵裏,不是越妃娘娘搞的鬼,還能是誰?


    “也可能是八皇子。”平菊分析道,見平香和墨兒看過來,她慌忙解釋道,“奴婢是覺得,皇宮裏,除了越妃娘娘,還有八皇子可以做主的。”


    姑娘您覺得呢?


    兩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移到了墨兒的身上。


    墨兒細細地嚼著嘴裏的梨肉,若有所思地說道:“有可能是獨孤氏那個禍害,也有可能是玲瓏閣裏的人。”


    玲瓏閣跟先皇後娘娘之間聯係了這麽長時間,宮裏恐怕也有他們的人的。


    “姑娘,他們這樣做,可是為了逼你出麵?”平香憂心地說道。


    可姑娘若是真的出麵了,那等待她的,可是躲不盡的明槍暗箭。


    平菊則說道:“姑娘,可奴婢怎麽覺得這件事情還有······還有越妃娘娘的手筆。”想到剛才姑娘的教訓,硬生生地將八皇子三個字給咽下了。


    姑娘可是說過,這離開京都城裏,就不代表就此安全了,說話更得謹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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