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寥寥無幾的星星，困得直眨眼睛。月亮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躲進雲層裏偷懶去了。
一陣夜風吹過，幾片落葉沙沙作響，在這個寂靜的夜晚裏，顯得格外清晰。
兩個身影從小巷子裏縱身越了出來，幾個起落，便離開了小巷。兩人避開燈光密集的地方，越走眼前越是偏僻。
“還要多久？”獨孤氏氣喘籲籲地問道。雖然隻是阿福帶著她在屋頂上跳來跳去的，可她眼下的身體狀況，真的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阿福找了一個平坦的地方作為落腳點。四下掃了一圈兒後，低聲說道：“若想出城的話，恐怕要等到明天天亮了。索性這個地方偏僻，鮮少有人來。”
“我們便在這裏休息一會兒，養足精神了，再去見五皇子。”
“也好！”獨孤氏喘著粗氣，再繼續走下去，她還真的擔心自己沒有見到崇兒，便一命嗚唿了。找了一個地方，隨意地坐了下來。
望著遠處的山巒，幽幽地歎息道：“這個傻孩子，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這個時候，不躲在西北養精蓄銳，偏偏要跑到京城來，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所以說，娘娘這是打算勸五皇子迴到西北韜光養晦，還是勸他帶著你一起隱姓埋名，臥薪嚐膽，待他日東山再起呢？”
冷不丁一個聲音在身旁響起，那溫和而好奇的語氣，就跟熟人聊天沒有什麽分別。
獨孤氏一時沒有防備，或者說，這些話憋在肚子裏太長時間，她也真的想找個人來傾訴一下，她輕聲說道：“若是沒有被皇上發現，第一個法子最管用了。”
“迴到西北後，在那邊經營一番。將來再迴京討迴公道，還是有可能的。畢竟，太子那個蠢貨登基後。朝中的諸位大臣就已經夠他頭疼了。”
“哪兒還有心思去管遠在西北的老五呀？可如今，各個城門都戒備森嚴，顯然是皇上有所察覺了。既然這樣······”
她沉吟了一下，繼續說道：“即便是這樣，也不能浪跡江湖。察覺了，也隻能代表有所懷疑。沒有人贓並獲之前，誰都不能說什麽的。”
“對，讓老五趁著這個機會，迴到西北去。忍過幾波的刺殺，以後的日子那邊可以隨心所欲了。”
“說不定，他真的可以開疆擴土，讓胡人退避三舍。那個時候，無論是打著清君側旗號迴京，還是直接讓太子禪讓，都比現在來的容易多了。”
“娘娘這如意算盤打得還真叫一個響啊！”墨兒佩服無比地說道，“隻是，五皇子如今心裏正憋著氣呢！誰能夠說服他，打消進城的念頭，改道西北呢？”
“我可是聽說了，五皇子已經將他帶來的那些人，由整變零，分批進城了。”
獨孤氏不以為意地說道：“還是那句話，既然沒有當麵捉到，那就死不承認。進城了有什麽關係，到時候再出去便是了。”
“隻要我跟崇兒將利害關係擺明了，他定然會聽我的話，迴到西北去的。”
墨兒順著話繼續說道：“或許，他還會帶著娘娘您一起迴西北，養精蓄銳，招兵買馬，韜光養晦，厚積薄發呢！”
獨孤氏那雙渾濁的眼睛裏，不由得充滿了亮光。她點頭說道：“說的也是。崇兒這個孩子雖然平時沉默了些，可最為孝順的。”
望著遠處朦朧的山脈，她笑得欣慰無比，“從離開皇宮到現在，我從來沒有覺得心裏如此踏實過。即便是在皇宮裏，也是每天都如履薄冰。過著錦衣玉食，安安穩穩的日子，那是我最大的願望。”
“又要錦衣玉食，又想要安安穩穩的日子，娘娘，您這胃口，未免有些大了嗎？”墨兒譏誚地說道。
“你懂什麽？！”獨孤氏生氣地拍著地說道，“你一個小小的·········呃，你是誰呀？”
墨兒從暗影處走了出來，笑吟吟地問道：“娘娘，您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問，是不是有些晚了呀？”
“你？你怎麽在這裏？”獨孤氏驚詫地瞪大眼睛，張大的嘴巴，半天沒有合攏。
墨兒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更盛了，“都是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以前我還不信呢！如今，見娘娘您離開皇宮這麽短的時間，都已經把過去的那些端莊和禮儀統統都拋棄了。這些話由不得我不信了。”
說著，眼睛上下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人，目光不由得在獨孤氏的屁、股低下的那塊泥土地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獨孤氏的臉頓時氣得漲紅，她胸口不住起伏著：“小賤人，你竟然敢如此羞辱我?”
墨兒挑眉問道：“小賤人？小賤人這是罵誰呢？”
獨孤氏揚聲說道：“小賤人罵······”她收迴後麵的話，冷聲哼道，“我不跟你逞這口舌之爭，你敢孤身出現在這裏，膽子都是不小啊！”
墨兒一聽她這話，臉上的笑容更甚了，“你如今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太婆而已。別說是對我不利了，就是你自己，還不知道能走幾步路呢！”
我年富力壯的，有什麽可怕的？
獨孤氏被墨兒眼中的譏諷給刺激道了，“還真是人傻膽子大呀！你當我身邊的暗衛是吃素的嗎？”
說到這裏，她突然意識到，這個小賤人都過來半天了，阿福怎麽一點反應沒有呢？
“唿嚕！”剛想到這裏，身旁的人十分配合的響起了唿嚕聲。這是已經睡熟了的意思嗎？獨孤氏盯著阿福，不由得目瞪口呆。
看著順著嘴角淌下來的口水，她氣得揚手便是一巴掌。隻可惜，，阿福真是嘟囔了幾聲後，便繼續睡著。
睡得這樣死，難怪這個小賤人有恃無恐啊？！
她側頭問道：“這是你幹的？”
墨兒笑著坐在平香鋪好的錦墊上，好脾氣地迴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是那種會大沒有把握的仗的人嗎？
獨孤氏擰著眉頭問道：“你這是怎麽做到的？”
墨兒笑得非常欠揍，“你是說對阿福下毒，還是擺脫你路上設的障礙？”
一陣夜風吹過，幾片落葉沙沙作響，在這個寂靜的夜晚裏，顯得格外清晰。
兩個身影從小巷子裏縱身越了出來，幾個起落，便離開了小巷。兩人避開燈光密集的地方，越走眼前越是偏僻。
“還要多久？”獨孤氏氣喘籲籲地問道。雖然隻是阿福帶著她在屋頂上跳來跳去的，可她眼下的身體狀況，真的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阿福找了一個平坦的地方作為落腳點。四下掃了一圈兒後，低聲說道：“若想出城的話，恐怕要等到明天天亮了。索性這個地方偏僻，鮮少有人來。”
“我們便在這裏休息一會兒，養足精神了，再去見五皇子。”
“也好！”獨孤氏喘著粗氣，再繼續走下去，她還真的擔心自己沒有見到崇兒，便一命嗚唿了。找了一個地方，隨意地坐了下來。
望著遠處的山巒，幽幽地歎息道：“這個傻孩子，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這個時候，不躲在西北養精蓄銳，偏偏要跑到京城來，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所以說，娘娘這是打算勸五皇子迴到西北韜光養晦，還是勸他帶著你一起隱姓埋名，臥薪嚐膽，待他日東山再起呢？”
冷不丁一個聲音在身旁響起，那溫和而好奇的語氣，就跟熟人聊天沒有什麽分別。
獨孤氏一時沒有防備，或者說，這些話憋在肚子裏太長時間，她也真的想找個人來傾訴一下，她輕聲說道：“若是沒有被皇上發現，第一個法子最管用了。”
“迴到西北後，在那邊經營一番。將來再迴京討迴公道，還是有可能的。畢竟，太子那個蠢貨登基後。朝中的諸位大臣就已經夠他頭疼了。”
“哪兒還有心思去管遠在西北的老五呀？可如今，各個城門都戒備森嚴，顯然是皇上有所察覺了。既然這樣······”
她沉吟了一下，繼續說道：“即便是這樣，也不能浪跡江湖。察覺了，也隻能代表有所懷疑。沒有人贓並獲之前，誰都不能說什麽的。”
“對，讓老五趁著這個機會，迴到西北去。忍過幾波的刺殺，以後的日子那邊可以隨心所欲了。”
“說不定，他真的可以開疆擴土，讓胡人退避三舍。那個時候，無論是打著清君側旗號迴京，還是直接讓太子禪讓，都比現在來的容易多了。”
“娘娘這如意算盤打得還真叫一個響啊！”墨兒佩服無比地說道，“隻是，五皇子如今心裏正憋著氣呢！誰能夠說服他，打消進城的念頭，改道西北呢？”
“我可是聽說了，五皇子已經將他帶來的那些人，由整變零，分批進城了。”
獨孤氏不以為意地說道：“還是那句話，既然沒有當麵捉到，那就死不承認。進城了有什麽關係，到時候再出去便是了。”
“隻要我跟崇兒將利害關係擺明了，他定然會聽我的話，迴到西北去的。”
墨兒順著話繼續說道：“或許，他還會帶著娘娘您一起迴西北，養精蓄銳，招兵買馬，韜光養晦，厚積薄發呢！”
獨孤氏那雙渾濁的眼睛裏，不由得充滿了亮光。她點頭說道：“說的也是。崇兒這個孩子雖然平時沉默了些，可最為孝順的。”
望著遠處朦朧的山脈，她笑得欣慰無比，“從離開皇宮到現在，我從來沒有覺得心裏如此踏實過。即便是在皇宮裏，也是每天都如履薄冰。過著錦衣玉食，安安穩穩的日子，那是我最大的願望。”
“又要錦衣玉食，又想要安安穩穩的日子，娘娘，您這胃口，未免有些大了嗎？”墨兒譏誚地說道。
“你懂什麽？！”獨孤氏生氣地拍著地說道，“你一個小小的·········呃，你是誰呀？”
墨兒從暗影處走了出來，笑吟吟地問道：“娘娘，您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問，是不是有些晚了呀？”
“你？你怎麽在這裏？”獨孤氏驚詫地瞪大眼睛，張大的嘴巴，半天沒有合攏。
墨兒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更盛了，“都是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以前我還不信呢！如今，見娘娘您離開皇宮這麽短的時間，都已經把過去的那些端莊和禮儀統統都拋棄了。這些話由不得我不信了。”
說著，眼睛上下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人，目光不由得在獨孤氏的屁、股低下的那塊泥土地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獨孤氏的臉頓時氣得漲紅，她胸口不住起伏著：“小賤人，你竟然敢如此羞辱我?”
墨兒挑眉問道：“小賤人？小賤人這是罵誰呢？”
獨孤氏揚聲說道：“小賤人罵······”她收迴後麵的話，冷聲哼道，“我不跟你逞這口舌之爭，你敢孤身出現在這裏，膽子都是不小啊！”
墨兒一聽她這話，臉上的笑容更甚了，“你如今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太婆而已。別說是對我不利了，就是你自己，還不知道能走幾步路呢！”
我年富力壯的，有什麽可怕的？
獨孤氏被墨兒眼中的譏諷給刺激道了，“還真是人傻膽子大呀！你當我身邊的暗衛是吃素的嗎？”
說到這裏，她突然意識到，這個小賤人都過來半天了，阿福怎麽一點反應沒有呢？
“唿嚕！”剛想到這裏，身旁的人十分配合的響起了唿嚕聲。這是已經睡熟了的意思嗎？獨孤氏盯著阿福，不由得目瞪口呆。
看著順著嘴角淌下來的口水，她氣得揚手便是一巴掌。隻可惜，，阿福真是嘟囔了幾聲後，便繼續睡著。
睡得這樣死，難怪這個小賤人有恃無恐啊？！
她側頭問道：“這是你幹的？”
墨兒笑著坐在平香鋪好的錦墊上，好脾氣地迴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是那種會大沒有把握的仗的人嗎？
獨孤氏擰著眉頭問道：“你這是怎麽做到的？”
墨兒笑得非常欠揍，“你是說對阿福下毒，還是擺脫你路上設的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