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兒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周文玥所設的那個局,不過是讓平信侯對周文玨失望而已。後悔自己所托非人而已。”


    “可周文玨是什麽德行,這京都裏,又有誰不知道呢?所以說,他的手段也不算是有多高明,反倒是那個紫雪的手腕高明一些。”


    “她既讓自己的孩子成了太子的長子,又鏟掉了她姐姐這個絆腳石。不得不說,女人狠起來,比男人可要狠百倍。”


    韓恪毫無形象地趴在桌子上,無賴地說道:“墨兒說的是。所以,我一定要好好聽墨兒的話,對墨兒好。免得到時候,墨兒狠起來······呸,呸,呸!看說了些什麽渾話。”


    墨兒斜了他一眼,垂下眼簾,幽幽歎息道:“你確實在說渾話,我不會對你發狠的。”緣來則聚,緣去則散。沒有必要狠來狠去的互相傷害。


    韓恪小雞啄米般點頭,“墨兒說的是。我和墨兒之間隻會相互關愛,不會相互傷害的。”


    抓著墨兒的手,賤兮兮地說道:“墨兒,我說的是吧?”


    墨兒懶得看他那犯蠢的樣子,甩開他的手,淡淡地說道:“天色不早了,我要迴去了。”


    “唉,墨兒!”韓恪急忙拉住她的手,坐直了身子,恢複到一本正經的樣子,“你不是想知道五皇子從幕後走出來的目的是什麽嗎?我們一起來分析一下。”


    “不想知道了。”墨兒甩開他的手,淡淡地說道。可惜掙脫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惱怒地瞪著他,“放開!”


    韓恪仰著臉說道:“不放········”擔心真的將墨兒惹惱了,無賴地說道,“讓我放開也可以,你先坐下來,我們把話說完。”


    “不都已經說完了嗎,還有什麽好說的?”墨兒繃著臉說道。話雖然這樣說,人卻是已經坐下來了。


    韓恪便收起了臉上的嬉笑,認真地說道:“周文玥他心機深沉,不可能設一個如此簡單的局,隻為了打永寧侯府的臉的。”


    “或許,他一開始便知道紫雪有意要對紫鳶動手。他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


    墨兒抬眼看了他一眼,什麽都沒有說。端起眼前的杯子,小口地抿了一口茶。


    韓恪歎氣道:“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好吧,我承認,是我讓人透露給他的。”


    “我可是什麽都沒有說。”墨兒勾了勾嘴角,低聲說道。


    韓恪心說,你是什麽都沒有說,可你一個眼神掃過來,我就得乖乖的認慫了。


    所以說,如果你不理我了,這就是對我最重的懲罰了。


    墨兒想了想,問道:“五皇子出來的時間那麽寸,也是跟你有關係?”


    韓恪沒有否認,提起茶壺,給墨兒倒了一杯茶,“五皇子自小便養在皇後的宮中,雖說從來沒有顯陸露出他的野心。可作為皇子,生在帝王之家的人,有哪個會對那個位子不感興趣呢?”


    “那倒是。”墨兒點頭承認道,“五皇子躲在幕後,將一切盡收眼底。待太子將周文玨廢了,把紫鳶的孩子打掉了以後,才站出來將事情的真相說清楚。”


    “這樣將了太子一軍,太子也隻有捏著鼻子忍下了。而且,太子還不得不還上五皇子這個人情。”


    韓恪說道:“不錯,五皇子這一次算是在太子身上賺足了好處。”


    “那五皇子就不擔心,太子以後會對他報複嗎?”


    韓恪冷哼道:“太子那個人從小便睚眥必報,自然不會輕易地放過五皇子的。不過,五皇子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人。豈會對太子絲毫沒有防備?


    不過他今天,也算是破壞了平信侯和太子的聯合。”


    “是呀!太子的那一腳那樣狠,直接將周文玨給······也就相當於,讓冬菱縣主守一輩子的活寡。”墨兒搖頭歎息道。


    “可若是想不受這份罪,那兩家必定是要退婚的。無論是那一樣,對冬菱縣主都是一種傷害。”


    “看來,太子想要得到先太後留下來的那些人脈,不但不可能了,還將平信侯府得罪個徹底。”


    韓恪道:“這樣恰好是五皇子想要的結果。所以說,這些人,也不是那麽難對付,隻要找到了切入點,把套子撐開,他們便會自己往裏麵鑽的。”


    墨兒點頭說道:“話雖如此,可也要多加小心才是。若是被他們其中的一方發現了這件事情跟你有關係,哪怕是些蛛絲馬跡。他們也會對你下手的。”


    韓恪眼睛亮晶晶地盯著她,耳朵都要咧到耳後了,“墨兒這是在關心我?”


    墨兒微眯著眼睛,目光危險地盯著他,好好說話!再這樣沒有正經的,我走了啊!


    見韓恪恢複了認真的模樣,她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


    這個人真是的,什麽時候都不會忘記耍寶、表白,真是讓人受不了。


    韓恪見到墨兒瞪眼睛,立馬就慫了。語氣嚴肅地說道:“墨兒,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小心行事的。即便是不為我自己考慮,也得替娘和你多考慮一些。”


    “我是想著,待大仇得報後,便給你們一個安穩的生活的。大家一起逍遙度日的,怎麽會將自己陷入險境呢?”


    又來了,真是讓人受不了!墨兒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韓恪衝著墨兒傻乎乎地笑了笑,墨兒,你能明白我的心便好。


    墨兒沉吟了一下說道:“周家是仰仗貴人和太子過活的人,即便是周文玨廢了,也不會和太子心生間隙的。隻不過,宮裏的貴妃要多給他們一些補償了。”


    “就是不知道,五皇子會趁機向太子提出什麽條件?”


    韓恪笑了,隻是那笑意卻不達眼,“五皇子心機深沉,從小被獨孤皇後養大,自然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


    墨兒好奇地問道:“你已經猜出五皇子想要什麽了?”


    韓恪說道:“獨孤家掌管兵部多年,早就將兵部當中了自己的囊中之物。豈會眼看著太子插手兵部?不過······”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五皇子對吏部也早已垂涎已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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