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帶著那大丫鬟剛離開,周文玥便睜開了眼睛,坐起身來。


    那清明的眼神中,哪裏還有一絲的醉意?


    他緊緊地攥著拳頭,才壓下了撓死自己的衝動。


    你說,你怎麽就那麽欠呢?!幹嘛要買酒給那個畜生喝呢?


    直接將藥灑進他的茶杯裏,豈不是更加方便?


    想到周文玨喝了自己的酒,還說自己一臉倒黴像,心裏便氣不打一處來。


    再想到他今天晚上若是真的醉了,鐵定會被他大哥院子裏的大丫鬟給········


    哎呀,伸手抓抓頭發,簡直是悔不當初啊!


    真是可惜了那一百多兩銀子了!若是買幾個肉包子喂狗的話,那狗怎麽也要過來衝你搖搖尾巴的。


    可若是自己真的草率行動的話,那也是有諸多麻煩的。


    一來,自己找不到合適的下毒的人。都怪自己以前心軟,沒能早些培植人手送進去。


    二來,自己討好世子的事情,很快便傳到各院的耳朵裏。隻有自己“懂事了”,才能換來那點軟和的目光。


    想通了這利害關係,周文玥心裏總算是得到了一絲安慰。


    如若不然,自己便成為曆史上第一個自己被自己氣死的人了!


    “唿!”他長舒一口氣,隻是這口氣還沒有吐完,秋菊便走了進來。


    “啊!”秋菊看著端坐在塌上的二公子,嚇了一跳,誇張地拍了拍胸口,嬌嗔地說道,“二公子,您嚇死奴婢了。”


    周文玥清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閃爍,淡淡地說道:“你是什麽時候進來的?”


    看著秋菊眼睛眨巴眨巴,似乎很納悶的樣子,淡淡“嗯”了一聲。


    那聲音很輕,甚至沒有多少怒氣。卻讓秋菊的心一驚,她不敢存有一絲的糊弄,“奴婢,奴婢一······一不小心睡著了,沒有聽到公子迴,迴來。直到公子的屋子裏有了,有了聲響,才······才······”


    秋菊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已經聽不見了。


    屋子裏一時靜了下來,秋菊隻覺得心如擂鼓。


    秋菊那顫栗的胳膊上突然多出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


    “啊!”秋菊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可那手仍然沒有放開。


    秋菊的目光順著那隻是慢慢地上移,最終對上手的主人那雙清亮的眼睛。


    她伺候二公子多年,對二公子的眼睛可謂是非常熟悉的。可是·······今天的這雙眼睛與往日不同,似乎有些什麽別樣的東西在裏麵。


    “嗬嗬!”秋菊那呆愣的樣子倒是取悅了周文玥,他笑著問道,“怎麽,嚇傻了?”


    也許是喝過酒的緣故,他的笑聲十分醇厚,秋菊隻覺得自己已經醉了,渾身發熱,頭腦也不清醒。


    迷糊中,好像有人伸手點了點自己的鼻子,笑著說道:“膽子怎麽那麽小啊?”


    不行了,不行了!秋菊用手緊緊地按住胸口,心要蹦出來了,自己也要窒息了。


    “怎麽了?胸口疼嗎?”恍惚中,有個聲音在耳邊響起。不待她說話,便有一隻手代替了她的手,在胸口按揉著。


    啊!


    秋菊想要大喊,可嗓子卻像是塞了一團棉花一般,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隻能任人擺布。


    隻是,為何身子會越來越惹呢?


    還有,隨著那隻手的揉捏,身上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她知道她不應該放任自己繼續下去。可身體偏偏想要的更多,不自覺地向前挺了挺身子。


    這種矛盾的感覺讓秋菊害怕,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充滿了迷茫。


    她無助地看著周文玥,聲音嘶啞地喊了一聲,“二公子······”


    “嗬嗬,怎麽了?”周文玥手上的動作沒有停,與平時無異的笑容裏,似乎多了······一絲邪氣。


    秋菊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此時的感受,急得眼淚都下來了。


    “你不願意?”這聲音雖然不高,可卻透著一絲危險。


    手上也不由得加大了力度,似乎在提醒秋菊,想好了再說,否則的話······


    “不是。”秋菊嚇得連忙搖頭,擔心周文玥不信,連忙解釋道,“就是,就是很,很奇怪。奴婢,奴婢是不是,是不是要,要······”


    腦子裏突然閃過一絲清明,仰著小臉兒,可憐兮兮地問道:“二公子,您是不是,是不是因為奴婢不小心睡著了,要懲罰,懲罰,懲罰奴婢呀?”


    “是呀,你做好準備了嗎?”周文玥邪氣的一笑,手上用力一扯,便將整個人扯到了軟塌上。動作不是很粗魯,但也絕算不上溫柔。


    周文玥將人壓在身下後,抓起一床錦被,將兩個人蒙到了裏麵。


    平菊看著不斷搖晃的軟塌,心裏想著,若是秋菊剛才不是不小心睡著了,現在應該是在亂墳崗了。


    ···········


    一個黑影出現在墨兒的書桌前,單膝跪地,“姑娘!”


    “嗯,可是平菊那邊有消息了。”墨兒輕聲問道。


    “是的。”黑影答應一聲後,便將手裏的紙條呈了上來。


    借著燭光,墨兒見紙條上寫著:“惡獸已蘇醒,一切順利。”


    墨兒勾了勾嘴角,滿意地笑了,將紙條扔進一旁的香爐裏,抬頭吩咐道:“你迴去告訴平菊和平香,一切小心。你們在外圍多照應一下。”


    “是,姑娘!屬下告退!”黑衣人答應一聲,行禮過後,便轉身消失了。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墨兒!”一隻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平墨兒蹙起的眉頭,手的主人不滿地嘟囔著,“我就在你麵前,不許你去想別的男人。”


    墨兒側頭躲開,無奈地說道:“韓恪,你能別這樣幼稚嗎?”抿了一口涼茶後,淡淡地問道,“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迴去?小心裴姨一會兒過來趕人。”


    提起這件事情,韓恪幽怨地瞪著她,“墨兒,你還說呢!上次裴姨過來時,你都不幫我。”


    就站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看熱鬧。


    “嗬嗬。”墨兒不厚道地笑了,“那是裴姨,她也是為我好,你讓我說什麽?”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氣氛倒是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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