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姑姑看到站在門口的大妮，詫異地問道：“你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
心裏明白，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身子向旁邊側開，把大妮讓了進去。
她探著頭，向後麵看了看，見四下無人，才關上門，轉身迴去了。
曲姑姑擺手讓大妮坐，將燭台挪開一些，讓人從外麵看不真切。麵色凝重地說道：“說說吧，你這個時候過來，有什麽事？”
大妮笑了笑，就將肖姑姑如何讓她跟著配合，設計蘭惠和柳絮的事情說了一遍，“·······所以，我便借著找藥的名頭，堂而皇之地來見姑姑了。”
曲姑姑聽完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低聲問道：“這件事情，你怎麽看的？”
大妮抿了一口茶後，脫口而出：“我覺得，肖姑姑這是有意針對小七的。”顯然這個答案是早就了然於胸的。
曲姑姑問道：“為何這樣說？”
大妮笑著說道：“姑姑您看，肖姑姑責打蘭惠的理由，便是小七告密。她令我將柳絮引過去，話裏話外的意思，也都是挑撥她們兩個人和小七之間的關係。”
“姑姑您說，這不是在針對小七，又是什麽呢？”
曲姑姑晃動著手裏的茶杯，不可置否地看著大妮，“可知道這其中的緣由？”
大妮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恐怕與小七出穀的原因有關。肖姑姑一定是安排小七去做什麽事情了。而且，還是很重要的事情。”
“肖姑姑對小七不放心，便想出這樣一個法子，讓蘭惠或者是柳絮，也可能是兩個人一起去牽製，或者說是去監視著小七。”
“小七為人重情義，又與她們二人格外交好，定不會對她們起疑心的。”
“你說的不錯！”曲姑姑點頭承認道，隨即，冷哼一聲，“哼，這姓肖的對蝶舞還真是寶貝呀！不過，想想也是。丁香已經折了，她手裏隻剩下蝶舞一個可用之人了。若是蝶舞出了什麽意外······”
“嗬嗬，搞砸了這次任務，別說繼續做這個平西穀管事了，就是留在平西穀裏幹雜活兒，都沒有她的位置。”
她笑得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小七居然是和蝶舞一起走的？”大妮訝異地挑了挑眉，“眾所周知，她們兩個人可是一對冤家呀！不對，說冤家有些不妥。”
“就她們兩個一見麵就掐的架勢，說是死對頭都不為過！”
曲姑姑心情好，也願意跟她解釋，“我也是無意間知道的，蝶舞雖然先行離開平西穀，但卻是一直在平西鎮待著的。”
“直到小七出穀以後，她們兩人才一起離開的。至於她們兩個人一起離開的原因，多半是在蝶舞的身上。”
“她恨小七。所以，就讓小七來做她的奴婢。平時唿來喝去的，也算是報了小七多次與她為難的仇了。”
“奴婢？！”大妮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這麽說，小七以後就不是自由之身了？”
曲姑姑點頭說道：“是啊，還是那種在官府有記錄的那種賣身契。不誇張的說，小七從今以後，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聽說，像那種賣身契，主子有權打罵、發賣甚至虐死的權利。而作為奴仆，隻有服從，沒有說不的權利。”想想小七以後便生活在那樣是水深火熱之中，大妮一時也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兒。
曲姑姑笑著搖搖頭，“簽了賣身契的奴婢，哪個不是由著主子唿來喝去的？隻不過，這種官府有記載的，是絕不可能出現逃奴的。”
“有官府的記錄在案，天涯海角，也都會被人抓迴去打死的。更是會連累身邊的人。”
大妮好奇地問：“怎麽個連累法？！”
曲姑姑道：“若是一個村子裏來了一個逃奴，被官府查實後，整個村子的人都要被一起抓起來的。因此，每個地方的人，對外來人，尤其是孤身前來的人，都異常的敏感。”
大妮摸著下巴，緊蹙著眉頭說道：“這樣說來，小七要是逃走的話，根本就是沒有活路的。”
“不錯！她眼下唯一的出路，就是討好蝶舞，讓自己過得舒服一些。”曲姑姑點頭說道。
大妮不解地看著曲姑姑，“那為何，肖姑姑還要如此防備著她呢？”
曲姑姑輕輕地搖搖頭，“這就是令人費解的地方。可若不是針對小七，姓肖的這一係列動作下來，又是圖什麽呢？”
兩個人沉思了一會兒，誰都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想不通，就拋在一邊，幹脆不去想了，大妮又提出了另外一個疑問，“姑姑，是不是離開平西穀的人，都有任務在身呢？”
“這個倒不好說。”曲姑姑說道，“一般閣裏的任務，都是由閣裏各堂的人去做的。還輪不到平西穀這邊的。而像蝶舞這樣的，屬於特殊情況。”
她沒有說的是，將任務安排到平西穀這邊來，多數都是一些私人任務的。
而除了閣主之外，還沒有哪個長老敢私自這樣發布任務的。
閣主有什麽事情要避開閣裏的長老呢？
··········
小七聽到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知道是蝶舞醒了。
她輕步走過去，挑開簾子，輕聲說道：“姑娘醒了正好，藥正好可以入口了。”
“嗯！”蝶舞沒精打采地嗯了一聲，在小七地攙扶下，坐起身來。
小七將要端過來，用勺子攪動了幾下，遞到了蝶舞的嘴邊，客氣且疏離地說道：“姑娘吃藥吧。”
蝶舞看著那黑濃的藥汁，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了。推開小七的手，聲音沙啞地說道：“先不喝。等再放涼一些吧。”
小七也不勉強，聽話地用勺子輕輕攪動著。
蝶舞轉眼看到桌子上的紙包，好奇地問道：“你在裏麵加了什麽？”
小七手上的動作沒有停，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兒，淡淡地說道：“砒·霜。”
呃，蝶舞不由得愣怔了一下，隨即“咯咯”地笑了起來。“咳咳！”一不小心，被口水嗆到了。
心裏明白，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身子向旁邊側開，把大妮讓了進去。
她探著頭，向後麵看了看，見四下無人，才關上門，轉身迴去了。
曲姑姑擺手讓大妮坐，將燭台挪開一些，讓人從外麵看不真切。麵色凝重地說道：“說說吧，你這個時候過來，有什麽事？”
大妮笑了笑，就將肖姑姑如何讓她跟著配合，設計蘭惠和柳絮的事情說了一遍，“·······所以，我便借著找藥的名頭，堂而皇之地來見姑姑了。”
曲姑姑聽完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低聲問道：“這件事情，你怎麽看的？”
大妮抿了一口茶後，脫口而出：“我覺得，肖姑姑這是有意針對小七的。”顯然這個答案是早就了然於胸的。
曲姑姑問道：“為何這樣說？”
大妮笑著說道：“姑姑您看，肖姑姑責打蘭惠的理由，便是小七告密。她令我將柳絮引過去，話裏話外的意思，也都是挑撥她們兩個人和小七之間的關係。”
“姑姑您說，這不是在針對小七，又是什麽呢？”
曲姑姑晃動著手裏的茶杯，不可置否地看著大妮，“可知道這其中的緣由？”
大妮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恐怕與小七出穀的原因有關。肖姑姑一定是安排小七去做什麽事情了。而且，還是很重要的事情。”
“肖姑姑對小七不放心，便想出這樣一個法子，讓蘭惠或者是柳絮，也可能是兩個人一起去牽製，或者說是去監視著小七。”
“小七為人重情義，又與她們二人格外交好，定不會對她們起疑心的。”
“你說的不錯！”曲姑姑點頭承認道，隨即，冷哼一聲，“哼，這姓肖的對蝶舞還真是寶貝呀！不過，想想也是。丁香已經折了，她手裏隻剩下蝶舞一個可用之人了。若是蝶舞出了什麽意外······”
“嗬嗬，搞砸了這次任務，別說繼續做這個平西穀管事了，就是留在平西穀裏幹雜活兒，都沒有她的位置。”
她笑得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小七居然是和蝶舞一起走的？”大妮訝異地挑了挑眉，“眾所周知，她們兩個人可是一對冤家呀！不對，說冤家有些不妥。”
“就她們兩個一見麵就掐的架勢，說是死對頭都不為過！”
曲姑姑心情好，也願意跟她解釋，“我也是無意間知道的，蝶舞雖然先行離開平西穀，但卻是一直在平西鎮待著的。”
“直到小七出穀以後，她們兩人才一起離開的。至於她們兩個人一起離開的原因，多半是在蝶舞的身上。”
“她恨小七。所以，就讓小七來做她的奴婢。平時唿來喝去的，也算是報了小七多次與她為難的仇了。”
“奴婢？！”大妮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這麽說，小七以後就不是自由之身了？”
曲姑姑點頭說道：“是啊，還是那種在官府有記錄的那種賣身契。不誇張的說，小七從今以後，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聽說，像那種賣身契，主子有權打罵、發賣甚至虐死的權利。而作為奴仆，隻有服從，沒有說不的權利。”想想小七以後便生活在那樣是水深火熱之中，大妮一時也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兒。
曲姑姑笑著搖搖頭，“簽了賣身契的奴婢，哪個不是由著主子唿來喝去的？隻不過，這種官府有記載的，是絕不可能出現逃奴的。”
“有官府的記錄在案，天涯海角，也都會被人抓迴去打死的。更是會連累身邊的人。”
大妮好奇地問：“怎麽個連累法？！”
曲姑姑道：“若是一個村子裏來了一個逃奴，被官府查實後，整個村子的人都要被一起抓起來的。因此，每個地方的人，對外來人，尤其是孤身前來的人，都異常的敏感。”
大妮摸著下巴，緊蹙著眉頭說道：“這樣說來，小七要是逃走的話，根本就是沒有活路的。”
“不錯！她眼下唯一的出路，就是討好蝶舞，讓自己過得舒服一些。”曲姑姑點頭說道。
大妮不解地看著曲姑姑，“那為何，肖姑姑還要如此防備著她呢？”
曲姑姑輕輕地搖搖頭，“這就是令人費解的地方。可若不是針對小七，姓肖的這一係列動作下來，又是圖什麽呢？”
兩個人沉思了一會兒，誰都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想不通，就拋在一邊，幹脆不去想了，大妮又提出了另外一個疑問，“姑姑，是不是離開平西穀的人，都有任務在身呢？”
“這個倒不好說。”曲姑姑說道，“一般閣裏的任務，都是由閣裏各堂的人去做的。還輪不到平西穀這邊的。而像蝶舞這樣的，屬於特殊情況。”
她沒有說的是，將任務安排到平西穀這邊來，多數都是一些私人任務的。
而除了閣主之外，還沒有哪個長老敢私自這樣發布任務的。
閣主有什麽事情要避開閣裏的長老呢？
··········
小七聽到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知道是蝶舞醒了。
她輕步走過去，挑開簾子，輕聲說道：“姑娘醒了正好，藥正好可以入口了。”
“嗯！”蝶舞沒精打采地嗯了一聲，在小七地攙扶下，坐起身來。
小七將要端過來，用勺子攪動了幾下，遞到了蝶舞的嘴邊，客氣且疏離地說道：“姑娘吃藥吧。”
蝶舞看著那黑濃的藥汁，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了。推開小七的手，聲音沙啞地說道：“先不喝。等再放涼一些吧。”
小七也不勉強，聽話地用勺子輕輕攪動著。
蝶舞轉眼看到桌子上的紙包，好奇地問道：“你在裏麵加了什麽？”
小七手上的動作沒有停，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兒，淡淡地說道：“砒·霜。”
呃，蝶舞不由得愣怔了一下，隨即“咯咯”地笑了起來。“咳咳！”一不小心，被口水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