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惠感覺到危險，下意識地側身躲開。
可動作還是慢了一拍兒，胳膊上還是挨了一下。衣服頓時就破了，白皙的胳膊上也多了一條鮮紅的印子。
“姑姑？”蘭惠心下大驚，詫異地看向肖姑姑。
肖姑姑麵沉似水，眼神陰鶩地盯著她，咬牙切齒地說道：“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躲？”
“姑姑，我······”
肖姑姑絲毫沒有給她辯解的機會，用鞭子指著她，大聲嗬斥道：“來人，將她給我拿下！”
暗處閃出兩個黑衣人，迅速地將蘭惠製服。
待蘭惠從呆愣中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綁了起來。
兩隻胳膊張開，被人用鐵鏈子綁在橫木上，腳踝也被鐵鏈束縛住。
她一頭霧水地盯著肖姑姑，腦子裏亂糟糟的，根本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紕漏。也不敢貿然地開口，更不好替自己辯解。
“啪！啪!啪！”肖姑姑揚起鞭子，一鞭一鞭，狠狠地抽打在蘭惠的身上。
霎時間，皮開肉綻，傷痕累累，衣裙上沾滿了鮮血。
蘭惠疼得渾身直哆嗦，可她緊緊地咬著嘴唇，愣是一聲不吭。
發髻早就散亂了，混合著汗水黏在臉上，襯得整個人更加狼狽。
肖姑姑打累了，提著鞭子站在一旁喘著粗氣。
蘭惠顧不上粘在臉上的頭發，抬起頭，聲音顫抖地問道：“為、什、麽？”
“為什麽？！”肖姑姑用鞭子指著蘭惠，氣喘籲籲地說道，“你還敢問我為什麽？小賤人，白眼兒狼，養不熟的狗東西。”
“若不是小七，我至今還被你蒙在鼓裏。覺得你不錯呢！”
“小七？”蘭惠茫然看過去，呆呆傻傻的，嘴裏呢喃著，“這關小七什麽事兒？”
“你別給我裝傻充愣，你說過什麽話，你心裏清楚！”肖姑姑指著蘭惠的手不住顫抖著，顯然是被她氣得不輕。
肖姑姑的話就像是一盆涼水，潑到了蘭惠的身上。從頭到腳，澆了一個透心涼。
她忘記了身上的傷痛，甚至忘記了唿吸······
腦子裏一直盤旋著兩個字“小七”！
她的眼前閃現出小七無理取鬧的樣子，閃現出小七捧著一條烤魚，大吃特吃的樣子······
怎麽也想象不出，她會小七將自己出賣時的情形。
她想哭，可偏偏眼睛幹澀得厲害，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她想放聲大喊，將內心裏的情緒發泄出來。可偏偏嗓子被東西堵住了，什麽聲音也發布出來。
她呆傻地看著肖姑姑的嘴唇上下蠕動著，“小七······臨走前過來找我······還是她懂事······沒有枉費我的苦心，將那麽好的任務交給她······我這是沒有白疼她啊！”
恍恍惚惚，斷斷續續的，具體都說了些什麽，她也聽不真切。
兩眼一翻，頓時就暈過去了······
“哼！”肖姑姑不屑地看了蘭惠一眼，對身邊的兩個黑衣人吩咐道，“今天的事情，你們就當做沒有發生過吧。”
兩個黑衣人沒有說話，隻是麵無表情地隱到了暗處。
··········
東方泛起了魚肚白，新的一天便要開始了。
而玉錦河畔，與之恰恰相反。
幾艘畫舫上的燈火將將熄滅，絲竹聲也漸漸地停歇。似乎這喧鬧的一天剛剛結束。
幽夢夫人抬起團扇，掩口打了一個哈欠，轉動了幾下脖子，抬手捶了捶肩膀。
歎息道：“哎喲，人真的不服老不行嘍！”
“以前可是從來都不知道累是什麽滋味兒。而如今，這一晚上下來，腰酸背痛的。”
跟在她身邊的桃兒笑著說道：“夫人說的哪裏話，您隻是有些疲憊而已，跟其他的真是沒有半分關係的。”
“奴婢已經將沐浴的水準備好了。並且加了夫人最喜歡的精油。您迴去泡上一澡，再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待醒來後，又是那個容光煥發的夫人了。”
桃兒的幾句話倒是飛把幽夢夫人逗笑了，她笑嗬嗬地說道：“嗬嗬，還容光煥發呢，我現在可是已經人老珠黃了。”
路過大堂時，幾個粗使是丫頭、婆子正在打掃，見幽夢夫人走過來，連忙矮身行禮，“見過夫人。”
“嗯！”幽夢夫人淡淡地應了一聲，“收拾完了，就趕緊迴去歇著吧。”
轉眼看到幾個小丫頭正在擦拭著青花瓷梅瓶，不由得叮囑了幾句，“手上的動作都仔細一些，那想東西可是嬌氣的很呢！”
幾個小丫頭連忙斂身行禮，恭敬地說道：“是，夫人！奴婢一定會多加小心的。”
待兩人穿過大堂，拐到另外一條迴廊上時。
桃兒掩嘴嬌笑道：“夫人，這滿京城裏的人，誰不知道您是閉月羞花之貌，沉魚落雁之姿？”
“不說別的，就說您這皮膚吧。如凝脂一般細膩、緊致。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呀？！”
“您剛才的那些話呀，也隻能在奴婢麵前說一說。這要是讓外麵的那些人聽到了，定然會對夫人您恨之入骨的。”
“哦，這是為何？”幽夢夫人挑著眉頭，訝異地問道。
桃兒故意壓低聲音，小聲說道：“因為您顯然是不給她們留有活路了呀！”
呃？幽夢夫人頓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用手裏的團扇點點桃兒的額頭，嗔怪道：“你這張小嘴兒呀，就如同抹了蜜一般，真是······”
她抬手推門的手一頓，臉上的笑容也消失殆盡。
隨即，她麵如常色地對桃兒吩咐道：“你親自去廚房走一趟，看看她們做的冰鎮蓮子茶，還有沒有剩下的。給我端來一些。”
“啊？”桃兒詫異地瞪大了眼睛，今天晚上，廚房裏好像沒有做這個吧？
不過，幽夢夫人的吩咐，她是不敢違背的，屈膝行禮道：“是，夫人。奴婢這就去給您取來。”
眼角的餘光掃到桃兒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時，幽夢夫人輕輕推開門，閃身進去後，迅速將房門關上。
她掃了一眼坐在桌邊喝茶的人，淡淡地說道：“你真的就不怕被人發現？”
可動作還是慢了一拍兒，胳膊上還是挨了一下。衣服頓時就破了，白皙的胳膊上也多了一條鮮紅的印子。
“姑姑？”蘭惠心下大驚，詫異地看向肖姑姑。
肖姑姑麵沉似水，眼神陰鶩地盯著她，咬牙切齒地說道：“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躲？”
“姑姑，我······”
肖姑姑絲毫沒有給她辯解的機會，用鞭子指著她，大聲嗬斥道：“來人，將她給我拿下！”
暗處閃出兩個黑衣人，迅速地將蘭惠製服。
待蘭惠從呆愣中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綁了起來。
兩隻胳膊張開，被人用鐵鏈子綁在橫木上，腳踝也被鐵鏈束縛住。
她一頭霧水地盯著肖姑姑，腦子裏亂糟糟的，根本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紕漏。也不敢貿然地開口，更不好替自己辯解。
“啪！啪!啪！”肖姑姑揚起鞭子，一鞭一鞭，狠狠地抽打在蘭惠的身上。
霎時間，皮開肉綻，傷痕累累，衣裙上沾滿了鮮血。
蘭惠疼得渾身直哆嗦，可她緊緊地咬著嘴唇，愣是一聲不吭。
發髻早就散亂了，混合著汗水黏在臉上，襯得整個人更加狼狽。
肖姑姑打累了，提著鞭子站在一旁喘著粗氣。
蘭惠顧不上粘在臉上的頭發，抬起頭，聲音顫抖地問道：“為、什、麽？”
“為什麽？！”肖姑姑用鞭子指著蘭惠，氣喘籲籲地說道，“你還敢問我為什麽？小賤人，白眼兒狼，養不熟的狗東西。”
“若不是小七，我至今還被你蒙在鼓裏。覺得你不錯呢！”
“小七？”蘭惠茫然看過去，呆呆傻傻的，嘴裏呢喃著，“這關小七什麽事兒？”
“你別給我裝傻充愣，你說過什麽話，你心裏清楚！”肖姑姑指著蘭惠的手不住顫抖著，顯然是被她氣得不輕。
肖姑姑的話就像是一盆涼水，潑到了蘭惠的身上。從頭到腳，澆了一個透心涼。
她忘記了身上的傷痛，甚至忘記了唿吸······
腦子裏一直盤旋著兩個字“小七”！
她的眼前閃現出小七無理取鬧的樣子，閃現出小七捧著一條烤魚，大吃特吃的樣子······
怎麽也想象不出，她會小七將自己出賣時的情形。
她想哭，可偏偏眼睛幹澀得厲害，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她想放聲大喊，將內心裏的情緒發泄出來。可偏偏嗓子被東西堵住了，什麽聲音也發布出來。
她呆傻地看著肖姑姑的嘴唇上下蠕動著，“小七······臨走前過來找我······還是她懂事······沒有枉費我的苦心，將那麽好的任務交給她······我這是沒有白疼她啊！”
恍恍惚惚，斷斷續續的，具體都說了些什麽，她也聽不真切。
兩眼一翻，頓時就暈過去了······
“哼！”肖姑姑不屑地看了蘭惠一眼，對身邊的兩個黑衣人吩咐道，“今天的事情，你們就當做沒有發生過吧。”
兩個黑衣人沒有說話，隻是麵無表情地隱到了暗處。
··········
東方泛起了魚肚白，新的一天便要開始了。
而玉錦河畔，與之恰恰相反。
幾艘畫舫上的燈火將將熄滅，絲竹聲也漸漸地停歇。似乎這喧鬧的一天剛剛結束。
幽夢夫人抬起團扇，掩口打了一個哈欠，轉動了幾下脖子，抬手捶了捶肩膀。
歎息道：“哎喲，人真的不服老不行嘍！”
“以前可是從來都不知道累是什麽滋味兒。而如今，這一晚上下來，腰酸背痛的。”
跟在她身邊的桃兒笑著說道：“夫人說的哪裏話，您隻是有些疲憊而已，跟其他的真是沒有半分關係的。”
“奴婢已經將沐浴的水準備好了。並且加了夫人最喜歡的精油。您迴去泡上一澡，再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待醒來後，又是那個容光煥發的夫人了。”
桃兒的幾句話倒是飛把幽夢夫人逗笑了，她笑嗬嗬地說道：“嗬嗬，還容光煥發呢，我現在可是已經人老珠黃了。”
路過大堂時，幾個粗使是丫頭、婆子正在打掃，見幽夢夫人走過來，連忙矮身行禮，“見過夫人。”
“嗯！”幽夢夫人淡淡地應了一聲，“收拾完了，就趕緊迴去歇著吧。”
轉眼看到幾個小丫頭正在擦拭著青花瓷梅瓶，不由得叮囑了幾句，“手上的動作都仔細一些，那想東西可是嬌氣的很呢！”
幾個小丫頭連忙斂身行禮，恭敬地說道：“是，夫人！奴婢一定會多加小心的。”
待兩人穿過大堂，拐到另外一條迴廊上時。
桃兒掩嘴嬌笑道：“夫人，這滿京城裏的人，誰不知道您是閉月羞花之貌，沉魚落雁之姿？”
“不說別的，就說您這皮膚吧。如凝脂一般細膩、緊致。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呀？！”
“您剛才的那些話呀，也隻能在奴婢麵前說一說。這要是讓外麵的那些人聽到了，定然會對夫人您恨之入骨的。”
“哦，這是為何？”幽夢夫人挑著眉頭，訝異地問道。
桃兒故意壓低聲音，小聲說道：“因為您顯然是不給她們留有活路了呀！”
呃？幽夢夫人頓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用手裏的團扇點點桃兒的額頭，嗔怪道：“你這張小嘴兒呀，就如同抹了蜜一般，真是······”
她抬手推門的手一頓，臉上的笑容也消失殆盡。
隨即，她麵如常色地對桃兒吩咐道：“你親自去廚房走一趟，看看她們做的冰鎮蓮子茶，還有沒有剩下的。給我端來一些。”
“啊？”桃兒詫異地瞪大了眼睛，今天晚上，廚房裏好像沒有做這個吧？
不過，幽夢夫人的吩咐，她是不敢違背的，屈膝行禮道：“是，夫人。奴婢這就去給您取來。”
眼角的餘光掃到桃兒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時，幽夢夫人輕輕推開門，閃身進去後，迅速將房門關上。
她掃了一眼坐在桌邊喝茶的人，淡淡地說道：“你真的就不怕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