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妮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掃了躺在床上的小七一眼，又看了看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的蘭惠，以及目光看似平和，卻透著不耐煩的柳絮，很沒出息地縮了縮脖子，一副敢想不敢言的樣子。
“你·······”你還真是這樣想的？柳絮頓時氣結，“大妮，你腦子進水了吧？曲姑姑當時給我們分配任務的時候，你又不是不知道。”
“小七被分配到山上去采集金銀花，大姐則留在穀裏晾曬草藥。兩個人根本就搭不上邊兒，小七又是如何殺了大姐的？”
“再說了，小七從穀外迴來的時候，你也是親眼看到的。而且，還對著小七手裏的魚品頭論足了一番，你不會這麽快就忘了吧？而在她迴穀之前，大姐就已經躺在演武場上了。試問，她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迴穀殺人，然後有悄無聲息的離開的？”
“好，就算是小七有那個本事，殺了人，也不被人察覺。那她殺人的理由又是什麽呢？我們同吃同住，同進同出。往日無怨，今日無仇的。她又為何要痛下殺手呢？”
柳絮也是被氣狠了。她的胸口不住起伏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微眯著眼睛，定定地盯著大妮，等待著她的迴話。
不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複，她是絕不罷休的。
柳絮的一番話可謂分析透徹，句句都說在了點子上。
相反，大妮這次沒有被柳絮那咄咄逼人的氣勢嚇得縮進了殼裏，反倒是眯著眼睛，意味不明地打量著眼前的兩個人。
麵上看起來似被嚇住了，可那細縫兒般的眼睛裏，卻閃著精光。
蘭惠低垂著頭，聽到柳絮的一番話後。後背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
丁香離開平西穀時，沒有驚動任何人。而且，不知道肖姑姑是有意還是無意，至今沒有人知道丁香到底是怎麽死的。
若是她貿然開口詢問丁香是如何被殺死的，豈不是承認自己知道內情？
也間接地承認了，躲在暗處偷聽的那個人，就是她自己？
嘶！差點就撞到槍口上了。
這個大妮說出這樣一番有心計的話，到底是有人教的，還是無心的呢？
蘭惠壓下那些煩亂的心思，迎大妮那打量的目光，語氣淡漠地說道：“能夠找出真正害死大姐的兇手，是我們都期盼的事情。可要是一味地胡攪蠻纏，隻知道對身邊的人落井下石······”
她的眼睛中閃過一絲淩厲，警告道：“別怪我們容不下你！”
大妮撇撇嘴，嗤笑一聲。像是在硬撐著，找迴場子。又像是在譏笑蘭惠自不量力。
她活動了一下屁股，懶洋洋地靠在牆上，將雙腿曲起，雙手搭在膝蓋上。抻著脖子向門口看了好幾眼，才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對柳絮說道：“其實你剛才說的那些都對。”
“但是，有一件事情你沒有弄清楚。那就是，肖姑姑是在後山上找到大姐的屍體的？”
“大姐什麽時候出去的？”柳絮蹙著眉頭，訝異地問道。
“不知道。”大妮搖搖頭，臉上一副憨憨的表情。突然轉頭看向蘭惠，眉頭微挑，“你知道吧？”
雖然用的是疑問句，可說話的語氣卻十分肯定。
蘭惠的心不由得一顫，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我怎麽會知道？”說完，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些尖銳，不滿地瞪著大妮，“你拿出那副樣子做什麽，鬧鬼呢？！”
大妮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靠得更舒服一些，把玩著手裏的絡子，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蘭惠的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心裏反思著：難道自己剛才不小心露出了什麽馬腳？
柳絮看著大妮的那副死樣子，心裏暗罵了一句“德性”。沉吟了一下說道：“就算是大姐的屍身是在後山找到的，又有人說是她被一個穿綠衣服的人殺死的。那也不能說，那個人就是小七，不是嗎？”
大妮的眼睛轉了轉，目光在屋裏的三個人身上轉悠了一圈兒後。甕聲甕氣地說道：“我不知道小七是不是做賊心虛，被嚇得病倒了。也不知道大姐是被誰引到後山的。”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做了壞事的人，一定會受到懲罰的。”
看著她信誓旦旦的樣子，蘭惠不由得問道：“看你如此篤定的樣子，你口中的賊人可是已經找到了？也不對，若是那樣，你怎麽還會懷疑小七呢？”
“應該是已經有線索了。”柳絮輕聲說道。
“對，就是這樣！”大妮挺直腰背，底氣十足地說道，“肖姑姑已經找到線索了。就在那件翠綠色的衣裙上。隻不過，她眼下沒有時間來處理這件事情罷了。”
“這件事情應該是非常保密的，你是如何知道的這樣清楚的？”柳絮問道。
“我是怎麽知道的，跟你們沒有關係。”大妮擺擺手，不耐煩地說道。
柳絮沉著臉說道：“這些既然是你的秘密，我們自然是沒有興趣知道的。隻是，在結果出來之前，希望你不要隨意的冤枉人。”
“這十年來，小七是個什麽樣的人，我們可都看在眼裏的。”
“就是。”蘭惠跟著幫腔，“你這樣輕易地將殺人的帽子扣在了小七的頭上，這份涼薄，也是讓人遍體生寒的。”
“還有，那天你明明知道大姐死了。看到我們的時候，沒有焦急，沒有傷心。反倒是興致勃勃地對著小七手裏的魚品頭論足了一番。而到了演武場時，又第一個跪下身來，嚎啕大哭，哭得比誰都傷心。”
“你這一番做派下來，唱念做打俱全，就是沒有讓人看出你的真心和你的姐妹情誼來。”
大妮臉色漲紅，眼眶裏蓄滿了淚水。單手指著兩人，“你們·······你們······”憨憨的臉上盡是委屈。
“你們合起火來欺負我！”半天憋出了這麽一句話來，“別以為大姐不在了，你們就可以無法無天了。你們給我等著！”
放完狠話後，就趿拉著鞋子，跑出去了。
“你·······”你還真是這樣想的？柳絮頓時氣結，“大妮，你腦子進水了吧？曲姑姑當時給我們分配任務的時候，你又不是不知道。”
“小七被分配到山上去采集金銀花，大姐則留在穀裏晾曬草藥。兩個人根本就搭不上邊兒，小七又是如何殺了大姐的？”
“再說了，小七從穀外迴來的時候，你也是親眼看到的。而且，還對著小七手裏的魚品頭論足了一番，你不會這麽快就忘了吧？而在她迴穀之前，大姐就已經躺在演武場上了。試問，她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迴穀殺人，然後有悄無聲息的離開的？”
“好，就算是小七有那個本事，殺了人，也不被人察覺。那她殺人的理由又是什麽呢？我們同吃同住，同進同出。往日無怨，今日無仇的。她又為何要痛下殺手呢？”
柳絮也是被氣狠了。她的胸口不住起伏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微眯著眼睛，定定地盯著大妮，等待著她的迴話。
不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複，她是絕不罷休的。
柳絮的一番話可謂分析透徹，句句都說在了點子上。
相反，大妮這次沒有被柳絮那咄咄逼人的氣勢嚇得縮進了殼裏，反倒是眯著眼睛，意味不明地打量著眼前的兩個人。
麵上看起來似被嚇住了，可那細縫兒般的眼睛裏，卻閃著精光。
蘭惠低垂著頭，聽到柳絮的一番話後。後背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
丁香離開平西穀時，沒有驚動任何人。而且，不知道肖姑姑是有意還是無意，至今沒有人知道丁香到底是怎麽死的。
若是她貿然開口詢問丁香是如何被殺死的，豈不是承認自己知道內情？
也間接地承認了，躲在暗處偷聽的那個人，就是她自己？
嘶！差點就撞到槍口上了。
這個大妮說出這樣一番有心計的話，到底是有人教的，還是無心的呢？
蘭惠壓下那些煩亂的心思，迎大妮那打量的目光，語氣淡漠地說道：“能夠找出真正害死大姐的兇手，是我們都期盼的事情。可要是一味地胡攪蠻纏，隻知道對身邊的人落井下石······”
她的眼睛中閃過一絲淩厲，警告道：“別怪我們容不下你！”
大妮撇撇嘴，嗤笑一聲。像是在硬撐著，找迴場子。又像是在譏笑蘭惠自不量力。
她活動了一下屁股，懶洋洋地靠在牆上，將雙腿曲起，雙手搭在膝蓋上。抻著脖子向門口看了好幾眼，才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對柳絮說道：“其實你剛才說的那些都對。”
“但是，有一件事情你沒有弄清楚。那就是，肖姑姑是在後山上找到大姐的屍體的？”
“大姐什麽時候出去的？”柳絮蹙著眉頭，訝異地問道。
“不知道。”大妮搖搖頭，臉上一副憨憨的表情。突然轉頭看向蘭惠，眉頭微挑，“你知道吧？”
雖然用的是疑問句，可說話的語氣卻十分肯定。
蘭惠的心不由得一顫，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我怎麽會知道？”說完，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些尖銳，不滿地瞪著大妮，“你拿出那副樣子做什麽，鬧鬼呢？！”
大妮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靠得更舒服一些，把玩著手裏的絡子，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蘭惠的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心裏反思著：難道自己剛才不小心露出了什麽馬腳？
柳絮看著大妮的那副死樣子，心裏暗罵了一句“德性”。沉吟了一下說道：“就算是大姐的屍身是在後山找到的，又有人說是她被一個穿綠衣服的人殺死的。那也不能說，那個人就是小七，不是嗎？”
大妮的眼睛轉了轉，目光在屋裏的三個人身上轉悠了一圈兒後。甕聲甕氣地說道：“我不知道小七是不是做賊心虛，被嚇得病倒了。也不知道大姐是被誰引到後山的。”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做了壞事的人，一定會受到懲罰的。”
看著她信誓旦旦的樣子，蘭惠不由得問道：“看你如此篤定的樣子，你口中的賊人可是已經找到了？也不對，若是那樣，你怎麽還會懷疑小七呢？”
“應該是已經有線索了。”柳絮輕聲說道。
“對，就是這樣！”大妮挺直腰背，底氣十足地說道，“肖姑姑已經找到線索了。就在那件翠綠色的衣裙上。隻不過，她眼下沒有時間來處理這件事情罷了。”
“這件事情應該是非常保密的，你是如何知道的這樣清楚的？”柳絮問道。
“我是怎麽知道的，跟你們沒有關係。”大妮擺擺手，不耐煩地說道。
柳絮沉著臉說道：“這些既然是你的秘密，我們自然是沒有興趣知道的。隻是，在結果出來之前，希望你不要隨意的冤枉人。”
“這十年來，小七是個什麽樣的人，我們可都看在眼裏的。”
“就是。”蘭惠跟著幫腔，“你這樣輕易地將殺人的帽子扣在了小七的頭上，這份涼薄，也是讓人遍體生寒的。”
“還有，那天你明明知道大姐死了。看到我們的時候，沒有焦急，沒有傷心。反倒是興致勃勃地對著小七手裏的魚品頭論足了一番。而到了演武場時，又第一個跪下身來，嚎啕大哭，哭得比誰都傷心。”
“你這一番做派下來，唱念做打俱全，就是沒有讓人看出你的真心和你的姐妹情誼來。”
大妮臉色漲紅，眼眶裏蓄滿了淚水。單手指著兩人，“你們·······你們······”憨憨的臉上盡是委屈。
“你們合起火來欺負我！”半天憋出了這麽一句話來，“別以為大姐不在了，你們就可以無法無天了。你們給我等著！”
放完狠話後，就趿拉著鞋子，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