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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世子說完這話並沒有再繼續計較,而是揮手讓她們退下了。


    可能人有點多,不方便跟她計較,也有可能是想給她口頭警告,讓她不可沾沾自喜,而是吸取教訓,往後更加盡心盡力伺候好狗大爺。


    反正菀娘是這般認為的,香巧卻有不同的意見。


    她沉默了半晌,忽然冒出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我總覺得世子對你的態度不一般。”


    菀娘心裏一驚,忙道:“哪裏不一般,要說有區別,也是看我比看你們更加不順眼。”


    香巧不認同的搖頭:“你這樣美這樣養眼,哪個男人會看你不順眼,除非他眼瞎了。”


    話落,意識到這樣說有些不妥,香巧連忙拍了拍嘴呸了兩下,末了,又格外認真道,“雖然我見世子的次數不多,用兩隻手都能數得清,但我也有看過世子和婢女相處時的模樣,除了靈犀和藍嫣能跟世子說上一兩句話,其他丫鬟都隻能遠遠看著,沒有哪個人能像你這樣,世子主動走向你那般專注的同你講話,就連靈犀和藍嫣都做不到,所以,你可千萬不要妄自菲薄,說不定往後你真要成為世子院裏的第一人了。”


    香巧這語氣像極了藍嫣,菀娘聽了更加心驚肉跳。


    一個人還好,可兩個人都這樣說,讓她怎麽可能不慌,難道這就叫旁觀者清?


    可她規規矩矩本本分分,從未在世子麵前做過讓他誤會的舉動,除了剛來那天被世子強迫寬衣解帶,但她表現得那麽抗拒,呆板無趣,還透露出不想侍寢的意願,世子那樣強勢的人物,應該看到她就覺得煩才對。


    像是為了說服自己,菀娘用十分肯定的語氣道:“你難道沒聽出世子話裏的警告?他待我特別,是因為花花欺負了霹靂,世子又是府裏出了名的護短,他沒將我趕出瀾滄院就已經是寬宏大量了,若世子真的對我有意,又為何讓我照顧霹靂,而不作別的安排,他是主子,想要府裏的哪個人,那人還能拒絕不成?”


    就如同那天,世子真要她侍寢,她又如何避得開,而不是像貓逗耗子那般戲耍她了。


    “你這麽說也對,”香巧點了點頭,忽而異想天開,“或許世子在高處站久了,拉不開麵子說不出口?”


    說完,香巧就被自己的胡言亂語逗笑了。


    府裏沒有哪個婢女不肖想世子的,隻要世子想要,不用一句話,隻是一個眼神的暗示,誰又會錯過這麽好的機會呢!


    殊不知,有時無心的一句玩笑話,可能就是真相!


    菀娘將花花抱在懷裏,專心摸它小腦袋,對它進行批評教育,香巧的話,她聽聽笑笑也就過去了,並不想太在意。


    酷暑的天,暴雨說來就來。


    雨天的青石板路特別滑,陳大壯走走停停,一手舉著酒壺大口往嘴裏灌,邊喝邊罵:“這些殺千刀的玩意,就知道落井下石,老子又不是欠錢不還了,等老子再賭一把,連本帶利贏迴來,老子就把所有銀錢全部換成銅板兒,狠狠砸你們臉上,叫你們有錢不借,叫你們不仗義,叫你們,啊”


    話還沒說完,陳大壯腳底滑了一下,踉踉蹌蹌摔了個四腳朝天。


    “奶、奶的,哪個王八羔子害我,快出來,老子一拳打爆你狗頭!”


    雨越下越大,水天仿佛連成了一線,電閃雷鳴,好不驚心,路上的行人紛紛快速跑迴家,店鋪也早早打烊,又有誰注意到街角那個喝得爛醉如泥的酒瘋子呢。


    陳大壯罵著罵著就睡著了,懷裏揣了酒壺蜷縮在牆角,幾個撐著油傘,高高大大的黑衣人走到他身邊,將他團團圍了起來,為首穿著月白錦服的年輕男子居高臨下,抬腳在男人身上踹了一下。


    “醒醒,迴家了!”


    陳大壯無知無覺,一點反應也沒有,陸靖堂朝手下抬了抬手:“帶走!”


    一大桶冰涼涼的水對著陳大壯頭頂潑了過去,澆得他頭皮顫栗,四肢發抖,不停的打顫,冷得上下牙齒都在打架,猛地睜開了眼睛,正要破口大罵,可看到麵前幾個高壯威武的漢子,一個個腰間掛著大刀,虎目圓瞪,頓時嚇得說不出完整的話了,隻剩支支吾吾:“你,你們”


    “你別管我們是誰,你隻需迴答我幾個問題,讓我滿意了,我便放你離開!”


    侍從讓開身子,陸靖堂走到陳大壯麵前,微微上翹的眼角帶著一股天然的親切,讓陳大壯心裏的緊張感稍稍退去,粗聲粗氣道:“我為何要聽你的,識相的就快放了我,不然的話,我就去縣太爺那裏告你們。”


    “告我?”陸靖堂眼底的笑意微斂,拉平了嘴角,冷眼看著陳大壯,“那也要你有命走出這裏!”


    “你你你什麽意思,你要殺我?我和你又不認識,從未見過,你抓錯人了吧!”陳大壯結結巴巴,眼裏透露出驚恐的神色。


    “你難道不叫陳大壯?還是說,你沒有一個在王府做婢女的女兒?”


    陸靖堂說得陳大壯眼睛一亮,忙不迭點頭:“有有有,我女兒叫菀娘,長得可美了,比宮裏的娘娘都不差的,一看就是當主子的命,說不定已經被王爺或者哪個少爺納為妾室了,你趕緊放了我,不然我女兒找不見我,求到王爺那裏,你們就慘了!”


    “你倒是會做夢!”陸靖堂一聲嗤笑,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貼到陳大壯臉上,“你女兒那般貌美,你卻如此醜陋,兩人站在一處,誰又能看出你們是親生父女,你已故妻子的容貌也隻是清秀端莊而已,莫要跟我說歹竹出好筍,你這種歪瓜裂棗,還真生養不出那樣的美人兒。”


    陸靖堂這番話真真假假,有意試探陳大壯,卻不想陳大壯這麽不經嚇,隻在他臉上輕輕劃開一個小口子,滲出一點血絲,他就嚇得臉色白成了鬼,哆哆嗦嗦語不成調:“大大大,大人手下留情,我招,我招還不成麽!”


    “那就一五一十給我交代清楚,若有半句隱瞞,我一個不高興,手裏沒個輕重,劃錯了地方,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陸靖堂慢慢往下,刀尖指向陳大壯咽喉處,明明是在笑,卻像索命閻王那般可怕。


    陳大壯聲音抖得像是要哭出來了:“大人,我說,我說,您拿穩了,可別亂劃啊,菀娘她確實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是我亡妻的前夫犯了事以後,她從京城裏帶出來的繼女。”


    “這麽說菀娘也不是你妻子的親生女兒?”這個結果倒讓陸靖堂有點意外。


    陳大壯拚命搖頭:“真的不是,這個我保證,我和妻子洞房時她還是清白身子,瞞不了我的,她當晚就跟我坦白了這事,說菀娘是她前夫和原配的女兒,她隻是個繼室,剛剛拜完堂前夫就被官兵抓去大牢判了死刑,我當時特別興奮,覺得自己撿了個大便宜。”


    可不是,這般粗俗不堪,娶哪家女兒都是占便宜,若不是為了套話,陸靖堂都懶得多看一眼。


    “菀娘的生父又是何許人物,犯了何等大罪竟被判處死刑?”


    “大人問這話就真的是糟心了,哪個男人有那樣的胸襟,得知妻子是再嫁之身,沒臉沒皮的打探她前夫的事,我是恨不能從沒聽過這樣的一個人。”


    陳大壯的反應不像作假,陸靖堂盯著他看了半天,收迴匕首緩緩道:“今日就到這裏,有關菀娘的身世,你再好好想想,想到了什麽再托人告訴我,你最好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若被我查到有誤,說錯一句就割斷一根手指,割完手指再割腳趾。”


    陸靖堂放下狠話轉身出屋,留下陳大壯淒厲的哀嚎:“大人,小的句句都是大實話,你可別冤枉小的啊!”


    陸靖堂走出地下室迴到房間,提筆在一麵絹帛上快速寫下探問到的信息,然後卷起放進中指大小的竹筒裏,滴上熱油封口,叫來親信仔細吩咐:“你快馬加鞭,將這竹筒送到王府,親自交到世子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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