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淳兇猛襲來,蘇鄢不敢擋,她迅捷後撤,厲聲喝道,“碧仙宮的信徒們,現在就是你們盡忠聖尊,消滅邪魔的時候!


    這些人就是邪魔!”


    那些雙目赤紅的村民,不分男女老幼,齊齊發出一聲嚎叫,相繼撲上前來。


    王敏求和慕容秋荻一邊抵抗,一邊連連後退,卻沒反擊。畢竟這些人隻是被蒙蔽的無辜百姓,總不能都殺幹淨。


    那些身手伶俐的躲的快,但也有幾個幫眾被咬到。尤其是攙扶中毒同伴的,來不及跑,就被突然的暴起抓傷。


    讓人恐懼的是,被傷及的人眾,過不一刻鍾,也會變的雙目血紅,麵色猙獰,失去理智,就像傳染的瘟疫,瞬間又傷到十幾個。


    王敏求越想越不對勁,這種情形讓他想起某種大恐怖,王敏求脫口叫道,“僵屍!”


    “小心,這是屍毒!”


    慕容秋荻高聲提醒道,“大家千萬小心,此毒無藥可解!”


    蘇鄢仗著身手靈活,躲開白曉淳的劍招,白曉淳也忌憚她手中的毒粉,並不敢逼迫的太緊。


    “哈哈哈,”蘇鄢狂笑道,“王敏求,你意不意外?這是本宮特意送你的驚喜!”


    蘇鄢雙手套著皮手套,不停的往周圍揮撒毒粉,那些村民紛紛中招,發狂後不斷的往這邊擁來。


    與此同時,幾個蒙著黑麵巾的人也從屋後衝殺而出,手段非常狠厲,沙巴克這邊頓時又有幾人倒下。


    其中一個套著死神手套,掛著疾風項鏈,舞動凝霜劍殺入人群,手起劍落招招致命,猶如砍瓜切菜一般。


    王敏求見其兇悍,急忙罩上黑鐵頭盔,抽出井中月上前迎住。那人居然毫不畏懼,狠戾罵道,“老東西,可還記的尕爺?”


    “狗東西,原來是你!”王敏求一聽就明白了,是那個刺客尕娃。


    他們兩個越打越快,此刻俱是舍命相搏,相互甩出淩厲的刺殺劍術。高手對決,稍有不慎便會滿盤皆輸。


    連過十幾招,尕娃忽然讓開幾步,“哧”的一聲,使出勢大力沉的烈火劍法,猛的向王敏求當頭劈下。


    王敏求不躲不閃,迅速聚起內力,召喚到火精靈,同樣一招烈火劍法迎去。


    “當!”


    一聲巨響,尕娃連退六七步,他胸口起伏,強撐著站住,手上卻有鮮血滴出,許是被震裂了虎口。


    不過,王敏求也在劇烈的對撞下退了兩步,心中暗暗吃驚不已。


    早就知道此人厲害,才短短幾年,竟然戰力如此強悍。更奇怪的是,王敏求感覺尕娃的烈火劍法有幾分熟悉。


    紫色血狐張穎戴著一對鉑金戒指,手中一把銀蛇劍,她祭起符紙,召喚出一具白骨骷髏。


    追風俠客手持一根箍著金屬圈的棍子,“啾”的一聲,也召喚出來骷髏助手。


    “砰嗵嗵嗵”,兩個道士棋逢對手,你來我往,甩著靈魂火符,鬥的不可開交。


    沙巴克這邊人多,慕容秋荻帶領風霜法師郭浩然、浮遊法師郭浩凱,慢慢的穩住陣腳。


    “啪!”


    慕容秋荻出手協助白曉淳,她舉起魔杖施動法訣,召喚一道閃電劈向蘇鄢。就算蘇鄢再靈活,她也躲不過兩大高手的攻擊,很快被白曉淳一刀砍傷腿部。


    “你再不出現,更待何時?”蘇鄢咬牙切齒的叫道。


    話音未落,忽然天色驟變,一團白色水霧升騰到半空,緊接著又幻化出強大的冰雪風暴,朝慕容秋荻席卷而來。


    慕容秋荻驟不及防,被那團冰雪擊中,身上的惡魔長袍結冰掛霜,頭發也被吹的淩亂。她急忙祭出魔法盾,護住周身,同時也朝那人藏匿處連連砸去幾道冰咆哮。


    “什麽人藏在那裏?”慕容秋荻怒斥道,“隻敢偷襲,算什麽英雄好漢?”


    “我本就不是好漢,又有何不可啊?”一陣銀鈴笑聲響過,從屋後走出一個舉止優雅的女子。


    那人同樣穿著藍紫色惡魔長袍,身前繡著異獸圖形,裙擺鑲著白邊,“早就聽說毒玫瑰,大名如雷貫耳,卻一直無緣相見,今日正好切磋切磋。”


    “你便是李靜學?”


    慕容秋荻看那人戴著一對紅寶石戒指,掛著璀璨瑰麗的生命項鏈,幾分驚訝的問道。


    李靜學這名字曾經轟動一時,她不知師從何人,來自何方,戰力卻十分驚人,在多年前土城的一樁案子中名聲大噪。


    那是兩家富豪為爭奪產業,各自聘請了修行者充當助陣打手。其中一家財大氣粗,邀來的打手不乏小有名氣之輩。


    比如土城四大惡人,荒漠屠夫、午夜魔狼、錢瞎子、惡道,光聽這匪號,就知道是不好惹的狠角色。


    不出所料,另一家被打的一哄而散,整個家產都快賠出去。那家公子受盡屈辱,流落城外,偶然結識李靜學,兩人莫名的看對了眼。


    其實那公子並不知曉李靜學的本事,隻在你儂我儂中說起家境遭遇。李靜學勃然大怒,半夜三更潛入仇家一通大鬧,逼迫他們交還情郎家產。


    吞下肚的肥肉誰會輕易吐出?


    那富豪嘴上答應李靜學,暗中又找來四大惡人,許諾重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這一家殺個精光。


    盟重土城比不得比奇王城,這裏客商多,修行者多,強盜也多,唯獨管事的少,真的是狠人橫行,王法壓不住刀法。


    那時的州郡太守對這種豪門爭鬥管製不得,隻要不傷及無辜百姓,也是無奈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得知情郎被殺,李靜學悲痛欲絕,她畫起飛霞妝,穿戴著一身法寶趕來複仇。


    能活,就將仇家全部殺死,給情郎陪葬。要死,也帶著這身嫁妝赴幽泉,會情郎。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臭名昭著的四大惡人居然都死在李靜學手裏。


    人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先聽見院子裏雷聲大作,又看到飛雪漫天,最後是熊熊烈焰焚毀了一切。


    李靜學最終活著走出來,別人都以為她瘋了,麵無表情的喃喃自語,“為什麽?為什麽死的不是我?”


    李靜學一戰成名,她受到刺激後,成為從不失手的賞金殺手。


    出手時,迅捷如閃電摧枯拉朽,離去時,優雅如蝴蝶翩翩起舞。李靜學,夜舞傾城的名號從此在江湖傳開。


    土城的捕快和金吾衛數次聯合,展開針對李靜學的圍捕,但都以失敗告終。


    除了本領高強,據說李靜學手裏還有罕見的傳送卷軸,總能讓她在危急關頭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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