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子不走,還讓海大槳不必擔心,海大槳想取那顆珍珠賠給張財主,也被逍遙子製止。


    張財主趾高氣揚,逍遙子笑道,“張掌櫃,我若讓雲將軍來,料想他不會遲到半刻。


    你這會搬出楊縣令,可是想嚇唬誰?也好,我正想與楊縣令聊聊。”


    張財主一心思,這老道不簡單啊,再說縣令怎麽也大不過將軍。


    張財主頓時就蔫了,隻說自己一時糊塗,不該貪心索要什麽珍珠。


    “你若是交代出來龍去脈,這件事就算過了。”


    逍遙子說道,“你若不肯說,我就幫你叫楊縣令,我倒要看看被收進監牢,被刑罰拷問的是誰。”


    張財主冷汗直冒,明白瞞不過這老道,他猶豫再三,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坦白了。


    “唉,這事起於比奇王城的紅喜閣,那裏麵有個叫安婉兒的。”


    張財主頹然說道,“因為有不少王城的主顧,有次我去送貨,在酒桌上認識了安婉兒。


    起初不知她是紅喜閣的,瞧她相貌出色,一來二去的,就,就好上了。”


    逍遙子問道,“是那風塵女給你要的珠子吧?”


    “正是。”


    張財主滿臉慚愧,“婉兒說她看好一顆大珠子,我本身做著珠寶生意,珍珠瑪瑙見的多,便答應送她兩顆好的。


    但婉兒卻說此珠不一般,還領我去看,原來那是難得一見的淡水珠。


    婉兒想要,我一問,竟然五兩黃金。我當時沒舍得,謊稱家裏就有,下次給她帶過來。


    後來小德和一凡打了架,我忽然想到海大槳常年在水裏討生活,興許會有私藏的好珠子。


    因此才動了歪念,想借機向海大槳要幾顆珍珠,也省了買珠子的錢。”


    海大槳氣的渾身發抖,原來張財主屢次三番到他家逼迫,都是為了養婊子。


    “哈哈哈,”那候老三見張財主撇的一幹二淨,連認識他都不敢承認,忽然大笑起來。


    逍遙子問他為何發笑?那候老三也是豁出去了,他恨恨的盯著張財主說道,“都知道你張掌櫃有錢,養姘頭卻不舍得幾兩金子。”


    張財主讓他閉嘴,候老三又笑起來,“你裝不認識我不要緊,隻怕你還不知道吧?安婉兒跟!你,可不僅僅圖一顆珠子,人家是有心上人的呦。


    王城的公子哥兒,誰不知道她是馮斌的女人?


    哈哈哈,張掌櫃,就怕用不多久,你這店就要改姓馮嘍。”


    “候老三,你閉嘴!信不信我讓你蹲在牢裏出不來?”張財主惱羞成怒的叫道。


    “怕,當然怕,但我等著你。”


    候老三對逍遙子說道,“這位道長,您是有本事的人,我侯老三認栽。


    實不相瞞,我能來到這裏,就是聽安婉兒說這裏的孩童疏於看管。這些,想必也是張掌櫃說出去的吧?


    道長,候老三給您提個醒,那馮斌可不是個善茬,羅刹門您聽過嗎?


    馮斌就是羅刹門的人,就是他們羅刹門在收買孩童。也不知道想做什麽,他們極力的網羅,連價格都翻了一番。


    我候老三並非好人,我怕死,我貪錢,因為我老娘癱了啊。我如果死了,誰能去照顧?


    報應不爽啊,都報在身上吧,哈哈哈。


    我候老三這輩子完了,進監牢也好,下地獄也罷,我都認了。若是被潘大胡子找著,也免不了被他三刀六洞。”


    “候老三,你休要血口噴人。”


    張財主滿臉通紅的罵起來,“這臭婊子,竟然這般心機。”


    逍遙子喝問道,“我再問你,廖家小雨是不是也因為你?”


    張財主臉色變的煞白,見什麽都瞞不過去,他哀歎幾聲,帶著哭腔說道,“我說那婊子總問我哪裏有孩童,哪裏有唱歌好聽的,都是我鬼迷了心竅啊。”


    逍遙子無意間查到幕後黑手,他問張財主為何與歹人勾結?


    張財主說道,“我在鎮上也算數一數二,除了廖善人,別人都不如我。


    小雨唱歌好聽,我動了歪心,就告訴了那婊子,但我不想害她性命哩。


    我隻想讓廖家生點亂子,沒有那做生意的心思,他廖善人也就沒法再和我比。”


    “你真是糊塗可恥啊,”逍遙子氣憤道,“你可知道惹下多大的麻煩?”


    張財主坐在地上,不住的長籲短歎。逍遙子著急去解救那些孩童,見張財主全部坦白,亦有悔改之心,他便說道,“你好自為之吧,若貧道再聽說你為非作歹,定嚴懲不饒。”


    “再不敢,再也不敢,一定痛改前非。”張財主如蒙大赦,忙不迭的答應。


    逍遙子又對候老三說道,“你雖可恨,倒也是可憐。如果你有心悔改,就帶我去找羅刹門,倘若救得那些孩童,我會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


    “候老三渾了半輩子,做下不少壞事。”


    侯老三答應道,“道長肯給機會,俺感激不盡,願意鞍前馬後的伺候道長。”


    逍遙子伸出手,掐出指訣,在侯老三額頭一點,“我已給你種下精神印記,你要是想跑,或者生出二心,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不敢。”候老三納頭便拜。


    一凡也想跟著去,逍遙子笑道,“臭小子,你剛迴來,就好好的陪著爺爺吧。


    等我帶你正式修行的時候,就要很久才能迴來了。”


    “我已經開始正式修行哩。”一凡認為是逍遙子覺著他本事低,才不想帶。


    逍遙子知道他的心思,故意說道,“你現在的修行還差的遠呐,在家裏我更放心。”


    “可你自己太危險,不止馮斌,還有那黑衣怪人,不知道他們又有多少同夥。


    我能給你幫忙,我都打死好幾個妖怪哩。”一凡很不服氣。


    逍遙子心裏很欣慰,他說道,“此行注定兇險,所以不能帶你,我會叫著你師父同去。”


    逍遙子當天就和候老三乘著馬車出發了,他讓一凡把那顆珍珠放好,以後或許有用。


    逍遙子臨走還把那十兩黃金留給海大槳,讓他補貼家用。


    一凡跟著爺爺迴到家,瞧見之前捏的那泥人早已曬幹,被收進屋裏,放在桌上。


    拿起那泥人,一凡竟覺得恍如隔世。


    一個月前,他還隻會添亂玩泥巴,而現在,他已經成為讓阿羅羨慕不已的修行者。


    想起逍遙子講過的那些英雄,一凡很是神往。又想到逍遙子嫌他本領低,一凡打定主意勤學苦練,強大起來讓那老道看看。


    一凡每天堅持修行,下了學堂空閑的時候,還會教一教阿羅打拳。


    張小德再也不敢欺負一凡,就算是迎頭碰上,他都會繞著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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