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誰啊?這泳技真是杠杠的!”


    “就是就是,而且人也好帥呢,嗯嗯我好喜歡哦!”


    “得了吧你,哪個男人你都喜歡,你花癡啊!”


    “你才花癡呢!”


    在岸邊倆女孩口沫橫飛的誇讚和星星眼的注視之下,明南矯健的身姿出了水,臂彎夾著老頭迴到了他們的身邊。白書瞅了瞅那倆還在看他的女生,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小小聲地嘟囔了一句話後,轉身繼續向南走去。


    明南沒聽清楚白書說的是什麽,本想問問卻被孫李及時拉住了手阻止了。無奈,他隻能夾著那老頭,一頭霧水地跟在大家後麵。


    “你啊,真是越發不像話了!”謝彤瞅了瞅蔫巴巴的明南,又瞧了眼假正經臉的白書,嗔到:“你看你把明南都嚇到了。”


    “你也不看看,那倆小女生都幹了些啥,才多大個人啊,就對著個不認識的男人犯花癡。這個年紀不好好學習,淨想著沒用的。”白書板著臉不太高興。明南就耍了個小手法,就被一堆小姑娘星星眼。膚淺!幼稚!


    “唔,若那被倆女孩星星眼的被花癡的是白大公子你,想得就是有用的事了吧?”謝彤故作認真地停下。


    “那還差不多。”白書理所當然地接茬,話溜出了口才發現不妙,迴頭一看謝彤的臉色,急忙解釋“哎呀,不是,我可不是那個意思啊!”


    謝彤沒等他說完,就腳一跺嗖的一下沒了影子。白書頓時急了,也顧不得說話,手朝後給孫李示意了下,就追了上去。


    幾個人傻呆呆地看著一前一後消失的倆人,一時都很無語。孫李揉了揉腦門歎了口氣,擺了擺手:“那咱們先過去吧。”


    “孫叔,是我做錯了什麽嗎?”明南終於忍不住了,再不問明白他得憋死。


    “公子好像剛才說了句……怎麽都看他……是吧孫叔?”白堂想了想剛才看到白書說話時的嘴型,似乎是說的這麽幾個字。


    “呃,啊,我不知道公子說了什麽。”公子吃明南的醋這話可不能讓他們知道,真夠丟臉的。“這老頭怎麽樣?”


    “哦,他沒事,我出水的時候已經把他體內的水壓出去了。”明南把老頭從手臂上掛著的姿勢改成了扶著後,迴答到:“現在隻是連驚帶嚇地昏過去了,很快就會醒的。”


    “那你還在這墨跡,趕緊的,找個地方先處理處理,我可不想帶個老頭迴家。”


    孫李剛要說話,卻被迴來的白書打斷了。他一臉嫌棄地看著明南,看上去好像要揍他似得。


    “公子!”明南被他看得心驚膽戰,他覺得自己很冤,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幾時因為啥得罪了白書。


    “咦?夫人怎麽沒見?”眼看著傻明南就要壞菜了,孫李硬生生地插了進來:“夫人是先過去了嗎?”


    “呃。”被孫李這麽一打岔,白書剛積聚起來的那點氣氛,像肥皂泡一樣一下子就破了。白書泄氣地瞅了眼孫李,悻悻地道:“帶著老頭先過去吧。”


    到了杭城的冥事事務所,明南把老頭放在了床上後,抬手一吸就把老頭在深水出沾上的一點死氣從體內吸出來了。白書用魂眼掃了一遍老頭的魂魄後,放心地坐在了一邊。


    過了十來分鍾,躺在床上的老頭手指微微動了動,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許是跳江花費了他太多的力氣吧,他顯得很虛弱。雖說他身上一點傷也沒有,但他的精神卻很不好。他費力地轉動脖子,才看清床對麵或坐或站的那些人。


    “你們……是你們把我拉上來的?”老頭有氣無力地問。


    “唔”白書指了指明南,“是我讓他拉的你。”他注意到了老頭用的是拉,而不是救。


    “唉,你們不該拉我啊!”老頭歎了口氣,“今天你們拉了我,明天我還得迴去,這又是何必呢。不如我今天就去了,就再也不會痛苦了。”本想著今天就能結束了,卻偏偏遇到了他們。


    “哦,”白書點表示明白了,“那我讓他再把你送迴去,再在你身上沉塊石頭,這樣你就不用跳了。保準死的很快,又沒有痛苦。你看可好?”


    “啊?呃……”老頭一時被白書說得很無語,他是要求死不假,但他可沒想讓人殺掉啊。再說,有這麽救人的嗎?


    “看你也有五六十歲了吧?怎麽越過越滾眩呢。”白書懶懶地看著他,帶著點瞧不起的模樣。“不就是和兒子吵了一架嘛,就這麽要死要活的,至於嗎?兒子哪做的不好,你跟他說清楚就得了,再不成你告他不孝讓他坐幾年牢也歐克,你倒好,整這麽極端,你死了也就罷了,你那懦弱的兒子以後要不要活?你那才三歲的小孫子要不要活?”


    “你,你怎麽知道?!”他說的越多,老頭就越驚愕,到了最後那句老頭都從床上蹦下來了!“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你的決定才重要。”白書稍稍欠了欠身,“你那兒子性子懦弱,不敢頂撞你兒媳婦,這又不是第一天的事,你老早便知道了。你若在知道的第一天就求死,倒也還說得過去。這都幾年了,今天玩得這一出,就顯得沒意思了。再說了,你死了,除了你那兒子會背著媳婦哭哭你之外,你以為還會有別人為你哀悼嗎?”


    “你竟是知道的這麽清楚?!”老頭震驚地看著白書,本想追究他到底是誰的心思,不知怎麽的在看到白書那清澈得仿佛一潭清水的眼睛時,一下子就泄氣了。他像是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一般,竹筒倒豆子般地把自己憋了好久的話都說了出來。


    “多大點事啊。”好不容易聽完老頭連哭帶說的前因後果,白書一邊揉著聽得累得慌的耳朵,一邊捶著疲倦的後腰道:“不就是想迴自個兒家住嘛,至於整得要死要活的嘛,沒來的丟你這張老臉。”


    “可我兒媳婦她不讓我迴去,說是那房間早給了她弟弟,沒我的地方了!”老頭很悲憤,沒有誰會無緣無故的尋死,不都是被逼無奈嘛。


    “那你去法院告她不就結了?”白書一攤手,“贍養老人可不隻是兒子的義務,兒媳一樣的。”


    “她進去了,我那孫子就沒媽了!”老頭低吼:“我也想過走法律的途徑要迴屬於我的房間,可我兒子怕她因此坐牢,孩子會很可憐。我有家不能迴,有房無處住,工資本又被媳婦拿走了,我沒有生活來源,無處可居,你說我除了一死還能有什麽辦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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